第十八章曹操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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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旨人算不如天算,一場浩蕩災劫卻如陰雲一樣,鋪天蓋地蔓延來,將讓大漢七成產糧地都陷入了困頓之中。

此時的劉協正在百忙中,在襄陽舉行南陽、長安之戰的封賞和祭拜,十六位犧牲的將領都得到追封,唐鋭、馬鐵也追封為侯爵,司馬懿因為投誠及時,也被封為信陽候,郭嘉的親事則定在明年開

張頜主動歸降,顏良則厭倦沙場,原歸襄陽軍院,協助皇甫嵩調教新將。

司馬家族等長安十六個大的家族被迫遷移到襄陽,放棄了他們在雍州和長安的既得利益,放棄了土地,領着治略府補償的金契和住宅,成為繁華襄陽城的一部分。

災劫忽然如幽靈一般籠罩着大江南北,誰都沒有預料到。

初泰十二年夏末的時候,壽、金陵、吳郡、長沙陸續發生大規模的蝗災,荀彧並沒有聽從其他官員的安排楚王祭拜,自審仁德的建議,而是直接徵調荊揚三百萬百姓參與滅蝗,只用了月餘就將這場蝗災撲滅。

這一次的蝗災較往年都為厲害,但沒有超出人力的控制範圍,具體的奏章也呈遞到了劉協手中。

劉協第一次開始思考蝗災的問題,雖然這些問題每年都有,但真正形成災害的也就是從初泰十年開始。黃巾之亂時也有大規模爆發,那個時候劉協還小,對此也不太清楚,在後世之時,對蝗災的認識就更低了。

荀彧提醒劉協,這幾年的蝗災越來越厲害,往年雖有,然因規模很小,也沒有呈報到楚王府,很多小到連治略府都沒有收到正式災情遞章。

劉協只知道蝗蟲分為飛蝗和土蝗,飛蝗總是羣遷,他們順着低氣壓移動,所以總是能飛到雨水多,滋潤的地方,除此之外就不知道更多的信息。

這些事情總是不可預料的,誰也猜測不出明年蝗蟲的災情會怎麼樣,或許只是暴風雨的前奏,或許只是偶然發生,安全起見,劉協還是安排襄陽工院研究蝗災。

在南楚蝗災控制住的時候,伊籍剛好趕到了青州,曹也是剛結束和蝗災的惡鬥,與伊籍道:“這幾年來,蝗災越來越厲害!”續問滿寵道:“莫非真有仁德之説,吾未有仁德,故上天懲之!”伊籍勸道:“天地皆有其道,未必是君之失德,我王明正仁德,南楚亦有蝗災!”曹款待伊籍之後,讓眾人皆退下,只留伊籍與他,問道:“不知道楚王又有何事,竟派先生親來!”伊籍沒有直説密詔之事,只言楚王讓其到青州拜訪曹將軍。

笑道:“楚王何時開始關心起我來了,莫非又想收復青州,方知楚王拿下了雍州,劉備二十萬鋭在南陽潰敗,鎮守長安的重臣司馬懿也投效楚王,如今楚王若想統一天下,如覆手而已。”伊籍大笑,向荊州方向拱手道:“此皆吾王仁德之名,令司馬懿原為效力爾!”曹心中知道,楚王如今權勢傾天,劉備之敗,不過四五年內之事,自己雖然守着一個青州,本想有所作為,但徐庶時時提防自己,即使陳宮發兵也以防為上,皆説久戰則弱,如今的楚王反倒越打越強,乃道:“吾現與劉備打了兩年多,若非楚王發兵,今吾力弱久已,但若楚王出兵滅劉備,吾仍可提兵赴冀州,為楚王拖住劉備冀州兵馬!”複道:“然青州水軍頹弱不堪,難以威嚇冀州,還望先生回去略加周旋,容楚王允許荊州船社和江東船社賣幾艘海樓船與青州,只是青州貧乏,這個價格也不要太高了!”伊籍大笑,乃道:“此事實非楚王不可定奪,待吾回襄陽之後,再為將軍斡旋此事!”曹喜道:“此便託付先生了!”伊籍微微一笑,慢慢將話題轉到正題上,問曹道:“以將軍所觀,當今天下之勢如何?”曹乃道:“今天下大局以定,然不知楚王乘百乘車還是千乘車?”伊籍道:“非楚王乘千乘車爾,實先帝有密詔在此,不得不北統大漢而稱帝!”曹大驚失,乃道:“竟有此事,何故我等皆不得知?”伊籍正道:“徵北大將軍曹還不跪下,奉先帝密旨!”曹更驚,不知何來徵北大將軍之説,恍然大悟,此必是劉協給自己的條件,心中亦哀亦喜,當即拜伏於地。

伊籍將密旨宣召必,將密旨付與曹瀏覽,待其閲畢,又小心收回錦盒中,乃問道:“不知將軍可願領旨?”曹是當年經歷過劉辯、劉協爭奪太子之位的人,心中知道先帝對劉協厚愛有嘉,有此密詔也是常理之中,但他明老道,如今天下之勢雖大半傾向劉協,只是還多變數,未必就是劉協能得天下,乃道:“臣願領旨,願為楚王登帝而罄盡全力,生死而不顧!”復又道:“然當今皇上尚在,青州大小官員三百餘人,臣還要一一説服,此非數之功,且容臣在青州理順,再歸襄陽晉見楚王,正式接徵北大將軍之職,為殿下掃平北方,向北而登帝位!”伊籍已然全知曹不過行拖延之策,仍想靜觀其變,乃笑道:“將軍所言甚是,那機伯當可先歸襄陽了,將將軍之言轉承殿下!”曹乃道:“吾與機伯多年未見,今來去匆匆,實為憾事,後抵達襄陽,必上府拜候!”伊籍道:“恭候大將軍光臨!”復又小聲道:“此乃大事,將軍自然需仔細權衡,然若北方大定之後,將軍晚來,則恐天下已無將軍之席位!”曹道:“吾亦知,只須青州諸員同意,必速赴襄陽!”複道:“偶有不同者,吾必先決之,必不讓殿下為難!”伊籍笑道:“此當甚好!”曹待伊籍啓程迴歸襄陽,馬上召集文臣武將討論此事,夏侯惇乃道:“大丈夫當自立功業,何須寄人籬下?”滿寵屢次赴南楚,最知南楚之強,道:“天下之勢大略已定,若不降之,恐楚王出兵青州!”曹仁乃道:“如此又有何可畏,正所謂水來土掩,兵來將擋,何懼楚王之脅迫,今吾等可憑十萬之兵,於劉備對抗三年,何畏南賊!”程昱笑道:“子孝將軍,可知我青州以何抗劉備,若無南楚之援,莫説三年,便是三月也抵擋不住,今若不降恐得罪南楚,若楚王斷絕往來,青州錢財決計不足抵擋劉備!”曹仁乃道:“可連劉備對抗之,亦不足為懼!”曹冷哼一聲,道:“劉備何等人,自身難保之輩,何以支援我青州?”滿寵問道:“主公可知那密詔可確實為真?”程昱冷笑道:“密詔真假很重要嗎,便是假的,在南方百姓心中亦是真的,那已然足矣,便是真的,北方朝廷亦絕不承認,莫説劉備尚在,便是劉備不在,皇帝又如何願意輕易讓出帝位,縱然是個傀儡,也比沒有帝位好的多!”曹苦笑道:“仲德所言甚是啊,真假早已經不重要,早年吾出任八園校尉之時,已然經歷過他兄弟二人太子之爭,料必諸位亦有耳聞,當時之人皆以為劉協敗矣,然吾以為,楚王實勝之,既得到名聲,又封南方楚王,實則便是在南方稱帝。”程昱忽然很奇怪,乃問道:“主公,不知當時楚王可曾有招募之意!”曹乃搖手道:“當時吾不過一中常侍之後,名聲如何抵得上盧植、皇甫嵩、楊彪諸人,便是荀彧當時也以有王佐之才而被楚王收之。”程昱暗暗奇怪,續問道:“主公常言與皇甫公好,我曾聽説皇甫公素來認為主公有大才,為何其未向楚王進言籠絡主公投誠南方!”曹乃問道:“吾亦奇怪,皇甫嵩大人與吾頗為好,當年諸侯討伐董卓,皇甫嵩不借他人糧草,獨贈吾頗豐,他知若開口,吾必投之,然其從未曾言!”程昱啊了一聲,乃道:“主公現在還是投誠楚王吧!”曹不解,乃問道:“仲德為何驚訝失聲?”程昱道:“非他,乃驚楚王計謀之深邃。公孫瓚、劉備皆盧植之徒,皆未招之,主公於皇甫公帳下效力多年,為其舊將,亦未招之,此乃楚王故意留主公等羣雄逐鹿中原北方之地,為其留下十年之期治理南方,今舉兵反攻,必天下定矣!”曹恍然大悟,乃道:“何人能定此策,非荀彧不可定此等計策!”程昱頷首道:“難怪此人能穩坐南方首輔之席位十年餘,皆因有此策,方使楚王有今爾,臣所知之人皆不如之,縱然戲志才等亦遠不及!”曹若有所失,嘆道:“如此王佐之才,為何不能歸吾,若歸吾,豈有今爾!”復又道:“若論出身,天下除了當今皇上,何人能與楚王爭雄,如今,恐怕就連這大漢天子之名也不如楚王之名更能招募人才,胡昭之名,諸位可知否?”眾文臣皆道:“世之大賢!”曹無可奈何的笑道:“吾招之三次,袁紹不止三次,劉備以己之名招了不知道多少次,復以皇帝之名招之,皆無功而返,餘者劉焉、張魯之輩不知碰壁多少次,然楚王不過一夜長談,輕易收穫帳下,此便是楚王之雄資,蓋大漢四百年方出之皇子,便是其人真無才學,其名亦足矣招募人才,何似我等狼狽四處尋訪人才。可見其除了胡昭外,何人是其招募所得,皆自願投效爾,似戲志才如此大才之人,亦能棄吾相投,蓋司馬徵、龐德公、管寧此世上大賢,何人不是自動相投,丁原、馬騰誰不是手握重兵的梟雄,蓋一紙調令,輕易攜軍相投。吾等羣雄,不過蟲瑩之光,與星月爭輝,夫自不量力爾!”滿寵問道:“主公可是願投誠楚王?”曹哈哈大笑道:“雖願投,然天下之勢尚有變數,不知仲德可有高見?”程昱思索片刻,謹慎道:“勝敗皆在洛陽之歸屬,若楚王奪不下洛陽,則北方難定,天下尚未皆定,主公當從長計議。若得之,則天下大定,故可略作拖延,靜觀其變!”曹復笑道:“仲德之言,與吾不謀而合!”曹諸人便在此時定下了策略,靜觀洛陽之戰,劉協在皇甫嵩建議下,調于練十萬駐防軍和新徵募的丹陽兵,軍備院緊急召集所有涉及軍備生產的商社,統調攻城器械和新軍軍備製造事宜。

初泰十二年,冬,十一月,崔浩與蜀州以私購土地之名,嚴抓四十餘巴蜀本地大族,涉及四郡三十餘縣,諸族財產皆一併充公,六十餘人以造反之名處以死刑,兩千餘人發配州,七千餘人受到牽連。

次年,三月,巴蜀豪族雷氏聯合十餘大族據嘉陵城造反,願忠效北方皇上,逆反之賊眾及三萬餘人。

陳武壓制不住,劉協馬上調周瑜再領孫策鐵翼營、沙摩柯南衞營兩萬餘人前往平亂,周瑜見嘉陵城高在半山,乃明令人做三千餘巨型紙鳶,下吊數米長澿燃桐油的白布,乘風放紙鳶,皆燃墜落城中,引發大火,燒盡半城,後又讓南衞營通過山巒半夜吊索入城,開得城門,讓三萬駐防軍進駐,盡擒相關反族。

周瑜平定叛亂之後,問劉協如何處置,劉協未發紫玉簡,回函寫道:何須多問!

周瑜乃知劉協之意,燒去劉協回函,乃秘密處置,至老及幼,悉數未留活口,後南楚官員武將中的蜀州人士多有得知,皆上奏劉協,制周瑜暴之罪。

劉協為平眾官員怒氣,杖責周瑜三十軍,撤其軍權暫由幕僚參事郭嘉代行,然留其左將軍之職,復降周瑜年俸百萬之多罰其私掏三千萬錢安撫嘉陵百姓,轉而又讓楊彪自內務署密撥五千萬錢、玉器古玩三十餘箱給周家,又封其妹周媛為淑妃。

周瑜捱了三十軍,亦不以為然,待傷好之後,只在府中與韓鳳奏琴起舞,倒也風倜儻,逍遙自在。

待周邑慶生誕,劉協在楚王府設宴邀周氏一族三十餘人赴宴,席間君臣二人多有談,唯不提巴蜀平叛之事,兩人相知多年,無言亦通。

閒暇之時,受皇甫嵩之邀,周瑜赴襄陽軍院授課,身為南楚最為突出的強硬派,又多才多藝,姿容儒雅,在襄陽軍院所受到的歡煞為空前,比之昔徐庶、荀攸授課熱鬧良多,聽者更眾,而周瑜也在這時,正式提出了軍之道,在於以暴制暴,以惡制惡,廣受軍院後生推崇。

北方正在嚴密準備着洛陽決戰,劉備親自留在洛陽壓陣,諸葛亮、郝昭留守晉陽,幽州由田豐、文丑鎮守管轄,冀州由沮授、鞠義鎮守,兗州由關羽、張飛、陳宮鎮守。

為了洛陽的周全,劉備打算再調兵馬前來洛陽,然而,他不知道一場風暴正在醖釀,這場風暴不僅會徹底改變南北對決的基,也是對劉備的一次重大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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