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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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殷嶽的呼已調回正常頻率,見身旁的她也緩過氣來了,他明白的點點頭。

慢跑初學者,動作、速度和呼的配合常常抓不到要領,跑起來也不舒適,因此會找一個跑步姿勢好看的人來學習,跟着那個人跑。

殷嶽並不意外自己成為別人學習的對象,但很開心她在這麼多跑者之中選了他。

“跑完了?”他笑問,臉上滿是運動後的汗水。

“嗯,跑完了。”蔣立亭眼珠一轉,朝他綻放笑容,朗地道:“比ya”

“等一等。”她才踏出一步,殷嶽就把她拉回來。

“還沒完。”死定了!蔣立亭在心中哀叫。

“什麼還沒完?還要跑嗎?”她最恨的就是跑步了,要不是哥哥像牢頭一樣她一週要去慢跑兩次增加體力,她才不會一早出來運動。睡覺不是很好嗎?!放過她吧!

“你還沒收,來。”殷嶽一眼就看穿她想躲,可既然被他抓到了,就不可能輕易放她走。

相較於高頭大馬的殷嶽,嬌小纖細的蔣立亭哪裏是對手?只能像只小雞般被抓離跑道,來到空曠平坦的地方確確實實的收

“啊啊啊啊—痛痛痛痛痛—”蔣立亭不時被折到哇哇叫。

“你跑步之前的暖身運動沒有做確實,運動後又不好好收,肌中的酸沒有排掉,你明天會四肢痠痛,痛很多天。”殷嶽語調很輕地勸説着,雖然天生的硬氣沒有消減多少,但已經算是温柔了。

在這種温柔之下,蔣立亭便想…或許可以掙扎一下。

“沒關係,就痛吧,我習慣了。”她坐在地上,‮腿雙‬伸直,後頭的男人她彎,手掌觸及腳掌,這對筋很硬的她而言本苦不堪言。

“你慢慢來,我先回家了!”説着就要起身。

“你休想。”殷嶽看她不配合,乾脆拉下臉,發揮惡勢力,丟給她冷硬的三個字。

“我沒説你能走,你就不準走。”她呆呆看着殷嶽,心想她真是看走眼了,被對方不多話的形象騙了,原來他是鐵板一塊,跟哥哥兇起來的時候好像,讓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原本還在哀哀叫的,馬上閉嘴,連喊痛也不敢了,乖乖的照着他的指令,收伸展肌

“腿伸直。”看她一副委屈的模樣,殷嶽就想笑。

他原本想好好跟她説話,不過她一想躲,他就忍不住了,這丫頭只要一出醜就會躲着人,過去她只要想躲,他就會用惡勢力她站住不準動,看來她的潛意識並未忘記他的“厲害”

哼哼,會怕就好。

“幹麼看到我就跑?我很可怕嗎?”殷嶽也在一旁拉筋收,動作俐落暢,看得蔣立亭好不汗顏。

發現他在間自己,表情還有點兇,她慢半拍的反應過來,扭扭捏捏地道:“沒有啦,你一點也不可怕啊。”才怪。

“我只是覺得很丟臉…”哪有人多年沒見面,一見面就説“嘿,你小時候説長大要娶我”這啥鬼啊!蔣立亭第一百零一次痛罵自己的嘴巴,總是在她想到之前就先説了不該説的話,丟臉。

殷嶽自然聽出來了,她很介意喜宴那天她衝口而出的那句話,才會鑽牛角尖,但如果別人擺出不在乎的態度,她就不會多想了。

“有什麼好丟臉?小時候的事情,順其自然就好了。”他語調輕鬆地道。

“嗯…順其自然是什麼意思?”蔣立亭覺得那四個字怪怪的。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殷嶽見她一臉糊,表面上不動聲,正經八百,其實內心笑到快內傷。

她真的一點也沒有變,傻傻的,很好哄騙,只要對方語氣堅定一點她就會放棄掙扎,非常可愛。

他也沒有多解釋“順其自然”是什麼意思,帶她做完,一聲令下,宣告結束後,便將她扶了起來。

“我可以回家了嗎?”蔣立亭的表情就像是被留校的小朋友,可磷兮兮的問老師“可以回家了嗎”一樣。

殷嶽並不想放過任何可以親近她的機會,他有預,如果這次不好好抓住她,恐怕以後要接近她會更難,恐怕一看到他,她會溜得很快。

“吃完早餐再回去,我們順路。”不是詢問,而是直接下命令。他朝她勾勾手指頭,領着她離開小學場,到校門口的早餐店坐下,並路的為她點了蘿蔔糕和豆漿,自己則點了熱狗卷和紅茶。

在等待餐點的時候,殷嶽去附近的便利商店買了水回來,扭開瓶蓋遞給她。

“喝水,才剛運動完,多補充水分。”她乖乖接下,小口喝水,在她的餐點送上來的時候,殷嶽非常自然的拿起桌上的蒜頭醬油,淋了一點點在上頭。

蔣立亭歪着頭,思索着…她現在,是在被照顧嗎?

真是一種詭異的覺。

“吃吧。”殷嶽甚至幫她把筷子都準備好了,到她手裏。

“我可以間一個問題嗎?”因為太想知道了,她想了想,仍決定冒着“生命危險”提間。

“你以前幫我做過一樣的事情,對吧?”殷嶽聞言一愣,眼神瞬間閃過欣喜,但他壓了下來,反問:“你想到什麼了嗎?”

“沒有,只是覺得…你怎麼會知道我愛吃的東西?”連她滴幾滴醬都知道,這也太神了吧。

她並沒有想起來一一殷嶽眼神一黯,但稍縱即逝,並想出糊她的説詞。

“我還知道你哥愛吃蛋餅加兩顆蛋,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他沒有正面回答她的間題,儘管答案很簡單—他的確在很久之前為她做過同樣的事情。

“也對。”她接受了這個説法。他們是一起長大的老鄰居,知道對方愛吃什麼,一點也不奇怪。

想通之後,她也不去細想其他,通自吃起早餐。

“你爸媽最近好嗎?很久沒見到他們。”殷嶽狀似隨口問問,其實是隱含深意的鋪陳。

蔣立亭嚥下嘴裏的食物才説:“我爸媽跟哥哥在上海忙生意,兩、三個月才會回來一趟。”殷嶽聞言立刻接話,“所以平時只有你一個女孩子在家嶙?”早打聽清楚她獨居的事,他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趁虛而入。

“太危險了,以後我會多注意一點。你家電話一樣?你的手機號碼給我。”因為他的口吻太咄咄人,態度又那麼理所當然,蔣立亭竟然不自覺的把手機號碼報上,等她發現不對時已經來不及了,殷嶽已把她的電話號碼記在心裏。

“咦?會危險嗎?還好吧,家裏有保全系統啊。”她後知後覺的想到。

“紗紗有空也會來陪我。”回過神後當然是立刻推辭。

還想掙扎?殷嶽眼神一沉。

“兩個女生更危險,保全系統只能擋住一些笨賊。總之以後你下班到家打個電話給我。”那沉着穩重的態度,不容人拒絕的口吻,讓人不自覺信服他所説的話,相信他所做的每一個決定。

“呃,好。”蔣立亭也不被這態度説服了,可答應之後立刻想到—“為什麼?”她不解報備的原因。

“因為我要你這麼做。”殷嶽回答得理所當然、強勢霸道,彷彿她聽他的話是天經地義的事。

殷嶽在這一方面跟蔣御文很像,而蔣立亭也很習慣被這種領導者牽着走,稍稍反抗無效之後,就認命地服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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