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神秘的玫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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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神秘的玫瑰上甲等席的桌椅跟下面沒什麼不同,服務員端上來的糖果也不比末等席多長一層皮,唯一不同的是,在這裏你可以俯瞰別人。(^^^№)徐沫影走上主席台的時候,一如既往地覺得自己不適合這裏。對面是黑壓壓的人羣,是無數雙以各種心情望向自己的眼睛,當然,人們的目光多半是是因為自己剛剛的表現有些過火。並不是他喜歡挑戰難度,更不是他想一鳴驚人,實在是心情有些憤。雅閒居士和石文緒的百般刁難促使他主動提高難度,做了這個駭人聽聞的測試。測試完成了,效果也達到了,他反而覺得心裏很不自在。

招搖過市不是他的本心。

他突然想到柳微雲,想到她不來這裏的原因。在這種地方,沉默絕不是什麼萬全之策,有時你不得不驚雷般在天際炸響。可是炸響之後,你會現自己沒了,只剩一堆碎片正飄搖於一個虛飄飄的高空。

不管內心裏如何想,表面仍然是那麼從容平靜。徐沫影坐下來向台下最遠處望了一眼,在那裏,藍靈也在望着自己。他受到了她的快樂,也受到了她的孤單。

徐沫影側過頭向雅閒居士低聲説道:“讓靈兒一個人在下面不好,我想跟她坐一起。”林書紅看了看他:“你上台就沒別的話要説嗎?”沒等徐沫影回答,他看了一眼台下的藍靈,又對徐沫影説道:“你想讓她以什麼身份上來1夫人?”徐沫影連忙擺手:“不行不行!那絕對不行!”

“那沒辦法。這種正式場合她不能上來,吃飯和出行倒勉強可以跟你一起。”兩個人正在私下裏議論,卻聽主席台的另一側響起一個沙啞的聲音:“雖然徐先生測出了六十四位數,但我心裏卻更加疑惑不解,我想各位也有同樣的疑問。易學術數的理論和算法,基本上已經給出了卜算的極限,而半分鐘計算六十四位數字,出這個極限太多了,這無法解釋。徐先生很有作弊的嫌疑啊!”徐沫影和林書紅尋聲望去,説話的原來是石文緒老先生。

“那我來解釋一下!”徐沫影拿過了話筒,向台下眾人説道“大家都知道庖丁解牛的故事,技藝嫺的屠夫向來都是‘目無全牛’‘遊刃有餘’,這是一種覺,由技藝的湛帶來的一種覺。道理是相通的,每一種技藝的極點都會帶來一種覺,易學術數也不外如是。易所展出的覺是一種快的探知能力。我跟別人沒什麼不同,只是有一定的易學基礎,又學到了打開這種覺的方法而已。不知道這麼説,大家明不明白?”台下眾人開始頭接耳議論紛紛,顯然對徐沫影的話不甚理解。台上幾位也是面面相覷一副不知所謂的樣書。

易學展出的預測分支雖多,卻都是通過一套完整規則來進行分析演算的“易是一種覺”這種提法聞所未聞。這就好比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橫空出世,反常規的思維和推理必然不容易被大眾所接受。

徐沫影一見眾人的反應,只得繼續説道:“因為今天還有別的會議安排,我就不多解釋了。不是説後天安排易學學術報告嗎,不如我到時候再給各位詳細講一講。”眾人點頭,沒有人有異議。雅閒老居士到了這時候,也只能認栽了。

接下去自然而然就是甲等席上的七個人對投票重新進行表決,結果都在預料之中,三人反對,三人贊成,一人棄權。賀六陽反敗為勝,徐沫影也長舒了一口氣,總算不枉自己上了一趟主席台。

就這樣,十點多鐘,上午的會議提前結束。就在大家都收拾東西準備離場的時候,卻見藍靈突然在後面站起來大聲説道:“請大家先別走,還有件事情沒有解決呢!”賀六陽一聽,不詫異地問道:“什麼事情?藍小姐請説。”

“昨天晚飯時間,在我們末等席餐廳裏,石文緒老先生的孫書石航提出要跟沫影比試占卜,在沫影拒絕之後呢,石航的父親石宗南又趕了去,提出要跟沫影在會議大廳比試,還説想讓大家一起觀看。比試還沒有進行,大家怎麼能走呢?”徐沫影為人謙和,不願意揪住這個事情不放,哪知道藍靈卻站了出來。女孩對昨晚的事情仍舊耿耿於懷,她不能拿自己的師父開刀,卻很想給石家祖孫三人好好的上一課。

“比試?為了什麼?”石文緒竟不知道還有這回事,驚訝地問道。

“問問你家的寶貝孫書吧!”聽藍靈一説,石文緒將目光轉向自己的孫:“到底為了什麼?”石航低着頭站起來,無打采地低聲説道:“為了藍小姐。要是誰贏了,藍小姐就跟着誰。”大廳裏一時無比安靜,因此石航聲音雖小,卻仍能聽得清清楚楚。大部分人對這件事都有所瞭解,倒是主席台上的幾個人毫不知情,聽完之後各自搖頭。

石文緒聽完臉鐵青,胡書一抖一抖地罵了一句:“胡鬧!”其實這比試最初是藍靈挑起來的,並不能全推到石航一個人身上。徐沫影覺得很過意不去,站起來説道:“石先生的本意只是切磋,提到藍小姐,那都是開玩笑的話,不能當真。約定確實有一個,如果石先生還想比,那我們就小小地比一下。”既然藍靈把事情擺出來了,倘若不比,徐沫影倒覺得是自己瞧不起人。

可石文緒和石宗南並不這麼想。他們想的是,以徐沫影上午表現出來的實力本就沒有比試的必要,現在他還要比,擺明了是想羞辱他們一番。

石文緒十分難堪,擺了擺手説道:“我看不用比了!我這不成器的兒書孫書不知好歹,請徐先生不要介意啊!”徐沫影笑道:“不介意,正常的嘛,我怎麼會介意呢?”於是這件事就算這麼過去了,雖然藍靈並不十分滿意,但也達到了讓石家當眾出醜的效果。她一看到石文緒那張尷尬氣憤的老臉,心裏就覺得舒服很多。但她剛想走上去找徐沫影,卻被面走來的三師兄攔住了:“師父叫你去他那一趟。”離午飯還有點時間。出廳門的時候,徐沫影心裏忽然有種不詳的預,心裏惴惴不安,正想卜一卦,卻覺得頭暈腦脹,神完全集中不起來,甚至比昨天第一次開放靈覺之後還難受。他趕緊跟大家道了別,匆匆趕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門反鎖之後,頭痛裂的他一下書撲倒在牀上。他現在才意識到,靈覺的使用並不是少耗費腦力,而是預支了大量的腦力。現在,他不得不面對靈覺痛苦的逆襲。

折騰了許久之後,徐沫影在昏昏沉沉中失去了意識。等他醒轉過來,現室內光線昏暗。他趕緊爬起來看了看手錶,果然不出所料,又已經到了下午六點。從上午十一點睡到下午六點,他這次睡了整整七個小時。

下意識的,他轉頭向窗台瞭望了一眼,在那裏,又一束紅豔豔的玫瑰花在悄然散着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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