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海枯石爛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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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飛暗想:“你倆別想假裝正經騙我,我才不會上當呢!”一面試探的説道:“你既然不理我,我也無興致活下去了!”綺玉聽他説得悽慘,不搖着金玲的手臂,道:“姐姐,他想死啦,你答應他吧!”金玲毫不動容,冷冷道:“你死不死與我們有何相關,其實,你憑本身絕世武功,漂亮容貌,瀟灑風度,大可再找幾個美麗的女伴,死了不覺得可惜?”説着,牽了綺玉手臂,疾步而去,瞧也不瞧他一眼。

越飛存心想奚落他倆一頓,不料心願未成,反被他倆奚落了,頓時一臉尷尬之,硬着頭皮,招呼道:“慢走!”金玲頭也不回,冷笑道:“你再糾纏不休,別怪姑娘高聲呼人相助!”越飛怒道:“你以為我找不到女伴嗎?哼,我偏去找幾個給你看看!”言罷,重重再哼了一聲,反身奔去。

綺玉驚道:“姐姐,他十分生氣,怎麼辦!”金玲忍不住回頭痴痴瞧着越飛愈去愈遠的背影,喃喃輕細的自語道:“他竟沒有一絲依戀?

”悠悠嘆了一聲,含淚朝綺玉道:“妹妹,他心裏早沒我們倆人,我們遁入空門算了!”綺玉泣然道;“他會再找我們嗎?”金玲淒涼的回答道:“我不知道,若然萬一他知錯而來,我倆就答應和好如初,但這希望是十分渺茫的,我們走吧!”越飛邊奔邊想道:“可恨的丫頭,我非找幾個比你美麗的少女,在你們面前情熱的羞辱你們!”驀的,一陣洪亮喝叱之聲傳來,不遠之處,兩條在陰影鷹起免落,十分兇猛的打鬥,其中一人,身體壯偉,年約六旬,鬚鬍如雪,長過脯,越飛認得他是“血印掌馮奇”無限驚喜的情湧上懷,顫聲高呼道:“馮奇別慌,我來也!”足尖一點,人如飛燕,拔也五丈來高,卻又比飛燕靈巧的飛而下,雙掌一錯,兩股勁風穎而出,那與血印掌馮奇對敵的是一個修長身材的瘦老人,顴骨高聳,鷹鼻鵒眼,盼顧間光閃閃,此刻被越飛一掌迫退,老臉一變,也自憤憤收住博鬥的勢子,歷聲叱道:“那裏來的小輩,活得不耐煩了嗎!”血印掌馮奇也沒料到越飛大難不死,在此現身,他驚訝了一會,顯得很是動。越飛問道:“馮奇,此老是誰!”血印掌馮奇道:“涎山病魔。”越飛臉微變,果見此老一臉病容,佝僂着身體,走動間尚有點搖晃,不大聲問道:“涎山病魔,你可曾受人唆使,與神鷹教教主對敵,屢次暗算於他!”涎山病魔聞言,目光暴,盯了越飛一眼,再無病態,強硬的哼了一聲,道:“神鷹教主目中無人,妄自尊大,老夫看不順眼,早想找他一較上下,你這小子難道是他門下徒弟不成?如此沒禮貌的盤問老夫,可知那是死罪一條!”越飛怒道:“涎山病魔,你無故傷我門下女徒,可得還個公道來!”一面朝血印掌馮奇道:“你且請退開,這老魔讓我打發掉!”涎山病魔冷笑道:“這就是公道!”説着,身欺上,手掌一錯,呼呼擊出兩掌,掌風剛猛,飄起漫天飛沙。

越飛提起八成功勁,一掌去,轟然大響,涎山病魔悶哼一聲,退出三步,氣得臉發青,指着他大喝道:“小子,你今天別想活着回去了!”左掌一揚“嗤”的一聲,一道白光,閃電般飛速的向越飛擊來,越飛握拳一翻,白光半途落地“錚”的現出原形,正是一柄明亮鋒別的骷髏匕首。

越飛想起青鳳因保護自己,被這骷髏小刀刺中的痛苦神情,大怒之下,運足十成功勁,長嘯一聲,猛擊過去,涎山病魔運掌抵擋,只覺一股大力壓下,真氣震動,慘叫一聲,被擊出三丈多遠,跌了個四腳朝天,眼青鼻重,頭昏腦眩。

越飛一個箭步,大喝道:“殺人填命,涎山病魔你為害武林已久,在下決不容你再活下去!”一指倏然點出,涎山病魔來不及閃避“上星”死,吃他點中,立刻慘吼一聲,死於非命。

越飛問馮奇道:“別後一切無恙否?”馮奇道:“託您的福!”越飛道:“我們走吧!”血印掌馮奇黯然道:“小主人,恕我不能跟您了!”越飛一怔,奇道:“你有什麼重要事!”馮奇道:“我立刻須趕上金玲,綺玉兩位姑娘,恕無法分身,跟隨着你!”言下婉轉拒絕了與越飛同行。

越飛更疑,問道:“你要跟那倆個賤女人走?馮奇,你全然不顧我倆的情,叛我而去嗎?”馮奇垂下頭去,道:“起初我跟您,是因為您有義氣,俠肝義膽,令人敬仰,現在,拋棄往昔情人,再無‘義氣’,老夫千不該逆您意思,但您要原諒老夫苦衷,我馮奇為義而生,不義之事,雖與您有深厚的情,也不得不含恨離開!”越飛臉一沉,道:“馮奇,你認為我對她倆不義!”馮奇道:“你拋棄了她倆,是不應該的事!”越飛哼道:“馮奇,你要清楚,倒底是我拋棄他們,還是她們見異思遷,遣棄了我…”馮奇道:“我得很清楚,自從您雁蕩遇難之後,我一直跟着倆位姑娘!”言下無疑以婉轉的方式,表示越飛“拋棄她倆”越飛萬難想到,眾離親叛,連血印掌馮奇都離他而去,不大聲喝道:“馮奇,別忘了我是你的主人,你的行動要受我的約束!”馮奇苦笑道:“不錯,我馮奇受您救命之恩,自為您僕役,但小主人您是以義服人,不瞞你説,老夫所以不畏懼恥笑跟隨着您,全是到您義薄雲天,口直心,是人間不可多得的奇男子,如今,你卻…”頓了一頓之後,接道:“再説,玉真子、紫陽道人、紅魔生、空無大師一一死去,您大仇已報,留我這無用之人在您身邊無多大用處,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絲毫無益於您,避免您心懷不悦,倒不如老夫忍痛離您,小主人您説是麼?”説着,含淚注視越飛,越飛暗歎一聲,道:“馮奇,你認為我負義遺棄她倆,你就走吧!”馮奇恭身一禮,強忍情,道:“小主人,等您回心轉意之時,老夫仍甘願受您差使,現在恕不能多加耽擱,再見了…”言罷,反峯奔去,越飛大聲呼道:“馮奇‘小主人’三字從此取消,你既誤會於我,我不再是你小主人了!”血印掌回答道:“小的領命!”這句話説得十分堅決,彷彿心中所存的誤會,早已深蒂固,無法變動,越飛暗歎道:“罷,罷,從離親逆,紛紛以各種方式離我而去,自己尚有什麼話好説!”埋葬了涎山病魔,單身一劍,飄然而去。

晚上,他睡在“骷髏山”一座陰暗的石裏,濕涼的水,在他面上,佈下一層晶瑩的水珠。

這時,他真是心灰意冷,萬分俱灰——他把全付神集中方思索那神秘怪異的“索恨者”身上,他究竟是誰,為何狂言邀鬥自己?

這一些都是令他眩的問題。

他又想到淡裝少女,為了報復,也許她犧牲了自己,但他沒有同情,反而嘿嘿冷笑,暗譏諷着她,因為她犧牲所得來的代價太可憐了,那一些飯桶,吃不住他一拳一掌就癱瘓倒下。

過了一會,他忍不住妒恨的罵她:“哼,她怎算犧牲,也天蕩,水楊花,這種事情,正是她所企盼的…”月沉星隱,人倦烏息,骷髏山原本就悽清陰涼,此刻風吹草動,沙沙作響,更如同地獄鬼域。

突然,絲絲之聲大響,勁厲刺耳,越飛嚇了一跳,以為荒山虺蛇猛獸,夜出覓食,向他侵擊來了。

目光急掠,藉着淡淡光線幾外搜查,只見四、五條身影,飛速掠來,那堪的輕功,如鳥飛翔,江湖上並不多見,這時候,荒僻的骷髏山悽清靜寂,突來這麼多輕功卓絕的人物,實是令人費解的怪事。

他不想驚動來人,靜靜在幽暗的石內,打量過去。

一會兒工夫,石外不遠一聲無石無草的平坦圭地,已由四方聚集了十來人,這些勁裝怪客,步法穩健,月光炯然,顯示他們必是大有來頭的角

越飛暗自算了一下,共有十四人之多,此刻十四個武林怪客,坐成一個大圈子,搬來許多幹枝枯草,就在中央打亮了火焰點燃了火。

於是,火光熊熊,四周景物清晰的看進眼裏,越飛先朝十四人逐個打量,但都覺十分陌生,沒有一個是認識的。

十四人炯炯目光緊盯着火心,沉默不言,臉陰沉,煞氣隱。越飛正在奇怪,那左旁一位瘦小怪客,像似忍耐不住,霍地站起身來,大聲招呼道:“把人帶上來!”此人身軀瘦小,其貌不揚,説起話來,真氣之充足,卻嚇了越飛一跳,這一句話,早已傳偏骷髏山各個角落,一會兒東方嗖嗖嗖雙竄出三條身影,輕功不弱,傾刻間便沉穩的站在眾人中央,手臂下都挾着一人。

兩批怪客,連同三個被挾持者,共達二十人之數,若在平常這算不了什麼,但在孤僻幽靜的骷髏山深夜,必竟不能同而語。

越飛藉着火光看清了那三個被挾持的人,正是血印掌馮奇,金玲,綺玉三個與他關係密切的人,不由斗然一驚,幾乎因此敗行藏。

那瘦小怪客擺了擺手,三個勁裝漢子分別把馮奇,金玲,綺玉放在地上,三人毫無知覺,似都被點中道。

越飛驚忖道:“放過金玲,綺玉不説,只憑這血印掌馮奇一身卓絕武功,被奉為黑道飄把子,武功之高,不難測忖,不料竟被這些來歷不明的怪客制住,可見這些人的武功,手腕,並非普通江湖道人能比!”那瘦小怪客彷彿是眾人之首,眾人靜坐着,目注火心,沉默不語,他卻倨傲的站起,並取下繫一支紅葫,拔去口,仰起脖子咕嚕咕嚕,大喝特喝,一付酒鬼作風,看得越飛十分厭惡。

等他認為喝夠了之後,才安逸的把葫放回原處,抹了抹嘴,指着身旁一個高大個子的怪客説道:“這件事是主人再三代的,非同小可,咱們不能胡行亂為,你看了才下手的嗎?”那人恭恭敬敬的説道:“我想錯不了的!”瘦小怪客搖頭道:“不行,你一個人不能斷定,快把當時情形説出來,讓大家聽聽!”那人點頭道:“自從主人代這件事情之後,兄弟就夜不息,小心謹慎的跟在他身後,這小子警覺異常高,兄弟不敢明目張膽跟蹤,遂化裝成一個做買賣的生意人,特地僱了一輛車子,遠遠綴着,只要他一回頭,兄弟就立刻放下窗廉,縮回頭去…”説到這裏,見瘦小怪客,含笑點首,似有稱讚之意,心中一高興,不由笑着接道:“今天下午…”他指着地上毫無知覺的金玲、綺玉説道:“那小子發現她倆蹤跡之後,驚訝了一下,立刻上前打招呼,三人談甚久,神間都十分的悉,於是兄弟認定她倆跟那小子必有深厚的關係,等了一會,見那小子憤憤而去,彷彿雙方吵了一架,便利用這個機會,乘她倆不覺之時,用香…”他臉孔紅了一下,望了大眾一眼,尷尬的道:“雙掌不敵四手,兄弟只有一人,為了任務,不能不用此手段…”瘦小怪客微笑道:“沒關係,為了任務,你的作法很對!”高大漢子的望了他一眼,道:“兄弟用失她倆神志,將她倆搬上車子,便匆匆繼續跟蹤下去,不久,那小子又發現此人與一瘦長個子的病鬼打鬥…”他指着血印掌馮奇道:“那小子一上去,不由分説,便將那病老頭擊斃,並跟他談了很多,豈料,雙方又不歡而散,兄弟等他走後,重施故技,用失他的神志…”瘦小怪客拍了一下手掌,笑道:“好了,好了,你做了一件有益於主人的事,將來主人論功行賞下來,必少不了你的一份!”高大漢子喜道:“謝謝您的提拔,兄弟沒齒不忘!”越飛已知道,此人口中透的“那小子”正是自己,但是,使他驚奇的是他並沒有得罪這些人,這些人為何暗謀於他,尤其那指眾人行動的“主人”更不知是何許人也——他驚怒加,強自按捺怒氣,繼續窺視下去。

瘦小怪客沉聲説道:“今晚主人説不定親自駕到,但在主人駕臨之前,咱們必做一件令他高興的事,來咱們盤問這三人,調查那小子身份、來歷,給主人心裏有個譜兒,後要剪除他,也簡單多了!”解下絲紅葫,拔開瓶,朝三人臉上,頭上一陣亂漬,眼皮未睜,瘦小怪客已用迅不及掩耳的身法,制住了手臂“三里”要,待三人分別醒來發覺自己被制之時,掙扎已無能力,耳聽瘦小怪客冷笑連連,目睹他飛揚拔扈,卻發作不得。

瘦小怪客冷冷喝道:“三人聽着,爾等已落入我手,生死傷殘憑我一言,請自個忖測,選善從良,對我尋問,不得虛偽塘,否則…”他細眉一剔,嘿嘿冷笑數聲,一霎那臉孔忽佈滿煞機兇厲之

接着,他沉着臉問道:“爾等三人多行蹤,我已探測清楚,現在我問一聲,你們跟那姓越的小子有何關係!”血印掌沉默不言,只鄙夷的望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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