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攝政王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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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一場別開生面的宮宴,端木恬便是做夢也不曾想到過的宮宴。

這一場宮宴下來,全程賭博!

當然在賭博之外,還有歌舞昇平,還有美姬佳人,還有連嶽皇帝陛下對她的熱情相待一副真正是將她當成了福星的模樣。

如此一晚下來,她別説是跑到外面去逛逛,便是想要離開連炔的視線也困難,甚至當她説想要去上茅房的時候,他都説要陪她一起去。

若非時機不對,她是真想將這連嶽皇帝給滅殺了!

他是故意的吧?或者他其實已經知道了她的另有目的?

端木恬坐在出宮的馬車裏,伸手因為一晚喧鬧而有些腫脹的腦袋,忍不住的如此妄想了起來。

然後窗簾微微一掀,似被輕風吹過,輕輕的飄揚了那麼一下,再看馬車內,卻已經是空無一人了。

此時已夜深人靜,宮中宴席結束之後,羣臣告退,也是迅速的安靜了下來,燈火明滅,偶有宮女太監邁着小碎步走過,還有巡邏的侍衞,警戒着皇宮安危。

今晚五月,除了遠處的燈光之外再無其他的光亮,夜風吹拂,吹得燈火一陣搖曳,而在這樣的月黑風高時,忽有人影如鬼魅一般的,從廊檐下一閃而過,朝着雲龍殿的方向飛掠而去。

雲龍殿內,連炔正撅着股趴在地上,隨着他的動作而輕輕扭動着,扭擺出一個相當**的姿勢。他就這麼趴着,直直盯着在他眼前地上爭鬥的兩隻蛐蛐,看得兩隻眼睛都早已成了鬥雞眼。

“上上!金角大王,朕命令你趕緊將銀角大王給解決了!戳它,撞它,咬它,哎呀呀,你怎麼這麼笨的?現在朕授命銀角大王,你去,將金角大王給朕幹掉!”兩旁,有太監宮女垂手而立,一個個皆都低眉順眼不敢將眼珠子亂飄。

良久,戰鬥終於結束,連皇帝也如同是親身參與了這一場鬥爭般,長長的籲出了一口氣,伸手抹抹額頭上因為太過動而冒出來的汗水,從地上個站了起來。

“來人!”旁邊的宮女太監們也都紛紛鬆了口氣,連忙低頭挪動小碎步走了過來,有為皇上寬衣解帶的,有跪下收起金角大王和銀角大王的,有簇擁着皇帝陛下去沐浴的…在這其中,連皇帝的目光一直在身旁那幾個俏麗宮女的身上打轉,摸摸這個的臉,捏捏那個的,還有那纖纖細,豐腴美,無不是他的連目標,引起幾位宮女的嬌聲聲,酥軟媚骨。

然後雲龍殿內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夜寂無聲,滿殿高燭中,端木恬的身影緩緩浮現了出來,臉幾分怪異幾分沉思。

那天晚上,連炔在與宮女戲水沐浴,端木恬則在外面將雲龍殿都給仔細翻找了個遍。

關於紫參王,她只知道藏在連嶽皇宮之中,卻並不知道究竟是藏在了哪裏,先前君修染曾派人偷去皇宮藏庫查探,並沒有發現什麼蹤跡。

一時間,她也是無從查起,便打算先從最近的查探。

馬車轆轆的行走在京城街道,朝着驛館的方向行去,車伕安安靜靜的趕車,將馬車趕得四平八穩。

夜,起了風,吹得懸掛在車頭的油燈晃盪,映照出一片離的光影,他忽然心頭一跳,眼角的餘光好像看到旁邊的光影裏,有黑影迅速掠過,似鬼魅一般飄忽不定,待得他連忙轉頭看去,卻又什麼都沒有看到。

頓時嚇得他拉着繮繩的手一緊,馬兒不由因此而嘶鳴了一聲,引得馬車一晃,馬車內發出了“咚”的一聲,好像是什麼敲擊在了馬車壁板上。

“發生什麼事了?”馬車內清冷的聲音傳出,帶着點點愠怒,猶如是當頭一盆冷水,頓時讓馬車伕一個靈冷靜了下來,忙不迭的説道:“方才不小心別到了一粒石子,驚擾了公子,還請恕罪。”他聽到馬車內有悉悉索索的聲響,似乎是車內的木公子正在重新坐好,整理衣衫,然後便又聽到那個清冷的聲音,少了那愠怒“無妨,以後小心些。”車伕頓時就鬆了口氣,恭敬應下,便揮舞着馬鞭繼續趕車。

這一放鬆下來,他就又想到了剛才光影中掠過的一抹黑影,不由得心中一陣陣發虛,脊背發涼。

是錯覺吧?可能是夜裏飛過的一隻鳥,也可能是殘枝樹葉,或者就是他眼花看錯了!

他這麼安着自己,然後駕着馬車,終於是到了驛館大門前。

跳下馬車,放下踏凳,他恭敬的掀開了簾子,道:“木公子,已經到驛館了。”

“嗯!”車內輕應一聲,然後端木恬走了出來,衣衫整潔,神如常,下了馬車便進人入驛館,仿似什麼不該做的事都不曾做過一般。

,卻忽有攝政王府來人拜見,説是攝政王爺有請。

端木恬在看到攝政王府來人的時候,不微微糾結了一下。

話説,她可不可以趁機找個空隙,將連啓明那個渣渣給“咔嚓”了呢?若能成功,相信爹爹肯定會十分高興的,至於連嶽國是不是會因為她的這個舉動而天下大亂,那就不是她需要關心的事情了。

不過這是在“若”能成功的前提下,事實上,天知道連啓明請她過去是幹什麼,説不定便是一場鴻門宴,報復她壞了他的事,竟多事救了連炔皇帝一命,也是很有可能的。

所以她現在所需要想的應該在如何在與連啓明的相處中保住自己的小命,至於反殺連嶽攝政王,她暫時還是別多想了。

想當年,他還不是一人獨大權傾朝野的攝政王,便躲過了爹爹的刺殺,今他身邊的守衞定然更加的森嚴,就是他自己本身,也是十分功夫高強的。

她的目標應該是紫參王,在沒有超過一半把握的前提下,還是不要多生事端的好,前路的麻煩,便只能見招拆招,隨機應變了。

隨之,她略收拾了一下之後,就隨着那人到了攝政王府,前往拜見攝政王。

讓她意外的是,她一介草民竟被允許從王府大門進入,並被引到了花廳之中,剛坐下,就有丫鬟奉上香茗一盞,接了她過來的那個人站在她前面笑着説道:“木公子請稍後,小的這就是去稟報王爺您已經到了。”她該不該表現得受寵若驚一點?

如此想着,同時她站了起來,拱手説道:“麻煩小哥了。”這人不多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

連啓明正在書房裏批閲奏摺,卻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有些微的發呆,奇蹟般的面上劃過了淡淡的憂傷。隨之又眉心緊鎖,有一抹狐疑之

突然有人在書房門外站定,恭謹説着:“王爺,奴才已經將那木公子給請來了,正在花廳等候。”連啓明迅速回神,也沒有放下手中拿着的奏摺,抬頭對門外説道:“進來。”書房門外,那個人就從門外走了進來,並重新將房門關上,走到距連啓明十步遠就馬上站定,垂首低頭,恭謹的站着。

連啓明看着他,問道:“你覺得那木言如何?”

“王爺恕罪,奴才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

“是!奴才觀其神態,只見始終都是清冷涼漠的,仿似對世間的所有事皆都不在意,即便是在説着謙恭的話之時,其實不卑不吭,不過是客套而已。另,在聽聞王爺請她過來的時候,她雖並無推辭,但似乎,有些抗拒。其他的,再看不出來。”連啓明聞言不由一挑眉,道:“哦?這倒是有點意思。”頓了下,他又説道:“這些天本王一直在觀察着她,發現她時常會翻閲一本隨身所帶的書冊,似乎寶貝得很,幾乎從未離身。本王辛苦探聽,終於找着機會看到了那書冊。”

“哦?不知那是本什麼書冊?”

“醫書。”

“莫非這木公子竟還是個大夫?”説着他又搖搖頭,説道“看着倒是一點不像。”連啓明輕笑,道:“説是醫書,也不是很準確,應該説是藥典才對,且上面所羅列的皆是這世間的珍奇藥草,每兩頁一種,有許多做了批註,但還有許多唯有想空白一片。且通篇看下來,共有三種筆跡,最先的字跡看上去似乎已經有些年月了。”

“哦?竟有這等事情?”他們話題中的那個人,此刻正安安分分的坐在攝政王府的花廳內,端着茶杯淺抿一小口,然後又盯着杯中的茶葉仔細觀察,好像能從那在水中沉浮的茶葉身上看出花兒來。

旁邊的丫鬟們,站在那兒一個個低眉垂眼,背脊卻得筆直。

她從茶杯中抬頭,看看這些丫鬟們,又看看這花廳的擺設,最後看向了花廳門外。

嘴角,忽然莫名的勾了勾。

在幾千裏之外,一騎快馬風馳電掣,奔騰在寬闊的官道上,目標直指京都。身後有青灰勁裝的想隨從左右跟隨,策馬飛騰,揚起漫天的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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