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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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答他“不,我只是個前新聞報紙工作者。我跟赫斯特先生實在無法相處。我現在為雜誌賣力,寫的是封底的那些廣告詞。

“他們大笑的同時,我腐蝕掉他們的神。”或者“謹慎駕駛,這對你的股有大好處!”如此這般。

“噢,比以前好多啦。”他評論着,卻絲毫不知這些東西有多煩。

“好吧,如果你以後會重新回頭寫新聞――可不可以給我看看再發出去?嘿嘿”我點了點頭,同時加了一句“這要看你給我的新聞是不是足夠新足夠有價值!嘿嘿。”他咧嘴笑了一句。

“勒索犯!”接着他點了點頭“好啊,你要你表現的好。對了,如果你不介意,我想把這批人趕到你的房間裏一會會。”

“沒問題,”我説“就這麼辦吧!”他轉向莫利。

“隊長,把這些人帶到對面的房間去,讓奧康納領頭。”阿爾弗雷德?拉克萊爾突然了一句。

“探長,我和我老婆必須去參加謝里丹公園的演出,我們能不能先去,過會回來接收問訊…”

“對不起,這不行!奧康納會大電話幫你説明緣由並請假。還有,莫利,他們離開房間的時候,注意不要讓他們亂碰,搖保證現場的完整。就這樣。”他轉過身,莫利和奧康納開始領着他們出門。

探長盯着我的眼睛“你在這留一會。”他説着,然後提高音量“燈光怎麼還沒搞定啊?”尼克走出廚房回答道“看起來有人動了手腳,新裝上的保險絲也立即燒斷了。修理師説有地方短路了,需要仔細檢查一番。”

“好吧,我們又不是貓頭鷹。讓他先去哈特的房間拉線過來。叫亨特去門口看着,你再去調查一下這棟公寓有其他什麼人住着,他們有沒有注意到什麼奇怪的事情。還有,驗屍官――”加維安停住話頭,眼睛瞄向房間角落桌子的方向,接着他説“好,弗洛裏,你來。”尼克立即跑了過來,而探長對着塔羅特咕噥了兩聲。塔羅特沒有跟其他人一起離開,反而是坐在桌子邊,悠閒的晃着腿。斯蒂夫在他身邊一直催促着,但他絲毫不在意。

塔羅特忽然開口。

“就算有了燈光,也是沒用的,探長。我的意思就是,我認為我能夠幫助你。但如果你想在我走之前聽我説,那就只有現在了。我在wjz國際廣播電台播送廣播劇,每週五次,每晚10點,今晚也是,而預演馬上就要開始了。從這裏到電台需要十分鐘,你沒辦法像取消阿爾弗雷德的演出那樣取消這個。”他看了看腕上的手錶“我只能給你15分鐘。”加維安把手放進褲兜裏。還沒有轉身,他就説道:“我來處理。奧康納,你去盯好其它人。”奧康納離開了房間,加維安盯着塔羅特看,彷彿他是櫥窗裏的展品。房間另一邊傳來響聲,布萊迪偵探彎着,半邊身體到壁爐裏了,一隻手打着手電筒,在壁爐裏不停的晃動着。

“你在找什麼呢,布萊迪?”加維安突然問道“煙囱裏做窩的燕子?”偵探好不容易直起了身子,他拍了拍衣服,站直,臉上全是煤灰。

“我在想我能否找到一條出去的路,”他拍了拍手“但我沒那麼好運氣。每扇窗户都不行。從房頂懸下繩索也不行,外面搭着梯子通上小舟也不行,天哪!首先,所有的窗户都是自內緊閉並銷的。其次,所有的門或門板都沒有被動過手腳,那些泥灰都顯得很老了,最後,門閂栓的很緊,就像是用鐵錘砸進去的一樣,就連通風管道,都被果核給堵死了。”

“這就是他,”塔羅特説“他常常穿的像個潛水員一樣嚴嚴實實的。他曾經解僱了一名女傭,因為他恰好碰到那女傭在準備開窗户抖一下小地毯。他就是這麼古怪的封閉着。”布萊迪繼續説着“一隻貓也許可以從煙囱裏出去,但再大一些的東西就絕對不行了。也就是説,只有一個地方能出去,就是通過那裏。”他用燈指了指毀壞的大門。

“如果那個也是鎖住的,我就真的無語了。我仔細檢查了一下鎖孔,有撬鎖的痕跡,這跟哈特先生的故事恰好吻合。除此之外,我什麼也沒發現。”就在這時,一盞落地燈亮了,修理工又在下一盞燈旁忙碌着。

探長説“帶着這些採指紋的設備,布萊迪。去搜集一下對面那羣傢伙們的指紋。先不要管現場的痕跡,等到燈光正常了再説。還有,奎寧,掏出你的筆和本子。”布萊迪離開房間,奎寧坐在落地燈旁的椅子上,掏出筆記本,攤在腿上。門外亨特的聲音響起“你好,醫生,請進。”一個侏儒般的男人走了進來,嘴裏叼着雪茄。

“我一直等着你呢,西斯!”探長接他“來看看吧,屍體在那,燈光條件不是很好。”驗屍官笑了笑,看得出他早已習慣這樣的場面了。他下外套,接過莫利手中的電筒,趴在地板上的粉筆圈裏,仔細研究着屍體。

“我需要儘量準備的死亡時間,儘快給我,”加維安説道,然後面向着塔羅特,視線停留在他臉上。

亨特在門口通報了一聲:“鑑識科的人到了。”

“把攝像師叫過來拍照,其餘的人原地待命,別讓任何人亂闖進來。”加維安面對着塔羅特説“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和那羣人今晚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我先從我的不在場證明説起吧,探長。”塔羅特説“反正早晚也要問的。”加維安點了點頭。

“昨晚離開電台,我直接去了東96大街566號參加聚會,聚會的主辦人是諾爾頓夫婦。到會的是許多電台和舞台相關人士,其中的大多數我都認識。我整晚都在表演紙牌的魔術,因此有許多目擊者可以證明。”我眼睛的餘光瞥到莫利隊長毫無聲息的離開房間。

“有趣,塔羅特先生,”加維安評論道“每當有人把自己的不在場證明推出來,就意味着這個傢伙往往有動機。你的是什麼?”塔羅特微笑着説“我懂你意思,探長。但我的確是個例外,我絲毫沒有謀殺賽比特的動機。我是他的一個好朋友,至少我認為這樣。”

“那你為什麼這麼着急的拋出你的不在場證明呢?”

“只是想少點麻煩,早點解決問題。下面我要按照自己的思路來説了,這樣拋出不在場證明也會引起你的懷疑,看來我犯了小錯誤。”加維安身體擺動了一下“也許吧,也許不是。只是,你怎麼知道賽比特是死在你有不在場證明的那段時間內呢?你怎麼會知道他的死亡時間呢?”塔羅特表現的跟他在舞台劇中的動作一樣“這很基礎,我親愛的華生。昨晚電台節目之後,我和賽比特通過一次電話。就在我出發去聚會之前。這就意味着在11的時候,他還是活着的。屍體穿着睡衣,早晨的瓶仍然在走道里,還有,卧室,你注意到了沒有?哈特,那牀像是有人睡過的嗎?”我搖了搖頭“不。”

“那你明白了吧,他被害的時間,是在晚上11點到上牀之前這段時間內,甚至我懷疑,直到早上六點,也就是我離開聚會的時候。還有燈――既然燈是被刻意破壞的――那如果是白天動手,應該就沒必要了吧?”加維安沉默了一會,問道:“這就是你想跟我説的?”

“不,”塔羅特站了起來。

“我想給點建議,有關這個案件的一兩件事,例如拉克萊爾夫婦。我不想花太多時間説閒話。不久你就會發現,澤爾瑪和賽比特揹着阿爾弗雷德的面暗地裏有一腿。澤爾瑪就是這種人。而這也算是動機吧。但我不相信他是這種類型的兇手。他是那種直腸子,他最有可能的是直接找上賽比特,咒罵他全家,然後被逮起來。我很好奇他怎麼到現在還沒幹這件事。”塔羅特把煙頭丟在地板上,用腳踏碎。

“上校,”他繼續説着“曾經是個軍人,殺人一般選擇用槍吧。而拉波特-嗯-她是一匹黑馬,扼殺不是女兇手的風格。我不是説――但你得明白。不管怎麼説,我建議你們對於她的所謂神能力不要在意,這只是舞台表演技巧罷了。”

“你真是個業餘偵探哪!塔羅特先生。然後呢?”

“沒什麼了,除了某個線索。這個線索就像大白天一樣在我們眼皮底下,可我們都沒有注意到。很明顯就是這個,這就是他能逃離房間的方式。儘管我是怎麼都不會相信那種技巧的。”另一盞燈也亮了,房間一片通明。攝像師説:“好啦,醫生,可以把屍體移走了。”西斯看了看加維安,得到了首肯之後,他和攝像師合力把屍體抬起立,移到了粉筆圈之外的地毯上,擱下。加維安走上前,彎,揀起一塊白方形的灰,仔細端佯着,驚愕的眨着眼睛。

端詳了好一會,他説:“繼續,塔羅特先生。什麼很明顯?地板上畫的圈子?煙和蠟燭?還是奇怪的教儀式?”塔羅特嗅了一下鼻子。

“不。這些看起來像是賽比特招魂招出了惡鬼,反而把他掐死了。真是講鬼故事啊。也許賽比特是在玩着教遊戲,他是會幹這種招魂的勾當。或者這些場景都是兇手設計的也可能。――我不知道。這些都不重要,現在你面對的是一個密室問題。你所需要解決的,就是一個人如何逃出這間密室,而只留下自內反鎖的門窗的。每個魔術師都或多或少的會開鎖和開手銬的把戲。或者是從綁好的箱子裏逃,甚至是鎖住的棺材裏。我在凱斯劇團的時候也嘗試過牛罐中逃的把戲。但我至今沒有掌握訣竅,雖然我不願意承認。

“問題就在於,我猜,你認為有人能夠做掌握訣竅?”塔羅特點了點頭。

“這就是我所要説的。”

“那麼,就説出來吧。”加維安試探了一下。

塔羅特聳了聳肩。

“你從沒讀過報紙嗎?我説的還不夠多嗎?”探長等了一會,塔羅特也一言不發。

加維安點了點頭説:“是的,你説的足夠多了。”他走到桌邊,拿出一張小卡片遞給我們。我和塔羅特讀着上面的字:大衞?杜法羅――逃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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