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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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武司雙手撐在她的身側,負擔他全身的重量,許久才開口問道:“好一點了嗎?”沈關月點頭,張開眼,被滿頭是汗的他震住。忍耐不動的他不見得比她好受啊!一陣柔情漫上心頭,她伸出手,拭著他額上的汗輕喃。
“我沒事了。”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開始緩緩律動,帶領她初識雲雨的歡樂。
*9*9*9清晨的陽光穿透窗幔,隨著時間挪動,悄然照在牀上睡人兒的臉龐。
沈關月逐漸清醒,渾身刺骨的痠痛使她發出一聲嚶嚀。星眸濛地眨著,頓了半晌,才想起了昨夜的景況。
偌大的雙人牀只剩她一個人,這是不用看也能察覺的。沈關月忽視心中漫然的失落,翻起絲被準備下牀,腳還沒踏上地面,就被坐在角落、全身籠罩在陰暗的謝武司嚇了一跳。
意識到身上未著寸褸,她急忙拉過絲被擋在前,想要找衣物蔽體,才想起昨晚除了那套布料極少的
內衣,房間內
本沒有任何衣物。心念意動,她的視線繞了房間一圈,卻不見任何衣物。
“那套衣服剛剛讓服務生收去洗了。”謝武司斜倚著椅背,長腿優雅地疊臉上的表情卻異常陰鷙,和閒適的姿勢完全搭不上邊。
“更衣室裏有衣服。”沈關月遲疑一會兒,深一口氣,猛然掀起絲被,從牀的另一端走入浴室。她的動作是迅速的,卻依然
覺到謝武司灼熱的目光燃焚著她的背,讓她喉頭
到乾渴異常。
她迅速做了一番梳洗,拿起水杯掬水,喝了一杯又一杯,直至再也喝不下才伸手抹去嘴角的水珠。走入更衣室,衣櫃上整齊地疊放著衣物,從貼身衣褲到名牌褲裝,一應俱全。沈關月穿著整齊,對著鏡子,不斷地加強一層一層的心理建設,才有勇氣再次踏出浴室。
卧室的落地窗簾已經全部拉開,謝武司依然保持原來的動作,不同的是手上握著一個高腳杯,而置於桌上的酒瓶已半空。
傳言到底增添了多少不實的內容?他甚至懷疑“強暴”這件事到底有沒有發生過?謝武司黑澈的眸子盯著杯沿,回憶著當年在教室班上同學的對話,沉浸在尋思中。她還有多少事是他不瞭解的?
聽到浴室門口傳來聲響,他抬起頭來,斜睨著她,眼神是陰暗的。
沈關月舐舐依然乾澀的,儘量不往牀上那點殷紅的痕?看去。謝武司注意到她的刻意,他的眼神便停留在那抹紅痕上頭許久,才又將視線移到她身上。
“你放心,我不會因為我是女處就跟你多收報酬的。”沈關月故意輕鬆地説,心裏卻淌著血。
謝武司並不言語,只是用著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她,直至她心虛地低下頭。那雙鷹眸,彷彿看穿了她的?裝,讓真實的她再無法遁逃。
“走吧!”謝武司放下酒杯站起身,帶頭往外走。
“我訂了小飛機去大峽谷,時間到了。”大峽谷?沈關月呆了一下,立刻追了上去。
上天是公平的,建國不過兩百年的美國沒有足夠的悠久歷史創造屬於他們的代表建築,於是,上天給了他們由科羅拉多河歷經百萬年沖積而成的壯觀景緻──世界七大名勝之一的大峽谷。
沈關月坐在小飛機上,目不轉睛地自窗口往下看。平滑的塊狀切割面,不像台灣全是崢嶸高山。她有點不敢相信,連中橫都沒去過的她,居然能在大峽谷上空?翔。
整段行程歷時不過兩個小時,回到飯店時,沈關月還處於亢奮的狀態中,久久不能自己。進了房間,謝武司拿起話筒低聲吩咐了幾句,沒多久,就由客房服務人員送來豐富午餐。
“我吃過了,你自己吃吧。”謝武司丟下這句話,就把自己鎖進了書房。
沈關月索然無味地撥著瓷盤裏的食物,一點也吃不下去。
這就是她的工作,不是嗎?主人需要時極力侍奉,厭煩時就得躲得遠遠的。她抬頭望向窗外的天,不懂自己當初怎會答應這椿易。
為了父親嗎?還是為了年少時那段沒有結局的悸動?沈關月拉開落地窗,坐上欄杆,靠著牆,蜷曲在角落,任狂風吹亂她的長髮。強勁的風吹得她眼眸微眯,腦子昏沉沈的,幾乎要沉入夢鄉。
突然一雙強勁的手臂將她猛地抱下,她驚呼一聲,發現謝武司緊貼在她身後,狂烈的心跳撞擊著她的後背,一下又一下。
“以後別做這麼危險的動作!”謝武司由齒縫中低低迸出咆哮,倏地鬆開環抱,轉身往書房走去。由他的背影依然可以看出,他內心的憤怒正火熱燒炙著。
他不是在書房裏嗎?怎麼會知道她走出了陽台?沈關月不解地看着他,心中再增添一筆無解的問句。
*9*9*9“武,你去哪裏了?”謝武司跌回座椅,眉頭依然深鎖。要不是他突然心念一動想要看看她在做什麼,怕她不早就睡得跌落高樓,摔成一團泥了!他甚至不敢開口叫喚,深怕突如其來的聲響反而會驚嚇到她。
“武?”謝武司略一定神,迅迅敲打鍵盤。
“去拯救一隻野貓罷了。”
“這不像你會做的事哦!”
“或許吧。”
“易第一天,情況如何?”
“你似乎很關心她嘛!”謝武司劍眉聚攏。
“是關心你,説!”
“我佔有她了,而且,她是女處。”
“你不是説她曾被…”
“我知道,但情況並非如此!”謝武司懊惱地扒著發,對外示人的冷悍明形象已不復見。
“你跟她説過之前的事嗎?”謝武司的手停在半空中,沒有打入任何字,對方已經知道他的意思。
“你在自掘墳墓,武!”
“別説了,我會處理切。只是為期一年的易,沒什麼!”
“我也希望如此。對了,我父親要召我回台灣,這陣子,可能會很忙。”
“嗯。”
“bye!”謝武司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玩著桌上的金筆,眼神焦距浮空地落向遠處,臉上的表情因思考而略顯嚴肅。
言到底渲染了多少?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他完全無法分辨。
如果她在十歲那年真的被人強暴,那昨晚的落紅又做何解釋?如果那件事純屬虛構,那她腕上的銀雙鐲、她父親對她的態度、還有她的陰沈孤獨,又為何而來?
謝武司閉上眼,手著額角,沈關月坐在陽台上的背影清楚地浮現。在那一刻,他突然有股衝動,想將合約一筆勾消的言語幾乎
口而出;但只一?那,與母親分別的最後一面閃過眼前,將他狠狠喚醒,冷酷無情的自我立刻主宰了一切,瞬間顯現的柔情已不復見。
誰信任了情,誰就得付出代價!這層認知,他牢記在心,尤其當他與他的母親這活生生的例子擺在眼前時,任何人都動搖不了他的信念。
你在自掘墳墓。劍的話又在腦海中浮現,謝武司嗤笑一聲,移動電腦遊標,連上擎宇專屬網站,輸入密碼,開始處理決策文件。
*9*9*9謝武司將公事處理告一段落後,看看時間已近用餐時刻,他按下客房服務專線,點了晚餐。走進卧房,發現房裏是陰暗的,他皺著眉,伸手開燈,看到沈關月坐在牀邊,頭靠著柔軟的牀沿沉沉睡去。
見狀,他原本陰鬱的表情染上了温煦的淺笑,他悄無聲息地走近,輕輕將她抱起,置於牀上。睡夢中的她嚶嚀一聲,雙手環上他的頸項,往温熱的膛靠去,不容他起身。
佳人有所求,怎麼忍心拒絕?謝武司想起昨晚的旎,下腹部湧起一陣火熱。
他輕輕除去她身上的衣物,修長的手指像帶有魔法似地毫不費力,不一會兒,雕玉琢的完美
體便呈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