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力戰四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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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殘、天缺二人一聲驚呼“毒眼龍”之後,全場所有的高手,目光都集中到那位灰袍醜麪人身上。那位灰袍醜麪人,不但着了一身寬大的灰袍,面貌奇醜,而且兩眉之間,多了一隻又圓又大的眼睛!灰袍醜麪人面罩寒霜,口角掛着一絲冷笑,一步步向地殘、天缺二人欺近!他每一落腳,發出沙沙之聲,陷地寸許…地殘老者冷喝一聲道:“裴雲海!還老夫五十年前一隻腿來!”言訖,手中的鐵枴,在地上一頓,便橫掃了過去!鐵枴帶起鋭厲的呼嘯風聲,宛如驚濤拍岸,巨排空,幻起滿天拐影,向灰袍醜麪人頭上罩下!

≡憑瞻鎦饕簧驚呼道:“裴大俠,小心那缺腿老頭的鐵枴!”灰袍醜麪人轉面對雲菊?

主微微一笑道:“多謝幫主的關心,地殘老鬼是老夫手下游魂,他這幾下子,老夫還沒有看在眼底下!”只見他身形一晃,展開“雲海幻蹤”身法,閃了幾閃,便失去人影。地殘老者突見面前失去了人影,不大吃一驚,急忙轉身,灰袍醜麪人這時已欺到他的面前,長臂一探,向他的肩抓來。地殘老者大驚失,忙將身子一偏,向左邊一滾,便閃避對方抓來的一招,但指風已經劃破了他的衣衫。他駭得冒了一身冷汗,心想道:“裴雲海的身法如此快速,真出自己意料之外,他匿跡五十年,武功似比昔年進步很多,不可輕視…”他面上先前那股狂傲之,已經收斂了許多。站在一旁的天缺、東怪、西魔三人,他們都是識貨之人,見武功高絕的地殘,僅在一招之間,便幾乎栽在裴雲海手中,不同時捏了一把冷汗。灰袍醜麪人不仰面哈哈長笑起來。那笑聲,震撼山嶽,直震得四周的樹葉簌簌作響,山谷迴音,歷久不絕!

地殘老者略一定神,怒道:“裴雲海,你有什麼值得如此狂笑?”灰袍醜麪人收斂笑聲,道:“老夫以為你們四魔有什麼通天本領,口口聲聲要找裴雲海,原來不過是一些驢打滾的功夫,五十年來,想不到你們的惡還未改除…”天缺老者怒喝道:“住嘴!裴雲海你五十年匿跡荒山,一定練了一些了不起的武功,老夫五十年前一隻眼睛,你今夜該還給我!”天缺老者衣袍一,伸出一雙如鳥爪似的枯手,便向灰袍醜麪人面上抓去!他這抓去之式,快如閃電,而且隨手而出的,四周兩丈方圓之內,勁風呼嘯,飛沙走石,鋭不可當!灰袍醜麪人嘿嘿幾聲道:“天缺老鬼,你這幾下子,和從前差不多,也沒有新奇的花樣!”只見他不閃不避,寬大的灰袍袖拂動起來,便消解了對方的勁力,天缺老者的雙手剛遞出一半,便收招暴退,口中發出吁吁氣的聲音…全場的人都看呆了!他們不知道灰袍醜麪人用的什麼招式,把天缺發出去的勁力化解,而使天缺暴退?雲菊幫主雖然負傷坐在地上,但目光與灰袍醜麪人目光一接觸,不悚然心驚,暗忖道:“不錯,就是他!聲音也很像…”她在痛苦中,口角卻掛着一絲喜悦的微笑。突然,東怪紅袍一抖動,冷笑幾聲道:“醜面鬼,你練的這一點子正氣,老夫還瞧不起眼!”灰袍醜麪人淡淡一笑接道:“在下與你東怪,素無恩怨可言,你為什麼要助紂為,老夫希望你不要來-這次渾水!”東怪嘿嘿幾聲道:“不錯,老夫與你裴雲海本沒有什麼恩怨,不過久聞閣下身懷武林奇寶——‘龍眼’能不能借給老夫欣賞一下?”灰袍醜麪人用手指着他自己的頭上道:“閣下要看的‘龍眼’,便在老夫的頭上,現在你可以看清楚了吧!”東怪雙目如電,仔細向灰袍醜麪人面上望去,瞧了許久,不哂然道:“我以為是什麼奇寶,原來不過如此而已!”地殘老者忙道:“老三有所不知,那‘龍眼’乍看之下,似乎平常得很,其實它兩面都可以發光,綠的光,含有劇毒,如果到人身上,便難活三個時辰,它的反面是一股白光,可解百毒…”東怪笑道:“既有如此妙用,老大你為何不早説明?”他口中説着,突欺身而上,向灰袍醜麪人面戴的“龍眼”抓去。

灰袍醜麪人察言觀,早已料想東怪會猝然出手,所以他早有提防,等東怪伸手向他抓來時,他身形一晃,便展開了“雲海幻蹤”輕功。東怪素以狂傲成名,他滿以為這一抓,必可把灰袍醜麪人面上的“龍眼”抓下,但當他右手甫出,眼前便失去了人影。他暗吃一驚,忙轉身四望,突然聽到左側傳來嘿嘿之聲道:“東怪,咱們無冤無仇,你為何出手就抓,老夫念你修為不易,還不快滾!”東怪略定了一下神,暗忖:“今夜如果畏縮不前,‘武林四尊’之名,必從此之後死去,以自己的功力,再合其他三人之力,對付裴雲海,必不成問題…”他忖動至此,便用傳音入密之法對地殘、天缺,西魔等人説道:“今夜如果讓裴雲海逃走,我們四人便會卧不安席,坐不安位了…”西魔亦用傳音入密之法反問道:“老三,依你之見,如何去對付他?”東怪道:“咱們四人先輪用車輪法去對付,然後等他筋疲力竭時,四人聯合出手,他就是金剛之身,也要倒在咱們的拳掌之下!”天缺老者微微點點頭,接道:“此計雖然很妙,不過裴雲海的功力,似比五十年前又進步了許多,剛才老夫被他身上所發出正氣反彈之力,彈得現在氣血還在浮動。”西魔冷笑道:“等我去試試他的功力,看他有什麼了不起的本領?”説着,白衫一,五指如鈎,向灰袍醜麪人面上抓去。灰袍醜麪人見西魔一出手,四周三丈方圓,登時便泛起一股奇濃的寒意,向他襲來,招式未遞到,而寒意已經襲到。灰袍醜麪人,立刻警覺,他忙提起真氣,閉住周身的道,使奇寒不立即侵入,然後功貫雙臂,蓄勢待發。西魔抓去的五指,剛快觸及灰袍醜麪人時,突聞灰袍醜麪人大喝一聲,右手一掄,奇招陡出。

四周塵沙蔽空,勁風呼嘯,宛如長江大河中之巨,層層不休地卷向西魔!

西魔長笑一聲,道:“好一招雲海裏幻第三式——雲海倏變!”他身形拔起三丈多高,白衫在空中揮動,雙手向下一掄,兩股奇寒,如同兩柄利劍似的,反擊灰袍醜麪人。

灰袍醜麪人冷冷道:“西魔的‘玄門冰掌’,功力不過爾爾,老夫還不在乎!”他正説間,恍如一座冰山,向他壓了過來。灰袍醜麪人忙運氣抵禦奇寒,同時身形陡起,也躍起三丈多高,口中大喝一聲道:“西魔,你接起老夫這一掌試試!”他右手手臂一圈,便擊了一掌出去。

他這一掌,不但方向,角度怪奇,而且招式也逾常規而怪誕!

掌勢甫出,勁風大作,勢若奔雷迅電,驚濤駭,威不可當!

西魔見狀,哪敢硬接,忙躍退兩丈多遠,他立穩馬樁之後,不呆了一陣,任憑他見多識廣,也想不出灰袍醜麪人剛才那一掌,叫什麼名稱。

灰袍醜麪人也不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自己掌力,竟比從前進步許多,而且此刻他內力綿綿不絕,真力越來越充沛,這種違背常規的進境,頗使他不解…

其實他自從在“天魔了一顆“千年夜光靈芝果”之後,功力已經突飛猛進,不過他不自覺罷了,其後他又在“血潭”奇遇吃了那顆“長生果”功力已增加百年以上,他自己還是覺不出來。

以西魔等四人的功力,灰袍醜麪人如果沒有這樣高深的功力,恐怕早已無法抵禦他的玄門冰掌的奇寒了。

灰袍醜麪人剛才發出去的,乃是“追魂掌”再加上他內力無比的雄厚,所以這一招鋭不可當。

西魔驚魂甫定,心中一動,忖道:“他已連戰了我等四人,似乎內力綿綿不絕,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測…”灰袍醜麪人冷笑道:“西魔!剛才的威風到哪裏去了?再接老夫一招!”説着灰衫一,緩緩舉起右手,大聲又道:“西魔!你看這是什麼掌法?”西魔抬頭仔細一看,良久訥訥道:“大概是玄…門…?”灰袍醜麪人嘿然一聲,接口道:“老夫奇奧之掌,‘玄門屠龍’,量你這個魔頭也不識得,你會‘玄門冰掌’,看老夫這一招玄門屠龍,比你那一招的威力如何?”灰袍醜麪人右手徐徐地向西魔擊去。

西魔看去似平淡無奇,當灰袍醜麪人掌風剛遞到一半時,他頓時到四方八面,都是千斤巨石般的壓來,他開始覺窒息,他想逃,但是雙腳無力,漸漸地…

他承受不了,他面突然變得蒼白,額上汗如泉湧…

漸漸地,他看見灰袍醜麪人的巨掌快落下來時,他想舉掌反擊,可是他雙手被一股巨大的壓力,壓得抬不起來。

正當千鈞一髮之際,突然聽見一聲驚呼:“裴大俠小心你的後面!”灰袍醜麪人忙收了掌式,轉身一招向後擊去。

西魔身上壓力登時解除,不冒了一身冷汗,暗道一聲:“好一招霸道的玄門屠龍,幾乎喪魂掌下…”他凝目向前一看,只見天缺、東怪、地殘三人同時對灰袍醜麪人動起手來。他三人出手的招式,狠、辣、酷毒兼而有之。每一招,都是指向灰袍醜麪人的要害之處。

可是灰袍醜麪人,面上絲毫沒有緊張的表情,他在三人如濤的掌風中,展開輕功,忽左,忽右,飄忽異常。

西魔看得更呆了。

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想:“合他們三人之力,還是戰灰袍醜麪人不下,灰袍醜麪人的武功,到底高到什麼程度?

”三大魔頭大戰灰袍醜麪人方酣之際,突然聽到雲菊幫主,對在場的雲菊幫高手沉喝一聲道:“你們還呆呆站着看什麼?還不幫裴大俠助拳!”雲菊幫的高手經他們幫主一言提醒,均紛紛圍攏過去,有的高手撤出兵刃,準備出手,有的高手貫功於雙臂上,蓄勢待發…

灰袍醜麪人驀然一聲暴喝道:“誰要你們來助拳的?還不給我散開!”灰袍醜麪人手指着地殘、天缺、東怪三人道:“老夫今夜不要別人幫忙,一樣可以超渡你們!”東怪冷哼一聲道:“裴雲海,今夜就是再有許多人助拳,諒你也難逃我們四人的掌下,不過,現在你還有活命的一線希望,只要你出‘龍眼’我們便可以放過你…”灰袍醜麪人哈哈大笑道:“你們別作夢了,老夫的‘龍眼’如果一旦使用,莫説你們四魔,就是四十個魔頭,也要敗在老夫奇寶之下。”地殘老者不屑地一笑道:“裴雲海,其實説起來,你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武功,老夫昔年這條腿,並不輸在你的武功上,如果你不使用‘龍眼’,恐怕早已沒有什麼裴雲海了。”這個地殘老者,老巨猾,他完全用言語去怒對方,使對方不使用“龍眼”他頓了一下,又道:“裴雲海,你還是趕快用你的‘龍眼’吧,不然再走上三招,你便沒有命了。”灰袍醜麪人怒道:“老夫今夜就不使用‘龍眼’,看能不能超渡你們!”地殘老者一點也不放鬆的緊着説:“裴雲海,你是江湖上成名臉的人,説出的話可不能賴!”灰袍醜麪人厲聲道:“老夫一言九鼎!”地殘老者轉頭對天缺、東怪、西魔三人道:“我們快聯手搶攻,不要使他有逃的機會。”他的話聲很高,故意使灰袍醜麪人聽到。

灰袍醜麪人面罩殺機,雙目如電向四人,冷嘿幾聲道:“老夫不但不使用‘龍眼’,而且連兵刃也不用,只用老夫一雙掌,替武林除四大害。”雲菊幫主聽了暗暗着急,心想:“此人的個為何如此好強怪僻?而且他似乎不明白武林的險機詐,竟被對方几句話一怒,連兵刃也不用了,裴雲海按年齡應該有七十多歲了,不應該如此幼稚,見他的一舉一動,好像是他?

”雲菊幫主正忖思間,突然一聲悶哼,打斷她的思維。

她忙抬頭一看,只見天缺老者,已被灰袍醜麪人勁風掃得跌坐在地上,面容蒼白,雙目微閉,顯然受傷不輕。

菊菊幫主轉面看灰袍醜麪人,只見他在三人圍攻之下,東閃西躲,身形轉動非常靈活,當他看準許對方弱點時便立刻搶攻一招,立刻得對方連連向後暴退。她看得怦怦心跳,她太關心那灰袍醜麪人的安危了,甚至都忘卻自己受傷的痛苦。突然,又是一聲悶哼,她忙凝目一看,竟情不自地驚呼一聲:“哎呀!他被打倒了?”她咬緊牙關,忍痛奔過去,奇怪的事發生了。原來地殘老者一拐掃倒灰袍醜麪人,東怪忙過去補了一掌,正當掌風遞到灰袍醜麪人上時,突見東怪向後暴退了七八步,跌坐在地上,口中噴出一道鮮血!灰袍醜麪人在地上滾了幾滾,便爬了起來。他滿身都是泥土,頭髮散亂,口角着血絲,瞪大着滿布血絲的眼睛,在月光照耀之下,嚇人極了。地殘老者見他捱了一拐並沒有受傷,不怔怔地望着灰袍醜麪人。西魔口中嘿嘿幾聲道:“裴雲海,你真有點門,怎麼打不死?”他邊説邊出長劍,在手中抖動一下,幻起綿綿的劍氣,向灰袍醜麪人頭上罩下。灰袍醜麪人長笑一聲道:“四凶已傷其二,你二人在老夫掌中也難走二十合!”他身形飄動,便沒入西魔綿綿的劍光之中。雲菊幫主傻愣愣地望着,想道:“這人身世真是一個謎,看他出手招式的火候,似又不夠七十歲以上的人,可是他內力的充沛,卻超過七十歲以上的人,他到底是誰?

保少俠?裴大俠?

”驀然,西魔手上的劍光暴斂,一股狂濤般的掌風,頓時把他捲起——“叭——”地一聲,栽倒在一丈開外。灰袍醜麪人一彈身,便緊追過去。

正當他一掌向西魔身上拍去時,掌式剛出,驀在此刻——一聲-厲的慘叫之聲,在他背後響起!灰袍醜麪人悚然心驚,忙收掌回身一看,不使他大驚愕!原來地殘老者,見天缺、東怪、西魔三個人俱都重創在裴雲海手中,自己再打下去,也是凶多吉少,此人善工心計,他一轉頭,看見雲菊幫主負傷站在他不遠的地方,所以,他靈機一動,便掃了雲菊幫主一掌,同時挾起幫主向黃林崗外,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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