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掌廢毒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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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線蛇周身細鱗如鐵,不畏刀劍,但楚玉祥這兩掌凝聚的“大素陰功”是至陰至寒之氣,鐵線蛇如何抵擋得住,遇上掌風,立被陰寒之氣所凍死,,兩顆蛇頭軟軟的垂籽下去。
兩個白衣女子還不知道手中變成了一條死蛇,嬌喝道:“你不要命了!”蛇母眼光何等鋭利,看出兩個弟子手中鐵線蛇和對方掌風乍接,立即軟垂下去,心頭也暗暗一驚,忖道“這小子使的是什麼手法?”口中喝道:“你們退下。”兩個白衣女子不敢違拗,看了楚玉祥一眼,往後退去。既然退下去了,自然要把手中鐵線蛇收回,這下才發現兩條蛇均已死去,一時不覺驚呼道:“師傅,他殺死了弟子的鐵線蛇。”蛇母朝她們一揮手,然後目注楚五祥問道:“小子,你用什麼殺死了我兩個徒兒手中的鐵線蛇。”楚玉祥聽説兩個白衣女子手中的鐵線蛇居然被自己掌風殺死,神為之一振,雙手一攤,朗朗笑道:“在下用什麼殺死兩條鐵線蛇,你沒看清楚嗎?”蛇母心想:“莫非這小子練有什麼極厲害的毒功不成?”但看他伸出來的雙手,白
如同女子,看不出絲毫異處,一面嘿然道:“你是向老婆子要解藥來的?”楚玉祥道:“不錯。”蛇母道:“解藥當然有,但老身憑什麼要給你呢?”楚玉祥道“依你要如何才肯
出解藥來呢?”
“問得好!”蛇母尖笑道“只要接得下老婆子七種暗器,你才有資格向老婆子索取解藥。”她口中説的“七種暗器”自然就是七種劇毒的蛇了。
楚玉祥大笑道:“別説七種,你就是使出七十種暗器,在下也非接不可!”蛇母口中沉笑一聲道:“好,那你就接着了!”左手大袖一抬,品字形飛出三種金線,直取楚玉祥電而來。
楚玉祥方才已經試出“太素陰功”可以殺得死毒蛇,早已運功等待,一見三條金線蛇朝自己飛過來,左手手掌一橫,
着三條金線蛇擊去。
一道奇寒陰風隨掌劈出,電而來的三條金線蛇經“太素陰功”
住,立即墮地死去。
這下直看得蛇母心頭大力凜駭,暗道:“金線蛇不畏刀劍,競會被他掌風擊斃,這小子使的什麼掌風,竟有這般厲害!”一時黃髮飛揚,口中呷呷笑道:“好,好!”兩聲“好”堪堪出口,雙手陡揚,這回從她一雙大袖中飛出一蓬十幾條彩絲,有的赤紅如火,有的雪白如練,有的碧綠如翠,有的烏黑如墨,才一出,就倏地分散開來,朝楚玉祥上下前後,像網署般罩落!
這十幾條綵線,當然全是天下最毒的毒蛇,也是蛇母一身最厲害的法寶了。
楚玉祥口中發出一聲朗朗大笑,雙掌同發,揚手劈出。
這一蓬如是暗器,他雙手同劈,自可把它全數擊落。
但這十幾條活生生的毒蛇,而且蛇母雙袖揚起之時,暗中已使了手法,十幾條毒蛇,是分散開來襲敵的,其中有幾條一出蛇母衣袖,已經迂迴到楚玉祥的身後,才突然回頭,有的咬向肩頭,有的咬向後
。
這還不説,就在這蓬彩絲出之際,另有幾條青
小蛇,卻從蛇母竹布裙下游出,迅速朝楚玉祥立足之處遊了過去。
這真是電光石火般事,楚玉祥雙掌拍出“太素陰功”隨掌而發,面首當其衝的七八條毒蛇已立被紛紛擊落,但沒被掌風擊落的,卻已咬上他肩頭、後
等處的衣衫,這時也紛紛跌墮下去。
不,那是因為楚玉祥此時運起神功,全身都在“太素陰功”包圍之中,這些奇毒無比的小蛇還沒咬上衣衫,就被“大素陰功”震落下去。
只有從地上游過來的七八條小青蛇,遊近楚玉祥腳下還有一尺來遠,就發覺前面有至陰至寒之氣,立時畏縮不前。
要知任何毒蛇到了冬天,都要躲在中蟄伏避寒“太素陰功”乃是先天至陰之氣,比十個冬天還要冷,它們自然不敢再往前游過來了。
楚玉祥目光何等鋭利,一眼就看到七八條青竹絲游到離自己腳下還有一尺多遠,便畏縮不前,伏地不動。
他現在已經證實“太素陰功”可以制蛇,繼雙掌劈出之後,突然大步跨上,舉腳朝那在地不動的青竹蛇踩去。
那七八條青竹絲髮覺陰寒之氣突然大勵,更不敢遊動,只燭縮着身子蟄伏地上。
楚玉祥行動何等快速,只兩腳就把七八條青竹絲一齊踏死。
這一段話,分開來説,好像已有不少時間,實則只是楚玉祥繼雙掌拍出之後,舉足跨上兩步而已。蛇母使出來的一身法寶,訓練有素的二十幾條天下奇小毒蛇,轉眼之間,悉數死去。
蛇母親眼看見二十幾條小蛇,只有七八條是被楚玉祥掌風擊落的,還有七八條几乎已經咬上楚玉祥肩頭,肢等處。並沒被他掌風擊中,也紛紛自己跌落下來,還有七八條青竹絲是游到他身前一尺光景就蟄伏不動,任由他舉動踩死的。
她簡直做夢想不到遍歷苗疆窮山惡水,找來的天下奇毒,竟會一齊毀在眼前這小子手裏!
普天之下,不怕毒蛇侵襲的人,只有一個,那是武林一怪綠袍厲神君。這小子莫非會是厲神君門下?
一念及此,她一張鳩臉都不發白,縱然一身法寶全數完了,但惹上了天下第一大魔頭厲神君,只怕連命都保不住。
蛇母厲內荏,眨動一雙三角小眼,望着楚玉祥,黃髮顫動,問道:“小…兄弟,你是厲神君…門下?”楚玉祥還未開口,突聽丁盛大笑道:“餘丐婆,你知道就好。”原來他服下全真教祖半仙的闢毒丹,經過這一陣工夫,體內蛇毒業已完全消失,站了起來。
蛇母聽得身體一顫,苦笑道:“小兄弟,你怎麼不早説?老婆子這一身家當,也不至盡失了!”回頭朝他身後兩個白衣女子説道:“素素、青青,咱們走。”説完,帶着兩個弟子迅快的朝廳外閃去。
楚玉祥急忙回過身去,説道:“丁大哥,你沒事了?”丁盛大笑道:“愚兄早已好了,只是不放心蛇母的金線蛇毒會好得如此快法,所以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在他説話之時,那坐在左上首四個身穿墨綠長袍的老叟一齊舉步朝楚玉祥走來。
東門奇沉笑一聲道:“四位老哥,大概是商山四友了?”其中為首一人拱手道:“東門老哥請了,老朽兄弟正是商山四友。”東門奇大笑道:“四位…”為首老者搖手道:“東門老哥不可誤會,老朽只是想請教這位小兄弟一事。”他伸手朝楚玉祥指了指,然後説道:“老朽方才聽説小兄弟是厲神君的高足?”楚玉祥不知他們來意,但人家説得還算客氣,只得抱拳道:“不錯,老丈説的正是家師。”為首老者,又道:“厲神君一生從未收徒,小弟既是厲神君的人,不知可有厲神君的信物?”楚玉祥道:“老丈…”為首老者道:“小兄弟身邊如有神君信物,務請取來賜我兄弟一觀。”楚玉祥心中一動,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塊呈紫紅的竹牌,遞了過去,説道:“老丈説的就是這個嗎?”為首老者乍睹竹牌,慌忙雙手接過,神
恭敬的道:“果然是神君昔年的竹符令。”然後又把手中竹牌讓其他三人看過,才雙手遞還,説道:“小兄弟把令牌收起了。”楚玉祥收好竹牌。
那為首老者朝楚玉祥拱拱手道:“多謝小兄弟賜觀神君竹符,老朽兄弟告退。”回身朝總管胡咎拱拱手道:“胡總管,請代覆上石姥,老朽兄弟為石母宮大護法,在強敵壓境之際,本該稍盡棉薄,説什麼也不應該在此時
身而退,但這位小兄弟乃是厲神君的唯一傳人,身邊攜有昔年神君竹符令,見令如見神君,老朽兄弟不敢抗命,只好就此退出,情非得已,務請石姥見諒了。”説完,四人飄然往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