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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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全身都痛，痛得她只想繼續昏睡。

只是上那灼熱的強烈得讓她無法忽視，眼皮輕輕顫動睜開，就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張清俊容顏。

龍辰昱被她猛地一咬不得不鬆開了嘴，臉上卻是帶着笑的，渾然不在意上的痛楚，“兒，你終於肯醒了，都睡了兩天，你再不醒，為夫只能去幫你找大夫了。”兩天了嗎？

徐玉撐着身子想坐起來，卻未能如願，整個身體都在叫囂着，因為過度勞累而抗議，她皺着一張臉頹然地倒回牀上。

龍辰昱不由得哈哈大笑，眉眼之間全是掩飾不住的得意之，伸手將她抱入懷，在她耳邊低語道:“為夫是不是很猛強？”徐玉簡直想啐他一口，這個不要臉的禽獸。

龍辰昱不理會她一臉的怨恨之，從桌上端了一碗湯過來，湊到她嘴邊，“醒了便自己喝吧，原本為夫打算繼續以口餵食的，可惜了。”一點兒都不可惜。

她甚至覺得自己的紅腫，一定是被他餵食的緣故。

慢慢地喝完了那碗湯，徐玉總算有了點神。

龍辰昱又讓她躺在牀上，“這幾天你多休息，好好養養神。”徐玉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忍不住狠狠瞪了他兩眼。

龍辰昱不以為忤，只是替她拉好衾被，壞笑着道:“伺候好本王是娘子你的本分。”徐玉不想聽他繼續胡説，索閉目養神。

聽見房門開了又闔上的聲音，她隱隱聽到侍衞説了句“京城有消息來”然後便什麼也聽不到了，想來他們是走遠了。

她的神確實有些不濟，不想勉強自己，便又糊糊地睡着了。

似睡非睡，似醒非醒間，隱約覺到那具悉的身體又躺到了自己身邊，她微微蹙眉。

一隻大手撫平她眉間的皺褶，輕輕地在她耳邊呢喃着什麼，可是她無法集中力，聽不真切。

接下來的子，徐玉醒醒睡睡，沒有真正清醒的時候，整個人提不起一點神來。

某，她在昏中聽到一個蒼老的嘆息聲，“尊夫人這是心病，要養。”心病？

她病了嗎？

徐玉糊糊地想着，最後卻又睡了過去。

龍辰昱握着子的手，不到半個月她整個人便瘦了一圈，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嬌弱得似乎會隨風而逝。

是他太急躁，傷了她嗎？

“兒啊…”他伸手摸着她瘦削的臉頰，陣中滿是憐惜與澀然，“你在怪我是不是，快好起來好不好？我不你了，你若真不想待在我身邊，我也不你了，你趕快起來好不好？”然而昏睡的人沒有絲毫反應，就像一個琉璃娃娃早已支離破碎再難黏合。

她不想醒，不想再次面對他，所以便選擇這樣沉睡下去嗎？

龍辰昱眼中戾氣又竄起，猛地掀開錦被，扯開她的衣襟，然後整個人壓了上去，狠狠地佔有她。

可是，身下的人任他如何作為都沒有任何反應，就如同一個沒有生命的木偶一般，甚至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一點。

龍辰昱挫敗地捶了一下牀板，緊緊將她攬在前，痛苦地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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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搖頭嘆氣，看着牀上益發消瘦的女子，對牀邊的尊貴男子道:“尊夫人脈象如珠走盤，確是喜脈無疑，只是她若依然昏不醒，這腹中胎兒只怕也是保不住的。”龍辰昱攥得十指關節都“咔咔”作響，強壓着心裏的恐懼與憤怒，道:“煩勞大夫開安胎之藥。”

“老朽自當盡力。”徐玉彷佛置身在一個白茫茫的世界，周圍沒有人，只有她自己，她呆呆地坐在地上不知道要幹些什麼。

遠處似乎有什麼聲音在説話，可是隱隱約約的，她聽不太清楚。

然後，有一次，那個聲音忽然大了起來，好像還伴隨着瓷器落地的碎裂聲與刀劍相擊的聲響，那個聲音似乎是他在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