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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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幾度秋涼？

當皇后車駕在京城東門外停下時，徐玉掀起窗簾看着城門，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年前，那是她第一次到京城這個地方…

所有的往事在她腦中浮現，明明才發生過不久，卻給她一種歷經滄海桑田之心。

見她看着城門發呆，車外隨侍的宦官忍不住出聲道:“娘娘，皇上還在宮裏等您。”徐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這麼久都等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宦官噤聲。

徐玉放下了窗簾，略帶些疲憊地道:“走吧。”

“娘娘起駕。”車馬再次駛動，徐玉的思緒也有些茫然。

路上很靜，而且越來越靜，只能聽到車轆輾過青石地面的聲響，以及隨駕人員沉沉的腳步聲。

氣氛莫名有些壓抑。

然後，她聽到一片下跪聲。

一個悉而又陌生的腳步聲朝車駕越來越近，徐玉手撐在車內的引枕上，沒有動。

龍辰昱掀開車簾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子倚在引枕上垂眸小憩的景象。

“兒。”他輕輕喚了她一聲。

徐玉卻沒有醒來的跡象。

龍辰昱勾輕笑，彎進去將她抱下了馬車，抱上自己的御輦往寢宮而去。

一直到聽見所有人退出的聲響，徐玉才緩緩睜開眼睛，入目便是一襲玄衣袍，其上有金線繡龍紋樣。…

“兒肯睜眼看為夫了？”龍辰昱的腔因他的笑聲而大力起伏。

“你找我做什麼？”相較於龍辰昱的好心情，徐玉的聲音顯得相當冷淡。

龍辰昱抱着她在御榻上坐下，伸手去摸她圓滾滾的肚子，眼睛裏是滿溢的笑意，“寶寶有沒有聽話？”徐玉沒有理他，想要掙開他的懷抱坐到一邊。

“讓為夫好好抱抱你，我們有七個月沒在一起了。”

“我以為會更久的。”曾經她以為他們會從此天涯一方，再不相逢的，可是他不肯放開她，她便只能回來面對。

龍辰昱摸着她肚子的手突然到一陣力道，他不由得喜出望外，“他動了，他在跟朕打招呼。”徐玉聽到那個天下至尊至貴的自稱從他的口中吐出，心中忽然湧上一股無以言狀的酸澀悲涼。坐擁天下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只屬於她，難道她真要在這寂寂深宮中慢慢將自己對他的一腔情意都消耗殆盡？

“真是個調皮的孩子，朕想他一定是個男孩。”龍辰昱心中滿滿都是即將為人父的喜悦。

“我有些累了，想歇一會。”滿腹心事的徐玉無心與他敍話，只想獨自拭心中的隱痛。

“朕陪兒一起躺躺。”龍辰昱一邊説，一邊扶着她到榻上躺好，然後自己也躺到她身邊。

徐玉看着頭頂的輕紗帷帳，一直沒有説話。

龍辰昱在跟肚子裏的寶寶親熱夠了後，這才仔細打量數月未見的子。

她依舊是那麼清妍動人，原本尖削的鵝蛋臉因懷孕而略微圓潤，身材也因那圓滾滾的肚子而顯得豐腴，豐滿的部也更喜人了些，身上隱隱還透了香味…

久未“吃”的龍辰昱覺得所有的熱氣都往身下集中，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探向了枕邊人的衣帶。

他想要她！

徐玉看穿他的意圖，手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他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