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三英二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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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怒之下,便將楊花送與太,以為拉攏人心之計。

太得了楊花,如獲異寶,自然是涕零。

可是智通離了楊花,再玩別人,簡直味同嚼蠟,又不好意思反悔,只有等太不在廟中時,偷偷摸摸,反主為客,好些不便。

那楊花又故意設法引逗,他哭笑不得,叫他越發難捨。

恰好又從鄰省搶來了兩個美女,便授意太,打算將楊花換回。

太自然萬分不願,但是自己在人籬下,也不好意思不答應,從此兩人便自公開起來。

三角式的戀愛,最容易引起風。兩人各自含了一肚子酸氣,留於面子,都不好意思發作。

有天晚上,該是太與楊花約會。

他因智還在邀請救兵未到之前,不肯讓他出去尋那周淳報仇,自是暗笑智通懦弱怕事。

白天,他也不告訴智通,便私自出廟,到城內打聽周淳下落。

誰想仇人未遇着,無意中聽見人説,縣衙門今早處決採花賦,因為怕撼人動法場,所以改在大堂回執行。如今犯人屍首已經由官方搭到城外去啦!

太因愛徒失蹤,正在猶疑,乍聞此言,便疑心是張亮。追蹤前往打聽,恰好犯人沒有苦主認領,官方將屍體搭到城外。時已正午,打算飯後再去掩埋,只用一片蘆蓆遮蓋。

太趕去那裏,乘人不防,揭開蘆蓆一看,不是他愛徒張亮是誰?腦袋與身子分了家,‮腿雙‬一隻齊膝被砍,一隻被打得潰爛不堪入目,情形非常悽慘。

綁那犯人揚的招幹還在死屍身旁,寫着血紅大字:“採花大盜,斬犯一名張亮。”太一看,幾乎痛暈過去。知道縣中衙役絕非張亮敵手。必定另有能人,與他作對。他同張亮,本由龍陽之愛結為師徙,越想治傷心,決意回府,與智通商量,設法打探仇人是誰。

這時官家飯後回來。看見一個高大和尚,抓起蘆蓆,偷看屍首,形跡好生可疑,便上前相問。太便説自己是慈雲寺的和尚,出家人慈悲為本,不忍看見這般慘狀。

説罷,從身上取出二十多兩銀子,託官爺拿這銀子。買一口好棺木,將屍體殮埋,餘下送他作為酒錢。

原來慈雲寺在成都名頭高大,官府都非常尊敬,何況小小官差,又有許多油水可撈,馬上改了方才面孔,將銀子接過。謝了又謝,自去辦理犯人身後事。

太一直候到那人將棺木買來,親自幫他將張亮屍身入棺,送到靈地埋葬,如喪考批地哭了一場。

那官爺心知有異,但既得錢財,也不便多問,看在慈雲寺分上,反而格外殷勤。太過意不去,又給了他五兩銀子酒錢,才行分別。也無心情再尋周淳,沉重地返回慈雲寺。

太回到寺中,急於找楊花宣那股怨恨、悲仇,便往後殿走去,行至自己禪房,忽聞窗內隱隱傳出楊花蕩呻聲,太一時慾火陡升,想偷瞧楊花孤家寡人,如何蕩賣騷,遂偷偷趴在自負,截破窗紙往裏頭瞧,霎時怒火攻心,幾乎氣炸肺腹。

原來他唯一的愛人也是和智通共有的公揚花,赤地帶在禪牀上,極盡飢渴地讓那智道翻雲覆雨,瞧那兩人如魚得水般糾纏挾扭,簡直像兩頭大狼。

太本想撞了進去,問智通為何不守信約,在今天屬於自己逍遙的子,竟來擅闖轅門。

後來一想,智通當初本和自己議定,公共取樂。楊花原是智通的人,偶爾偷一回嘴吃,也不算什麼。自己寄人籬下,有好多事找他幫忙,犯不上為了一點小事破臉。

倒是楊花揹着智通,老是説對自己如何有情,同智通樂,是屈與兇威,沒有法子。

今天難得看見他二人的活宮,樂得偷聽她説些什麼,好考驗楊花是否真值,便沉心靜氣,連看帶聽,誰想,不聽猶可,這一聽,酸氣直攻腦門,幾乎氣暈過去。

原來楊花天生賤,又生就憐牙俐齒,只圖討對方的好,什麼話都説得出,偏偏太要認真去聽。正在智通心疲力盡之際,一面緩衝,一面問楊花道:“我的小乖乖,你説真話。

到底我比那廝如何?”太在窗外聽到這句話,越發聚會神去聽楊花如何答覆,心想,她既同我那樣恩愛,就算不能當着智通説我怎麼好,也決不能對我過分含糊吧!

誰想那場花聽罷智通之有,星眼微揚,把核桃小口一撇,做出許多態説道:“我的乖和尚心肝,你不提他還好,提起那廝,簡直叫我小奴家,只得很不得咬你幾口才解恨。

小奴家自蒙你收留,是何等恩愛,偏偏你要犯什麼脾氣,情願當活王八,把自己的愛人,拿去結朋友!”智通猛親她,惹得她格格發笑,他道:“都是你,沒事不肯張腿顧我,氣得我做傻事,想來真後悔!”

“下次敢再耍我,小心我永遠不理你!”楊花笑幾聲,始又説道:“你想那廝少了門牙,缺了手指,斷了一條腿,剩下一條,簡直比水桶,那油肥加諸身子壓得我差點透不過氣。每輪到和那沒指強盜睡覺,便恨不得一眨眼就到天亮,我看他手指、腿子分明是被人砍去,叫人見了就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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