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篇:列入觀賞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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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琬琬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腦中一堆奇想的男人,忍不住評一句“你是希區考克的電影看太多了啦!”
“認為我瘋了是不是?”那琬琬老實的説:“你是瘋了。如果你真要去做,請不要把我算在內,因為我在巴黎還有一大堆的公事得料理。”
“沒關係,你儘管回巴黎去等結果,我會僱用此地最有口碑的催眠師,保證能協助你救出齊芳,但我需要你在神上支持我。”
“好吧,念在你剛才幫我應付我父親的情分上,我在神上支持你。”反正口頭説説,不
費她任何腦細胞。
“那麼給我一張你的名片,我有好消息再通知你。”那琬琬知道眼前的男人可以瘋狂到不按牌理出牌,不住叮寧一句“我很忙,沒事請別亂打。”那琬琬陪着那綾和齊放送那元鴻上飛機後,隔不到兩,也搭機返回巴黎。她以為此米奇尼會隨着女兒和齊放來機場送行,但他終究沒有。聽那綾説他己和齊放着手做了一些安排,只不過因為他美麗可人的老婆過生
,他帶她到位在加勒比海,有着陽光、藍海、椰林與遊艇的私人小島度假去了。
那琬琬表面滿不在平,心底卻揚起酸澀的失望。
回到巴黎,她努力工作趕進度,下班後則孤獨地在家抱着貓兒聽音樂,守在電話旁寫報告。有時守了一夜也沒響,即使響了,也是推銷東西的,過週末時,偶爾和女兒在線上聊聊生活近況,有意無意間得知他異想天開的進度。這陣子夜長難捱,子過到月底時,她簡直就是抱着空酒瓶入夢的。
兩個半月後,她幾乎己放棄等待的希望,電話卻在半夜陡然半晌,她匆忙去接,卻聽到女兒欣喜若狂地跟她分享擒兇的喜悦。
“媽,為我們高興吧…她跟齊放承認了…不自覺的,她不知道我們在飯店裏放了開路電眼和收音裝置…全靠我朋友丁香的叔叔提供場所,幫了這個大忙…知道嗎?她先串通那個男司機謀害齊放的生母,然後過河拆橋連男司機這個幫兇也一起下海遭殃,甚至連齊放的二媽都不放過…對,是她推她下樓的,因為她嫉妒齊放和他二媽太親近,也嫉妒他和齊芳的關係,非得拆開他們兄妹不可…還有,齊芳的心理醫師老早就被她買通了,洛杉磯的療養院也是隻認錢、不問是非…”
“媽,這個女人真的是病得很嚴重…更教我訝異的是,齊放的爸爸在得知真相後,竟然不相信這一切,還一口咬定是齊放在作怪,發誓要傾全力不讓這份帶子上法庭。齊放後來跟他父親談判,只要他和那個女人將齊芳的監護權過繼給他。他後跟齊家從此非水不犯河水…是的,齊放的父親同意了,但狄米奇尼不同意…是,媽沒猜措,他人現在在台灣,住凱悦…你問我為什麼他不同意?嘿…我想大概是他心底還是念着齊放的生母,覺得沒讓那個女人受到法律的制裁,未免便宜那個女人。我聽丁香的叔叔跟他聊過,這事牽涉到刑法,不能以撤消告訴罷案,她最後可能還是得吃上官司的。媽,對不起,我得掛電話了,有最新消息我再通知你。”那琬琬掛上電話,對着窗外夜裏的微雨發呆,她起初不屬承認自己對那個瘋男人心動,但隨着希望的落空,她反而愈發想起自己與他的邂逅,
到最後。她不得不心灰意冷。接受自己在年近快過半百時,再度墜入情網。幸運的是,這回她懂得壓抑澎湃的
情,紓解困擾。她告訴自己,算了吧,不是因為他對齊放的生母難以忘懷而吃味,而是因為他是一個見過世面的已婚男人,前半生荒唐慣了,後半生不見得收斂牢靠,還是少招惹為妙。
於是,那琬琬的情世界再度風乾
靜,她學會不再期待電話鈴響,有關安排齊芳出院的事情,也都
給齊放去打理,但她為齊芳能否適應現實生活而擔憂,總覺得必須親自走一趟紐約才安心。
仔細考慮後,她還是掛了電話給女兒,表示當晚上飛去紐約探望齊芳。她於翌
早上抵達甘酉迪機場,意外地發現有人來接機。
是狄米奇尼!
“bonjour?”他以法語跟她問好。
“chiao!”她則以意大利語跟他説再見,抱着行李箱,直直往前走。
狄米奇尼跟上來,解釋:“我沒有忘記有好消息要通知你的承諾。”那琬琬也復敬他一句“無所謂,我也沒指望你會打電話給我。”
“真的嗎?”
“真的。”他雙手捧着自己的心,一臉受傷“小姐連客套話都不肯施捨給我。”那琬琬轉身糾正他“小姐不是給你亂叫的,請你叫我那女士。”她人愣在那裏豎着一指,呆呆地看着他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小袋琥珀薑汁涼糖,她問:“你哪裏拿來的?
“那綾給我的,聽她提過,你小時候對着月亮許過願,只要有人拿着這袋玩意兒跟你求婚,你就非他莫屬,真的嗎?”那琬琬沒回答他的問題,冷冷地説:“你已婚,已經喪失資格了。”
“銬。我成全我老婆、跟她簽了離婚協議書,現在是光。”
“你離婚了!我不信。你不是不久前才帶她到加勒比海恩恩愛愛一番嗎?”
“是有這麼回事,不過跟你想的情況完全迥異。”
“怎麼不同法?”
“她生,我帶她去小島度假,慶祝的是我和她八年的婚姻告一段落,她則順便帶她的新歡去島上湊熱鬧。喔,那時是新歡,現在該是她的老公了。”那琬琬不相信他會真的離婚“你不是認為離婚是蝕本的事嗎?”
“不,討個不愛我的老婆才真是虧得慘不忍睹。”那琬琬問他“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當下就推翻自己之前説過不指望他來電的話。
他笑着接進她的行李箱,解釋“那是因為我正在追你,加深你對我的好印象啊!”
“我頭一回聽聞這種歪理。”她睨了他一眼。
“歪是歪,用在你身上效果似乎不差。如果我馬上打電話去纏你,你一定會覺得我很煩,是個好登徒子。”那琬琬想了一下,同意他的論點。
“所以你願意考慮我剛才的請求了?”他甩着那一包涼糖。
那琬琬看着他,臉上終於出了笑容。
“暫時將你列入觀賞對象也無妨。”狄米奇尼聽了大鬆一口氣,挽着她的手朝自己的座車走去。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