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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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正倚着大枕喝‘藥’,便見自己母親帶着三個位姐妹進來。,最新章節訪問:。而那三個姑娘貌似神‘
’有些不太正常,反而像小偷一樣偷偷‘摸’‘摸’地進來,不
有些好笑。
“歡光臨!歡
光臨!”掛在窗前不遠處的案上的鳥籠裏,兩隻‘
’澤‘豔’麗的鸚鵡在三個姑娘進屋時,便拉起嗓子叫起來,將剛進到房裏的梅蘭菊嚇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着在鳥籠裏的兩隻鸚鵡。
“哪來的八哥?”嚴青蘭好奇地道。
“是鸚鵡!”嚴青梅糾正道。
嚴青菊看了一眼,便不再關心,跑到‘牀’前坐在‘牀’邊的繡墩上,仰頭看着正在喝‘藥’的阿竹,一臉虔誠的表情,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在看觀音菩薩。
柳氏‘摸’了‘摸’阿竹的額頭,擰眉道:“還有點低燒。”阿竹笑了笑,説道:“娘,我覺好多了,比昨天‘
’神多了。”至於低燒這種事情,阿竹捂了捂被子,她也沒辦法,病去如‘
’絲嘛。
這時嚴青梅和嚴青蘭都湊了過來,三個姑娘七嘴八舌地詢問阿竹的身體,阿竹一一地應了。
柳氏坐了一會兒,還有事情要忙,便離開了。離開前吩咐幾個姑娘道:“你們也別呆太久,免得過了病氣自己受罪。”梅蘭菊三個姑娘都乖巧地應了一聲,起身送柳氏離開後,又湊到‘牀’前,七嘴八舌地説起來。
嚴青梅道:“三妹妹先將身子養好罷,落下的功課也不用急,等你好了,咱們幫你補上。”嚴青蘭道:“鸚鵡是端王送來的麼?端王對你可真好,你難道真的是他的學生?太便宜你這傢伙了!”嚴青菊道:“三姐姐,你快點好起來,這幾天又下了雪,院子裏的梅‘花’都開了,咱們去院子裏賞梅‘花’吃烤鹿‘’喝梅‘花’酒。”阿竹‘
’神仍有些不振,不過看到這三個小姑娘圍在自己身邊,看她們如‘花’一般的小
臉,心裏也高興,豪氣地道:“放心放心,我很快就好了,到時候咱們一起去放鞭炮玩兒。”嚴青蘭馬上啐了她一口:“不跟你這野蠻人玩!”嚴青菊怯怯地道:“二姐姐,秋天時你還爬樹去摘榛子呢。”所以説野蠻,這隻也不差。
見嚴青梅瞪着自己,阿竹也歪着枕笑看着自己,嚴青蘭又怒瞪向專注拆台一百年的小菊‘花’,假裝揚起拳頭要揍她,嚇得嚴青菊利索地爬上‘牀’,滾到‘牀’裏頭,怯生生地看着她,看得她一口老血梗在喉嚨裏。
這朵小菊‘花’真是越長大越會作戲了,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將她如何了呢!天知道她已經很久沒有打過她了!
説了會兒,見阿竹面‘’疲憊,嚴青梅制止了兩人打鬧,站起身道:“好啦,咱們明兒再過來吧,別打擾阿竹休息了。”然後又對阿竹道:“你好生歇息,養好身子方是,省得二叔二嬸他們為你擔心。”阿竹也點頭道:“你們應該是偷溜過來的吧?快回去吧,不然讓人發現,你們要受罰了!”
“討厭鬼,還不是為了你!”嚴青蘭叉道:“若是被罰,都是你的錯!”對她的蠻不講理阿竹已經習慣了,反正她從來佔不到便宜,便笑問道:“那你要怎麼樣?”嚴青蘭眼睛滴溜溜地轉着,笑嘻嘻地道:“若是我們被罰了,你多寶格上的那盒田園山水奇石就送我吧。”嚴青梅怒道:“好啊,原來你是又想來三妹妹這裏誆騙東西了!綁也要將你偷偷綁回去!”嚴青蘭以為她説真格的,嚇得馬上躥了出去,等回頭看到嚴青梅‘
’邊帶笑,頓時發現自己被這位正經嚴肅的大姐給耍了,氣得直跺腳。
“謝謝光臨!謝謝光臨!”兩隻鸚鵡在她們出‘門’時,又尖着嗓子叫起來,毫無防備之下,嚴青蘭嚇得差點踩空。沒辦法,鸚鵡的聲音太尖了,猛地一響起,還真是寒磣人。不過,進來出去這兩趟,這兩隻鸚鵡的反應極為醒覺,也讓人看得有趣,知道是端王送來的,嚴青蘭看得再心動,也不敢向阿竹討要,只能説,小時候她被阿竹嚇唬怕了。
送走了三個姑娘,阿竹也被丫鬟伺候着躺下休息了。
‘摸’了‘摸’還有些燙的額頭,‘’神又萎縮起來,腦袋仍是暈暈沉沉的。阿竹用微燙的臉蹭了下被子,心説這次的病可真是來勢洶洶,她沒有被燒成傻子真是慶幸。無法想象自己就這麼暈睡了三天,温度每每要降下,然後又升了起來,反反覆覆的,直到今天,終於降下來了。
耳邊似乎又聽到兩隻鸚鵡在叫着什麼,想起鑽石説,這兩隻鸚鵡是端王送過來給她解悶兒的,阿竹腦子裏不又憶起了在夏
荷‘花’池邊恍然入畫的俊美男子,雖然覺得他此舉有些不正常,不過得找個空得謝謝他…
第二天,梅蘭菊三個小姑娘聽説被老夫人都拘着讀書做‘女’紅了,阿竹心裏稍微愧疚了下,便又放開了。原以為今不會再有人過來,沒想到昭萱郡主倒是頂着風雨上‘門’來探病了。
鑽石和翡翠忙端茶上點心,昭萱郡主由丫鬟伺候着解下狐狸皮子做成的鬥蓬,坐在丫鬟搬來的薰籠上,和她抱怨道:“你生病了也不告訴我一聲,若不是聽到端王表哥説,我還不知道哩。”阿竹一怔“端王?”然後又瞄向案下的那兩隻‘花’‘花’綠綠的鸚鵡。
昭萱郡主雙手捧着熱茶,一臉愜意,説道:“對啊!這些天裏我在宮裏陪太后娘娘,恰巧見到端王表哥也在,後來和他説了幾句話,聽到他説你生病的事情。今兒出宮,便直接往你這兒來了。”阿竹笑道:“你進宮陪太后娘娘可是大事,我不過是生場小病罷了,便不讓人告訴你了!”昭萱郡主啐了她一口,直道她不將她當朋友。
兩人隨意地聊了會兒後,阿竹又問道:“你和端王的情很好?”昭華郡主都被拒親了,她不是應該和自己母親姐姐一起同仇敵愾,恨死端王才對麼?
“我有這麼蠢麼?”昭萱郡主又白了她一眼,湊近她説道:“我爹其實不同意母親的行為,鬧得姐姐現在裏外不是人。現在好啦,終於可以放心地為大姐姐挑選夫婿了,憑我們的家勢,大姐姐一定會嫁得極好的,不是皇子妃更好呢,不用捲進那一團‘亂’七八糟的事情去。雖然端王拒了婚,但母親也不能拿端王怎麼樣。你瞧,就像現在,不過是太后娘娘一句話,端王表哥便結束了閉‘門’思過,皇帝舅舅也沒有再説什麼,母親心裏再惱,也是個明白人,面子上仍是要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皇室中人,即便暗地裏撕殺得你死我活,面上仍是要端着笑臉,狹路相逢,還要滿臉笑容地打招呼。所以昭萱郡主本當先前的事情沒發生,該如何便如何。也因為她這種率直活潑的‘
’格,太后方會極疼這外孫‘女’兒,有空便招她入宮陪伴。
“駙馬如此想也沒錯。”阿竹肯定了孔駙馬的行為,她見過孔陵軒,看起來是個脾氣極好的男子,和安陽長公主站在一起,一張揚一温雅,極為搭配。
昭萱又撇了下嘴,説道:“你別看我姐姐是個有志向的,其實她的‘’格比較像我爹,也和我爹比較親,有些優柔寡斷,她沒嫁給哪位皇子表哥,我還開心呢,將來她也不用太受罪。”阿竹聽得又是一笑,心裏倒也認同她的話。昭華昭萱這倆姐妹,除了長相外,‘
’格真是一個像父親一個父母親,而且讓人噴飯的是,昭華明明‘
’格像孔駙馬,是個比較温和隨‘
’的,卻又具備了長公主的野心;而昭萱郡主像長公主率直張揚,但卻像父親一樣喜歡閒雲野鶴,沒有執着於要嫁個權勢滔天的夫婿,只想嫁個自己喜歡的,即便平凡些也不要緊。
將自己‘’得暖和了,昭萱郡主抱着肚子直叫餓,説她出宮便直奔靖安公府來了,
本沒吃東西呢,又讓丫鬟們去給她‘
’些吃的。等丫鬟端來了一盤梅‘花’酥,邊吃邊盯着阿竹看,咦了一聲,説道:“怎麼見你好像瘦了?這臉都尖了。”阿竹‘摸’‘摸’自己的下巴,沒有鏡子也看不到,便道:“許是咱們有一個多月不見面了,所以你產生了錯覺。”昭萱郡主又看了她一會兒,也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等過了年再見時,發現
本不是她的錯覺。
阿竹這一病,便病了半個月。讓人頭疼的是,她有時候低燒不斷,身子也軟綿綿的無力,整不是睡就是喝‘藥’,終於過了一把林妹妹的癮。
等她終於完全康復時,已經過了正月。
過了正月,嚴長松要帶着新婚子去江南上任了。
靖安公府極為重視嚴長松這位嫡長孫,在嚴長松成親後,嚴祈華便和老太君商量,為他在江南謀了個縣令,讓他去歷練一翻。君子之澤,五代而斬,嚴家承爵子孫的教育極為嚴苛,省得像其他勳貴之家的子孫一樣,因‘蒙’祖蔭,五代而衰。
臨行前的幾,阿竹等幾個姑娘都跑去阮氏那兒與她餞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