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糊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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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之內再無可看,鄭一虎又領先退回上面,他不見敵人在中有何舉動,於是笑向朱五叔道:“我們被騙來此,居然有所收穫,時間不早了,我們出去罷。”朱五叔鄭重道:“敵人不能毫無舉動?”鄭一虎道:“到了外面就知道。”二人及至門外.突見地面上到處都是血,兩隻金虎守在口,卻未見一個死人!

朱五叔駭然道:“這是怎麼回事?”鄭一虎發現金虎的前爪染了血,哈哈笑道:“敵人真有不少到來,可是全部又退去了!”他指着金虎朱五叔看道:“金虎爪下留情,沒有要他們的命,但都留了點傷。”朱五叔想不到兩隻金虎竟有如此大的力量,大出他意料之外,慨然道:“你完全料對了。”鄭一虎道:“敵人估計錯誤,竟把我們看成普通高手,這下子夠他們心驚膽戰的了。”時間還不到半夜,雪停了,天上竟現了朦朧的月光,鄭一虎説完又道:“我們就側轉正北走罷,無須再回城了”朱五叔道:“那要通過好幾處沙漠。”鄭一虎道:“我替你老帶了飲食,管它沙漠不沙漠,只你老認識路就行了。”朱五叔道:“在居沿海不一定能找到令尊,因為這裏的配軍常與賀蘭山,雁門關,三海關各配地有調動,同時這四處逃亡的又多。”鄭一虎道:“只要是配地,我都要去看看。”第二天中午已深入沙漠地,舉目一望,真是渺渺無際,不過這時只見銀而不見黃沙。

朱五叔向鄭一虎道:“小虎,這一是紅鬍子的温牀,我們可能會遇上。”馬玲玲道:“什麼是紅鬍子?”鄭一虎道:“就是西疆北疆的沙漠綠林!”馬玲玲嬌笑道:“就是馬賊!”朱五叔道:“在邊疆的商旅不敢叫馬賊!人人只稱其為紅鬍子。”馬玲玲道:“真的都是紅鬍子嘛?”朱五叔笑道:“人都是一樣的,哪來紅鬍子,不過他們在沙漠中奔馳。很少有經常刮鬍子的,因此都長了落腮鬍子,加上黃塵滿面,看起來,都變成紅鬍子了,也許紅鬍子三字由此而來。”鄭一虎道:“北疆的紅鬍子首領是誰?”朱五叔道:“有二大派,各派都有一個總首領,一個叫白龍,一個叫烏龍,這兩個為了爭地盤,經常火拚。”鄭一虎道:“他們人數一定不少?”朱五叔道:“無人知道,因為他們有時成大股,有時分散成無數小股。”馬玲玲忽見遠處有條黑影在婉蜒,噫聲道:“那是什麼人馬?”朱五叔哈哈笑道:“那就是紅鬍子了,這股人數可不少,足有三四百騎!”鄭一虎道:“該不是向我們而來的吧?”朱五叔笑道:“我們即無馬匹,又無行李,而且你兩個都是小孩子,馬賊絕對看不上限。”馬玲玲道:“他們轉變方了,也走上我們這條去路啦。”朱五叔道:“照他們的人數看,可能又發生什麼大決鬥了,因為他們有時與各部落間也會起衝突。”鄭一虎道:“我們追上去!”朱五叔笑道:“你想看看他們的首領?”鄭一虎道:“看看他們有些什麼武功也好。”朱五叔道:“他們馬步兩戰都能,其中好手無數,換句話説,沒有兩下子也幹不成這一行,尤其是他們的首領,功力之高,簡直莫測其深。”鄭一虎道:“沙漠中的馬賊,歷代都有,而且都是些神秘人物,就是不知他們的巢在什麼地方。”朱五叔道:“他們住宿沒有一定的地方,其行動比遊牧人民還難測,不過目前西疆的大金龍據説是住在大戈壁中的一處神秘綠洲上。”鄭一虎道:“沙漠等於大海,綠洲就是島嶼,神秘綠洲豈不等於神秘島嶼?”朱五叔道:“就是這樣才沒人知道他藏在什麼地方。”經過數十座大雪丘,估計追了三四十里,這時忽聽前面已傳來人喊馬嘶。

朱五叔道:“開始了,我猜得不錯!”鄭一虎道:“前途有高地擋住,我們快搶上去看看。”朱五叔首先搶登高地,一看確如所料,另一面也有三百多騎,這時殺成一團,距離既近,就在高地下面,看得非常清楚,回頭笑向鄭一虎道:“小虎,這是難得的熱鬧!”鄭一虎道:“其中只有一個穿黑皮衣,一個穿白衣的,那就是黑白二龍嘛?”朱五叔道:“大概是了,人我未會過,想不到他們竟都是二十餘歲的青年!”鄭一虎道:“他們的手下都是半斤八兩,看樣子誰也佔不了上風!地面還沒有一個死人!”朱五叔道:“這一戰我們是看不出結果的。”鄭一虎道:“通路被阻斷,繞道犯不着,還是看看罷。”朱五叔笑道“他們這種決鬥已有數十次了,每次據説都要拚上一兩天,而且沒有一次分出勝負,難道我們在此看兩天不成?”鄭一虎道:“我想到替他們和解的方法了。”朱五叔道:“你要手去叫停?”鄭一虎道:“那不行,我既無盛名,又是小孩,這會使雙方難堪,頂多只能憑力量阻止其雙方決鬥,但無法使雙方心服。”朱五叔道:“你有什麼方法?”鄭一虎道“你老看過後就明白了。”他立向馬玲玲道:“你對枯大師的金剛劍已有領悟,我們兩個來次演習罷!”馬玲玲格格笑道:“打內行架?”鄭一虎道:“是的,甚至在空中打!”朱五叔聞言暗驚,忖道:“他們要表演無上打鬥!”馬玲玲拔出雙刀,笑道:“開始罷,由地面先打起!”鄭一虎道:“好!”他也拔出那兩把短劍,大喝道:“你追我!”馬玲玲揮刀當劍,嬌叱一聲,立即展開金剛劍法,近鄭一虎就攻!

鄭一虎使的是同一劍,裝出全力相

兩個人都清楚對方招式,打起來更見彩,簡直無懈可擊。

兩人的輕功已到絕頂,二招一過,人影與劍光已無法分辨,同時漸漸旋於空中。

朱五叔愈看愈驚,愈看愈奇,此時他才知道這一對小男女竟是絕頂的人物。

空中滾着兩團白光,同時發出破空的奇嘯,立即引起了那兩批馬賊的注意,漸漸的都停手了。

朱五叔暗暗嘆道:“小虎的計劃成功了,這也難怪,哪些武功,誰都驚奇!”忽然由馬賊雙方各縱出一騎,直向朱五叔奔過來,正是一黑一白兩個首領。

朱五叔一看,靜立當地,不知他們有何舉動。

黑衣首領先到,在數丈外跳下馬來,只見他向朱五叔拱手道:“老丈,空中是個什麼奇人在打鬥?”朱五叔大笑道:“閣下貴姓?”黑衣首領再度拱手道:“在下馬戰!老丈尊姓?”朱五叔道:“老朽人稱朱五叔,原來兄台就是烏龍首領!哈哈,幸會了。”白衣首領也趕到了,他自另一方向下馬!

朱五叔着大笑道:“來者莫非白龍大俠!”白衣人拱手道:“不敢,小小一名馬賊而已!”朱五叔大笑道:“貴姓?”白衣首領道:“在下龍化!”朱五叔忽向空中大叫道:“二位請下來,表演成功了。”鄭一虎和馬玲玲聞喚即行住手,同時攜手而下,甚至是一步一步,如下階梯。

兩首領和朱五叔同樣驚奇的看着!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鄭一虎讓他們差一步落地就哈哈笑道:“二位大哥不打了?”馬戰一看是兩個童子!更是震驚,連忙搶着拱手道:“神童似有意替我們排解?”鄭一虎大笑道:“更且想與二位作朋友!”龍化急接道:“我們敢當嘛?”鄭一虎正道:“只要二位不嫌我年紀小!”馬戰大聲道:“我願聽候驅策。”鄭一虎道:“這就言重了!”龍化道:“我也願接受你的指揮!”鄭一虎嘆聲道:“二位都説出不夠朋友的話了,如二位能攜手言和,我願拜二位為義兄。”馬戰急向龍化行近道:“龍老二,我們本來沒有仇!”龍化大笑道:“馬老大,當初我們還是共遊的夥伴呢!”鄭一虎看着大喜道:“為了搶地盤,好友都不讓了,好在雙方無損傷,二位大哥算給我面子了。”他急忙介紹馬玲玲和朱五叔,之後就請二人握手言和。

朱五叔最樂,向鄭一虎道:“一舉收下兩羣虎,看你如何處置啊!”鄭一虎道:“你老放心,小子決不會佔山稱王!”須臾之間,兩羣生龍活虎的好漢都向鄭一虎馳到,而且大呼神童!

鄭一虎立在高地向他們拱手道:“你們是我的哥哥,千萬勿以我的手下自視,否則我罪過了。”羣雄大聲齊喊道:“你叫什麼名字?”鄭一虎道:“我叫小虎,你們這樣叫我最好。”眾人聞言,再起驚叫道:“你是玉門關大戰十萬番兵的天朝飛龍!”鄭一虎笑道:“這是敵人叫出來的字號,諸位怎麼也知道?”大羣雄豪齊聲道:“八荒盛傳,名盛天下,今天我們有幸了。”朱五叔面上顯出驚駭之情,立向鄭一虎道:“你真是那個孩子!”鄭一虎笑道:“五叔,你沒在家,所以不知,我還是皇上的御前侍衞哩!”朱五叔喜極,哈哈笑道:“這樣説,主上封得恰到好處了,不過官大小,因此你不幹?”鄭一虎道:“不幹是真,但不是因官小。”他立即向馬戰和龍化道:“馬大哥,龍二哥,請你帶着諸位哥哥奔玉門關助官兵打仗,我不久也要來的。”龍化道:“官兵如不相信奈何?”鄭一虎道:“你們只説是我的兄弟就行了。”馬戰道:“那我們就打起天朝飛龍旗號如何?”鄭一虎道:“隨便你們怎樣都可以,但有一點。你們務必要單獨行動!因為你們與官兵合不來的。”馬戰聞言,笑向龍化道:“他完全懂得我們的心理!”他大喝一聲,立即領先出動!

朱五叔一見,這雖只有幾百人,但可當得十萬官兵,便道:“小虎,你對朝庭功勞太大了。”鄭一虎道:“這些人如不導以正途,為害就大了。”朱五叔道:“你是化腐朽為神奇的大英雄,你不但用上馬賊,而且用上配軍,這是從來沒有人能辦到的。”説着又笑道:“我這次出遊,處劃最得意的一趟了。”他們再向前進,又經兩天才到居延海。

這是早上,他們吃過飯,朱五叔向鄭一虎道:“你們不要動,我去會會守軍將軍,先替你打聽一下再説。”鄭一虎道:“這樣也好,勞你老的駕。”居延鎮真不小,那完全是蒙古化,漢人除了開店的有十分之一之外,居家的家找不出一家。

鄭一虎和馬玲玲知道朱五叔不是一時之間可以回店的,於是他們就司外出,打算看看這座極北的重鎮。

出乎他意料之外,在這個地方他竟遇到了銅頭公,見面驚奇不已,大聲叫道:“老朋友,你竟在這裏?”銅頭公不説話,伸手拉住他就朝鎮外沙漠中跑!

鄭一虎大驚,急急向馬玲玲道:“你快跟着來!”馬玲玲不識銅頭公,她認為這老頭子是個瘋子,噫聲道:“他拉你作什麼?”鄭一虎道:“他是我老朋友,一定有要緊事!”出了鎮,銅頭公這才嘿嘿笑道:“你被鬼王盯住尚不知道?小子,快隨我走!”鄭一虎看出銅頭公滿面緊張之,知道事情非常嚴重,忙問道:“我與鬼王又沒有過節,他為什麼盯住我呢?是什麼時候盯上的,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銅頭公道:“事情可能是為了你身邊這兩隻金絲虎,你到這裏時就被他盯上了,但奇怪尚未向你下手?”鄭一虎道:“你認得鬼王?”銅頭公道:“不認識!不過他在某地出現時,當地就有他的陰風旗出現!”鄭一虎道:“提起金絲虎,我倒相信了,這兩隻金絲虎曾殺死他兩個徒弟,聽説過還有不少死在大金虎爪下!”銅頭公道:“你搞錯了,他的徒弟只有八大鬼,其餘的都是寄名弟子,算不得真徒弟。”鄭一虎道:“什麼八大鬼?”銅頭公道:“他八個徒弟都無人知道姓名,武功是鬼王親自傳授,其功力只次於鬼王,武林同人替八人取了八個字號,非常難聽,但很適合他們的為人,那就是厲鬼、歹毒鬼,陰險鬼、欺詐鬼、無恥鬼、好鬼,勢力鬼、糊塗鬼等!”馬玲玲道:“這八鬼有人認識嘛?”銅頭公道:“八鬼中有兩個我見過,那是陰險鬼和糊塗鬼,今後你們如發現有個四十歲上下年紀,兩眼半睜半閉,從不正面看人的人,那就是他了。”鄭一虎把在地底陰湖所見所聞向銅頭公説了,問道:“這是可靠的消息嘛?”銅頭公道:“可能是真的,不過以往武林也不是不知,但明知受愚也要去。”鄭一虎道:“去是為了八仙秘笈,但為什麼真把武功留下?”銅頭公道:“鬼王是騙不了的,不留下自己華,那就休想入谷!”鄭一虎問道:“你老在此作什麼?”銅頭公道:“替你找父親呀,他不在此地,三處都沒有!”鄭一虎動道:“山海關、雁門關都查過了?”銅頭公道:“查過來了,這事你不要急,千萬勿往壞處去想。”鄭一虎道:“那就是逃亡了!”銅頭公道:“我也是這樣想,不過還有一點也很可能。”鄭一虎道:“什麼?”銅頭公道:“被敵人俘去了,因為配軍俘的已不在少數。”鄭一虎雖知尋找父親的事愈來愈為困難,但他決心非找到不可,聞言後道:“無論如何我也要找到一個着落,你老雖找過山海關和雁門關,但我還是要親自去一趟。”銅頭公道:“你要特別當心鬼王!”鄭一虎道:“他到底有什麼厲害之處?”銅頭公道:“我遇上糊塗鬼倒沒有動手,那東西真是糊塗到極點,換句話説就是一個大傻瓜,但遇上陰險鬼就不同了,他的幽冥功一旦展開,我只有捱打的份,每招打出摸不到邊,他打我則全身發寒無力,那比玄冰還寒百倍。”鄭一虎道:“那你怎能逃的呢?”銅頭公道:“逃也很困難,他尤如陰魂附體,逃到哪裏他就跟到那裏,不關逃得如何快也沒有用,最後我幸得大腹公,靈骨公和西域之母趕來,分四面才將他逐走,後來才知道,其幽冥功最怕四面合擊,而對手又是功力深厚之人。”鄭一虎道:“你老準備去哪裏?”銅頭公道:“我們一共有數人,現在找尋一件東西,找到了就可以對付魔、鬼二王。”鄭一虎驚道:“是什麼東西?”銅頭道:“女蝸鏡,有這寶鏡,魔、鬼二王就無從遁形!”鄭一虎道:“除了你老幾位,其他就沒有人去找?”銅頭公道:“整個武林高手都在秘密行動!”馬玲玲道:“東西落在哪個方向?”銅頭公道:“誰知道?能知道就好找了。”鄭一虎道:“好,我們也留心這件事!”分手後,鄭一虎提心吊膽的帶着馬玲玲回店,剛好看到朱五叔回來。

朱五叔一見鄭一虎就搖頭:“此處沒有令尊,我們就動身奔雁門關罷。”鄭一虎嘆聲道:“只怕那兩處也是空跑!”他將遇上銅頭公的事情全説了。

朱五叔大驚道:“我們有鬼王盯上?”鄭一虎道:“我們今後非常危險,鬼王雖不由得親自前來,但他八大弟子也不容易對付朱五叔,你老到了雁門關就請回京去,千萬勿和我走在一塊了。”朱五叔道:“我倒不在乎什麼的,不過我跟恐怕有拖累,好,到雁門關時我就回京去。”一夜過後,三人就向雁門關奔去,在中途就發現一個二十歲出頭的人物在後面尾隨不放!

鄭一虎知道這人來歷可疑,他向朱五叔道:“此人其貌雖不揚,但我們怎能提防!”朱五叔道:“他兩眼緊盯着我們,你不如派金虎去嚇唬他一下?”鄭一虎道:“金虎早已躍躍試,但被我阻住了!”那人愈來愈接近,但卻沒有任何動手的跡象。

馬玲玲輕聲向鄭一虎道:“那人有點傻頭傻腦似的?”鄭一虎道:“也許是裝的。”那人已接近到數丈內,忽聽他啊聲道:“前面那小子,你為什麼老是回頭看我?”鄭一虎靈機一動,頓有所悟,哈哈笑道:“防你偷我的金絲虎!”那人大驚道:“你已看出我的具體的企圖?”鄭一虎又大笑道:“兄台可是排行第八?”那人更驚道:“你認得我?”鄭一虎道:“我認得你多長的子了,怎麼着,令師也來了?”那人搖頭道:“咱們師徒,師兄弟之間,從不同行!”鄭一虎啊聲道:“那麼陰風旗是你的了?”那人變道:“你全知道?”鄭一虎點頭道:“老兄,好在你作事沉着,沒有冒失出手,否則你就慘了。”那人道:“小弟,你的意思我不懂。”鄭一虎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連這個都不懂嘛?我知道你的一切,而你卻不知我是誰,你想你能成功嘛?你的幽冥功我清楚,我的神功你卻一無知所,試問你是多危險?”那人有點發抖了,嘆聲道:“朋友,你真是個光明人物!”鄭一虎笑道:“話得説回來,你們師兄弟之間,假如不是你來,隨便換一個我就不會這樣對待他了,因為我對你最有好。”那人動道:“兄弟,我之至。”鄭一虎道:“你是奉師命而來的?”那人道:“是的,家師對金絲虎已着,他非得到不可。”鄭一虎道:“因此你們師兄弟展開尋找?”那人道:“誰得手回去,誰就能得家師全部真傳。”鄭一虎道:“現在你作何處置?”那人道:“我想求你助我!”鄭一虎道:“要我送你一隻?”那人道:“你如能送我一隻,在下永遠。”鄭一虎道:“白送一隻未免説不過去,你也得送我一點東西才對,否則算什麼朋友?”那人道:“兄弟,你要什麼?”鄭一虎道:“那很簡單,聽説令師尋得一雙八仙伏魔劍鞘,你若能偷來給我,我送你一隻小金虎。”那人為難道:“劍鞘雖確有其事,不過家師藏得甚秘。”鄭一虎道:“總比在我手中奪金虎容易吧?”那人想了又想,最後決然道:“好,我試試看。”鄭一虎見他要走,立即叫道:“慢點,我的話還沒説完。”那人又立住道:“兄弟,還有什麼待?”鄭一虎道:“你走了之後,我的金虎被你七位師兄偷去了我可不負責。”那人大驚道:“那怎辦?”鄭一虎道:“你不是説過,你來了,你的師傅和師兄就不來?”那人猛的大笑道:“對了!你的意思要我留下陰風旗?”鄭一虎道:“這旗幟有效嘛?”那人哈哈大笑道:“旗幟比人還管用,你只要在那裏,凡是我們的人,誰都不能來。”鄭一虎道:“那就行了。”那人摸出一面黑小旗,形式奇特,非棉非絲,不知是什麼製成的,旗杆是鋼,如香杆長不過二寸,他給鄭一虎道:“不到必要時,你千萬勿拿出來。”説完轉身而去。

鄭一虎收入旗幟,目送其消失後,忽然哈哈笑道:“真是糊塗鬼!”朱五叔鄭重道:“好險,要是隨便換一下,今天就不好對討了。”鄭一虎道:“這傢伙怎被鬼王收作徒弟呢,其中一定有原因。”馬玲玲道:“你為什麼不叫他以幽冥功秘訣換金虎?”鄭一虎道:“這不行,那是已武林大忌的,也許這糊塗鬼還不至於糊塗到這步田地。”幾天後到了雁門關,然沒有打聽到什麼消息,於是再奔山海關。

在距山海關還有兩天的時候:當鄭一虎等踏上長城之際,忽見城上卓立着一個風瀟灑的書生,其人長相雖然不惡,但一雙眼睛卻光畢,緊緊盯着馬玲玲。

馬玲玲雖只十五歲,然而已發育健全,確已充滿了少女的誘惑,加上人美如玉,難怪那書生動了念。

朱五叔因鄭一虎有了陰風旗,他沒有由雁門回京。仍舊隨着鄭一虎走,這時以他經驗,知道這書生不是正派人物,立即向鄭一虎道:“當心他!”鄭一虎早就不滿書生互盯馬玲玲,搶步上前,沉聲道:“閣下有幾世沒見過女子了,你是不是真正讀書人?”書生聞言,仰天大笑道:“我見過的女子比你吃過的飯還多,可就沒有比這位姑娘更美的了,小子,她是你什麼人?”鄭一虎冷笑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書生陰笑道:“你與她有親,我就不殺你,無親我就要你的命!”鄭一虎大怒,叱道:“你如不快滾,我就不客氣了!”書生道:“你有什麼力量殺我?”鄭一虎冷笑道:“你敢再無理取鬧,我自有力量殺你!”書生大笑道:“我不但不講理,而且要這位姑娘,你其奈我何?”鄭一虎早知他對馬玲玲不利,但又不能隨便殺人,現在見他已歹意,再難忍受,大喝一聲,舉掌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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