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噁心的大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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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白卻一下子跳了起來,他從小便和墨影在一起,兩人之間相互練劍也不知有過多少次了,墨影的劍再快,他也能分辨出劍鋒的指向。剛才從劍出鞘到入鞘的一瞬間,他明明白白地看到墨影的劍在雯夏脖子上兜了一圈。

墨影的劍回了劍鞘,血才從雯夏的脖子上噴湧出來。

“你----”司馬炎也有些傻眼了,他本以為,就算以雯夏的姓名相脅迫不能讓墨影妥協,也足以讓他有些猶豫,因為他看出墨影在對待雯夏時,沒能做到總有些猶豫,不像他對待別人的無情。沒想到墨影可以這麼毫不猶豫地殺了雯夏,難道是他判斷錯了?

宣白一個閃身,已經湊到雯夏面前,卻見嵇康伸手點了雯夏傷口四周的道,搖了搖頭,道:“無妨,那蟲子已經下去了。”宣白恍然大悟,只那麼電光火石之間,嵇康就已經看出了墨影劍鋒所指只是雯夏脖子上那個嚇人的蟲子,而非她的姓名,所以他才沒有出手阻攔,不然他距離那麼近,沒理由袖手旁觀的。

不過蟲子是從雯夏脖子上下來了,也連帶了一片。那蟲子掉在地上還沒死,動着仍舊在食雯夏出來的血。這一幕的確有些可怕,因為從雯夏傷口中淌出的鮮血不像旁人的會漸漸變,她出的鮮血就像是依然有生命一樣,在地上淌着、跳動着,顏非但沒有變的黯淡。反倒是因為接觸了空氣,愈發鮮豔。紅的就像是清晨地鮮花,帶着水閃閃發光,誘惑着人上前採摘。

越是美麗的東西,就越是有毒,那鮮紅的血,也正昭示着,雯夏身體裏帶着毒。

接着,更加詭異的一幕出現在眾人面前:那隻噁心的大蟲子扭動了幾下身體。那些在地上四三淌的血居然就繞着那蟲子結成了一個圓圈,而圓圈之外,乾乾淨淨一點血的痕跡都沒有。

眾人正對這一幕驚詫,倚靠在嵇康身上的雯夏忽然動了動,接着。那本來已經被嵇康點住了道,血快要止住的傷口忽然開始向外噴湧鮮血。那真地是噴湧,血就像是忽然從地下冒出來的水一樣,不停地往出湧,直直地從傷口裏出來,噴出一尺多外才落在地上,而灑落在地上的鮮血又會自動地去找尋那隻蟲子,圍着它繞成一個圈。

這樣的場景,這種詭異。除了那些心理扭曲嗜好特殊的人,一般人看了都會覺得恐怖。

好在那血地噴湧之態來得快去得也快,一眨眼的功夫,雯夏的傷口便不再向外噴湧血。只是一個人的血能有多少?這麼一瞬間,雯夏的臉已經變得蒼白,手指都泛了青。

嵇康用手按住雯夏傷口上的血脈,生怕再來一次那樣的事情。

司馬炎瞪大了眼睛看了半天,他也沒有料到。當初給他這個東西的人,只告訴他這種東西可以控制人,卻沒想到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

蟲子還活着,而且有了雯夏地血滋潤,更靈活了些,在地上動着,向着雯夏的方向爬過來。

宣白出自己的劍。一劍向那蟲子砍過去,但是劍鋒沒碰到那蟲子的身體,就覺持劍的右臂一振,手上頓時沒了力氣,劍被震到了一旁。宣白抬起頭,看着嵇康夾在指間的石子,氣鼓鼓地道:“為什麼阻止我?”

“只取下來就出了這樣的事。若是殺死了。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麼?”嵇康撇了一眼墨影,顯然對他方才的魯莽行為極不贊同。

“她地身體恐怕是再經受不住一次折騰了。”嵇康收回視線,看了看靠在自己胳膊上的雯夏,後者茫然地半睜着眼睛,卻不知道是清醒還是糊。

蟲子已經爬到了雯夏腳下,嵇康帶着雯夏向後退了兩步,那蟲子撲空了,又鍥而不捨地向着雯夏的方向前行,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嵇康皺了皺眉頭,向墨影道:“快問他,要怎麼辦!”墨影有些猶豫,此刻放棄,就是前功盡棄,可是很明顯,他剛才的舉動非但沒有緩解了雯夏的危機,反倒是將她推向了更加危險地境地。

司馬炎用尚且完好的右手抓住自己已經臼的左手,挨着牆壁坐起身,苦笑道:“你們走吧,再不走,就走不成了。”

“走?”宣白上前一步,踩住司馬炎已經臼的右腳,腳下一用力,司馬炎痛呼一聲,宣白喝問道:“那該死的蟲子要怎麼處理?”

“我不知道。”司馬炎額頭上冒出冷汗來,他咬牙強忍着疼痛,道:“這東西是那鬼神醫給我的,他只告訴我用法,卻沒告訴我解決之法,現在鬼神醫不見蹤影,我也不知要如何處理。”宣白的臉變黑了,他又狠狠一用力,只聽見“咔吧”一聲向,司馬炎痛呼一聲,就此痛暈了過去,顯然是宣白腳底下太用力,踩斷了司馬炎地骨頭。

“我快死了麼?”雯夏居然聽到了司馬炎地話,她緩緩睜開眼睛,馬上就看到了地上那隻醜陋詭異的蟲子正在動着向她爬過來。

雯夏伸手按住自己脖子上那道不小地傷口,雖然血已經不再像剛才那樣噴湧而出,嵇康也給她上了葯,但還是在着血。雯夏按着傷口,掙扎着爬起來,伸手便去拔嵇康的劍。

“你幹嘛?”嵇康按住自己的劍柄,扶着連站都站不穩,就搖搖晃晃想要走的雯夏。

“你們不是下不了手麼?我來。”雯夏無力地笑了笑,指着那隻又爬到了她裙下的蟲子,道:“我可不想以後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這麼醜陋的東西。”説着,抬起腳就一腳踏下去。

雯夏踩上去就後悔了,隨着“啪”一聲脆響,軟綿綿地蟲子在她的腳底變成了一團漿糊一般的東西,本以為了她那麼多血,出來的應該是紅體,可從那蟲子身體裏出來的卻是綠不綠紅不紅,一團漿糊一樣的物事,得她身上到處都是。連臉上都濺到了些。

那蟲子被雯夏踩爆了,散發出一股怪異的香氣,雖説不難聞,可是卻讓人頭暈眼花,既不舒服。

墨影嵇康等三人方才見到那蟲子的怪異模樣。早已經猜到那蟲子是有劇毒地,所以在雯夏踩爆了那蟲子的時候,三個人就都屏住了呼,反倒是屋外守候的藍心水錦二人,聞到奇怪的味道,推門進來查看,被那氣味一燻,連着後退了兩步,若不是掩鼻掩的快。怕是早就被燻倒了。

一見到藍心水錦地模樣,墨影便提着司馬炎竄出了屋子,宣白和嵇康也護着雯夏,急忙從屋子裏跑出來,反手將門關上,走出幾十步,才敢深深一口氣。

“雯夏,你怎麼樣了?”宣白急問。

雯夏的力氣早就耗光了。光那些失去的血也夠她養十天半月恢復元氣的,雯夏無力地搖了搖頭,除了虛,她倒是還沒什麼其他的覺。

眾人一回過神,就發覺周圍不對勁,草叢中隱藏着的全是士兵,那隱隱約約出的亮光。也許就是刀尖箭尖。墨影與宣白藍心幾個人換了一下眼神,便見藍心從袖中取出一物,向上一揚,一顆藍星火焰騰空而起。那火焰極亮,就算是在白天,在很遠的地方也能看到。

大事未成,失敗而歸。也虧得墨影決斷及時。看到勢頭不對,就不再強求。而且隨他前來地幾人。都是身手絕佳的,若要自保,雖然周圍被包圍地鐵桶一般,他們也有能出去的方法。只是多了一個雯夏,就多了一個大麻煩。

皇宮真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安全的所在,這幾天,出出入入,來來回回,也不知有多少人進來過,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將命斷送在這裏。也正是因為這幾的混亂,雖然加強了戒備,卻未曾恢復從前的秩序,自然也會有很多漏

宣白原先奉命保護雯夏,對於宮中這些暗道也不知走了多少次,對此悉之極。當初墨影讓他悉宮中道路,本是為了舉事作準備,今反倒是為逃跑幫忙了。

那隻噁心的蟲子究竟是怎麼回事,司馬炎也未曾説出個所以然來,不過從他隻言片語推測,俺東西也不是那麼簡單的,尤其是那樣一副詭異地畫面,但凡看到那一幕的三個人,總會覺得骨悚然。

雯夏覺很不舒服,好像是一直潛伏在她身體裏的某種東西活了,有時候沿着血管爬,有時候又從肌下穿過去。就好像,她已經死了,埋在棺材裏,任由那些蟲子來咬噬她一般。

難道這就是司馬炎所説的“蠱?”她是不是快要死了?難道王弼在死以前,也經歷過這般難熬的過程麼?

雯夏時而清醒時而糊,只覺得自己被人揹着抱着,穿過了一條有一條小巷,走過來好似永遠也走不完的道路。那路就像是永遠也不完一樣,一條完了還有一條,細細的,彎彎曲曲地,繞老繞去,繞的她頭都暈了。

雯夏覺得自己產生了幻覺,她怎麼覺得自己是活在雲端呢?飄飄蕩蕩,隨着風走,一刻也不停歇。她覺得累了,想要閉上眼睛休息,可是眼前晃來晃去,都是光掛陸歷的場面,閉上了眼睛也不能讓那些場景消失。

“快點!”嵇康皺了皺眉,搭在他身上的雯夏體温時熱時冷,冷的時候冰涼冰涼宛如冬的寒冰,熱的時候又灼燒地人難受,而他所能覺到地雯夏的心率,也是亂成一團,本沒規律可循。

顯而易見,她是中毒了,而且中毒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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