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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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別人叫我該隱的人。我是從亞洲到歐洲所有政府、警方都要捉拿的人。華盛頓的那些人要殺死我,因為他們以為我知道美杜莎這個組織的事。一個名叫卡洛斯的刺客為了我對他的冒犯想朝我的咽喉給一槍。這些你不妨想一想,在外面那些勢力中的某個人發現我、設圈套抓住我、殺死我之前,我還能繼續躲藏亡命多長時間?難道這裏你想結束自己生命的方式嗎?”

“上帝,絕不!”瑪麗叫道,她那善於分析的頭腦顯然在想着什麼“為了我在蘇黎世蒙受的莫須有的罪名,我打算在瑞士的一所監獄裏呆上五十年或者絞死在那裏!”

“蘇黎世的事有辦法解決。我已經想過了,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她把手中的煙捲戳到煙灰缸裏。

“天知道,這又有什麼區別?去自首。我去自首。我還不知道如何做,可我能辦到!我必須讓你重新生活,我必須這麼做!”

“不能用這種辦法。”

“為什麼不能?”瑪麗伸出手去撫摸他的臉。她的聲音又變得温柔了。突發的刺耳聲音消逝了:“因為我剛才又一次證實了自己的論點,即使是一個受天譴責的人,一個如此肯定自己有罪的人,也能看清這一點。那個叫做該隱的人,也無論如何不會做你剛才説的事情,不論為誰。”

“我就是該隱。”

“即使我當初被迫同意你就是他,你現在也不再是他了。”

“最終恢復健康?自發的腦葉切除手術?完全喪失記憶?這些都是事實。然而並不能阻止任何人繼續追尋我,也不能阻止他們扣動扳機。”

“這恰恰是最糟糕的,我還不想接受這一點。”

“你不願正視事實。”

“我正在正視兩個你似乎不想正視的事實。我對它們不能視若無睹。我將在我的餘生中永遠記着它們,因為我對它們負有責任。兩個人被同樣殘忍的方法殺害了,只是因為他們妨礙了某一個人試圖將一個信息捎給你,通過我。”

“你得到了考利爾的信息了。上面有多少個彈孔,十個、十五個?”

“那是他被利用了!你在電話裏聽到他説的話,我也聽到了。他不是撒謊,他當時是想幫助我。”

“這…有可能。”

“一切都有可能。我沒找到答案,賈森,只有無法解釋的矛盾——它們應該得到解釋。你一次也不曾表示過有一種衝動或者慾望,能證明你就是你説的那種人。也就是説你不可能是他。”

“我就是他。”

“聽我説,你對我説來非常寶貴,親愛的。這會使我盲目。我明白這一點,可是我也明白我自己。我不是一個睜着一雙大眼睛的大娃娃,我見過不少世面。對於那些引我的人,我是非常認真仔細觀察的。也許是為了證實我自以為具有的品德吧。它們也的確是我的品德。我的,不是他人的,”她停頓了一會兒,從他身邊挪開了一些“我一直都在看着一個人受折磨——受自己也受其他人折磨——而他卻不願聲張。你心裏也在嘶叫,可是你獨自承擔,不讓這些痛苦成為他人的累贅。而你探索、發掘並且試圖清一切。我的朋友,這不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刺客的懷。那種人的懷也不可能做出你所做的和想為我做的一切。我不知道你過去是什麼,不知道你犯有什麼罪,這些罪不是你願意相信的——是別人要你相信的。這個事實把我帶回到我説過的我的那些品德。我瞭解自己,我不會愛上你所認為的你,我只愛我所認為的你。剛才你又一次證實了這件事。沒有一個刺客會提出象你剛才提出的那種好意,而這個好意,先生,我敬謝不。”槌學堂の校e書“你真是一個天大的傻瓜!”賈森非常生氣地説“我能夠幫助你,你無法幫助我!看在耶穌基督的份上,讓我留下點什麼吧!”

“我不能用這種方法…”突然,瑪麗停了下來,張着兩片嘴“我想我剛才已經這樣做了。”她低聲説。

“做了什麼?”伯恩生氣地説。

“讓我倆都留下點什麼。”她又偎近了他“我剛才説的,其實早就説過多時了。別人要你相信…”

“你到底在説些什麼?”

“你的罪行…別人要你相信的就是你的罪行…”

“罪行確實存在,是我的罪行。”

“等一等,假設罪行確實存在,可不是你乾的呢?假設證據是硬栽到你的頭上,象蘇黎世戕害我一樣巧妙,而實際上是他人所為呢?賈森,你不知道,當時你喪失了記憶力。”

“諾阿港。”

“那是你開始建立記憶而不是你開始失去記憶的時間。在諾阿港之前,這可以解釋許多問題,可以解釋你,解釋存在於真正的‘你’和人們所認為的‘你’之間的矛盾。”

“你怕了,什麼東西也無法解釋那些重新出現在我腦中的記憶和形象。”

“你也許只記得人家告訴你的東西,”瑪麗説“一遍、一遍又一遍,直至腦子裏再也沒有灑,相處、錄音、刺視聽觀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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