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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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母親家借住的譚鬱嫺,才住了沒幾天,便被母親大人趕回自己家裏。她深知她母親的想法和用意,也就不再多做掙扎,拍拍股,滾蛋了。
回到家裏的覺有點奇怪。她也説不上是為什麼,房子裏的每一個角落都有何文賢的足跡和氣味,雖然他待的時間並不長,可她就是可以深刻的想起他和她在這裏曾有的一點一滴,那麼清晰而又令人難以忘懷,很怪、很怪…她不是自認已經不愛他了嗎?那又為何…
她的心情很煩躁,煩到不願再多想,她只知道,她開口對何文賢説離婚,他們就要離婚了,就等他回來…
“叮咚、叮咚…”星期的一大早,還在睡眠中的她被電鈴聲給吵醒了,爬下牀去開門,很意外地看到站在門外的兩個人。
“呃…爸、月亭,你們怎麼來了?”來人正是她丈夫的爸爸,以及她的小泵。
“不好意思,打攪你了,因為…文賢打電話回家,説上海那邊開始熱了,上回回來忘了帶幾件夏天的衣服,所以要我來替他收拾幾件,寄過去給他。”何父温地説明他前來的理由。
譚鬱嫺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小行李袋,心裏不難過起來;文賢竟連電話也不敢打給她了…而他的這個舉動,他父親會怎麼想呢?
“喔,那你們先進來坐吧。”她把門拉開,讓他們進去。
而一直沒有開口講話的何月亭,表情始終是冷冷的。
譚鬱嫺招呼他們坐下,隨後倒了兩杯水給他們,並説道:“不好意思,你們先坐一下,我進去換一件衣服,馬上出來。”她身上仍穿着睡衣。
她很快着裝完畢,回到了客廳。
“爸,我看這樣好了,衣服我來寄給文賢,不用麻煩您了。”
“才不用麻煩你了。”何月亭站了起來説話。
“哥哥是叫我們寄的,你什麼手?”語氣是非常的不友善。
“月亭!”何父大聲斥責女兒。
“對不起,我是不該手,那我帶你們進去吧。”譚鬱嫺指了指卧室。
“月亭,你跟你大嫂進去收拾吧,能夠帶幾件就多帶幾件。我坐在這裏等。”提起行李袋,何月亭跟着譚鬱嫺進去卧室。
譚鬱嫺幾乎是打開一格又一格的衣物櫃,最後才找到何文賢夏季的衣服,而找到了衣服,卻又找不到褲子,幾番折騰下,才在另外一個吊衣櫃的底層翻了出來。
在一旁等着的何月亭,臉早就鐵青了。
她一語不發的衝上去,一把抓起了衣服,然後一把再一把,死命的往那個其實負荷不了這麼多容量的袋子裏,像是想把所有她老哥的衣服全部一次帶走似的。
“不下了,別逞強了,我還有別的行李袋可以先借給你,要不要?”看着她的舉動,譚鬱嫺懶懶地往牀沿一坐。她很明白她在氣什麼,因為連她自己都覺得生氣,老公的什麼衣服放在哪裏,她完全沒概念,另外像是襪子、領帶,她也全沒個譜,這麼糟糕的老婆,不被“罷免”還真奇怪呢。
原本跪在地上背對着她的何月亭,突然站了起來,直衝到她面前,答非所問的對她吼道:“那個李安裕是有老婆的,你知不知道?!”譚鬱嫺的身子顫了一下,她這才明瞭“李安裕”這三個字將會是她一輩子的污點,儘管他們已經結束,儘管她也想遺忘,可是就是洗不掉,那三個字烙了印似的會跟着她一輩子。
“知道又怎麼樣?我跟他沒有關係。”力持鎮定,她從容地回答了何月亭的話。
“見鬼!我才不相信。要是真的沒有關係,你和哥是怎麼回事?”
“我們只是有點意見不合,鬧鬧彆扭罷了。”
“才怪!我本不相信只是這麼簡單。我問過哥,雖然他説沒什麼,可是我一提到‘李安裕’三個字,他就突然變得沉默了,接下來的反應也很敷衍。我就知道,你們之間一定有問題!”譚鬱嫺抬眸
視着她。
“其實在火鍋店那一次你不也看到了嗎?我不懂,以你的個,為什麼沒有當場質問我,甚至還這麼快離開,遠遠的和我道別?”
“我是在給你留餘地啊!我怕我會當場發飆,那你就太難堪了!”
“可是後來你還是告訴你哥了。”
“那不同。以女人的立場,我從來不認為逢場作戲是男人的權利,而女人就不行,何況…一個美麗的女人嫁給一個平凡的男人,再和一個自己條件相當的男人外遇,這也算是情有可原的。只不過…你不是別人,你是我大嫂,今天要是你是我的朋友,我都可以諒解你,可是今天你是我大嫂,我就不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聞不問的,你懂嗎?”譚鬱嫺當然明白,人心都是自私的。就像有人口口聲聲説不歧視同戀,可他們的子女就不能是同
戀的道理一樣。文賢和他的妹妹
情深厚,也曾經相依為命了幾年,她“護哥心切”的態度,自然是合情又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