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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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眼前有些破爛的房子,心裏的動簡直用言語難以表達。俺終於進城打工了,從此我也是一個城市人了。我在心裏使勁的吶喊着。
但是説實話,這是一個破舊到極點的地方,甚至連我們家的豬圈都趕不上。骯髒的地上堆着厚厚的一層破碎的塑料袋,踩在上面軟軟的,就象我們村口那條土路剛被雨泡過一樣。上面堆雜着一些其他的垃圾,一陣陣刺鼻的氣味不停地散發出來。
不過,這種味道此刻聞在鼻子裏也好象比家裏的豬圈氣味好上一百倍,因為在這裏,我每個月能掙上五百塊錢,這對於我這樣自幼在農村長大的孩子來説無疑是一個天文數字。
“二虎。”隨着老闆的喊叫聲,把我從沉思中喚醒。
“別看了,這就是你幹活的地兒,活兒簡單的,你每天把我收回來的破袋子在這個機器上攪碎了,再把它
給老王,老王把它們都融了再做新袋子,工錢什麼的,咱們都在勞物市場談妥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就問老王。”老闆指着一個三十多歲,頭髮亂糟糟的男人對我説。
“老王,這是新來的工人——二虎,以後他有什麼不懂的,你多帶帶他,不管怎麼説你也跟我好幾年了,把他給你我放心。”老闆有對着老王説道。
“行,老闆你放心吧,就給我了。”老王笑着對老闆答道。
就這樣,我在這個破舊的塑料廠安頓了下來,晚上的時候,又見到了另外一個工人——大剛,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白天去別的地方送貨了。他看見來了一個新人,就對着我笑了笑,覺他人很厚道。我也衝着他笑了一下,就算是相互認識了。聊了幾句後,發現他居然是我鄰村於家溝的,來城裏的時間也不長。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裏看見了老鄉,
覺上一下子親近了不少。
幾天後,我看見了從外地回來的老闆娘,她和老闆一樣,都大我三、四歲,可是我覺好象他們都比我年輕好多一樣。
説心裏話,老闆娘長的不是特別的漂亮,只能算上是中上吧。可是我一看見她就覺得心跳的厲害,臉總是燙燙的。在我們村子裏,我從未看見象她這樣的女人。她穿的褲子好緊呀,每次她轉身從我身邊經過,都能看見她股上勒出來一道深深的
溝。我的呼
也
不住變得
起來。
她的真細,而且走起路來好象全身都在扭動,連
前兩塊鼓鼓的
球都跟着來回顫抖。我也從未聞過象她那麼香的女人,每一次聞到她身上的氣味,我的心裏都象被火燒過一樣。可是我不敢看她,從來不敢。生怕從臉上
我心裏那些怪怪的念頭。所以,每次和老闆娘説話的時候,我都是低着頭回答的。老闆娘還一直笑我真好玩,像個大姑娘一樣害羞。每次到了這個時候,我就會拼命的幹活,好象這樣就能緩除那種尷尬的氣氛一樣。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我拿到了我十八歲以來賺到的第一筆錢。我緊緊的攥着5張嶄新的百元大鈔,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幾乎要飛起來一樣,我小心翼翼的把它摺好揣到褲兜裏,又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太安全,又掏出來用布牢牢包好,
到貼身穿的上衣口袋裏。隔着薄薄的襯衣,我似乎
覺到硬硬的鈔票正貼在我心口上。
我沒敢坐車,生怕會被人偷走,乾脆一溜小跑的竄到十多里外的郵局,給家裏寄去了四百五十元錢,只給自己留了五十塊生活費。接過工作人員遞出來的一把零錢(扣了我幾塊錢的郵費)我重新把它整齊的包在布里,轉身又跑回廠裏。一路上,就覺得天比以前藍多了,空氣也格外的新鮮。十多里的路程好像眨眼工夫就到了。一點都不累。
到了晚上,我們三個工人都躺在北屋的大炕上。要在平時,我只要上了炕,轉眼就會睡過去,雖然隱約的知道老王和大剛每天都要聊一會兒再睡,可是我從來都不去理會。但今天實在是太興奮了,本就睡不着,乾脆就睜着眼睛看着他們。
“咦,今個二虎是怎麼了?撞了嗎?怎麼這麼
神?”老王看着我一反常態,奇怪的問道。
“呵呵,他今天第一次領工資,那股子興奮勁兒還沒過去呢,來,我們接着昨天晚上的‘那兒話頭’説吧。”大剛在一旁説着。
老王並沒有答話,先是得意揚揚的笑了一陣,然後一本正經的説:“算了,別説了,盡説寫帶的東西,把二虎都帶壞了。”
“得了,還裝啥呀,二虎都多大了,還帶壞個呀。”大剛翹着嘴角不屑的説,接着把頭轉過來對我説道:“二虎,哥哥今天先教你一個四大硬,聽着——木匠的錘子龍下的蛋,男人的雞巴金剛鑽。”説完,自己先哈哈的笑了起來。
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聽見這樣直白的順口溜,不由得也跟着大剛嘿嘿的樂起來。
旁邊的老王看見沒人理他,好象有點着急,在一邊賣的高聲叫道:“靠,你就知道這麼點東西吧,還有四大軟、四大香、四大臭,你都知道嗎?”大剛聽見了,又急忙把頭轉了過來,對着老王説:“行了,別賣關子了,你就説吧,俺們都聽着呢。”我也在一旁連連點頭。
老王這才得意起來,先咳嗽了幾聲,然後洋洋自得的説:“四大軟呀,那就是——爛透的柿子黃年糕,娘們的細棉花包。”聽到這裏,我和大剛都不由自主的哈哈笑了起來。
聽到我們的笑聲,老王更得意了“還有四大香呢——開的野花茅台酒、娘們的舌頭紅燒
。”大剛聽着,幾乎都笑的背過氣去,嘴裏還在不停的唸叨着,好象要把這幾句話都背誦下來一樣。
我卻覺得很奇怪,甚至是有些莫名其妙。忍了半天,還是沒有忍住,乾脆對着老王問:“你説的前幾樣都是香的,可女人的舌頭有啥味道?全是吐沫星子,多噁心。”聽着我的話,老王和大剛先愣了一下,緊接着笑的更歡實了。
笑了一會兒,老王對着我説:“二虎你是外星來的呀,現在居然還有你這樣的人,真是奇蹟。”我隱隱約約的覺得這裏面好象牽扯到男女之間的那事兒,可我實在聽不懂,自小家裏就窮,娘有常年有病,我小學都沒上完就幫着家裏幹活了,平時接觸的都是村子裏的長輩,誰會和你説這些,今晚上才第一次聽見這麼帶兒的東西,這一剎那,我好象有些恨自己了,好象問出這麼傻的問題是很沒面子的事兒。
旁邊大剛笑夠了,隨口説道:“二虎還是個小男孩呢,將來等你娶媳婦了,砸你媳婦的舌頭,你就知道到底香不香了。對了,老王,把你那些‘好’的故事都給二虎講一下,就算是給他啓蒙了,哈哈。”接下來,老王一口氣講了好多帶的故事和黃
笑話,有的隱約含蓄,有的赤
直白。我在炕上聽的驚心動魄,不知不覺間就覺得渾身燥熱,身下的雞巴也開始充血,硬硬的頂在炕沿兒上。
説了一會兒,老王突然神秘的對我們説:“待會想看西洋景不?”大剛一聽,馬上神一震,從被窩裏翻過身來,兩隻手支起上半身,對着老王説:“咋了?今晚上老闆又那個?你咋知道的?”老王
的笑道:“今兒個老闆娘洗菜的時候我看見了,她在菜籃子底下藏着長長的東西,雖然用塑料袋包了好幾層,我也敢肯定,那東西一看就是牛鞭。而且吃完飯以後,她在裏屋還給老闆喝了一碗湯,也絕對是牛鞭湯,你説男人喝了那東西還想不想?”大剛聽了,
動的渾身都在發抖,臉上的紅疙瘩在燈光下好象都閃閃發光。一溜身,從被窩裏鑽出來,三兩下套上褲子急急的説:“那還等啥?走啊,一會就完事兒了,還聽個
呀?”老王看見大剛這麼來勁,好象也被傳染了一樣,一起身,跳下炕。胡亂的穿上衣褲。一瞥眼,卻看見我還傻傻的望着他們,便對着我小聲喊道:“還愣着幹什麼?快穿上衣服,王哥今兒個帶你去見識一下。”我雖然不太明白他們在説些什麼,但心裏也隱約的覺得好象是和男女之間的那事有關,心裏也不由得
動起來。嗖的一聲從炕上溜下來,跟着他們
股後面悄悄的走出了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