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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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醫院大門,鄺梓璿讓麥芝屏先下車,他把車開進地下停車場停放。

適才電話中,阿廣説阿拉丁只剩一口氣,想見她最後一面,麥芝屏不敢耽誤時間,快步定向急診室。

來到急診室,她抬眼搜尋,不久便看見阿廣,她朝角落的一張病牀走過去,一走近便聞到一股酒氣,但因擔心阿拉丁,她無暇留意那股酒昧是從何處傳來。

“阿拉丁情況怎麼樣?”

“你自己看吧。”阿廣比了比躺在病牀上的人。

她垂目瞥見頭部纏著繃帶閉著眼的人,驚問:“他走了?!”

“也差不多啦,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阿廣重嘆了一聲説道:“這幾年來他一直有一個心願,麥子,你能不能幫幫他?”

“什麼心願?”麥芝屏難過的看着牀上的男子,阿拉丁一直對她很好,只要在能力許可範圍,她會盡力替他完成心願。

“我不曉得你知不知道阿拉丁一直很喜歡你,他一直夢想有朝一能吻你。”

“這…”聞言,她有些為難。

見她競遲疑著,阿廣不悦的板起臉孔。

“厚,枉費認識這麼多年,阿拉丁對你又一向最好,你連他這個小小的心願都狠心不肯答應哦,算我看錯你了啦,你走、你走。”她橫去一眼。

“你兇什麼兇,這裏是病房,你小聲一點啦,我…又沒説不答應。”

“這麼説你答應了,那快親他呀。”阿廣臉一喜,悄悄的對對面走道處比了個手勢。

在他催促下,她下自在的俯下臉,僵硬的將辦輕輕的覆在底下那張蒼白的上,到一陣亮光閃了下,她抬頭,映人眼簾的並非是拿著數位相機的阿輝,而是一臉震驚的鄺梓璿。

空氣忽然在這一瞬間凍結。

阿廣和阿輝似是也沒料到鄺梓璿會出現,瞠目結舌的瞪苦瞼難看得像要殺人的男子。

阿廣開口想説什麼解釋剛才的情況,病牀上的人匆地低一聲,睜開了眼,看到站在牀邊的麥芝屏。

濃濃的酒意令他神智仍不太清醒,坐起身,看見心愛的人就站在他眼前,情不自舒臂一抱,將她拉進懷裏,下由分説的吻了她。

麥芝屏嚇了一跳推開他。

“你…等一下,鄺梓璿,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瞥見他鐵青著臉旋身快步離開,她駭住,情急的要追過去,猛然問察覺不對,停住腳步望着病牀上看來並下會那麼早死的人,又氣憤的瞪住阿廣。

“他只剩最後一口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給我説清楚?!”顧不得在醫院,她咆哮出聲。

阿廣心虛的解釋“這、這…因為你結婚了,這陣子阿拉丁一直悶悶不樂,下午拉著我們去喝酒,結果從酒吧出來時,醉得一塌糊塗的他沒定穩,去撞到電線杆,額頭撞破了一個了很多血,我們送他來醫院時,他醉言醉語的説這一生只要能吻你一次就於願足矣,所以…”

“所以你們就騙我説他快死了?!”聽到這裏,麥芝屏的臉已不是用難看能形容,她簡直想殺人了。

阿廣訕訕的認錯“你要打要罵就怪我吧,這件事跟阿拉丁無關,是我出的主意,你看他到現在酒醉都還沒清醒咧。”阿輝接著擔心的開口道:“姐仔,我看你老公剛才的臉很嚇人,你要不要先去跟他解釋,如果有需要,我跟阿廣哥可以替你向你老公澄清剛才的事。”

“該死的,改天我再找你們算帳。”麥芝屏忿忿的瞠他們一眼,急切的朝鄺梓璿離開的地方跑去。

追到醫院大廳沒見到人,又不知他把車停在哪裏,她取出手機撥打他的電話,響了幾聲之後卻被掛斷了。

她不死心的再撥一次,電話卻關機了。

糟了,他一定在生她的氣,所以才不接電話。

她只好到門口攔了輛計程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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