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於情於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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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陽卻有絲興奮道:“雖然隔天醒來有些後悔，有些覺得對不起高玥，但竟然還有些痛快，覺在心裏憋屈了這麼久的情，終於得到了釋放，後來，我不再去求她的諒解，帶着點報復，慢慢陷入，再也停不下來。”

“你為什麼不早跟我説這些？”我有絲氣惱，又有絲無力。

“我為什麼要提醒你？”肖陽卻反問，帶着點恨意笑道:“你別忘了。

雖然我和她吵鬧，冷戰，但還維持着一段名存實亡的婚姻，是你的介入，將她從我身邊奪走。老實説，當初看着你迫不及待的往火坑裏跳，我也很開心呢。”聽到肖陽的話，我一時無語。想氣，可氣不起來，想恨，又不知道從何恨起。

“況且我提醒過你，是你自己不聽罷了。”肖陽喝着茶，看好戲般的笑道:“而且，雖然我和她的婚姻不美滿，但我們不是仇人，沒你想的那麼苦大仇深。她在你面前演戲，無非是覺得你有利用價值，想借你離開我而已。”＊＊＊聽到肖陽的話，我苦笑了下，或許真是我自作自受。畢竟，是我自己一頭撞進高玥懷裏，還樂此不疲，無法自拔，不過看到肖陽的笑臉，還是覺得憋屈，鬱悶，忍不住道:“為什麼選我？”

“因為她很清楚，如果無故提出離婚，我不會答應，她只是利用了你和我的過節。至於後面發生的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看你現在的樣子，估計我猜的也八九不離十。”肖陽看戲似的説。

聽到這一切，我的心突然有些亂。仔細想想，或許真是我自作多情，天底下那有那麼多好事，一個有家的女人會拋棄家庭，無端端的妥協我。嘆了口氣，苦澀道:“那為什麼現在又要告訴我。”

“因為，現在她已經離開你了，你不覺得我們同病相憐嗎？讓你知道點真相，也算是對你的一點安，而且，這個時候，將她在你心裏的美好形象破壞，不是很有趣嗎？”肖陽半是同情，半帶報復的説。

“真是謝謝你的好心呢。”想知道的我已經明白，有些事，我已經不想去知道。因為現在確實如袁秀所説，有些事，知道的越多，傷害就越大。

不在理會對面的肖陽，起身離開了茶樓。不知是怎麼回到車上，坐在車內，望着外面忙碌的人羣，突然很茫然，忙碌了幾年，現在卻不知道自己都在忙些什麼。無力的靠在座椅上，電話突然響起來。

原本不想接，卻一直沒有掛斷，最終拿起來，竟然是高玥的號碼。那一刻，我的情緒很複雜，既動，又疑惑，氣憤，覺就像是一個快餓死的人，見到前面有一大堆烤的番薯，卻沒有水。

電話接通，我們都沒有説話，透過電話，我甚至能聽到高玥有些沉重的呼，眼前還能浮現出她那張誘人的紅。沉默良久，她率先輕聲道:“對不起。”

“沒關係。”我平淡的回。

“我只是不想一無所有。”高玥輕聲説。

“明白。”我點頭，長嘆了口氣，見她半天不説話，問道:“要離開了嗎？”

“嗯！”

“很遠？”

“嗯！”

“希望你能成功。”

“謝謝。”我們的對話很平淡，彷彿一切的情，情緒都不存在，就像兩個在路上，久未遇見的普通朋友。

或許這是最後一次通話，思索後還是忍不住，問道:“為什麼還要給我打電話？”

“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我不願再受別人控制，我想自己掌握命運。”高玥説。

“明白。”我苦笑。

“不要太恨我。”高玥輕聲道。

“保重。”我苦笑，掛斷了電話，此刻，我不知道是該恨還是該笑，恨，是要恨自己，還是恨他們，笑，是要笑自己，還是笑他們。

思忖良久，過去的一切，再去追究，追悔已經沒用。現在急需解決的是承夢的事，雖然現在被收了回去，但我不會就這麼輕易放棄。決定去找陸雲，只要他肯幫忙，這事還有轉機。

給他打去電話，準備約他出來，誰知接電話的是個女人，説是他的秘書，我疑惑陸雲在哪兒，她説正在開會。

問她什麼時候能開完，説是大概還要半個小時。無奈，只能讓秘書把我打電話的事，轉告給陸雲，説是我有重要的事，要見見他。她答應後，掛斷了電話。説是半個小時，卻等了一個多小時，才等到陸雲的回話，約在間酒店見面。房間不大，不過設施很齊全，還有專用的酒櫃。陸雲坐在大沙發上，聽着歌，喝着酒。幾年磨礪，當初那讓人想笑的中分不見了，留了個穩妥的平頭，不管是説話，還是神情，也成，老練了不少。

見我進門，陸雲熱情招呼我過去，啥也沒説，就拉着我喝了兩杯。酒也是難得的好酒，我心有疑惑，看他滿面風，意氣風發的樣子，第三杯時忍不住問道:“有什麼好事兒？”

“你猜猜。”陸雲吊胃口道。

“升了？”我直接回。

“這麼容易猜中，看來還是你瞭解我。”陸雲訝異道，不過隨即舉杯笑説:“其實不算升，平級調遣，不過是調到省裏去。”

“果然好事。”我由衷贊説。

“嘿嘿，所以才值得喝幾杯嘛！”陸雲説着招呼。現在的我，還真想喝個一醉方休，然後什麼事兒都不用管，不用去想了。起初還是陸雲拉着我喝。

後來是我自斟自飲，不停的喝，或許看出什麼，陸雲放下酒杯問道:“對了，你來找我有事兒了？”端起酒杯，看了陸雲眼，原本想説，可又不知從何説起，嘆了口氣，仰頭一口乾了下去。

“有事兒就説，我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陸雲急道。

“這事有些麻煩。”我想了想，望着陸雲道。

“哦？説説，怎麼個麻煩。”陸雲訝異道。

我把承夢被轉手的事，給陸雲説了遍。

“你是説他們是承夢原本的東家，而且現在把合同都收回去了？”陸雲聽後問。我氣悶的點頭。

陸雲沉默了一陣，有些愁苦道:“那還真麻煩了。”

“誒…”我正要説話，兜裏的電話卻突然響起來，我抱歉的對陸雲笑了笑，拿出電話看了眼，原本準備不接，不過看到竟然是子的號碼。只能對陸雲道:“不好意思。”陸雲笑着點頭，示意我隨意。我拿着電話出了包廂，接通道:“什麼事兒？”

“你能不能馬上回來趟？”子説。語氣有絲怪異，不過現在我沒心思去揣測太多，問道:“咋啦？”

“我有點事兒跟你説。”子糊道。

“急不急？不急就等晚上我回來在説好不好，我這兒有點急事兒，需要趕快處理。”我有些無奈，只能拖延道。

“什麼事兒那麼急，你現在就回來嘛！”子執意道。

“真是急事兒，等我兩個小時，天黑前，天黑前一定趕回來，好不好？”我安撫説。

“你…”子還想説什麼。我打斷道:“好啦，先就這樣吧，朋友還在裏面等着我，讓別人久等不好。”説完掛斷電話，推開房間走了進去，陸雲喝着酒，低頭似乎在想着什麼。

“不好意思，家裏有點事兒。”我抱歉的坐過去。

“沒關係，如果有急事兒，就先去處理。”陸雲大方説。

“不要緊，先説這事吧！”我倒是想啊，可與子那邊比起來，承夢這兒更讓我着急上火。

陸雲端起酒杯，嚐了口嘆氣道:“哎，這事真麻煩了。按你説的，當初你和那個死去的東家是有協議的，不過現在協議已經被收回去了。”

“我知道很麻煩，所以才來找你商量商量嘛！只要有辦法，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看陸雲的樣子，這事似乎有些玄，我頭疼道。

“有些事，一旦慢了，就難有轉機了。對我們這種公職人員來説，做事要講證據，將法律，不能真的去明搶吧！”陸雲無奈説，隨即道:“何況看樣子，對方是有備而來，什麼證據都有，於情於理，要把承夢拿回來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