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前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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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開終於出關,半月裏他都為師父把關,可謂是勞心勞力,其實他一直都擔心着自己的兒子,這半個月裏他也估計的到君兒定是惹了點麻煩,要是一切無事,那就太不像石懷君的格了。不過他可沒想到這次出的事竟然是把點點丟了那麼嚴重。

半個月沒見兒子蹤影,東方情早已經急的快神崩潰了,也不知他在外面出了什麼狀況,約定好半個月的時間,可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做母親的又如何不會擔心,而且最麻煩的事點點也沒有回來,看來這事再也瞞不下去了。

小木屋內,東方情依然苦苦等候着兒子的歸來,可等來的卻是石開。

當東方情見到石開的那一瞬間,心中又是後悔,又是擔心,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才好。

“開,你回來了?!師父他老人家怎麼樣了?一切還順利吧。”東方**意轉移石開的注意力。

“很順利,看來師父這次的功力又上了一層了。”石懷君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坐了下來左右看了看道:“怎麼不見君兒?!”話語中明顯透着一股威嚴之勢。

“君兒他…他…他…”東方情目光離,始終不敢看丈夫的眼睛。

“他怎麼了?”石開覺得其中有些古怪,經歷過大風大的他,早已經對人瞭解的很清楚,要想在他眼皮底下撒謊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他…”東方情急的是滿頭大汗,就是説不出個所以然來,目前自己都十分擔心兒子的安危,可是一想石開那嚴肅的眼神,心中不為兒子擔了好大一把心。

“是不是又闖禍啦?”石開處變不驚的説着,其實他早就知道,以為是平常的一些小打小鬧,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東方情面泛難的點了點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説吧,他又闖了什麼禍?”石開早已習慣了兒子的脾,雖然調皮了點,但畢竟是他兒子,做不出什麼太出格的事,説到這裏很自然的拿起桌上了杯子喝了口水,等待着子的答覆。

“開!你答應我,先不要生氣,好嗎?”東方情輕輕走到了他的面前,眼中飽含着淚水。

“怎麼了?”石開放下杯子,立即覺得事情不對,突然有種不好的覺。

“你先答應我好嗎?”東方情輕輕的抱着丈夫高大的身軀温柔的説着。

“出了什麼事?”石開屹立不動,冷靜的説着。

東方情思想鬥爭了好機會,終於開口道:“君兒把點點灌醉了,後來點點不見了,君兒下山找它去了。”

“什麼時候的事?”石開強忍一口氣,依然平靜的説着,可是語氣確是重了幾份,任誰都可以覺的到他在可以剋制着自己的情緒。

“半個月前。”事到如今,東方情也不需要再隱瞞了,兒子這麼長時間沒有回來,肯定是在外面出了事了,做為一個母親,她現在的心情已經擔心的不得了了。

“胡鬧!”石開一重喝之聲,東方情嚇的倒退兩步,二十年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石開發這麼大脾氣。

“你怎麼可以讓君兒一個人出去。”石開氣的臉發青,心中不由多了幾分擔心。

“我…我看你在給師父把關,所以…所以…”東方情説到這裏,聲音也逐漸小了下來,他和石開結婚近二十年,今次也許真是她做錯了吧。

“唉…”石開重嘆兩聲,這回可真是氣到家了。

“開!別生氣,我這就去找君兒回來。”東方情擔心的説着。

“慢着。”石開連忙身出一手擋住東方情,平靜許多道:“還是我去找吧,師父練功正在緊要關頭,有你在我放心,而且你去找我會擔心你們兩母子的安危,這樣我更加放心不下。”

“開!”東方情心中一陣動,正説點什麼,可是又不知如何説出口。

“放心!我一定會把君兒找回來,外面人心險惡,千萬不要惹出什麼事情來才好。”石開重重嘆息一聲,繼續道:“師父那邊你多照看點。”

“放心吧。”東方情點了點頭。

“等我回來。”石開話音一落,一道影子從奪門而出,隨即便不知去向。

神農頂。

石開離開這裏前一定會來莫君言的墳前,這個他一輩子最深愛的女人,二十年過去留給石懷君的只有無限的回憶。那寫歡笑、淚、痛苦…他都一一刻在了腦海裏。

人生是一個不小主題,誰也無法縱,所有的悲傷都要自己去體會。回首走過的路,心中仍有酸楚。人生是什麼?也許有的人會説:“人生是一杯苦酒,充滿辛酸與勞累”也許有人也會説:“人生是一條看不見,望不穿的海洋,深不見底,令人生畏。”但人生對石開來説,莫君言就是他真正的人生,可是人已去,情已逝,心卻沒死。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不相應,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石開緩緩的唸完這首詩,眼中不下兩行淚水,他對莫君言的思量也只能用這首詩來解懷了。

也許是上天對他太不公平,偏偏讓自己最愛的人死在自己的手上,那種覺簡直比死還難受,要不是當年莫君言留給他的那份信,只怕石開也堅持不到現在,這是一種愛。

有一種愛,很悽

有一種愛,只能遠望。

有一種愛,註定要成傳奇。

有一種愛,象遙遠的大海,即使被酷蒸乾了水分,它仍然會化作甘霖遍灑飢渇的大地。

有一種愛,化作痛“丫頭!”石開顫動着嘴純跪倒在地,二十年過去,他已生出了銀絲,可是他的容顏卻沒有改變多少,難道這真的是宿命。樣子年輕,可是心卻老了,已成一種痛。

“我真的好像在這裏陪着你,一直到我死。”石開幽幽的説着,輕輕的摸着墓碑,眼中充滿了傷痛。

“如今君兒半個月沒有音訊,我真的很擔心,他是我的兒子。取名懷君,你明白嗎?”石開頹然的説着,伸手摸着一隻黑箱子,緩緩道:“丫頭,你還記得這套衣服嗎?是你留給我的,如今下山,我會穿着它。”説到這裏,石懷君將箱子打開,一件黑皮風衣一抖,翻身穿上,此衣由蛇皮所制,是石開進入黑榜之時,莫君言為他準備的第一套衣服,他當年就是穿着這套衣服橫掃黑榜,力戰黑榜各大殺手。就連面具都在,雖然現在已經用不到它了,可是這是莫君言留給他的最後遺物,直到現在他都一直保留着。每當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就會想起當年和莫君言一起並肩作戰時的情景。

二十年過去,石開穿上這件黑榜殺手的衣服依然是那麼的合身,他從未變過,包括那份情。

神農輕清風拂過,風衣衣角獵獵而動,石開彷彿又回到了以前,也許只有他希望活在以前的世界裏。

“丫頭,我要走了,等我回來。”石懷君緩緩後退,最後整個人直接從神農頂仰天倒下。

神農頂雖高,但是對石開來説,已成為了一種追憶,當他下落到半空之時,隨意伸手抓住一快徒出的岩石,隨即突見一到人影直接從絕壁上滑落,一道殘象瞬間消失。

“老朋友,睡了這麼久,也夠出來透口氣了。”石懷君默默的説着,片刻之間,一隻赤紅的小蠍子爬上了他的肩膀。

經過二十年的蜕變,蠍王早已隨着駕馭着能力的提升開始進入到第三成蜕變階段,現在的蠍王可以説是真正的天地神物。

石開心裏很清楚,要找兒子必須先找到點點,可這天大地大,要找點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這對蠍王來説並不是件難事,神物之間往往都會有一種惺惺相惜的覺,以石開現在的公里,就算點點在千里之外,也能讓蠍王覺的到。只要找到了點點,就算君兒有三頭六臂也能應到他的方位。

看來石懷君早上的這兩個噴嚏還真沒覺錯,父親石開能耐是他這個做兒子想都想不到的,面對這樣的父親,別説是他這個兒子,就算是黑榜也無法阻擋他。

在石開的心中,今生只有一個對手,那就是烈,二十年前那一戰他依然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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