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陌生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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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帝王家,兄弟間,親人間,甚至是父子間,為了權力,他們之間的爭鬥無法避免。我們只是身在匈奴的華夏貧民,能夠保住命,已經是最大的奢望。所以,一定不會參與到二王子與霸格太子的爭鬥當中。”黃九智靜靜地盯着豪雄“想必國師年少時接觸過不少的中原文化,你應該知道,以霸格太子的
情,若沒有了二王子這個還未成長起來的釘子,你猜他會什麼時候把你踢開?你該不會是相信霸格當上單于以後,依然把你當作上上賓、把你當作尊敬的師傅吧?”豪雄身體一顫,
中有種強烈的慾望。[眼前這個小孩一定不能留下!]須臾,又想起伊超曾經對待自己母子的恩情,臉
平和起來,盯着黃九智“那以你的意思,我應該怎麼做?不再支持霸格,而是改作支持二王子?在中原的眾多帝王中,我也沒有見過哪一位大王對待臣子不是兔死狗烹的!本尊作為匈奴國的國師,你説我有更好的辦法嗎?”
“所以啊!太子與二王子的對立,才能讓國師的家族得到最大的權勢和利益!”黃九智淡淡地回道。
豪雄雙眼一亮,凝視黃九智好半天,點點頭“多謝小友提醒!我會考慮的!”轉過身,想找到自己的坐騎,卻見不到半點蹤影。[果真如這個小孩所言,霸格不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心中懷有怨氣,徒步往城裏小跑而去。
“九智!你…你剛才與國師説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頭曼這時跑上前,拉着黃九智的胳膊。
翻着眼睛瞪着頭曼,黃九智悠悠地説:“連這也看不出來?今後,國師會想方設法保護你,而你,將成為他用來制衡太子一顆棋子。”
“可是這樣,我就做不了單于了!”頭曼氣餒道。
“我説師兄!連小弟都明白,剛才我們差點連小命都不保了!若不是師傅擋着,我們能撐到現在麼?你不慶幸保助了命,反倒想着單于不單于的。”朱向陽在一旁埋怨道:“你是不是被嚇傻了!”點點頭,黃九智接口道:“任何穩定的勢力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建立起來的,此刻,我們要做的就是保命。連命都保不住,何以再言其他?”
“九智!你外公是國師的恩人,説明國師今後就不會為難你們。那麼,你今後還會幫哥哥我嗎?”頭曼又説出了心中的另一種擔心。[與國師站在一條線上,總比幫我這個沒有勢力的二王子強!]“頭曼哥哥!”黃九智面誠懇“你要記住,匈奴以後只有一個單于,那就是你頭曼。為了這個目標,你一定要學會隱忍。我和向陽,都將是你最忠實的左膀右臂。”[可是你們現在弱小的像只小螞蟻,怎麼幫我?能夠保住小命就不錯了!]想歸想,頭曼還是裝作
動地彎
緊握住黃九智的手。一旁,朱向陽的小手也搭了上來。
“九智!快過來!你孃的脈搏不跳動了!”不遠處一直給田紅珠輸入真氣的伊超,聲音悲涼。
黃九智一怔,發瘋般地朝田紅珠撲去。在田紅珠的鼻子出一探,臉卡白,不由分説,對着她的
脯心臟處便是一陣猛打。
“你幹什麼?”伊超、頭曼和朱向陽同時怒喝。
“外公!再加大一倍的真氣,記着,要源源不斷、要均勻。”黃九智一邊説,一邊又取幾銀針
在田紅珠的幾大要
上。
片刻後,田紅珠緩緩睜開了眼睛,瞟見滿頭大汗的兒子“智兒!娘又看見你了!娘一直在告訴自己,我不會有事,我會好好地活着!”歡快地哭出聲來,黃九智摸着田紅珠的臉頰説道:“孃親!您快閉上眼睛休息吧!在自我鼓勵的同時,默默地想着《清心訣》的運功心法。”虛弱地眨眨眼,田紅珠閉上了眼睛。
伊超一邊為田紅珠輸入真氣,一邊用好奇地眼光打量着黃九智。[明明一個死去之人,就這樣被救醒了。這也是醫術的一部分麼?]像是明白伊超的心思,黃九智擦拭着汗道:“外公!別分心!這個姿勢,你要保持好些天。等豪雄找到另外兩位絕世高手後,您方才能夠停下來。”
“九智!你真神!”頭曼在一旁説。
“是啊!智哥!你太厲害了!我給我爹孃説每天和你一起學醫術,他們還不信呢!”朱向陽也話説道。
‘轟隆!轟隆!’沙丘後面傳來一陣馬踢聲。
三人一愣,放下話題,朝聲音處望去。
“應該是豪雄帶人來接我們了!”黃九智道。
“不是國師!是我舅舅壺衍豹的人馬,他們正在追一個女子!”頭曼瞧了片刻後,緩緩道。
“快制止他們,千萬不要讓他們的馬傷到我娘!快!快!快!”黃九智一邊大聲吩咐着頭曼,一邊朝自己跑來的女子罵道:“這個臭娘們!往哪裏逃不好,偏偏要往這裏跑!”正説着,就見對面這位披頭散髮的女子跑到了頭曼跟前,用中原話道:“這位小哥!快救救我!救救我!”頭曼繞開這名女子,朝着後面狂奔而來的追兵大聲吼道:“快停下!快停下!我是二王子頭曼!我是二王子頭曼!”這名女子緩過神,瞧見了跟前的幾個人。一位童顏鶴髮的老者正在為一名受傷的女子療傷,這名受傷的女子給自己一種親切的覺。另外有兩個小男孩兒,均是一副奇怪的打扮。[他們身上都梆着什麼東西?真奇怪!]黃九智也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清秀、活潑、典雅的氣質在披頭散髮和衣衫襤褸之下依然那麼明顯,歲數在十五六歲左右。看樣子,一名中原女子。
“姐姐!你為什麼逃跑?”黃九智先用匈奴語問了一遍,見她莫名其妙的眼神,又用中原話問了一次。
“啊!你會中原話啊?太好了!”女子一臉委屈道:“這些醜陋的匈奴人要抓我去當奴隸,小弟弟!你能幫幫姐姐嗎?”
“姐姐!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跑到匈奴的地界來?”黃九智問道。
“姐姐叫田紅拂,是齊國人。不得以,姐姐才會到匈奴來避難的!”女子答完,又問道:“小弟弟!你是華夏人麼?”
“是啊!”黃九智心裏一顫,[難道這人是孃的妹妹不成?]“這該怎麼辦?華夏人在匈奴沒有地位,怎麼能夠救得了我呢!”田紅拂自言自語道。
“説不定!我還會害了他們!”‘籲!’追兵的頭領是一名肌膚黝黑的彪形大漢,約莫二十五六歲模樣,看到面前狂吼的頭曼,他強行停下馬。
“頭曼侄兒!你在這裏做什麼?”
“舅舅!快讓後面的士兵都停下來,我師傅在療傷!”頭曼急切地説道。
“你師傅?”壺衍豹伸張着脖子四處望着“在哪?你什麼時候有了師傅?是誰?”説完,揮揮手,止住了後面的人馬。
頭曼一愣,不知該如何解釋,這時,黃九智走到他身邊,在他耳邊竊竊私語了幾句。他連忙向壺衍豹問道:“舅舅!你為何追我師傅的妹妹?”
“你師傅的妹妹!這個中原女子怎麼成了你師傅的妹妹了?”壺衍豹怒道:“你師傅到底是誰?”[好不容易碰見個美麗的女子,説什麼也不能丟了!]順手一指昏當中的田紅珠,頭曼回道:“她就是侄兒的師傅!”
“好美的女子!”壺衍豹心又起“乖侄兒!你師傅是如何受傷的?”這邊,田紅拂拉着朱向陽給自己翻譯。
“是國師不小心傷到師傅的!”頭曼的話都是之前由黃九智教的。
“國師!?”壺衍豹皺眉道:“這個老匹夫的功夫是匈奴第一,你師傅一個女子如何與他起了爭執?快細細道來。”
“是!”頭曼把黃九智教給自己的話慢慢添枝接葉地説了出來。
“這麼説來!你師傅的武功應該和國師差不多了!”壺衍豹一臉吃驚地望着田紅珠“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負重與國師比試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