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鬼域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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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你涉世不久,自不知世途險惡,人心鬼蜮,你一片赤誠對他,他卻未必真心待你…”裘飛鶚見他説得鄭重,不茫然不解。

雲康知道他尚未明白自己話意,又道:“當年神州九,威震宇內,使人側目,曾幾何時,便風消雨散,傷折凋零,老弟!你知道何故嗎?”裘飛鶚雖然略知一二,但未便置答,遂搖了搖頭。

雲康目中似含有憐惻之意,望了裘飛鶚一眼,微笑道:“倘使神州九同心協力,今武林天下非九莫屬,不料一部玄玄經,竟各起異心,隱懷叵測,鼎湖一役,落得個兩敗懼傷,可見他們勾心鬥角,名利之念無不亟亟於衷…”説此一頓,啜飲一口酒之後又道:“九除琅琊鬼使廉星耀及令師之外,無一不是元憝巨惡,傷天害理之輩,老弟你賦敦厚,尚不懂逢人只説三分話,莫全拋盡一片心…老弟為何在鄧都無常李同廉面前道出令師隱跡天風馬場之事,據老朽預測,令師隱跡天風馬場,必有不得已之苦衷,否則,令師豈有不與老弟道出真實姓名之理,萬一因老弟之故,而使令師陷入危境,老弟你能辭其責嗎?”雲康搖搖頭,説道:“老弟在湖濱別墅時他尚無此存心,不過,老弟在舟中道出令師遣你涉身江湖亦在玄玄經,老朽瞧出他神不對,目前雖還未有加害於你之心,縱然如此,他對你懷柔拉攏是可以斷言確定的…

唉!狡兔死,走狗烹,希望者弟能瞭解老朽之用意!”裘飛鶚聰明絕倫,弦外之間,那有聽不出之理,動萬分,道:“雲大俠古道熱腸,在下雖是魯鈍,焉有不知之理!”雲康長長嘆息一聲道:“凡事有利有弊,我等既不告而去,李同廉必懷恨於心,此時必免不了搜索我等,尤其老弟最近成為眾矢之的,武功怎與此等江湖巨擘、武林魔頭抗衡,還是隱秘點好,暗中施為,只宜智取!”裘飛鶚不笑道:“難道説玄玄經俱已在在下手中嗎?”雲康不由正道:“老弟究竟年輕識淺,縱然玄玄經全部為老弟所得,也不過是一堆廢物而已,試想琅琊鬼使廉星耀位居九之首,武功卓絕不説,智謀更是超人一等,事先已知道七來鼎湖志在奪取,他為何不避逃他處,可見必有預謀,如非存心讓他們自相殘殺,即是換經頁以假亂真,免使毒武林!”裘飛鶚愕然發怔良久,才道:“雲大俠見地之高,人所難及,如此説來,目前武林中劫殺紛紛,豈非庸人自擾?”雲康笑了笑説道:“老朽能料到,其他黑白兩道高手何嘗不會想及此點,但萬事均有意外,正派人士難免有盡其在我之意,只要於事有利,力之所及,無不全力以赴,妖巨擘則藉此以遂其荼毒武林之預謀,目下正兩派暗中有如水火,戰雲正在藴釀中,我們何不置身事外,在不影響令師所囑下,從容行事,豈不免得朝夕提心吊膽!”裘飛鶚默默無語,他乃忠厚之人,一直把不告而去耿耿於心,往事歷歷,目中又不泛出獨有憂鬱之容。

這時,店小二匆匆入內端上一大盤紅燒牛,雲康立與小二説道:“若有人打聽我們形相,你不可説出,只推説未錯而不自知,今願洗耳恭聽雲大俠教誨!”雲康嘆息一聲道:“朋友之,本應推心置腹,肝膽相照,但武林之內,詭詐譎險,見利忘義之事,屢見不鮮…

老弟你涉世不久,自不知世途險惡,人心鬼蜮,你一片赤誠對他,他卻未必真心待你…”裘飛鶚見他説得鄭重,不茫然不解。

雲康知道他尚未明白自己話意,又道:“當年神州九,威震宇內,使人側目,曾幾何時,便風消雨散,傷折凋零,老弟!你知道何故嗎?”裘飛鶚雖然略知一二,但未便置答,遂搖了搖頭。

雲康目中似含有憐惻之意,望了裘飛鶚一眼,微笑道:“倘使神州九同心協力,今武林天下非九莫屬,不料一部玄玄經,竟各起異心,隱懷叵測,鼎湖一役,落得個兩敗懼傷,可見他們勾心鬥角,名利之念無不亟亟於衷…”説此一頓,啜飲一口酒之後又道:“九除琅琊鬼使廉星耀及令師之外,無一不是元憝巨惡,傷天害理之輩,老弟你賦敦厚,尚不懂逢人只説三分話,莫全拋盡一片心…老弟為何在鄧都無常李同廉面前道出令師隱跡天風馬場之事,據老朽預測,令師隱跡天風馬場,必有不得已之苦衷,否則,令師豈有不與老弟道出真實姓名之理,萬一因老弟之故,而使令師陷入危境,老弟你能辭其責嗎?”雲康搖搖頭,説道:“老弟在湖濱別墅時他尚無此存心,不過,老弟在舟中道出令師遣你涉身江湖亦在玄玄經,老朽瞧出他神不對,目前雖還未有加害於你之心,縱然如此,他對你懷柔拉攏是可以斷言確定的…

唉!狡兔死,走狗烹,希望者弟能瞭解老朽之用意!”裘飛鶚聰明絕倫,弦外之間,那有聽不出之理,動萬分,道:“雲大俠古道熱腸,在下雖是魯鈍,焉有不知之理!”雲康長長嘆息一聲道:“凡事有利有弊,我等既不告而去,李同廉必懷恨於心,此時必免不了搜索我等,尤其老弟最近成為眾矢之的,武功怎與此等江湖巨擘、武林魔頭抗衡,還是隱秘點好,暗中施為,只宜智取!”裘飛鶚不笑道:“難道説玄玄經俱已在在下手中嗎?”雲康不由正道:“老弟究竟年輕識淺,縱然玄玄經全部為老弟所得,也不過是一堆廢物而已,試想琅琊鬼使廉星耀位居九之首,武功卓絕不説,智謀更是超人一等,事先已知道七來鼎湖志在奪取,他為何不避逃他處,可見必有預謀,如非存心讓他們自相殘殺,即是換經頁以假亂真,免使毒武林!”裘飛鶚愕然發怔良久,才道:“雲大俠見地之高,人所難及,如此説來,目前武林中劫殺紛紛,豈非庸人自擾?”雲康笑了笑説道:“老朽能料到,其他黑白兩道高手何嘗不會想及此點,但萬事均有意外,正派人士難免有盡其在我之意,只要於事有利,力之所及,無不全力以赴,妖巨擘則藉此以遂其荼毒武林之預謀,目下正兩派暗中有如水火,戰雲正在藴釀中,我們何不置身事外,在不影響令師所囑下,從容行事,豈不免得朝夕提心吊膽!”裘飛鶚默默無語,他乃忠厚之人,一直把不告而去耿耿於心,往事歷歷,目中又不泛出獨有憂鬱之容。

這時,店小二匆匆入內端上一大盤紅燒牛,雲康立與小二説道:“若有人打聽我們形相,你不可説出,只推説未見,知道嗎?”店小二連聲應喏離去。

不久,隱聞步履紛沓傳來,越來越近,忽聽鄰室房門“呀”的一聲推開,一陣豪口音,不言而知,來者均是武林人物。

裘飛鶚與雲康兩人凝神靜聽,辨察來人是何來路。

只聽一人説道:“咱們當家才華蓋世,料事如神,我等身為屬下,由衷的欽佩已極,當家的除鼎湖一役外,堪稱無往不利,怎麼二次復出,連遭拂逆,一切安排均落後一步,事事都讓人家走在前頭…”另一人接口道:“朱賢弟!要知一個人才智有限,百密亦有一疏,俗語説得好,一步錯全盤皆輸,當年武林九異名震宇內,燕雲三雄三分天下有其一,曾幾何時,當行雁行,遭拆其地,手足情深難免心靈創痛,飽受刺,再當自己的年歲漸已老邁,智力不如從前,這番拂逆?自在意料之中…不過,事在人為,尚須我等弟兄羣策羣力,未嘗沒有期望…

裘飛鶚已聽出這些人俱是燕雲大煞艾百虎之手下,鄰室中至少也有七、八人之眾,但忖料不出他們口中所説的是什麼事。

遂暗道:“莫不是與玄玄經有關…大概是為了玄玄經…”由不得目光投向了雲康,只見雲康面凝重,似乎對鄰室中人極為注意,對自己目光毫無領會。

忽聽方才那人沉沉地一嘆,説道:“目前天下名手紛紛復出,莫不是藉玄玄經之名,其實滿不是這麼一回事,均稱尊武林,刀俎江湖,自咱們當家發現玄玄經竟為毫無用處之物後,便圖再起,重振聲威,卻不料久未出現的三花追魂又再出江湖,且把咱們指為第一個敵人…”

“三花追魂是誰?”

“就是那三朵白金銅花的主兒,真實姓名恐怕武林中無人得知,為何與咱們為敵,目前為止還是一個謎,遁使咱們當家非改弦易轍不可…”那人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冰冷陰沉,而且微弱異常,幾乎聽不清楚。

裘飛鶚與雲康斷斷續續聽出幾句:“…咱們當家從前是暗中與武林中人為敵,如今還是一樣,不過與原定之計大有出入,嫁禍於人,易於收功,瞬眼江湖一片血滔天,均不知是咱們的傑作…”底下的話音,兩人窮極耳力,依然辨不出,但知那是一項重大的陰謀,那人話完,接着傳來幾聲會心的笑聲。

這時,神偷押衙雲康悄聲對裘飛鶚説道:“倘不幸被老朽料中,武林殺劫就從這無錫開始,老弟!你在室內切勿外出,老朽且去瞧瞧!”語音一落,雙肩一動,人已越窗外出。

裘飛鶚頓時一怔,心知雲康此必有所為,但方才之話模稜兩可,自己揣測不透,耳聞鄰室人語渲囂,卻又聽它不清,心緒非常煩躁不寧。

片刻,鄰室人語頓杳,顯然已離去,但裘飛鶚反跌入一片沉思中…

只見他眸光一陣陰晴不定,面忽憂忽喜,似天上彩雲,瞬息萬變,不言而知是數月來的遭遇,愛憎憂喜備嘗,此刻的心情更是紊亂異常。

秋聲已晚,院外葉落繽紛,由窗隙侵來西風,透衣生寒,裘飛鶚渾如不覺…

一條人影勁入內,現身處正是那神偷押衙雲康。

只見雲康由懷中掏出兩面形如制錢的金牌,直徑不足三寸,上鐫有太歲煞星圖像,形態獰惡。

裘飛鶚驚問道:“這是何物?”雲康道:“此為燕雲大煞艾百虎獨門信符!”裘飛鶚不兩眼睜得奇大,愕然不解道:“要來何用?”雲康答道:“艾百虎處心惡絕,遣在黑白兩道各大門派中卧底之人甚多,為後殺戮武林中人方便不少!”説至此,雲康“唉”了一聲又道:“艾百虎散伏各處黨羽,彼此互不相識,僅以此為憑,或以手式暗語表示身份!”説着,將一枚金錢遞與裘飛鶚,並授與多種手式暗語。

裘飛鶚一面暗記於心,一面詫異雲康為何知道得這麼清楚,不言而知這兩枚金錢是他以神偷妙技得來,若非如此,必是鄰室中有兩人喪生在這神偷怪傑手下。

雲康見裘飛鶚演練手式純,道:“看來我倆在這無錫有逗留幾天之必要,艾百虎黨羽在無錫要做下兩椿慘絕人寰之事…

一為青螺渚追魂雙筆闕陵巢,這與我等無關緊要,且採取隔岸觀火態度,靜察艾百虎黨羽是如何行事…

另外一事是惠山寺,不知惠山寺有何武林人物棲隱於此,我等不妨去瞧瞧!

説罷,微微一笑又道:“我倆不便於出形跡,還是分開為是,最重要的是老弟切勿行動現身,免為後老弟行動導致不利,更事關武林前途,牽一髮而動全身,成敗影響至巨…”他還未説完,裘飛鶚已自接口道:“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雲康忽朗笑道:“老弟!你真不知江湖險詐,步步荊棘,武林盛負名望之人物,大都為沽名釣譽之士,誰是偽善?誰是真惡?抑正是?或惡抑正?都非貿然之下可以斷定,老弟!你想法太天真了!”裘飛飛鶚只覺此老憤世嫉俗於官表,可見他身在扛湖,對江湖卻厭惡已極,他之説詞,未免過於偏,雖頷首微笑,但那不盡贊同神卻不出來。

雲康老於江湖,那有瞧不出之理,遂微笑道:“像令師名列九門下,難道老弟亦為惡嗎?”裘飛鶚默然,兩人聯袂飄然出店,分途徑往惠山而去。

匪徒滋事之時,多半在黃昏落之後,或在子夜三更,其時正當午時,距離夜晚尚早,為避免過於暴形跡,裘飛鶚獨自出得西城,即徜徉漫步於太湖之濱。

濱陽鎮距無鐲不過五十里,對裘飛鶚有舊地重遊之

無錫山水之勝,盡在太湖之濱,臨岸怪石嶙峋,松柏蒼翠,台館亭榭,點綴甚佳,登高一望,三萬六千頃浩渺煙波的太湖盡收眼底,水天一,遠山隱約,風帆出沒,景如畫。

此際,已將秋盡冬臨,雲天遼垂,波濤洶湧,白鷗逐飛,蘆荻翻白,勁疾西風中有不勝淒涼之

裘飛鶚凝目眺望湖天過處,眼簾中不覺幻出葛蓓珊、韓玉芙、滿小青的倩影,玉膚勝雪,風華絕代,使他沉浸其中。

突然,只聞身後有清朗語聲道:“閣下雅興不淺,愛好山木之癖,非有幽遠淡泊之境,是無法領略其中‮趣情‬,閣下瀟灑不羣,別具文采,兄弟不泛出親近之,故不辭冒昧,有所驚動,請恕兄弟無禮之舉!”裘飛鶚暗中大吃一驚,轉身回望,只見一長身鳶肩,面目英俊的藍衫少年,面微笑,滔滔不絕説完後,目注在裘飛鶚面上,乞望回答。

從這少年目中如電神光,可測出這少年身藴內功武學,裘飛鶚更是心中一凜,不知這少年來意如何,面鎮定如恆,淡淡一笑道:“在下落拓書生,隨處飄零,抑鬱難衝,只好藉此雄闊山水意境沖淡愁緒,何敢當尊駕謬獎!

那少年視了裘飛鶚一眼,朗聲大笑道:“閣下的話誠然不虛,看閣下眼中憂鬱之甚濃,就知是愁緒難遣,但天下事不如意者凡八九,人生際遇亦不盡相同,有的飛黃騰達,聽閣下口音不是本地人士,兄弟願盡地主之誼,伴遊無幅勝蹟如何?”裘飛鶚雖不知他來意為何,卻看出這少年對自己並無惡意,欣然苦笑道:“萍水相逢,怎敢煩勞!”這少年笑容益發開朗了,兩人在湖畔指點談笑,這少年自稱姓吳,名喚華國,不可諱言他是武林人物。

吳華國詞令文雅,雋動生趣,使人猶沐風中,可算得文武雙修之士,兩人説話漸相投契,宛若多年舊友。

兩人忽瞥見遠處有四條人影疾電奔掠而來,吳華國倏然住口,劍眉軒動,自言自語道:“過期三天,我以為此賊不敢來了,原來他邀約了別人來到,我吳華國豈能讓他得逞!”四條身形奔來之勢,疾逾飄風,迅捷無倫,轉瞬便到身前,但見四人俱是彪形大漢,肩兵刃,絲穗飄揚。

其中一斷眉大漢,一瞥見吳華國在此,霍地頓勢停步,目中神光盡是險惡怒毒,口內發出一聲極刺耳的冷笑。

吳華國傲然一聲道:“是老朋友了,又何必死盯吳某!”那人獰笑道:“讓你們師徒兩人多活了三,你似乎有點嫌長了一點,果真不耐煩嗎?”吳華國突然雙目神光陡,朗聲大笑道:“朱玖!你話説得太離譜了一點,是你多苟延三,我師徒兩人何曾怕過你來,如今撞上就讓吳某單獨接下你們四人,免得跋涉一番,讓你白來!”其餘三人不怒意陡湧,鼻中濃哼一聲。

朱玖用手一揮,阻住與他同來三人之情緒,哈哈大笑道:“三年前,一劍雙掌之恥,畢生難忘,賢弟們!且容他再活上幾個時辰,好通知他那禿賊師父早作準備一死…二鼓一到,朱某必到!”吳華國一聲冷笑,面鄙視之

裘飛鶚面慘白,畏縮向後而退,但匪徒三人身形電動,將裘飛鶚團團圍住。

吳華國大喝一聲道:“三位意何為?”身隨聲出,星奔電般一掌已擲向一匪徒肋,潛勁湧,破空勁嘯。

這匪徒顯然身手也不同凡俗,已自警覺,突然鳶鴿翻身,右掌橫掃而出。

一聲震天巨響,吳華國身形斜出兩步,衣袂飄飛晃動。

那匪徒身形在空中打了幾個旋轉,才飄身落地,目怵容。

吳華國手指裘飛鶚沉聲道:“吳某這朋友,就在片刻之前萍水相逢,手無縛雞之力,他對三位有什麼過不去的地方,請予明告!”朱玖眉頭一皺,深意地一笑,説道:“你這位朋友,既然不是武林道上人物,姑且網開一面!”兩匪突然翻身躍回,吳華國眉頭略舒,面向着方才手之人冷笑道:“朋友!好俊的武功,好厲害的青鷹七式,想不到崑崙出此不肖之徒…”那人嘿嘿冷笑了兩聲,目泛怒光喝道:“吳朋友!你嘴裏少不乾不淨,不錯,我俞迪出身崑崙,未必如你所言就如此不肖!”朱玖突然敞聲大笑道:“俞賢弟!算了吧!我們還有事待辦,走!”

“走”字出口,四人身形猛屜,疾如兔,眨眼,便隱入一片松林之中。

吳華國長吁了一口氣,轉面一望,只見裘飛鶚神魂猶未定下,目現驚悸之容,當即跨前兩步,抱拳笑道:“連累閣下受此虛驚,兄弟委實抱歉!”襲飛鶚忙道:“不敢!不敢!吳兄還須早作準備,在下就此告辭,後會有期!”説罷,長施一揖。

吳華國搖首微笑道:“匪徒最喜誅連無辜,他們藏至附近跟蹤兄弟,倘使兄弟離去,匪徒恐對閣下有所不利,不如隨兄弟返歸惠山寺,擇一僻處隱藏,事後再離去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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