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讓其二者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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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香非果然如鷹兒所説,實在是個書畫大家,只是不惜高名罷了。”想到這,她又聯想起年輕的時候,她和沈媛並稱江左兩才姝,名動文界,至今已經過去了三十多年了。
時至今,看到這樣一幅畫,她佩服的同時也有些失落。
“不過從畫者的心境來看,似乎生活也很不如意呢。”秦娥用手摩挲着畫卷,輕輕又一嘆,似乎也讀懂了畫者的心境。她心底自認:自己雖然嫁給了比她大近四十的斛律山,但生活上錦衣玉食,斛律山雖然是野之人。
但對她還是比較尊重的,夫二人結婚多年一直相敬如賓,如今兒孫滿堂,強談生活不如意,那也實在是雞蛋裏面挑骨頭。
若非要樂中找苦,那麼就是滿府尚武,獨她愛文。斛律山雖然對她愛敬有加,夫情和睦。但夫
生活上缺少詩人那般的
漫情調的滋潤,顯得有些乾澀。
“都做了祖母的人了,還想這些作甚。”她暗自嘆。又將畫看了一會兒,秦娥將其掛在了牆壁上。將席上的琴置於案几,輕輕撥
起來,嘴裏也同時輕輕哼着不知名的曲調。
而池塘對岸的蘭園裏,寐生所住的屋舍,一扇窗户半開着。寐生正偷偷的窺視着對岸的內室。他現在已經過了煉氣位,自然能夠看清對岸的秦娥在做什麼,而對方看不清這邊的情況。
也許對岸傳來的琴聲太動人,寐生竟然有些沉,暗道:“這
婦琴技倒真不錯,不知道口技如何?
技如何?”魔姬給他為了蛇丸,説是情慾之丸,他不敢全信,也不敢不信,要不然他早就藉機走人了,離魔姬所説的三個月的已經過去兩個月。
但現在看來,魔姬似乎並不着急他慾火焚身而死啊!不管三個月是真是假,他現在情慾難控,倒是真的,尤其是下體的,只要一硬起來。
便會有電竄,他猜想應該是情慾積壓和內功雙重所致,所以現在急需找個女人開葷,但這是府上,目前唯一他看得上的,也是最合適的,就是秦娥了,拿下這個女人,他能一勞永逸解決很多事情。
不過今天她的兒子斛律鷹和兒媳婦張鳳回來,斛律府高手眾多,要想神不知鬼不覺,還要其不將之告發,這是一件極其棘手的事情,必須得謹慎行事,細密謀劃,該怎麼辦呢?寐生心中在暗自盤算着。
來之前,朱紫已經將這個叫秦娥的女人脾讓他了解了一遍。秦娥。出生於書香門第,
子柔,膽小懦弱,喜歡花,不過寐生還是決定先觀察,然後再對症下藥。斛律府的另一處內室的地下閣室。斛律鷹正和
子張鳳商量着什麼。
張鳳長得不算漂亮,單眼皮,臉有點大,眼睛還有點小,皮膚還算白,身材胖瘦均勻,比較健美,穿着一身武士勁裝,看起來有幾分英姿。張鳳驚道:“你的意思是軍中有他們的內線?那是誰?”
“趙軍突擊我魏國,這件事情本來就很蹊蹺,但我們卻只能正面應敵,無法後退。細目前還沒有徹底查出來,我也不好推斷到底是誰,有可能是一堆。
不過我想,可能不僅僅軍中有內,
軍之中,朝堂之上,恐怕也有這些人的背影。”斛律鷹將手中的一封書信捏成碎末,灑在了鮫油燈裏。
“你説得不錯,這股勢力恐怕已經醖釀了多年,樹大深,非一
之寒,伯父已經收到風聲,打算先拿掉司隸校尉左羣!來個殺雞儆猴!”斛律鷹揚了揚劍眉,八字鬍隨着冷笑翹起,他不屑地道:“左羣這個人,平
裏看上去忠厚老實,沒想到竟然也是個生有反骨的人!除掉他也好。
“他又想起了什麼,問:”對了,黑巫教的第七主教已經來京,準備拜見常侍大人?
“”張鳳道:“確有此事。
黑巫教近被雪心齋的驚雪仙子又斬了一個主教,不僅元氣大傷,而且線索也下落不明,特來向伯父請罪!”
“嗯,還有伏屍嶺那邊的事情,他們也沒有辦好!”斛律鷹起身來回踱着步子。
“他們説那邊的一個僕令查出來,是個細,阻礙了計劃,一行人都已經埋骨伏屍嶺。”
“伏屍嶺的事情只能等父親大人凱旋迴來親自向常侍大人報告了,常侍大人對目前形勢有什麼打算?”斛律鷹問。張鳳道“伯父吩咐我們的指令有三,一。伏屍嶺的事情等黑巫教來安京後,給出明確計劃在進行實施,我們先負責配合鷹揚衞暗中從大小官員查起,一個個找出那些陰影中的人,伯父他後靜觀其變,謀定而後動。”斛律鷹點點頭,道:“我們的對手隱藏在暗處,必須得嚴密監控安京城,將一切可能的威脅都扼殺在襁褓之中!”
“二就是和明光寺的戒淨大師接洽,不順利的話,伯父將會親自請佛宗出手彈壓道宗在安京的勢力,據查左羣和道宗關係密切,他的背後很可能有道宗的影響。至於三,這幾常侍宋恭會召見你詳談”斛律鷹又踱了幾個步子,深呼了口氣,道:“那就是説,我馬上就得去明光寺找戒淨。”
“嗯,戒淨這個人嚴明剛正,我們並不好下手”張鳳道。
“嘿嘿,我知道他的一些事情,想必常侍大人知我是説服他的最好人選!”
“鷹哥,我覺一場腥風血雨就要來了。”張鳳走近他,抱緊斛律鷹,喃喃説道。
斛律鷹拍了拍她的背,道:“鳳兒,不管風多大雨多急,鷹哥一定永遠抓緊你!”這一夜,註定很多人都難以入眠。
***第二,寐生被管家叫醒,告知他得陪夫人去一趟百花集。所謂百花集就是安京城內花草市場,蒐羅天下琪花瑤草,是京城貴婦最愛光臨的一處地方。
寐生出了府,馬車已經在準備走了,看來秦娥已經在裏面了,老車伕道:“快上來吧!”寐生艱難地爬上馬上,和車伕並排而坐,隔着馬車簾子,他能聞到秦娥身上特有清香。
他心中暗暗想:不知道這個婦今天穿的什麼衣服。寐生又觀察了一下馬車,發現這馬車看起來並不顯華麗,雖説斛律府是京城一等一的富貴人家,但秦娥應該並不是鋪張
費的女人,而是勤儉持家的良婦。
“駕!”馬車在大道上飛快地奔馳,寐生不時打量着左右。安京不愧是東土最繁華的大都市之一。街道足八長寬,足以容下八輛大型馬車同時並排而行,中間一行種着鬱鬱葱葱的銀杏樹,一眼望不到盡頭。
街道兩旁,商鋪雲集,客棧,當鋪,珍寶閣,食鋪,綢緞鋪,甚至還有許多西土內衣店等。,裏面有各種西域的,苗疆的,百越的,西土的,莽洲的,雪域的,各地特商品是鱗次櫛比,讓人眼花繚亂。
寐生心中慨萬千,好久沒有看到過這些場面了,這裏才是人間啊!街道上,不僅有東土人,還有西土人,胡人,甚至還有黑奴人,各具特
的衣服在人羣來來往往。
一輛豪華的敞篷馬車面而來,上面坐着個金髮碧眼的西土男青年,頓起驚起少女婦少們的驚歎!濺得她們芳心亂顫!
“天吶!那是西土商會的傑克,好拔的鷹鈎鼻!
那雙碧眼真好看,就像寶石一樣,好帥啊!西土男人果然好帥呀!”
“還有那個黑人也很不錯啊!好引人哦!”
“對對,我好想嫁給他!”
“怎麼,你老公對你不是好的嗎?”
“別説了。那個沒用的東西整天就知道埋頭工作,一點情調都沒有!”老車伕聽到這些話,不重重地搖頭嘆了口氣,寐生問:“老伯為何嘆氣?”老車伕道:“世風
下哦!
昔我東土號稱禮儀之邦,崇文尚武,信道尊德,現在卻是禮儀不存,道德盡失!平民倒還好點,上層貴族現在衣裳服飾受西土影響極大,大部分已經不受道德倫理約束了。
不僅僅設計衣服設計貼身,要出女子的身形,甚至很多就只有幾塊布片,這成何體統!就連去年新年,朝拜太后的時候,她竟然也效仿那些個貴婦,穿起了旗袍,我東土絲綢可是上古織衣天女所發明,他們這些無恥的設計師竟然參照西土裙子樣式製作出什麼旗袍,唉!”寐生一楞,又問:“聽老伯所言,似乎也是學過儒學”
“我先前在待過幾年,後來回家種地了,人老了種不了地,托夫人仁慈,給我馬伕的差事做做”這些,其實寐生早有體悟,天朝崩塌,東土文化沒落,西土文化入侵,他們的文化現在很受歡,尤其是在女人羣中。
在官員的逢下,甚至黑奴在東土都有一席之地,在媚外女的眼裏,他們似乎有着與生俱來的高貴,對其跪
獻媚,殊不知,很多進入東土的西土人,在本國卻是個徹頭徹底的垃圾者。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不知不覺馬車已經到百花集,寐生並沒有被百花集引,也沒有被美少女
引,反倒是被對面的一座巨大的建築物
引了,因為這是一座西土建築!以巨石雕刻堆砌而成!
呈鳥巢狀。門上用華文寫着三個大字。鬥獸場,下面則是一行西土文字,而門口站着兩名西土銀甲騎士,不停地又東土貴族和西土貴族在門中出入着。鬥獸場!
這對寐生來説還真是第一在安京見到,據他所聞,鬥獸場在西土很免費,是將強壯的奴隸和兇猛的野獸放在一起,讓其二者搏鬥,以供貴族觀賞玩樂。
看來,這西土對東土文化滲透確實很嚴重啊!不過倒是很有意思!寐生心中冷笑。車簾被拉開,秦娥被斛律美攙扶着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