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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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雲回頭道:“二弟、三弟,你們分頭到附近去看可有篷船?途中才不慮被人看到。”原來他要找農家休息,就是為了避人耳目。

謝東山答應一聲,站起身道:“小弟遵命。”兩人立時離開茅屋,各自走了。

李天雲朝南宮靖道:“少俠要裝得像一點,把頭靠在桌上,人家才不會生疑。”南宮靖張目問道:“少俠又是誰呢?”李天雲看得暗暗攢眉。

李小云步忙小聲道:“爹是説你咯,你身體不舒服,就靠一會的好。

南宮靖道:“不舒服一定要靠着嗎?”李小云多聲道:“不舒服的人,靠着自然要比坐着舒服了。”南宮靖道:“好,在下就靠着好了。”説完,果然曲肱在桌上打起噸來。

李小云多他肯聽自己的話,心裏着實高興。

不多一會,那婦人果然燒了一壺開水,又拿了幾個飯碗,放在桌上,説道:“大爺,水開了,我們種田人家,沒有茶葉,大爺們只好將就喝吧!”接着咦道:“還有二位大爺呢?”

“多謝大嫂了。”李天雲道:“我兩個兄弟找船去了。”伸手從懷中取出一錠碎銀,放到桌上,説道:“大嫂辛苦了,這點銀子,給你兩個寶寶買餅吃的。”那婦人再三不肯收,退進屋去。

李小云倒了一碗水,説道:“大哥,你要不要喝些水呢?”南宮靖靠着板桌,曲肱而枕之,當真睡了,沒有作聲。

李小云看得暗暗嘆息一聲,忖道:“不知是什麼人在他身上下了藥,把他成這個樣子,不趕快替他解去藥,簡直變成白痴了。

過沒多久,霍天柱匆匆走人,説道:“大哥,小弟找到了一條船,就停在前面了。”李天雲點頭道:“好,咱們馬上下船。”李小云搖着南宮靖肩膀,叫道:“喂,快醒一醒,我們要走了。”南宮靖雙目乍睜,茫然道:“到那裏去?”李小云道:“你和我們一起回莊去呀!”南宮靖答應一聲,果然站了起來。

李天雲道:“你們先走,我和這裏主人招呼一聲。”霍天説了一聲:“走!”就很快退出屋去。

李小云招呼南宮靖一起跟了出去。

李天雲高聲道:“大嫂,多謝你的茶水,我們告辭了。”那婦人趕緊從屋後走出,説道:“大爺慢走,真是待慢了。”李天雲跨出茅舍,果見一條篷船,就停在前面不遠,霍天柱等三人已經下了船,這就走到河邊,跨下船去,俯着身子走入船艙,就在艙板上和大家席地坐下。

船老大立即把船篷推土,夥計就用竹篙撐開船頭,緩緩朝江中劃去。

李天雲沒有説話,霍天柱也就不敢多説。

南宮靖腦中一片空白,當然也不會主動的開口和大家談。

因此四個人只是默默的坐在光線不大亮的船篷底下,聽着有節奏的船底鼓之聲。’李小云坐在爹身邊,她一雙明亮的眼波,不時凝眸朝對面南宮靖投去,出温柔和關切之

李天雲是老江湖了,他對女兒的神情,豈會看不出來?心中不暗暗攢着眉。

這一趟水程,足足駛行了半個多時辰,才算到達雙澗。

河邊靠近大路,早已停了一輛皮篷雙轡馬車,車把式坐在車前,悠閒的着旱煙。

謝東山老遠就看到船隻駛近,急忙從車廂跳了下來。

李天雲率同三人舍舟登陸,大家就迅快的鑽進車廂。

車把式不待吩咐,揚起長鞭,在半空中發出“劈拍”一聲空響,兩匹馬就馱着車子,朝大路上開始奔行。

李天雲低聲問道:“三弟,可曾看到岔眼的人嗎?”謝東山道:“沒有,據小弟看,所有追蹤的人還在渦河以北搜索,不可能會注意到我們的行蹤。”李天雲道:“如此就好。”一手摸着下巴疏朗朗的鬍鬚,沉道:“愚兄之意,咱們第一步先去八公山彎一彎…”霍天柱道:“大哥可是要去找劉轉背?”李天雲含笑道:“不錯,咱們帶着此子迴轉龍眠山莊,遲早總會被人發覺,那時豈不成了眾矢之的?”謝東山笑道:“大哥此計不錯,經過劉轉背的手,就沒有人認得出來了。”李小云抬頭問道:“爹,劉轉背是什麼人呢?”李天雲道:“你不要多問,到時自會知道。”李小云小嘴一嘟,説道:“爹就是這樣,什麼事都不肯明説,這裏又沒有外人,説出來有什麼要緊?”一面朝謝東山道:“三叔,爹不肯説,你告訴我咯,劉轉背到底是什麼人呢廠謝東山笑了笑道:“好侄女,你是冰雪聰明的人,不妨猜上一猜。”

“三叔也賣關子了!”李小云道:“就是猜謎,也總有個提示吧?”謝求山道:“好,三叔給你一個提示,劉轉背當然是姓劉了,但轉背卻不是他的名字,只是他的名號而已!”李小云眨眨眼睛,問道:“為什麼他的外號叫轉背呢?”謝東山道:“這就要你猜了,三叔説出來了,豈不等於告訴你了嗎?”李小云沉思道:“一個外號叫轉背的人…”她想起剛才三叔説過:“大哥此計不錯,經過劉轉背的手,就沒有人認得出來了。”心念一動,忽然哦道:“三叔,有了,他是不是於易容的人?”謝東山笑道:“賢侄女果然聰明,這叫做虎父無犬子,劉轉背就因為他只要轉過背,你就會認不得他,才博得轉背這個外號的。”李小云看看南宮靖,問道:“爹的意思,是要劉轉背替他易容了?”李天雲道:“只有如此,才不至被人發現,而且他被失心神,也得找人多方治療。”

“多方治療?”李小云一怔道:“爹的意思是説他治不好的了?”李天雲哼道:“你當是很簡單的事?”謝東山把一大個油紙包提了出來,説道:“大哥,賢侄女,快中午了,咱們該用餐了。”李小云道:“三叔買了什麼吃的東西呢?”謝東山笑道:“你去打開來看吧!”李小云俯下身子,把油紙包打了開來,裏面還有幾個較小的油紙包,有滷雞、滷鴨、滷蛋、醬,還有包子、韭菜包、鍋貼、饅頭,不覺抬頭道:“譁,三叔買了這許多東西!”謝東山道:“咱們的晚餐也在這裏了,不多買些,萬一吃得不夠怎麼辦?”李天雲道:“三弟雖然不是一家店買的,但買了這許多吃的東西,就很容易引起人家的主意了。”謝東山心想:“大哥膽子怎麼越來越小了。”一面説道:“小弟也留意了,不可能有人會看到。”李天雲哼道:“三弟,你不信嗎?咱們車後,是不是被人綴上了?”這話聽得雷天柱、謝東山、李小云三人同時一怔!

了小云道:“什麼人跟蹤咱們?”要待探出頭去。

李小云道:“小云,不準伸出頭去。這馬上人從咱們上路之後就跟了下來,只是沒敢跟得太近而已!”李小云從懷裏取出一面小鏡子,身子貼着車廂窗口,斜斜的往後照去,果見車後五丈來遠,正有一匹馬尾隨下來。

馬上是個灰袍人,生成一張灰白臉,八字眉、約莫有五十來歲光景,這就説道:“爹,這人一身灰衣、八字眉、臉灰白、約莫五十光景,他果然遠遠的綴着我們。”霍天柱矍然道:“臉灰白、八字倒吊眉、身穿灰袍,莫非是黑虎侯敞的爪牙虎倀夏侯前?”謝東山怒聲道:“侯敞這老賊作惡多端,死有餘辜,他兩個賊子,怎的真敢綴着咱們下來,老子就叫侯敞老賊絕子絕孫。”他聽説過大哥昔年被侯敞毒箭暗算,幾乎廢了一條右臂,是以聽説後面跟蹤的是虎倀夏侯前,心頭就忍不住氣往上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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