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枯骨令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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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突石距崖頂不過五十多丈,兩人各展功力只五六個起落就到了崖上。兩人身形尚在空中已見崖邊站了不下七八人,這些人與先前那人的裝束完全相同,顯然他們是在此相候了一段時間了!

“地絕”韋清嵐經驗多,當下一看這些人的站式已知情形不對,暴喝聲中揚手打出預先握於手中的一把蜂尾針。

但見數不清的銀線猶如一蓬驟雨潑向這些黑衣人。

那些蒙面人竟對襲來的蜂尾針全無懼,驀地,右手齊舉不知何時各人手中卻多了一塊六尺多長三尺多寬的黑盾形之物,同時左手各拍出一陣狂風,集中向二人攻去,由那威猛的掌風來看,這些人武功個個都超過江湖上的一高手,二人心中不覺同時一凜。

狂風一閃而至“地絕”韋清嵐再想還手已來不及了,不由暗叫一聲:“完了!”恰在此時猛聽白玉騏大喝一聲:“爾等找死!”暴喝聲中,蓄勁的右掌猛然拍出,狂風過處,完全阻住了那陣吹來的狂風,左手急伸拉住下墜的“地絕”韋清嵐,安然落在崖上。

地絕韋清嵐心中暗呼一聲“僥倖!”轉臉輕聲道:“多謝白兄援手。”那些黑衣蒙面人似乎沒有想到白玉騏會有這麼驚人的功力,能把七八人合力的一擊化於無形,不由大為震驚。

“鼠輩再接小爺一把蜂尾針試試!”凌空飛起四工丈高,一把蜂尾針當頭向七八個蒙面人。

這些人正在一怔之際,那會想到地絕韋清嵐會如此機警,乘機反擊,驚怒之下急忙把手中後形之物向上去。

連聲輕響那些蜂尾針全部釘在黑物之上,耀目生輝,恰在這時白玉騏清叱一聲,分向八個黑衣蒙面人拍去。

白玉騏是看準了這個機會是唯一進屋中的路徑,是以出手便毫不容情的用上了九成真力。

但見狂飆過處,飛沙走在,威猛之勢直拔山倒海,兇猛駭人之極。

八個黑衣人上下受驚,反擊已無時間,眼看狂風已到,必無幸理。

那知這些人確實都有過人之處,只聽一聲呼嘯,八人猛然把盾牌向下一拉“鯉魚穿波”向後反而去,去向正沿着掌風方向,而不出力反抗。

但是,儘管他們應變得快,落地仍不由自主的跌跌撞撞的倒退了七八步,才拿椿站穩,心中大大吃了一驚。

白玉騏藉機闖進七八丈,與落下的地絕韋清嵐會合在一起。這些動作説來很慢,但當時卻是在一瞬之間發生的,這時那站在百丈以外的黑衣蒙面人也已趕了過來。

他看了四周愕然驚注的黑衣人一眼,緩緩轉臉對白玉騏道:“閣下好深厚的掌力,使老夫佩服得緊,但是…”白玉騏還沒有答話“地絕”韋清嵐已搶先截住黑衣人道:“閣下好陰毒的計謀!哼哼!只是可惜…”黑衣蒙面人冷笑道:“可惜什麼?”

“地絕”韋清嵐仰天大笑道:“可惜什麼閣下難道不知道麼?”一頓冷笑道:“可惜閣下沒有成功。”黑衣蒙面人冷冷道:“對付你‘地絕’韋清嵐不是已足夠了嗎?”

“韋某雖然幾乎失身落崖,但終究沒有落下去,閣下要對付的是我們兩人,而今沒有成功,自然算是失敗了。”黑衣蒙面人泰然的道:“現在説老夫失敗不是太早了嗎?”白玉騏冷然道:“但不知在下等與閣下有什麼不解之仇,閣下要攔道置我等於死地?”黑衣蒙面人一楞,一時間答不上話來。

“地絕”韋清嵐大笑道:“他也不過是枯骨旗下一名小卒而已,只有聽命行事的份兒,白兄問他豈不等於是問道於盲。”這話。得尖酸而刻薄,毫不給於黑衣人留有餘地,確實使人無法忍得下去。

果然這句話大大傷了那黑衣蒙面人的自尊心,只見他雙目中暴出駭人殺氣,望着“地絕”韋清嵐,一字一字的道:“就憑你這句話,老夫就無法容你活在世上。”白玉豈冷然道:“閣下自稱‘老夫’想來年紀已然不小,這件事閣下既然不知內情,何不帶我等去見見那枯骨旗的主人?”黑衣蒙面人冷冷道:“要見我家旗主不難,不過…”

“地絕”韋清嵐大笑道:“不過要先宰掉你們這批尾巴是嗎?”黑衣蒙面人似乎已被“地絕”韋清嵐罵得失去了理智“地絕”韋清嵐話才落,驀聽那黑衣蒙面人暴喝一聲:“老夫就先宰了你再找韋子玉算賬!”身形暴而出,一招“蒼鷹博兔”居高臨下撲向“地絕”韋清嵐。

“地絕”韋清嵐是有意要怒他,一見黑衣蒙面人撲來,臉上沒有半點驚懼之,只在嘴角上帶出一絲詭詐的冷笑!

眼看那凌厲的掌風已到頭上不到五尺處“地絕”韋清嵐突然暴叱一聲,左掌閃電一一送,身子一轉把出的掌風向左偏擊過去,似乎並無傷敵之意,右手卻在這時電光石火般的揮了出去,冷叱一聲道:“叫你嚐嚐韋家堡蜂尾針的滋味!”説着一蓬銀雨面向身在主中的黑衣蒙面人電而出。

黑衣蒙面人在暴怒下出手,那會想到“地絕”韋清嵐是有謀而為,一見銀雨來,要躲已不可能,驚怒之下猛施一招“鐵袖雲”橫拂而出。

此人確有驚人藝業,這簡單的一拂雖然沒有把全部蜂尾針拂去,但也大部份被他拂落了。

只聽那黑衣人痛哼一聲,手臂上中了兩針,腿上也中了一針,跌落地上。

“地絕”韋清嵐冷笑道:“我道閣下有多大能耐,原來也不過如此。”黑衣蒙面人掏出一顆藥丸服下,站起身來冷笑道:“鬼域技倆算不得什麼英雄,有本事的你與老夫硬拚兩掌試試!”

“地絕”韋清嵐冷笑道:“你不怕在下佔了便宜?”黑衣蒙面人道:“你別以為韋家堡蜂尾針藴藏的劇毒就能奈何老夫,哼哼,不是老夫小看你韋家堡,你們韋家堡那點用毒技倆與我們枯骨旗相較也不過是螢火之光與皓月相比罷了!老夫本就沒有放在眼裏。”

“地絕”韋清嵐毫無驚詫之,聞言淡然一笑道:“毒你雖能解,那皮之痛只怕解不了吧!”

“一些皮之痛又算得了什廢?”白玉騏冷冷道:“閣下可否此刻帶我等去見見旗主!”黑衣蒙面人冷冷道:“老夫還是那句話。”白玉騏俊臉上緩緩罩上一層殺機,冷然道:“閣下自信憑這幾人能攔得住我們嗎?”黑衣蒙面人心頭微微一震,對白玉騏的武功他心中確實有些畏懼,不過,他卻未曾形之於的冷笑道:“只要合下有自信那是再好沒有了!”白玉騏淡然道:“要是我等把這些人殺光,又有誰來帶我們去見那黑旗主人呢?”這話説得很平淡,好像這些人死在他手中是必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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