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三光劍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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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騏心怕古云傷害了天痴子,而使他失去報仇的機會,而遺恨終生,更是想早把古月擊倒,拳掌之下,自然更不留情。
但見掌風、腿影,瀰漫四五丈方圓,沙飛石走,沖天直上,七八丈高,威勢好不怕人。
古云此時心中已有了計較,一見兩柄利劍攻到,不由冷笑一聲,道:“你們如果不怕手足相殘,但請攻擊無妨。”話落一提手中天痴子,向兩柄利劍了上去。
天悟子、天塵子,萬沒料到,以古云的身份,竟會使出這等無賴手段來,見狀直駭得心膽裂,同時大吼一聲,硬生生的把已出的劍招撤了回來,雙雙怒目盯視着古云不放。
古云悠間的瞥了戰鬥中的白玉騏與古月一眼,突然把語氣加重,沉聲道:“你們如果想知道那筆舊賬,老夫此時可以簡單的告訴你們。”話落一頓,道:“三位聽説過有個雲行僧嗎?”天悟子冷哼一聲,這:“這與他又有什麼關係?”
“事情就發生在他身上。”天痴子嘲笑似的問道:“以貧道所知,你們與那雲行上人,相處並不好,難道説,賢昆件是為了主持江湖正義而追查此事的嗎?”古云冷聲道:“事情就發生在這裏,因為我們與他相處勢如水火,是以江湖上的人,才把那件事歸罪在我們身上。”天痴子冷笑道:“難道不是不成?”古云冷冰冰的臉上,聞言突然掠過一片怒火,雙目殺機一閃,那扣住天痴子的右掌,不由自主的一使勁,五堅硬如鋼鈎的手指,直
陷進天痴子
內。
別説天痴子此刻脈門受制,無法運力抵抗,就是他能使出全身功力,只怕此時也無濟於事,因為他的武功,與古云相差太多了。
古云五指一加勁,天痴子頓時痛得臉蒼白,汗下如雨,兩眼幾乎要從目眶內,暴跳出來,狀至恐怖。
不過,此人確也夠狠,雖然腕脈痛如骨裂,但卻始終沒有哼出一聲,緊咬牙忍受着。
天悟子見狀心中大急,口道:“姓古的,你的確夠狠,只可惱,你用的手段,與你的身份不相配。”聲音充滿諷刺之意。
古云手勁略一鬆,冷森森的道:“就憑你們這些小輩,竟然敢大膽稱老夫的名姓,今就難讓你們生離此地。”聲落腕力一鬆。
天痴子深深了口氣,冷聲道:“你話還沒説完。”他似乎想利用這種問話,來掩飾他剛才的窘態。
古云一笑道:“那不但不是老夫所為,更非洪荒九魔所做,而其真正的主人,就是天殘道人。”聲音低沉有力,一字一句,都震人耳鼓,足證明此刻他對天殘道人已恨到了極點,言行上不能自制的全表現了出來。
這時,那邊的白玉騏與古月已走了將近二十招了,勝負之數,雖然仍未分出,但有許多地方顯示出來,古月已微微落了下風了。
就在古云話聲聲落之際,突聽白玉騏暴喝一聲,道:“住手。”聲如雷嗚,震人耳鼓,聲落人已輕如掠波紫燕般的,倒飛出三丈之遙,離開了戰圈。
古月聞聲,不由自主的把招式撤了回來,怔然的裏着白玉騏,顯然,他猜不透,白玉騏既然已開始佔了上風之時,為什麼要突然停下來。
古月微微定了定神,註定白玉騏,冷笑道:“莫非閣下真力不繼了?”白玉騏冷然道:“你心自問就知道了。”古月老瞼一紅,惱羞似的道:“可是老夫並未退避,來來來,我們再戰個三百招試試,看看到底鹿死誰手。”話落舉步怒氣衝衝的向白玉騏走去。
白玉騏冷冷一笑道:“要分勝負生死,總有時間的,在下現在可是沒時間奉陪。”話落坦然轉身向古云走去。
古云一見這邊戰鬥已停,心中已猜知了幾分,暗忖道:“莫非他知道雲行去處不成?”古月心思較單純,那能猜出白玉騏突然停戰之意,見他向古云走去,只道他要向大哥下手,緊盯在白玉騏身後,全神戒備着。
這些事,當時卻發生在極短的時間內,但書寫起來,卻甚費時。
這時,天痴子面突然一變,冷笑一聲,抗辯道:“想不到以你們這等身份,竟然也做出此等血口噴人之事,真個令人心寒。”古云瞥了白玉騏一眼,平靜的笑道:“雲行出事那一夜,你們説良心話,天殘道人離開武當幾天了!”天悟子冷笑道:“僧道四海為家,有幾個是長年住在寺廟或觀內的,假使説,只憑不在的這點事情,也能算得上是栽污證據的話,只怕天下人都是兇手了。”天塵子
口道:“雲行所犯之事,天下武林,連他師傅天一上人,也都承認是他弟子所為,那還有什麼兇手可言。”話落一頓,嗤聲道:“
殺其人,何患無詞?”白玉騏星目中殺機一閃,道:“在下可以證明那事並非雲行大師所為,而其師傅本人,也知此事並非出自他弟子手下。”天悟子反咬一口道:“你有什麼證據?”白玉騏搖頭恨聲道:“就因為在下沒有得力證據,是以才尋訪了這麼久沒有我出真兄。”古云聞言一怔,先前,他原本以為,白玉騏只是知道雲行上人下落而已,卻沒料到雲行僧的恩恩怨怨竟轉託在白玉騏身上了,聞言不由
口道:“替雲行僧報仇,他與你有什麼關係?”白玉騏冷笑道:“他對在下有救命之恩。”古月道:“他現在在那裏?”白玉騏臉
一寒,道:“閣下要找他?”古月道:“正是!”白玉騏冷笑道:“為恩?為怨?”古月道:“你該猜得出來。”白玉騏陰沉的笑道:“那麼説,以後我們之間的舊賬上,又要再加上這一筆了。”古云道:“可能是吧。”稍停即道:“但此刻我們卻有一個共同的目的,閣下以為如何?”白玉騏點頭道:“是的,我們有一個共同追出真兇的目的,你們為了洗不白之冤,我白玉騏卻為了安
故人在天之靈。”古云聞聲驚道:“雲行死了?”古月也奇道:“這不可能吧?”白玉騏道:“在下分辨不出你們是悲是喜。”古氏兄弟,對白玉騏的話,似乎
本就沒聽見,也許,他們已陷入了沉思之中。
良久,良久,才聽古云仰首喃喃自語道:“想不到世間唯一令我古氏兄弟佩服的蓋世奇才,已合恨離開人間了。”古月也緩緩低下頭去。
這決不是偽裝出來的,因為,那種悵然若失的神態,決非做作所能得到,何況,他們也沒有偽裝的必要。
白玉騏默默無言望着兩人,這一剎那,僅只這短短的一剎那,他似乎看到了古氏兄弟的另一面,他心中私自忖道:“想不到,你大漠雙兇,也有這善良的一面。”良久,良久,白玉騏才開聲道:“天時不早了。”古氏兄弟,聞言心中同時一震,把心思由回憶中拉到了現實,古云凝視了白玉騏一眼,道:“舊賬上也許不要再加這一筆了。”白玉騏道:“那是以後的事,假使賢昆件不反對的話,我們該探尋我們共同的目標了。”武當三清一見情勢,突然急轉驟下,心中全都緊張萬分,雖然,他們知道白玉騏與大漠雙絕,現今仍處於水火不容的地位,但是,最起碼,這一段時間之內,他們是會依言而行,攜手合作的。
然而,就只這短短的一段時間,他們卻沒有方法渡過,以保全命。
古云心計何等深沉,見狀冷笑一聲道:“三位最好放明白點,事到如今,可由不得你們了。”天痴子強自鎮定道:“貧道不説,你們也是枉然。”古云仰天狂笑一聲,道:“在古某手中的人,還沒有一個敢出此狂言的,今天,老夫倒也試試你這小道士有多少斤兩了,哈哈…”笑聲冷厲,令人骨悚然。
天悟子心頭一寒,道:“你要幹什麼?”古云鐵青着臉道:“老夫要叫你嚐嚐那骨折筋斷,生不如死的味道。”話落右手一用勁,抓起天痴子的手腕,左手已閃電伸過,抓住了天痴子小指,冷聲道:“天痴道士,老夫仍是那一句話,希望你識相點。”天痴子此刻心頭當然緊張恐怖無比,但卻不敢真個把真像説出來,因為,他知道,一旦道出天殘道人居處,只有加速三人死在白玉騏等人手中的速度。當下強自一咬牙道:“老夫自己有數。”古云冷哼一聲,左手猛一加勁,緩緩把天痴子小指,向掌
內
進去。
本來,骨折筋斷,雖然聽來可怕,但當事者,卻往往不覺得有多大痛苦,因為,那一剎那間,局部的神經,全都麻木,失去知覺了。
古云這一手,就是為了避免發生那種現像,使臨刑之人,時時都能受到那種錐心刺骨的痛苦。
天痴子的老瞼,再度由紅潤而變為蒼白,汗珠如驟雨般的從他臉上滾下來,怛是,他卻強忍沒有發出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