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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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教我當時太年輕，對於藝品的鑑賞力沒人相信，為了證明自己的能耐，我乾脆找了個看起來很有分量的人來當我的替身，想不到效果很好。”那麼…“胤邦跟珍夫人之間的傳言？”

“當然是假的囉！”吐了吐小粉舌，“我從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他了，他也知道『珍夫人』的真相，剛好他對於那些戀他的女人到厭煩，所以就跟我達成協議，故意製造出那些言。”

“這麼多的事…他身邊到底有哪些才是真實…”她糊了，真的糊了。

明明聽到這些事情，她理當高興，但一想到元胤邦這男人身上總是纏繞着似真似假的騙局，她對他的信任就更加的搖擺。

“他的作品大概是他真實受的唯一出口吧！”説到這裏，池珍珍也替元胤邦到可憐。

“我認識他的時候，他才沒那麼複雜，他那時既單純又快樂。

“不過，説真的，他的才華害慘了他，我相信你也聽他説過吧？那之後他愈來愈冷漠，愈來愈難捉摸。”心縮得緊緊的，緊到發疼，林以凡捂着口，輕聲嘆道:“我知道，那些事我都知道。”

“他有跟你説喔！那表示你真的對他很重要，連我們也都是用猜測的，他從不讓大家知道他的真實受。”池珍珍這下像是挖到寶一樣，整個身子幾乎要轉到後座來了。

“我們幾個死黨都一致認為，有你在他身邊的時候，他才像個活生生的人，才像我們以前所認識的那個熱情奔放的元胤邦。”

“真的嗎…”她對他，影響真有如此之大？

“你自己心裏明白不是嗎？”池珍珍笑了，笑戀人之間的傻。

許多事自己心裏明白，只是沒有勇氣承認，那份膽小是嘗過情傷的人才會明瞭的。

林以凡其實也想重拾信心，但卻需要更多的證明來儲存足夠的勇氣。

“我明白的是，再怎麼愛我，他還是捨得將我推開，捨得在七年之間都不來找我。要不是這次我們館裏要辦展覽，要不是我選中了他的作品，我們之間本就不可能有再見面的機會…”

“原來啊…你一直很在意他不去找你的這件事喔～～”池珍珍瞭解地點了點頭，“有些男人説聰明嘛！卻又呆得可恨，最關鍵的時候，他總是以『為了你好』的蠢理由，害我們女人傷心難過。”她的眼瞟向了心愛的老公身上，雖知道她話裏意有所指，他也只能假裝專心開車，一副完全沒聽到兩人對話的無辜模樣。

“哎喲～～以凡，對了，我這樣叫你可以吧？他其實有去找過你啦～～只是不敢讓你發現而已。”

“什麼？！”她才不相信。

“我會給你看到證明的。”看着她掙扎的神情，池珍珍笑了笑。

嘿嘿，整不到元胤邦，至少讓他欠自己一個人情也。這一次的幫忙，到時候看他要怎麼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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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這一大片樹林是開放的；而今，在她眼前的卻是無限延展的高牆。

“這怎麼回事？”

“因為裏頭有元胤邦的寶貝啊！”池珍珍鬼靈怪地笑了笑，然後拿出了她“借”來的備用鑰匙。

“這大片都是他的私有土地，以前不設圍牆是因為他覺得沒必要:自從他在這裏藏了許多見不得人的『秘密』之後，才把圍牆建起來的。”開了鎖，池珍珍手一展，大方地對着她笑。

“進來吧！如果説天底下誰最有資格進來這裏，那肯定是你。”忐忑的心，引領着林以凡微抖的雙腳。

“哦～～對了，這次展覽是你選中他的作品，其實也表示你對他的舊情未了吧？別再勉強自己囉！”當她正要走進去之時，池珍珍給了她一記重擊，尚來不及反應的她，被池珍珍一推，跌進了門裏。

砰！門應聲關上！

“你幹什麼？”她爬起來，回頭，敲門！

“開門啊！開門！”呼喊無用，她為了自己那麼容易又被騙的個，再度到無力。

這樣的自己，和以前其實一樣，全都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