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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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烈的夏陽強勢地驅走了柔軟的風“幻靈劍”重現的消息,也在黑白兩道爭相走告之下,如野火般沸沸揚揚地席捲了武林。

可從未有人見過那手握“幻靈劍”的神秘男子的廬山真面目,因為他的臉上始終掛著一副青面牙的鬼面具。

鬼面郎君!神龍見首不見尾,沒人知道他來自何方,去向何處。

眾人唯一知道的是,哪裏有“惡”他便在哪裏現身。劍起血濺,毫不手軟!鏟除惡,毫不留情!

他——是專取惡人首級的惡魔!

而蓬萊縣令何庸正是最近一個被他取下首級之惡人。

上千月初,蓬萊縣境連豪雨,災情十分慘重,以致饑荒遍地,盜賊四起,而何庸竟將賑災款項中飽私囊,視哀哀百姓生命如螻蟻。

這種草菅人命的貪官污吏當然該死!陰雲滿布,冷焰立在街頭,聽聞著人們議論紛紛時,忍不住揚起斗笠掩蓋下的黑瞳,回想他取下何庸首級之前,他那害怕恐懼的模樣,薄邊也閃現一抹嗜血的笑。

“惡有惡報!”冷哼了聲,他又垂下頭,在風颶衣飄之間,揚長而去,出了城外。

愈走愈偏僻,愈走愈荒涼,雨也傾盆似地白天而下。

一捧黃土挨著一捧黃土,一片荒蕪連著一片荒蕪,水衝路斷,溝壑縱橫,遠處山嶽,土層剝落,出白森森的石頭,像拋撒遍地的死人骸骨,風聲呼嘯而過,吹向前方破敗如廢墟的村落。

冷焰扶著斗笠,不畏大雨,舉步往村落而去。

只見汪汪大雨中,斷壁殘垣,舉目蕭條,幾株殘存的柳樹禿著光溜溜的枝條,在風雨中瑟瑟顫抖。

時近正午,已到了燃薪煮食時分,可遠遠近近卻看不到一絲炊煙,只有偶爾從廢墟的浮塵堆裏,掙扎著伸出一隻枯骨般的手,向路人乞討,這才浮現出一絲生命的氣息。

如此殘破的景象令久戰江湖、可謂殺人不眨眼的他也不心驚膽跳。

閉了閉雙眼,冷焰不忍卒睹地轉身往回走。因為他知道再走下去,景況只會更糟,而憑他一己之力,也是愛莫能助。

在殺了何庸之前,他曾要何庸將侵的款項出來,但何庸卻該死的説,那些錢他早運到京城裏賄賂高官,好讓他從此平步青雲,屆時錢財他要多少有多少!

“該死!”冷焰不痛斥了一聲,在滂沱大雨中疾步奔回城裏。

束手無策的覺令他亟需酒的麻醉,好讓他忘了這種軟弱的無奈、忘了無言出走所留給他的傷痛。

尋覓芳蹤這麼久了,可任憑他走遍大江南北,她卻似從人間蒸發般音訊全無!

她到底在哪兒?過得好不好?為什麼要不告而別?

早已自問千遍、萬遍,困惑又開始在盪…“無言!”冷焰驀地仰頭朝天狂喊,任由雨水沖刷過他疲憊憔悴的臉,撞擊他血跡斑斑的心…嗆鼻的酒味充斥在空氣中,身在酒樓的冷焰狂飲了數杯後,意猶未盡地捨棄酒杯,一把拿起酒壺,仰頭大口大口地喝著。

只有在這一刻,他才能保持腦中一片空白,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

又灌了一口,他重重放下手中的酒壺,抹去嘴角殘留的酒漬,期待著酒在他體內慢慢發酵,引領他走向無憂的境界。

有些醉的黑瞳掃視酒樓外行人稀少的雨中世界,突地,眼尾一瞥,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一閃而過。

酒意立消,冷焰二話不説掏出酒錢放在桌上,迅如疾雷地出了酒樓。

“雖然她形容憔悴許多,但真的是她!”追了數步,冷焰現出驚悸的神情,一步也不敢停地尾隨而去。壓下動,他不動聲地跟蹤,意探得她的落腳處,好讓她無處躲避。

拐了幾個彎,越過幾條街,一路尾隨的冷焰來到了一處破舊的區域,看着那抹嬌弱的身影進了一間殘破不堪的房子。

冷焰欣喜中夾雜著些許疑惑,靜靜地等了片刻後,他移動頎長偉岸的身影也跟著進去…人了大門,穿過狹窄的前庭,冷焰悄然無聲地閃到窗邊,緊貼着斑駁的牆壁,屏氣凝神地探頭往窗內望去,當他看見那抹悉的身影確實在屋中時,他立刻奔至微敞的門,用力推門而人…“是你!”一聲女的驚呼迴盪在散發著一股難聞氣味的小小空間之中。

“沒錯,是我!”冷焰對著那個以手掩嘴、滿眼難以置信的女人沉聲喝道“好久不見了,嚴嬌!”自從那天他一覺醒來,發覺無言留下一張要他珍重、別尋她的信之後,他壓下幾近瘋狂的心情,第一個找的人是徐枕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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