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這一成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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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二人原本就是明媒正娶,行夫敦倫在正常不過,自己也無可指摘。家中慘遭黑衣人滅門,花千榭計屠殺醉花樓、柳芳依出嫁身不由己,種種無奈之事自己皆無力阻止,一股無力驀地湧上墨天痕心頭,不握緊雙拳,狠狠錘了下自己大腿,恨然怒道:“枉我身為男兒,遇上諸多悲劇,空有心對敵,卻無抗衡實力,真是憋屈。”晏飲霜見男兒悔恨不甘,勸道:“這也並非你之過錯,再説,不平之事何其多,你又如何憑一己之力全數弭平?”寒凝淵卻道:“晏姑娘所言差矣,墨賢弟中抱負不淺,只要初心不悔,寒某深信他來定會有一番作為。”晏飲霜並非第一次聽別人誇讚墨天痕,晏世緣之所以願意讓他與墨天痕一同歷練江湖,便是看中墨天痕為人俠義,不失正氣,是可以託付之人。

只是她三番五次看見墨天痕為素不相識之人打抱不平,全然不顧自己安危,對他這番魯莽行徑着實頗有微詞,剛想反駁幾句,卻聽墨天痕道:“來作為,來再説,當務之急,是找到夢穎。

鴻鸞並非安全之所,我此次前來,便是想帶你們一同前往西都,這樣我也好安心幫助緝罪閣查訪快活林之事。”寒凝淵欣喜道:“沒想到你在鎬京竟搭上了緝罪閣,緝罪閣老閣主可是名震四野的鐵手鋭羽賀老爺子,有他相助,我們追查快活林這一事便如虎添翼了,對了,那之後,你是如何逃出醉花樓,又是如何到達鎬京的?”墨天痕便將那之後的遭遇全數説出,其經歷之曲折,聽的晏飲霜起一身冷汗,寒凝淵雖見慣風波,也緊張不已。

待到他説完,寒凝淵疑惑道:“奇怪,花千榭既然在火樓中放你二人一馬,為何卻又派人追殺?他若要滅口,也不至於這般託大,此事太過詭異,我看不透他。”墨天痕説道:“追殺之人反被殺,花千榭的計劃也就失敗了,不足為慮。目前夢穎之事為大,我打算走一遭楊府,看柳姑娘是否能伸出援手,找人之事,當然是人越多越好找。”寒凝淵點頭,道:“此話不假,我與你同去。”晏飲霜亦起身道:“既然如此,我也一道過去。”墨天痕點頭道:“最好不過。”起身便出門。

寒凝淵將來時帶來的木匣又貼身背好,這才快步追上二人。墨天痕見寒凝淵對這不起眼的木匣如此上心,不問道:“寒大哥,這木盒裏有什麼要緊之物,需要貼身保管?”寒凝淵看了他一眼,鄭重的與二人道:“我們走慢些,有些事情,我需與你們説。”二人當即放慢腳步,好奇的打量着這口木匣。

這時,只聽寒凝淵開口,道:“這時我玉龍山莊這幾年的賬簿。”墨天痕頓時奇道:“賬簿?這是要作何用途?”寒凝淵道:“別急,我先與你説一件關聯的事情,你就知曉為何我星夜兼程回玉龍山莊取來這基本賬簿了。

但你要向我保證,聽完之後保持冷靜。”墨天痕心中奇怪:“究竟是何事會讓我失去冷靜?”但仍是保證倒:“好,寒大哥請説。”寒凝淵頓了一頓,一雙鳳眼隨之深沉凌厲起來,似是回憶起什麼令他憤怒的事情,然後開口道:“薛姑娘是為尋墨賢弟而出走的。

而我又聽説她平比較愛吃,便猜想她或許活在醉花樓殘樓附近,要尋墨賢弟,那裏幾率最大,小吃也最多,若她仍在城中,那裏應是她最該出沒的地點。

然而我在那裏並未找到薛姑娘的身影,卻在一家酒樓的包廂中,聽見了楊憲源那醜惡的聲音!”墨天痕心中暗驚:“難道夢穎失蹤竟與楊憲源有關?”想到夢穎或許會落入那卑鄙徒之手,他頓時便緊張起來,但想到之前保證,還是強忍疑問,耐心聽了下去。

寒凝淵接着道:“我在包廂之外,聽得清清楚楚,尚在孝期,那人渣便在酒樓與一干阿諛奉承的狐朋狗友尋歡作樂,我原本鄙夷他之行為,不打算繼續在那骯髒門前停留,豈料那廝一句話,引起了我的注意。”墨天痕心中急切,忍不住問道:“他説了什麼!”他此刻心都被吊起,生怕聽見任何關於夢穎的污言穢語。

寒凝淵看了他一眼,緩緩將那所聞道出:那,楊憲源晚間與一幫狐朋狗友來到離醉花樓殘樓不遠處的一家酒樓放縱狂飲,他接掌飛燕盟,大權在握,又巧取了柳芳依紅丸,佔了美人身子,名利美雙手,還不用顧忌有人管教,使的他興致空前高漲,酒過三巡,已是上了頭,對那幫損友吹噓起來:“要説那油可不是吹,那可是快活林摧花葯王配置的房中聖藥,不但能讓女人陷入慾,變成離不開奴,更妙的在於,它還有強力的致幻功效,我那婆娘,平裏對我那是討厭的緊啊,心心念念記掛着墨家的那個小畜生,我不過在她飯食裏每滴了幾滴,你們猜怎麼着?”他醉眼濛,一臉得意的掃過周圍人羣,那些與他同樣的紈絝子臉上滿是猥瑣笑容與蕩目光,期待着接下來的“好戲”楊憲源看見那些人的目光充滿崇拜與期待,心情大好,大笑道:“她竟然把我當成那個小畜生,把她的處子之身主動奉獻給我!哈哈!你們是不知道,那晚她的,什麼姿勢都試過了。哪裏像個剛開苞的雛?”雖然寒凝淵的敍述已儘量説的隱晦委婉,並未如楊憲源原話般污穢難聽,但墨天痕聽到這裏已是忍耐不住,八舞劍意轟然爆發,將裹劍白布震成條條碎布!

晏飲霜亦是氣憤難當,不想楊憲源竟對柳芳依這般侮辱,不但下藥姦,還將這等下三濫的無恥醜事當作炫耀的資本,簡直是豬狗不如。寒凝淵亦有怒氣,但卻剋制住自己,對二人道:“那醉花樓大戰後初見,我見此人跋扈囂張,目中無人,就只不是善類,若非柳姑娘是他明媒正娶,我決計不會將人至他手上。”想到柳芳依那在醉花樓中對自己堅決維護,信任有加,墨天痕心中大慟,對這苦命的人兒更是憐惜,面陰冷道:“寒大哥,抱歉,我冷靜不了,一想到柳姑娘竟被這人渣如此對待,我…我恨不得去殺了那個混蛋!”晏飲霜在鴻鸞之後與柳芳依相處多,亦對這天仙般清冷的美人頗為親近,再者,她與柳芳依同為女子,對她遭遇更同情,此時已氣的説不出話,白皙的俏臉上也因憤恨而蒙上一層煞

寒凝淵定了定神,接着道:“我知曉你二人憤怒,但…這不是重點。”墨天痕情緒動,一聽此話。

頓時吼道:“這都不算重點?那禽獸到底對柳姑娘做了什麼!”寒凝淵皺眉道:“墨賢弟,你答應過我保持冷靜,此事事關重大,我需要你認真對待!”墨天痕這才想起之前保證,慚愧道:“對不住,是我失態了,寒大哥你繼續説吧。”寒凝淵點頭道:“嗯,其實重點不在柳姑娘的遭遇,而是楊憲源之前所提到的‘油’!”墨天痕不解道:“區區藥,為何如此重要?”寒凝淵鳳眼微微眯起,低沉道:“我玉龍山莊地處苦寒,但那裏卻生長着一種神奇植被,名喚玉雪苔。

那玉雪苔功效奇特,若入藥使用,既能活血生髓,令傷兵快速恢復,又可增強體質,温陽補腎,使人不畏嚴寒,還能振奮人心,刺軍兵士氣,對天關軍士來説極有助益,每年山莊所採摘玉雪苔,大部分皆供應天關將士。

但玉雪苔亦有負面效用,若女子誤服,則會陷入慾,忘卻廉恥,只想與人合,但最可怕的是,是其對女子有致幻效果,會令女子將眼前之人看成心中所思念之人,若被有心人利用,那女子便會在毫不知情且心甘情願之下貞不保!”話到此處,墨天痕已聽出端倪,心中哀嘆道:“想不到柳姑娘心中思念之人竟然是我?柳姑娘啊柳姑娘,墨天痕何德何能,竟讓你牽掛至斯?”晏飲霜也是聰穎之人,略一思索便道:“難道説,楊憲源所説的那個‘油’摧花葯王所制,而原料便是玉龍山莊的玉雪苔?”難以置信的消息接連到來,墨天痕一怔。

頓時想到關鍵所在,停住腳步震驚道:“寒大哥,你取回賬簿,莫不是能從上面發現快活林的線索?”寒凝淵正道:“不錯,玉龍山莊物產不豐,但屹立百年,靠的便是外銷玉雪苔。”他拍了拍那木匣。

接着道:“玉雪苔雖產量驚人,但採摘困難,歷來只有山莊裏慣雪山地形且諳氣候變化之人才可採集。

我玉龍山莊每年所產玉雪苔,有九成供給給天關將士,這是山莊最大的收入來源,剩下的一成,則供給中原藥商。”墨天痕心中一喜,道:“所以購入這一成藥材的人中,必然會有人與快活林有所聯繫,抑或就是快活林之人!”但一轉念,又着急問道:“寒大哥,這一成藥材,總共賣與了多少人?”寒凝淵達到:“七家固定藥莊,還有些零散的買主。若要一一排查,也不會太費力。”墨天痕本已有所期待,但聽寒凝淵一説,心卻涼了半截:“寒大哥,雖説購買人數也不算多,但家母可能就在快活林中,若等一一排查完畢,恐怕…”寒凝淵擺擺手,道:“墨賢弟稍安勿躁,聽我説完。這玉雪苔憑其功效,已算的上時戰備物資,故而價格昂貴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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