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急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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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見有名俊逸不凡的陌生男子,頓時心生好奇,問道:“大哥,這人是誰?”千鎏影雖對寒凝淵不大喜歡,但對這妹妹極是寵溺,見她發問,便向寒凝淵道:“報上你的名字吧。”寒凝淵答道:“在下姓寒名凝淵。”

“寒凝淵?”聽到此名,千鎏影頓時一怔,問道:“你來自玉龍山莊?”

“正是。”

“哈,原來是你,倒是本王看走眼,不過你與凌峭長的也太不相像了。”得知其出身,千鎏影對他態度竟好轉不少。

寒凝淵微微一笑道:“家兄自早年與將軍共事後,便常與我提起將軍英雄威武,乃國之棟樑,凝淵對將軍仰慕已久,今得見,實乃三生有幸。”千鎏影擺手道:“你這窮酸不要在我這擺文采,我早聽凌峭説他弟弟心思縝密,智謀超羣,臨危不亂,來可堪大器,今見來卻也無甚過人之處。”他得見人兄弟,反而放下架子,口中言論雖是不屑,卻帶着玩笑的口氣,使得氣質親和不少。寒凝淵亦微笑道:“將軍的八鎖金龍陣也不過如此,若在平原遇騎兵包抄繞後,外四鎖同御八方來敵,便會捉襟見肘,甚至任人屠戮。”一旁副將聽了,大怒道:“無知小兒休要在那信口雌黃!”千鎏影卻招手讓那人收聲,笑道:“有意思,此陣我與凌峭共事時只用過一次,當時他也未曾看懂,不想你竟能一眼看出其中玄奧,看來凌峭所言非虛!你路途勞頓,可先到府中休息,今申時便可動身,屆時我會通知你隨軍前往的。來人,帶寒先生去客房!”寒凝淵行禮告退,一旁副官見他走遠,方才不忿問道:“將軍,那廝辱及老將軍所創陣法,為何就這樣放他走?”千鎏影淡淡道:“難道他説錯了?”那副將不悦道:“老將軍所創八鎖金龍陣在當年中原平亂與南疆大戰時所向披靡,是歷經戰事磨礪的陣法,他一介黃口小兒,怎敢如此不敬?”千鎏影笑道:“你也知那是中原平亂與南疆大戰,中原多水路,多城寨,而南疆多山林,少平原,八鎖金龍只需背依城牆天險,便能拒數倍之敵,然而你可見父王在野戰用過此陣?”那副將想了想,道:“這道不曾。”千鎏影突然嚴厲道:“八鎖金龍,取‘金龍鎖關’之意,只能倚險禦敵,是為背水之陣,後防全無,如若遇上騎兵迂迴,需分出兩鎖御後,威力自然削減大半,你帶兵多年,竟連此理也不知嗎?”那副將連忙請罪道:“末將知錯!請將軍責罰!”千鎏影冷冷道:“多年的養尊處優,讓你失去進取之心了嗎?罰你回講武堂重新學習戰陣要識一個月,歸來時若還有讓人貽笑大方的話語,你便回家種地去吧。”那副將驚的冷汗涔涔,連連道謝而去。千蘭影睜大眼睛好奇問道:“大哥,那寒凝淵到底是誰?”千鎏影憐愛地摸了摸妹妹的後腦,答道:“他是我一位同僚的兄弟,前來傳達聖上密令,蘭兒,抱歉,我今就要開拔,不能再陪你了。”他從小就很寵溺這個妹妹,自父親去世,他秉信“長兄如父”對千蘭影倍加呵護。

除了應有的家教嚴管外,其他方面皆是百依百順。千蘭影亦對這位長兄十分敬怕,自己雖有些小子,卻從不敢違逆於他。

只是千鎏影常年領兵在外,兄妹倆聚少離多,近幾千鎏影剛被調回,原準備還有十數才會出征,如今卻突然要走,她自然有些不捨,撅着紅潤小嘴道:“你才回來幾天?朝廷就不能讓你消停片刻嗎?”千鎏影笑了笑,道:“為將者,江山未定,哪有消停的權利?你就好好待在家裏,不要再偷偷跑出去了。”千蘭影不料自己偷溜之事還是被大哥知曉了。

頓時俏臉泛紅,尷尬道:“你都…知道啦…是不是雨芊那個死丫頭告密的!她死定了!回去我一定要打她股!”千鎏影失笑道:“我想掌握你的行蹤,還需你的丫鬟向我告密嗎?你在府中之時,下人們處處讓着你,任點也就罷了,怎能在外也對人頤指氣使,端小姐架子?”千蘭影搖着嬌小身軀,一聲“大哥…”甜甜膩膩的拖了老長,撒嬌着道:“你是不知道那個臭女人説話有多難聽,滿嘴的污言穢語!”千鎏影不動聲的後退小半步,道:“少在那賣乖,你不招惹人家,人家為什麼會罵你?

再説,我還沒追究你私自出府之事呢,仗着自己三腳貓的功夫,就敢四處惹事,虧的這次是碰上的是明事理之人,若是碰上武功高強的歹人,我看你該如何處理。”千蘭影自知理虧,嬉笑着又貼了上去,説道:“好啦…大哥,我知道我錯啦…你這次出去,什麼時候回來呀?”千鎏影斜睨了眼正在發嗲求憐的妹妹,道:“這次是奇襲,應該很快吧,你就老老實實待在府中,如若我回來又聽到你到處亂跑的消息,那你你就別怪大哥‘心狠手辣’了。”千蘭影俏撅的老高,不情願道:“知道啦…大哥,我方才騎出了一身汗,就先回去沐浴啦!”説罷將方才所騎戰馬給一旁兵丁,自己一人邁着小碎步朝校場外走去。

目送這個調皮又讓自己無可奈何的妹妹離去,千鎏影輕輕一笑,轉瞬面容一肅,轉身對眾副將道:“傳我命令,兵武庫即刻準備兵甲糧草,務必在未時前全數備齊,與飛龍營,不得有誤!

你們命令傳達到後,便去議事廳等我。”眾副將領命,各自出發前去準備,這時,校場中整齊的步伐戛然而止,陣型演練已然終了,方才接手練兵的副將將令旗雙手奉上,道:“啓稟將軍,飛龍營陣法練完成,請指示。”千鎏影借過令旗,道:“傳令下去,飛龍營未時在校場集結,整裝出徵。”那副將雖是生疑,仍是轉身傳令去了。

出了校場,千鎏影來到飛將府議事廳中,之前前去發令的眾將已經歸來在此等候,見他前來,齊齊上千行禮。千鎏影徑直走到主位,掀裾而坐,取下頭盔環顧四周,眾副將皆是定定地望着他,眼中滿是期待。

“我知道朝廷突然要求發兵,諸位將軍必有話要説。”千鎏影指着最近的一名中年副將道:“張將軍,你先説吧。”那張將軍躬身道:“啓稟將軍,方才將軍回來之前,我們幾人已商議過一段時間,大家一致認為,正值發兵南疆前夕,朝廷此令頗為蹊蹺,不但讓我們以寡敵眾,還在對手實力不明的情況下要求速戰速決,我怕…”他言又止,似乎有所顧忌。千鎏影擺擺手,輕鬆道:“張將軍不必顧慮,但説無妨。”

“是。”張將軍應道:“以三百對三千,戰損難以估計,我們擔心…將軍功高震主,朝廷想借此機會,剪除將軍羽翼。”聽罷張將軍所説,千鎏影神一繃,卻是憋不住笑了出來,道:“你們這幫大老,打了幾十年仗,現在怎喜歡瞎掰起政治來?功高震主?一甲侯之功,我與父王加起來都及不上,聖上若要玩權術,也該去剪他的羽翼。

好好動動你們的腦子想一想,朝廷調兵,是聖上一人説的算嗎?沒儒門那幾個窮酸同意,這虎符能輕易出的了邑鍠?”一旁另一名副將驚道:“難道説…是儒門想要動將軍?”

“唔?”千鎏影聞言,眉頭一揚,差點憋不住笑出聲來:“我説諸位將軍,你們莫要有點風吹草動就覺大難臨頭,朝廷正是用將之際,儒門若想借刀殺人,這做的未免也太過張揚,除非是那幾個窮酸腦袋壞了。

不然誰有閒心來害本王?你們能不把本王想的那麼招人厭嗎?”

“這…”堂下眾將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千鎏影取出懷中的密旨,對堂下眾人道:“聖上密旨我已看過,裏面已向本王詳細説明此次調兵的理由和計劃,眾位將軍請自行傳閲。”待眾將閲讀之時,他又道:“孟坪鎮周邊地勢狹窄,多為山地,陣型不易展開,最適小股鋭突襲,而我們常年在南疆,慣山地作戰,故而朝廷才有此選擇。”原來寒凝淵在校場時所説之話只佔密旨內容半數,密旨後半段有詳細的朝廷調兵計劃,以防千鎏影心生怨言。

眾將看完密旨,方才釋然,但仍有人擔心道:“將軍,出兵南疆,刻不容緩,我們這幾也只是修整,朝廷此令讓我們速戰速決,如果屆時我們未能取下快活林,豈不打亂朝廷全盤計劃?”千鎏影不以為意道:“以我飛龍營鋭之力,打不下個區區快活林,那我們這幫神將也別守邊關了,乖乖回家種田,靜看世事紛爭,豈不舒服?再説,密旨中只説儘量做到,並未下死命令,如若攻打不下,諒朝廷也無法怪罪。”卻是不動聲地摸了摸口,暗道:“這陣仗若是打不下來,我真的可以帶小妹找處田園頤養天年了。”一番辯論,眾將再無異議,各自回營整頓,準備發兵去了,且説寒凝淵走出校場,與引路的副將知會了一聲,便出府去尋晏飲霜,來到緝罪閣門口。

卻見晏飲霜俏臉煞白,正牽着馬在門口焦急等待。晏飲霜看到他前來,快步上,急道:“不好了,天痕他們已經出發了。”寒凝淵忙安撫道:“你莫急,詳細説與我聽。”晏飲霜便把賀巽霆受傷,眾人發現並監視快活林暗樁之事説了出來,接着又道:“他們昨上午便已動身,我們不知還能不能追上。”寒凝淵皺眉道:“焉知那暗樁的行走路線是否與龍皇飛將的行軍路線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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