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墨家滅門慘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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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對片刻,陳鐵心見墨天痕蓄招不發,大喝一聲打破僵局,雙頭鐧陽把橫掄,及至墨天痕近前,又忽的一抬,變為劈之勢!
墨天痕早先與花襲對戰中便遇過類似術,
悉此番變化,步伐向後一錯,避開這勢大力沉的一鐧,卻覺面上勁風疾掃,呼嘯而過,隨後鐧頭落地,鏗然一響,竟將那片鋪地金磚蓋的粉碎!
墨天痕頓覺足下劇震,心下驚道:“此人法與花襲大不相同!”原來,當
花襲的
法出自西域香神的剎帝天女舞,使開時內勁貫袖,令的布匹剛硬如鐵,卻因重量之故,招走輕盈多變之路數。
而陳鐵心一六稜雙頭鐧渾身以
鋼鑄造,本身就重達八十斤,近乎兩把墨劍的重量,使將起來雖眼看緩慢,卻力猛如熊,若是挨實,只怕骨碎筋折已是萬幸!
“不可正面鬥力,需抓其破綻,進而圖之!”打定戰法,墨天痕劍式一收,變為守勢,墨劍橫格縱攔,盡擋陳鐵心攻勢!然而陳鐵心鋼鐧力重招猛,墨天痕連擋數招過後,只覺小臂已被震的發麻,不敢再去硬接,氣貫雙足,邁開步伐,墨劍連番虛晃,卻不與鋼鐧正面相抗,只在陳鐵心身周遊鬥起來。
龍椅上,金成峯見墨天痕不攻不守,一味閃避,無趣道:“小子,看來你連敗我山莊護衞,也不過運氣而已,像你這樣打下去,可沒資格向老夫問話!”
“老匹夫想要我?”墨天痕並不買賬,連眼神都未分給他些許,直盯着眼前之敵。常言道:“
法在技不在力”陳鐵心的六稜雙頭鐧以
法使出,卻反其道而行,戳劈掛壓,力猛無儔,威力盡在梢處,讓人難以招架,不得不避其鋒芒,或是選擇搶身近攻。
然而墨天痕卻發現陳鐵心此術自含巧變,運承轉合多有細微把控,式式留機,殺招暗藏,乃是以大開大合之姿請君入甕,再施巧變痛打近身之敵!
“這麼一來,豈非不能近身?”墨天痕雖觀透陳鐵心路數,卻依舊犯難,無法突破。
“久守必失,需想出辦法!他兵器沉重,未可久攻,是否能耗至他疲力盡,再作反攻?”心有計劃,墨天痕觀察起陳鐵心狀態,卻見他招招生猛,卻有三分餘地留待變化,是以一路猛攻至今,卻仍是
神奕奕,大氣不
,絲毫不見疲態。
而自己則需竭盡全力方可規避來招,如此一來,若想拖延消耗,只怕先力盡不支的反倒是自己。
“不成,這才第一場,縱使我身負陰陽天啓,回氣迅速,若在此耗盡氣力,對之後戰事有害無益!”略一思索,墨天痕否定先前方法,再度觀察起陳鐵心勢,只覺其猛烈攻擊下陷阱重重,實在難覓突破之機,只得暫且繼續與之周旋。
二人又相持約有一刻左右,仍是未曾鋒拼招,此時魏諷已攜秦有書來到殿中,見二人仍在相鬥,不
讚歎道:“這少年當真了得,陳兄縱橫崖北雪漠三十年,一
雙頭鐧打碎過多少豪傑夢?
若我在他這個年紀碰上陳兄,只怕早已是廢人一個。”秦有書昨夜到的晚,未曾與墨天痕過招,此刻見他步法劍式頗為眼,不
道:“這孩子似乎身負儒門武學。”魏諷點頭道:“你也看出來了?”秦有書驚道:“相公,那…?”魏諷微一皺眉,略一思索,搖頭道:“不用,我早已不是儒門中人。”秦有書柔聲道:“這我知曉,我只是怕你心有掛礙。”魏諷微嘆一氣,遲疑一瞬,卻頗似無奈般道:“該還的,我都已償還,我不欠儒門什麼了。”這時。
只聽金成峯大大咧咧的道:“婆婆媽媽,打的一點意思都沒有。小子,你要是再這麼打,老夫可一個問題都不想回答你!”墨天痕知曉他是在給自己施壓,但又不得不依言照做。望着那鐧鋒中留下的處處“空門”突然一咬牙,提劍邁步,自行竄入陷阱當中!見敵人終於入彀,陳鐵心自然不會手軟,招法當即巧變。
原本橫撥之式赫然一抬,雙頭鐧對把而握,向墨天痕左肩斜劈而下!墨天痕早防招變,墨武秋換手反握,劍脊
上猛擊鐧鋒!只聽“咣”的一聲巨響,墨天痕單臂不敵鋼鐧巨力,連人帶劍被掃開數步,手臂背脊似乎已失了知覺!
然而與此同時,墨天痕不再需專心避招,右手劍指一凝,意出劍破蒼穹扉,直取陳鐵心毫無防備的口!遠處魏諷見到此變,心中卻有驚人判斷:“這小子…敗了!”就在墨天痕自以為得手之際。
卻見陳鐵心對把之手上下一擰,那雙頭鐧頓時從中一分為而,變成兩柄六稜鋼鐧!其中一柄瞬時一抬,正好擋在前,護住要害,劍破蒼穹扉…無功!
墨天痕此發劍破蒼穹扉只為出其不意,倉促所發,威力自然不同以前一般切金斷玉,只在六稜鋼鐧上留下一道淺淺痕跡。陳鐵心擋下此招,亦是心道:“僥倖!”也後退一步,與墨天痕拉開距離!
一輪換招,墨天痕雖出對方暗手,但左身已麻,短時內難供助力,實際上是吃了大虧。金成峯終於看到
彩互搏,一拍龍椅扶手,大叫了聲:“好!”宛如在看戲一般。
秦有書在魏諷耳邊道:“這孩子有勇有謀,但畢竟經驗不足。”魏諷卻凝重道:“經驗,可在實戰中隨時積累,當場堪用,非是不可彌平的差距。
但那小子的功體着實令人害怕,竟讓我也看走了眼。”秦有書不解道:“他招式隱含儒門武學,內功想必也是儒門心法,純凝練不足為奇。”魏諷搖頭道:“他之內力,至正卻非至陽,不是純正的儒門心法,反倒與道門的陰陽內勁頗為相似,卻也大有不同。”秦有書道:“他母親便是道門中人。
或許是糅雜了儒道兩門的內力也説不定。”魏諷仍是搖頭,道:“相去甚遠。若兩門內力糅雜,又豈會表現的如此渾然天成?
況且他基不過與八衞持平,為何卻能獨挑八衞,甚至此刻力戰陳兄?方才那招,陳兄兩度布陷,只為那雷霆重擊,若非那小子內力
純,暗招
的陳兄施出雙龍鐧法去攔,他現在又豈能平安站在殿中?我想。
即便是我,若是隻有如此基,僅憑招式,恐怕也沒法戰至這番田地。”聽丈夫竟給墨天痕如此之高的評價,秦有書心中亦有波瀾翻騰:“這孩子,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會有如此能為?”殊不知陰陽天啓若以雙脈之身修煉,功體絕不止兩脈相加之數,南宮離恨以此為基,修為已近武道極巔,當世能與一戰者寥寥,墨天痕雖初窺門徑,陰陽方通,但得此功法之助,內元之凝練,已勝過
基相若之人,加上墨武意招撐持。
即便對手功力勝他一籌,亦能旗鼓相當,正當二人驚奇間,卻見墨天痕周身氣旋飆飛,劍勢一改狂放之態,凝練於左手指劍,右手墨劍高舉,氣勢陡然一變,厚重無儔,堅定不移!魏諷看見,雙眸陡瞪,驚道:“如山令!”秦有書亦大驚:“正氣虎膽劍!”鐧如鋼龍,沉重勢威,但再重之勢、再硬之鋼,又如何與不動巍山相匹?墨天痕鑑八舞劍意,借用虎膽劍之上,軍旅正式,得劍意輔持,舊招生新,再綻光彩!
陳鐵心不知墨天痕所使何招,但覺他劍勢至正,雄偉無匹,不敢怠慢,急雙鐧,疾舞如風,
鋼鐧身借殿中金光,閃出如鱗般金銀光華,力渾式厚,形如雲中雙龍,飛馳襲向眼前少年!雄山斗雙龍,鐵劍撼鋼鐧,至重至厚之機,與至剛至硬之招,至極對決!
頓時,音波四,聲渾如鍾,大殿中地面
震,金石飛躍!與此同時,兩兵相擊,半空火花星灑,竟有碎鐵點點飛散,宛如破碎龍鱗般,舞出漫天金銀閃耀!
金鐵鳴過後,仍立原地的兩人,少年者墨劍緊握,疲
不已,年長者卻震驚難抑,因為手中雙龍…已然破碎!
“不可能!”魏諷與秦有書心中同時大驚:“虎膽劍怎可能有如此威勢與威力!”
“好!好劍!”龍椅上,金成峯滿意的高喊道:“陳金護,回來吧!”陳鐵心顯然仍身處震驚之中,聽他呼喊,這才緩過神來,又仔細打量了墨天痕一眼,擎着兩條破碎鋼鐧向他抱拳道:“好身手,陳鐵心拜服!”墨天痕知曉陳鐵心認敗,也向他還禮,一拭頭上汗珠,對金成峯高聲道:“第一個問題,我母親在哪?”金成峯卻笑道:“這可是重頭戲,老夫才不想一開始就告訴你,若你能打敗老夫,再問這個問題吧。”墨天痕不料他竟作此回答,急怒道:“老匹夫!你是想言而無信嗎?”金成峯不屑道:“老夫縱橫商場三十年,沒誠信,怎麼立足?説會答你,就會答你,這第一個問題,你不妨換一個。”墨天痕不通道:“我憑什麼信你?若你一直説‘這個問題不想回答’,豈不可以全部搪過去?”金成峯失笑道:“即便老夫全部
搪,你又能如何?快點問吧,老夫還等着看第二場呢!”
“你!”墨天痕一時語窒,他身陷囹圄,左右也無他法可行,只得受人擺佈,於是微一思考,咬牙道:“好,告訴我,你為何要指使人抓我母親?”他這一問,卻有兩個要點,字面上時要問出金成峯擄走母親之原委,再來,則是想確認,墨家滅門慘案,是否就是金成峯所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