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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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如來卻道:“葬雪天關雖是關隘,卻也有平民居住,更有不少軍士在那落地生。如此一來,天關女子數量倒顯不足。再者,軍中開灶漿洗等事,或許也需女子
辦,但天關乃國之門户,地處險要,朝廷當有足夠徭役劃撥,為何會接受來路不正的女子,這點令人生疑。”墨天痕自是沒有心情聽他分析,向他急急施以一禮,道:“大師,事出緊急,學生先行一步,就此拜別!”烈如來不及點頭致意,便見他急急轉身跑出門外,不料剛過片刻,又見他急急折返,對那羣莊丁問道:“你們山莊哪裏能找到馬?”烈如來見他風風火火,如無頭蒼蠅一般。
將他勸住,道:“墨施主,吾曉你心焦,但關心則亂,你需冷靜以對。”聽他勸解,墨天痕心境稍緩,瞬又想到母親讓自己去尋外公一事,靈機一動,對烈如來行禮道:“大師,學生有個不情之請。”烈如來道:“但説無妨。”墨天痕懇求道:“大師,此去天關,不知其中多少兇險,學生勢單力孤,恐力有未逮,所以學生斗膽,想請大師相伴而行,不知大師能否應允?”卻見烈如來輕嘆一聲,搖頭道:“墨施主,你既邀請,烈如來與你走一趟也是應該,但如今金錢山莊羣情憤,又無人管束,吾擔憂眾多無辜因此遭難,而此亂像皆由貧僧而起,故請恕貧僧難以援手。”墨天痕見他面帶哀
,不
問道:“大師,你莫不是想以死…”烈如來微笑道:“當然不會,但,吾需給他們一個
代,彌平金成峯身死所帶來的負面影響。”一眾莊丁聽金成峯已死,亦是
出與先前莊丁們一般,有歡喜,也有難過。墨天痕無奈道:“如此甚是可惜,但維持此地平穩確實更為緊要,是天痕自私了。”烈如來安
道:“你救母心切,因而失了方寸,這並非過錯。再者,你年紀雖輕,卻一身熱腸正氣,吾很是欣賞,望你謹記吾當
贈你之言,來
,讓吾一睹你長成之風采。”墨天痕
道:“大師,您兩度救天痕與命危,又如此垂青於我,救命賞識之恩,來
學生定當全力報答!”別過烈如來,依照莊丁所指路線,匆匆尋到一處馬廄,便往莊外奔去,一路飛馳。
卻見莊內一片混亂,人羣來來往往,竟是正在搬運莊中財物,更有甚者,相互爭搶,大打出手,一時間,原本平和無爭的豪貴山莊,竟成修羅地獄,慘嚎連天,叫罵連天,血遍地!
墨天痕見此亂像,心有不忍,幾次都想下馬制止,但想到母親,只得強忍心中鬱忿,揚鞭策馬,不見不煩。
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金成峯死訊便傳出山莊。墨天痕行至山莊出口處時,放眼望去,遠處竟有無數平民蜂擁而來,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對金錢的渴望,宛如過境蝗羣一般。密密麻麻,令他不寒而慄!
“失卻金成峯,此地安穩竟在短短數刻間土崩瓦解?難道這個天下,真有殺不得的惡人嗎?”懷揣心中疑慮,墨天痕逆人而行,摧馬狂走,一刻也不願再停留!***金錢山莊距葬雪天關只有三百餘里,若快馬加鞭,三四個時辰便能趕到。
墨天痕換過一身行頭,上路疾行,心中已在盤算不停:母親應是昨天夜裏就被送走,與那些女子並非同一批,這樣算來,她此刻應已在關中。此回前去,定要先尋得寒大哥,他在關中多年,定然有人脈或權威,有他相助,相比也能更快尋到母親。
墨天痕一路疾走,行有兩個時辰,已氣温頗為寒冷,再行數十里,隱隱得見遠處羣山聳立,如披雪白龍,綿延千里,雄偉壯麗,正是中原極北天塹…玉龍山!眼見終點在即,墨天痕催馬再疾三分,又過一個時辰。
只見眼前兩座雄山谷道之中,一道奇偉城牆巍然橫亙,連接兩山,正是中原正北門户,亦是歷代烈士抗妖守土,長鎮河山之地…葬雪天關!
“這便是葬雪天關?果然一眼便與人冰涼厚重之。”墨天痕望向那被落雪所覆的皚皚白牆,心緒一時也被這雄關所震懾,但他心中焦慮,也顧不得欣賞這可謂天下一絕的無雙景緻,拍馬便往關牆馳去。
葬雪天關依傍玉龍羣山中唯一一處豁口而建,對北足有三道城牆,南邊因面向中原腹地,只有一道城牆。
南北兩處城牆間的綿長山谷中,經中原歷代朝廷不斷營建,已成一處完備的軍事基地,北三牆之後,是錦朝兵馬駐紮之所,軍營之外,則是徭役民夫、當地百姓共居之所,其貯放兵糧器械的軍需之所亦設在其中。
墨天痕一身武人打扮來至關前,見亦有不少與他打扮相似的人正進進出出,原來,天關常年受北海妖族侵襲,僅憑朝廷之力難以扞衞周全,故而一些三教弟子與江湖俠士都會時常來此助拳,充作戰力,寒凝淵的玉龍山莊便是因地處左近,故成支援天關的中堅之力。
三教亦在此處設有聚會議事之處,只不過墨天痕並不知道。因為天關常年有俠士出入,墨天痕並未受過多盤問便被放入,問明路徑所在後,便直往軍中而去。墨天痕來到天關兵舍之前。
只見街口牌樓腳下,兩隻吊睛白虎石雕威猛駭人,氣勢兇殘,牌樓之上“從風營”三字赫然入目,正是錦朝十二神將之一“白虎神將”的親兵大營。
守門兵丁見墨天痕徑直前來,忙攔住他,道:“且慢,請出示通營手書。”墨天痕躬身行禮道:“在下第一次來此,並未有什麼‘通營手書’,只是來尋一名朋友。”天關將士,多有家眷,往也常有前來探望之人。守門兵丁聽了,不疑有他,問道:“你來尋誰?我們為你去叫一下便是。”墨天痕道:“有勞二位長官,在下要尋之人名喚寒凝淵。”兩名守門兵丁頓時驚奇道:“哦?你來尋寒參謀?”墨天痕道:“正是。”那兵丁問道:“你與他是什麼關係,説出來,我們也好去與他説明。”墨天痕老實道:“在下墨天痕,乃是寒大哥路上相
之友,應他之邀前來。”兩名守門兵丁相互確認道:“前些
子將軍給寒參謀放了個長假,確實前幾
方才回來。”於是其中一人對墨天痕道:“好了。你在這附近等候便是。”另一人已入內告訴專司通傳的兵丁,回來道:“已經派人報信去了,不過兵舍頗大,來回還需一段時間,你就在附近不要走動,待寒參謀出來,我們自會告知。”墨天痕連聲謝過,只在街邊尋了處乾淨的地方坐下,眼睛卻一刻不停的望向兵舍內中,期盼着寒凝淵能快些出現。
從風營門前就是個三岔路口,其中一條主道貫穿整個天關,是戰時最為緊要的運輸路線,另兩條則分別通往平民住區與軍需大營,是以營門前雖無喧譁之聲,來往人物卻頗多。
墨天痕心中焦急,坐不大住,不一會便起身,又不好離開此地,只得在從風營門前胡亂轉圈。
正轉着,卻見營中走出兩名兵丁,正滿臉笑意,勾肩搭背的往軍需營走去,其中一人興奮的道:“我跟你説,昨晚新到的那美人真不是蓋的,美的沒邊了!
那身段,又又媚,還特別會服侍男人,看見
就不要命的去
,簡直是個天生的蕩婦!”另一人擺手道:“行了。
你昨晚回來都跟我囉嗦一宿了,就別在那説個不停了,等到那,不就都知道了?”墨天痕聽的耳朵一豎:“昨晚剛到?那不是很可能…?”他越想越覺得可能,回想起那兩人剛才的描述,心中不怒火炸開:“他們所説女子若真是母親,那她豈不是正在受人侮辱?”一想到母親可能在此遭遇如夢穎她們在快活林所受之罪孽,墨家少年哪裏還按捺的住?當即遠遠跟了上去。一旁守門的兵丁見他遠走,也不
奇道:“讓他莫要走遠,怎麼還是跑了?罷了,一會若是錯過,可不是我的責任。”兩刻鐘後,從風營中,一名白衣青年翩翩走出,面容俊俏,瀟灑不凡,正是寒凝淵。兩名守門兵丁見了他,忙行禮道:“寒參謀!”寒凝淵擺擺手,四下環顧一圈,卻不見墨天痕身影,於是問道:“墨賢弟人呢?”那兩名兵丁道:“屬下讓他在此等候,不要走遠,不料就在參謀您出來前不久,他竟自己一人往軍需營的方向去了。”
“軍需營?”寒凝淵皺眉道:“無緣無故,他去那兒做什麼?”兩名兵丁皆答道:“屬下不知。”寒凝淵點頭道:“也罷,那我自行前去找他便是。”且説墨天痕強壓子,尾隨那兩名兵丁一路走來,竟見二人所行之路遠端立有一旗,旗上赫然寫着“軍需營”三個大字,不
奇道:“他們説來找女人,為何會來軍需營?”於是趕緊跟上,準備一看究竟,卻見二人在離軍需營尚有一段距離時突然拐進一旁的小巷之中。墨天痕生怕跟丟,也趕緊隨之進入,卻見那兩人身影進了巷中的一道門內,門口正有兩名軍士把守。
那兩名軍士見墨天痕到來,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其中一人惡聲道:“哪裏來的江湖小子,快走快走,這裏是軍需重地,不是你們江湖人士來的地方。”墨天痕隱隱聽見那道門中竟隱隱有女子呻傳出,與那
林祭時他所聽的女子
語如出一轍,不
正
道:“既是軍需重地,為何會有女子叫聲?這裏面究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