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仙女也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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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對着他們呲牙一笑,在繁星點點的夜中,潔白的門牙分外顯眼,得意的衝他們揚了揚手裏的裁紙刀:“我常被我爹捆,有時候被捆一宿可難受了,柳芽姐姐就送了我這個。我跟你們一起去救柳芽姐姐,狗子是我好朋友,就住在鄰村,我常去那玩,對那裏可
了,我帶你們走小道,保準沒人能發現。”林勇大手
了
他
茸茸的腦袋:“不錯,是個男子漢。”虎子一揚頭:“那是。”看這樣子倒是一點都沒有記仇的意思,晴和輕笑一下,柳芽這就叫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吧,有他帶路可以省去很多功夫,儘快找到柳芽。
可能是因為都很偏僻的關係,這個村子與柳芽的村子沒什麼不同,同樣的貧瘠,荒涼,一颳風,路上的黃體地帶起一層灰。要説不同,那就是這裏的夜晚才應該是不能出來的,一進村子就讓人覺得一種冷颼颼的覺,夠脖頸子冰涼。
而且,正好颳了點風,帶起了什麼東西,納蘭雪把颳風到臉上的東西拿下,胡亂抹了把臉上淡淡的一層灰,啐了兩句這該死的夜晚。待看清手裏的東西時,納蘭雪眼角搐了一下,總覺得脊樑骨更涼了。
晴和幾人發現她的不適,扭頭看去,就見她臉有些僵硬,手裏拿了張冥幣,黃黃的圓形,中間有個窟窿,如同古代的銅錢一般。若是在路上遇到這情況,心裏只會各應一下,但是在這種本來就陰森森的氣氛下,怎能不讓人覺得心驚。
旁邊的虎子見到這個的時候,倒是沒有一點害怕的神,反倒臉上還出現了喜
:“是今晚,柳芽姐姐今晚才舉行陰婚儀式,我們趕上了。我娘説如果舉行了陰婚那就是人家的人了,慣了別人的
,夫家的祖先會在地下看着新媳婦的,現在好了。這紙錢應該是先頭的人在探路,儀式還沒開始呢。”晴和幾人眼底也染上了笑意,他們才不管什麼儀式不儀式的,死的就剩骨頭渣子的人了,還能監督人,淨瞎扯。既然柳芽還沒舉行儀式,那也就是説虎子她娘所謂的淨身還沒開始呢,趕得及救下她。
虎子娘説的淨身其實就是把要陰婚的新媳婦,扒光了衣服在月光下沐浴,借純潔的月光洗去身上的污穢,乾乾淨淨的嫁給死人。本來他們還擔心那些人既然借用這個法子,滿足自己齷蹉的私慾,但是柳芽娘説的很肯定,在舉行儀式時,新媳婦必須是乾淨的少女,不然丈夫覺到自己的媳婦身子不乾淨,怨氣是散不了的,反倒還會加重,他們對此深信不疑,所以不敢儀式前,是不敢動柳芽的。
一羣人越往裏走,地上的紙錢越多,看來是要到地方了,虎子帶他們走的小道果然是很近,而且很隱蔽,只是很不好走,周圍都是些半人高的草,而且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很鋒利。幸好幾人穿的都是長衣長褲,但是出來的手和臉就遭殃了。
納蘭雪最愛美,臉就是她的生命,如今卻一聲不吭的忍着,只是把帽子壓低了些,但是還是遮不住臉,不一會臉上就被颳了好幾個血道子,好在不深。兩隻手還要扒拉麪前的草,所以本沒發護住臉,只是把袖子使勁往下拽了拽,包住手,不然一雙手等到了地方也肯定會變成血饅頭的。
草太密集了,晴和臉上也被颳了幾道,傷口很淺,剛刮破表皮,出點血跡,用靈力一會就可以恢復如初,但是她總不能太特別,別人都滿臉傷口,走的同樣的草稞子,她難道是飛過來的不成,只好那麼放着,回去再説。
本來一直是晴和在前面開路的,此時是林勇和虎子兩人走在最前面了,兩人説了,他們是男人,臉上不怕有傷口,只能儘量把草扒拉開,讓後邊的人可以少遭點罪。
到了,他們在稍微高些的地方,眼前入目的也是快要倒塌的危房,雜亂的散佈在村子各處。
看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麼,林勇壓低聲音問道:“虎子,你知道柳芽在哪嗎?”這麼多屋子,他們總更不能一間一間找吧。
虎子點點頭:“每個村裏這事都是很隱秘的,不讓外村來看,以防傳出去。但是應該都差不多,柳芽姐姐現在應該在村長家裏等着,等時辰一到,就沐浴,然後舉行個儀式,陪着他們去下葬。”納蘭雪一驚;“下葬?這麼長時間了,難道那個村長家死人兒子還沒下葬?”這大夏天的,屍體得臭成什麼樣,想想都覺得噁心。
晴和眼圈一轉,臉有些不好,聲音低沉沉的:“柳芽現在不會是守着那個死人呢吧,”幾人一愣,顯然是沒想到這回事,眼神都落在了虎子身上,這裏也就他了解這些,虎子的臉也漸漸垮下來了,顯然也是才想到的,最後點了點頭,按規矩應該是這樣的。其實這種事,他們孩子本來是不應該知道的,而且夜裏有人從門前路過,他爸媽也不讓他看,硬讓他睡覺。可是小孩子越不讓他知道什麼,他就越好奇,後來再有動靜的時候,他們幾個猴崽子約好一起去看,這才知道是怎麼回事。而且被嚇的再也不敢去看了,只是知道了後,對大人偶爾説的話也就能聽明白了,所以才會知道這麼多。
虎子想了想,還是小聲説道:“你們有個準備,一會見到什麼千萬別叫出聲,這時候村裏人守的最近,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引起他們注意的。”納蘭雪眼神一閃,怯怯問道:“還能見到什麼可怕的,我都已經準備好看一句腐爛不堪的屍體了,還能有什麼更可怕的。”晴和眼睛一直在山下的屋子中打轉,最後終於定在了一個地方,久久沒有收回,眼神中盡是悲憫,最後轉化為滔天的怒氣:“走吧。”一羣人被她突如其來冰冷的語調嚇了一跳,只當她是在為柳芽生氣,不管能看到什麼,反正一會就都知道了,還是快走吧。
果然像虎子説的一樣,還沒到村長家呢,路上就有村民拿着鐮刀,鋤頭,來回的巡視。晴和冷哼一聲,人都被他們制住了,不可能逃出來,不知道在擔心什麼,果然是做了虧心事。
晴和身手不錯,他們早就知道了,當初他們在酒吧遇到了事,在警局她那瀟灑的身姿,一個飛腳把個虎背熊的男人踹飛了,可是讓他們驚掉了眼珠子啊。林勇跟晴和
換了個眼神,兩人默默走在前面,準備遇到人隨時動手。向蘭蘭和納蘭雪兩個女生走在中間,虎子走在最後面,他們兩個女生能有這個體力已經很難得了。
向蘭蘭雖然學過跆拳道,但是,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她那兩下子要是失了手,出了動靜,這村裏上千的人一人一口吐沫也能淹死他們了。所以也不逞強,老實的跟在後面。
本來還吊了郎當的納蘭雪好似也被他們緊張的氣氛影響了,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這一整個村子的人都是劊子手,要是被人發現了他們,肯定會把他們滅口的,一張美豔的臉上前所未有的嚴肅,死就死了,最怕的是要再給她也
個什麼陰婚,或者是其他匪夷所思的幺蛾子,她豈不是得哭死。
“嗯”兩個悶哼聲同時響起,林勇跟晴和把被打暈的人輕輕放在了地上,警惕的看了眼四周,繼續向前走,虎子在後面給他們指方向。
“啊,嗯”納蘭雪的叫聲和一人痛苦的聲音同時響起,晴和的手還放在男人的脖勁上,林勇愣愣的看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彆着頭把人抬到了角落裏,實在是不想看那讓人心驚的臉。
向蘭蘭的手正緊緊的捂住納蘭雪的嘴,阻止她發出聲音,另一隻手則是捂住自己的嘴,兩人震驚的看着地上的男人。確切的説是男不男女不女,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的人。
地上的人臉上不知道塗了多少層粉,慘白慘白的,連眉都被塗上了白
,看不出一點黑印,與臉形成了鮮明對比的是男人的腮邊血紅的兩個圓形,和嘴
上僅塗上了中間一小塊的紅
,如同古代的女人故意
成的櫻桃小嘴,只是顏
實在是太嚇人了些,如同鮮血一般。頭髮上還包了一個黑頭巾,一身的黑衣黑褲,老式的黑布鞋子。
男人旁邊還放了一個黑袋子,此時袋子散落,出了裏邊的紙錢。冷不丁看到這樣一個如同小鬼的人,在漆黑的夜裏,手裏還拿了一袋紙錢,最先入目的就是那張慘白的臉和血紅的嘴,這純粹就是在考驗他們的膽量啊。
向蘭蘭見納蘭雪恢復了正常,對她直眨眼,這才把手放下來,幸好她手快,不然這妞一聲尖叫,不把人引出來都怪了。林勇的臉倒是有些郝然,訕訕一笑,人家兩個女生膽子都這麼大,一個快速的捂住納蘭雪的嘴,一個反應迅速的打暈了看見他們的人。反是他,居然被嚇了一跳,忘記他們的處境了,真是有些無地自容。
林勇斜睨了向蘭蘭一眼,晴和這個女孩特別他早已經有所,但是沒想到向蘭蘭這個柔柔弱弱的大家小姐關鍵時刻居然也如此冷靜,鎮定,現在的女生果然都不能小覷,這就是他寢室那些成天泡在網上的宅男所説的當今社會的女漢子了吧。
這次有了準備的幾人,路上又遇見了兩個如此詭異打扮的人,倒是什麼反應了,林勇淡定的上前一個手刀,劈暈了,末了還嫌棄似的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可能是不注意碰到了他臉上的東西。
納蘭雪小聲湊到向蘭蘭跟前:“蘭蘭,你説這村裏的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好好的
子不過,這
的都是什麼呀,跟電視上演的地獄似的。有這勁頭,研究下怎麼掙錢,早就富起來了,還用的着過這苦
子。”向蘭蘭淡淡一笑:“這就是他們的信仰,就跟有些人信教是一樣的,他們祖輩生活在這裏,這種老舊的封建制度早就
深蒂固了,我們覺得荒唐,人家可是信若神明的,容不得任何人説的。”納蘭雪嗤之以鼻:“切,一羣愚昧無知的人罷了,信這些莫須有的東西,為了這些居然還敢殺人,這時候倒不怕被他們害死的人有怨氣化成厲鬼纏着他們了。”她倒覺得,或許有的人是真的如此,但是有的人肯定是藉着這個幌子滿足自己的私慾罷了。
提到害人,向蘭蘭也舉得奇怪,她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柳芽媽媽死的太奇怪了,一個女人就算想救自己的女兒又能做什麼呢,這些人完全沒有必要殺了她啊。
儘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當他們解決了最後兩個守門的男人,進來看到柳芽後,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