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老狗突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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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縣委書記招見了齊宇,齊宇敲門進去見李書記一人坐在辦公桌後,擺手招呼他,他笑着問道:“李書記,您找我有事?”李書記呵呵笑了,看着從昨天到今天,見了他唯一沒有祝賀的齊宇説:“準備再給你調一下工作,來縣委辦當主任吧。”齊宇問道:“哪吳主任呢?”李書記招呼他坐到自己辦公桌前,然後説道:“吳主任幾次想調一調,苟書記都沒安排,我昨天問他去不去政協當副主席?他樂意。我這是目前準備動的唯一一個職位,官場太複雜,不敢輕易亂動,如果能動,真想把現在這些光撈錢不辦事的傢伙統統擼掉。”他又呵呵笑道:“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得慢慢來。叫你來的第二件事是咱們談談,理一下今後的思路。”他頓了頓又道:“我們的中心工作是抓經濟,這個不能動搖。我向來反對盲目叫嚷跨越式發展,可這是縣委定的基調,你不能唱對台戲。你看這幾年搞的跨越式發展,建經濟開發區光佔耕地不見效益,招商引資引來一堆騙子,騙吃騙喝拍拍腿走人了。跨越式發展不是沒有可能,但必須結合當地實際,咱縣資源貧乏,羣眾素質差,缺乏支撐跨越式發展的基礎,必須穩紮穩打,一步一個腳印。我也奇怪了,全國到處喊跨越式發展,真正憑靠啥去跨越?光亂喊亂幹成嗎?這涉及到資源、資金、人才、軟硬環境等一大堆問題,缺一不可。就説咱縣吧,雖然孔董搞了温泉渡假旅遊區和準備搞的風能發電項目,可這最多增加點税收,提高點知名度,短期內靠它還無法實現跨越式發展,甚至連國定貧困縣的帽子都摘不掉。除非你設想的滋懸浮列車項目能夢想成真,而且必須是在咱縣設了站點,這咱縣就有跨越式發展的機會和基礎了。當然,我們現在也不能坐等,温泉和風窯口的風能開發給了我們啓示,不是沒有資源,是我們不懂、不去發現資源,這方面工作今後要列為重點。”他説完這段話嘆了口氣又道:“説到底我們現在最缺的就是能幹、肯幹的正直幹部,沒有合格的幹部你一是幹不成事,二是好事也給你幹壞了。唉!幹部問題太難了。”齊宇對李書記這段話贊成,點了幾次頭,等李書記講到幹部問題,他把原來琢磨過的想法説出來:“幹部問題的確最關鍵,就像李書記説的,指靠現在台上這班幹部,不太好指。可又不能上來就換,再説換誰?誰是好乾部?我們不知道啊?我的想法是另起爐灶,從現在開始,利用半年到一年的時間,培養一批好乾部。好乾部的人選是有的,而且就在我們機關內,那些不肯溜鬚拍馬、不被重視和重用的人多數都是好乾部。”李書記聽了眼前一亮,可一會又暗談下來:“你説的對,可怎麼去發現,怎麼提上來,這可是個難題啊?現在的有權勢幹部,不論是那個部門,都已結成了利益整體,你動一個兩個無所謂,動的多了就會遇到強大阻力,也許沒等把人家下去,我們自己先得捲鋪蓋捲走人。”齊宇有成竹地笑道:“我們不是現在就換呀?現在條件不成,這夥人儘量不能得罪,而且還得安撫他們,讓他們安下心來,如果他們安安心心能好好工作也行,我們希望是這樣。如果他們有人安下心來是為了胡作非為,我們也不怕,他總有被揭發和餡的時候,那時他,他也沒話可説,自認倒黴吧。所以我們先培養選拔一批預備領導幹部,我有一個主意,讓機關事業單位富餘人員下鄉,去幫助各村完善村民自治,期限至少為半年。李書記,您想一想,誰會被配到鄉下去?”李書記思考了一會,突然高興地大笑起來,指着齊宇説:“你這主意妙啊,細想不只一箭雙鵰,是好幾雕啊,意義重大啊!一會要開個常委擴大會,不然好好討論一下,那就等下午下班咱們再細談。”他一直和齊宇對視着,説完兩人會心地笑了。

他倆雖只談了不長一會,可互相已有進一步瞭解,真正起了惺惺相惜之心,打開了以後推心置腹之門。

過了幾天,齊宇正式上任縣委辦主任,併成為縣委常委。縣裏人議論紛紛,都説是方明在後面幫的忙,把方明的能耐吹噓的非常大,有人問到他,他就照和齊宇商量後的口氣,來個含含糊糊,既不明確承認,也不明確否認,顯得高深莫測。

方明越是這樣,人們越認為他有通天的能力,也就不出劉建功和齊宇所料,找他的人多起來了,儘管他這幾天白天多數在旅遊區施工工地,有時又跑到農場看技術員設計規劃未來的學校,就這還有人能找到,晚上回到別墅也有人找上門來。

他對所有人他是來者不拒,一是因為過去誰會找他呀?現在被人如此看重和抬舉,他心裏痛快啊!二是他早想好了應對的主意:如果找他辦事的,舉手之勞的事情,盡力幫忙,只有給人能辦事,才顯出自己的價值嘛;如果事情既費事又費神,像升官挪單位之類,那就的拖和哄,俗話説打死人償命,哄死人不償命;如果找他借錢,雖有點頭疼,但也有辦法,因為敢跟他張嘴借錢的人,肯定關係深,先來個實話實説,自己可支配的錢除了工資,每月老婆補助五千元,借個三千二千能行,反正已抱好還不還無所謂的想法了。如果借的再多,就推到曉那兒,主動承認自己患有“管嚴”借多了身上沒有。不過這幾天找的人都是求他辦事的,還沒有跟他借錢的,有的還要給他送錢,這多是想託他到上面説説話,給挪個好職務好單位,他錢是堅決拒收,哄人歸哄人,大原則是不能騙人。

這天中午,方明被人請到飯店吃飯,飯店人們都傳了一個非常意外的消息,説是昨天晚上苟書記在家中突發腦溢血,昏不醒,急送到醫院做了開顱手術,可也沒搶救過來,今天早上徹底完蛋了。方明聽了自然吃驚,剛見完這才幾天功夫,那時還好好的,怎麼説完就完了呢?他中午飯吃的心心事事,顧聽別人的議論。有方明在,別人知道他們這段時間關係不錯,也沒亂説,最多説苟是升官興奮的忘乎所以了,到處接受祝賀累的。方明開始替他惋惜的,好不容易當上市委副書記,後來竟生出幸災樂禍之心,死的好,這下再也不擔心前後收的四十萬元,可以放心大膽地花了,死無對證嘛。

大個縣城,老狗突死的消息像股狂風迅速刮過全縣,縣裏絕大多數人也都説死的好,可不是方明那種心態,人們痛恨他搜刮了鳳城縣多少民脂民膏,早就該死了,而且死的太便宜,應該死在槍子下才好,那才大快人心。可也有極小部分哀嘆老狗死的太早,這部分人一些是與老狗關係切厚,還有一些是上次送了錢老狗沒給辦成事,答應以後兑現的。後部分人聽了這個消息真是噩耗啊,他們捶頓足悔恨不已!

其中最高興的人竟是任燕燕,她聽到老狗嗚呼哀哉的消息,首先是到突然,後來就高興起來,這下可徹底擺魔爪了。自從那天,她和史振寧處在冷戰之中好多天,她憤恨史振寧、憤恨王娟、憤恨老狗,但更憤恨她自己,走到這一步能怨誰?當時真有和史振寧分手之心,可冷靜下來想一想,這麼做更會讓人們笑臭她,真得沒一點臉出去見人了。想想自己也不是好女人,可能命中註定要配這樣的壞男人吧。在這種聽天由命的支配下,加上史振寧自覺做錯事,一直對她百般殷勤,她和他的關係才緩和一些。

前幾天的那件事,讓她心情又惡劣起來。大概是老狗走的前兩天下午,她接到狗的一個電話,説有事讓她上趟他的辦公室,她猶豫好久,想到是大白天,他不可能咋的,就上去了。敲門進去只有老狗一個人,他鎖好門直接把她領進裏屋,她沒辦法,心咚咚跳着跟了進去。

老狗笑呵呵把她讓到沙發上,問她:“小任,我夠意思吧?小史的事我頂住壓力,硬是成了,我還特意加了個禮物送給你,給你也個副局級。”老狗可能看出她緊張,等了片刻見她未開口,他又笑道:“你可能聽説我要調到市裏吧?這消息是真得,就這幾天的事,我暫時還不便告訴你啥職務,反正錯不了。你現在市裏有房,來回跑不方便,我到市裏就想辦法把你調去,給你找個好單位,怎麼樣?我這人不錯吧?你該咋謝我?”她看到老狗看她的眼神已有了快要吃人的,心中忐忑,莫非他要在這…,她沒敢往下想,忙應付道:“那太謝苟書記的關心了,我一輩子也忘不了。”老狗聽了哈哈笑了,湊坐到她身邊,右手摟住她的肩膀,左手捉住她的手説道:“好、好!知道你就是個好女孩,太讓我喜歡啦!”她渾身不自在起來,被捉的手不由地縮了一下,很順利地從他的厚掌中滑,可他並不在意,騰開的左手反而一下伸進她的內衣領中,輕而易舉地抓住她一隻房,她條件反般地雙手捂住了,可已無濟於事,本擋不住那手對她房的捏。她心情緊張,同時暗怨:咋現在的內衣領口都這麼低,罩也只能遮一半,連半點防護功能也沒有。可馬上又罵自己:不是你專揀這種買的嗎?活該!暗歎一聲,反正就這樣了,對史振寧那樣的人更談不上忠不忠了,乾脆破罐破摔吧,一回是做,兩回也是做,只要這回沒那回噁心就行。

她這樣想着,還生出報復史振寧的念頭來,手自然放鬆下來,身子竟也讓他捏出一種異樣的覺來。可這覺,讓她更加覺得自己天生下賤,被豬一樣的他也能起火來。可等那豬頭豬臉一貼到她臉上,如同一盆涼水順頭澆下,她想到了那天的噁心,升起的慾火一下子全撲滅了。她抿緊嘴機械地應付他,直到他解她褲釦時,她才忙攔道:“不行!苟書記,這是大白天,又是在辦公室。”老狗照解不誤,並哈哈笑道:“什麼大白天!什麼辦公室!整個鳳城還不是我家?在我家我想幹啥就幹啥,小任,你説不是?!”她看到他的笑臉中出了猙獰,讓她不寒而慄,怪不得人們怕見當官的,願來嘴臉中竟夾着可怖的東西,她屈服了這種威。叫她站她就站,叫她她就,叫她把一隻腿到沙發上,她就到沙發上。她俯視坐在沙發上,手眼專注在她腿間的老狗,這就是鳳城縣的縣委書記嗎?現在卻成了她的下之臣,這樣看着覺着,她的身心不又興奮和動起來,氣來。

大概是聽到她的氣聲,老狗抬頭朝她笑笑,更加興奮地玩着。她看着那油光的豬頭興奮地發紅了,她竟然更加興奮起來,嘴裏不由得發出了籲聲,她的腿有點軟了,看着他興奮的豬臉驀地生出一個惡搞之念,腿越軟,那惡搞之念越強。她的下身隨着腿軟逐慚靠近那顆豬頭,沒想到豬頭沒躲閃反而上去,她高興地一下子貼附到豬頭上,一會就傳出像豬吃食般“嚎哧、嚎哧”的響聲,她的身子顫抖起來,她難以置信下身會傳出強烈快,湧向全身又從全身各部湧回下身,反覆了好幾次,她的身子越來越顫也越來越軟…

可能老狗撐不住了,豬頭從她的身下鑽了出來,嘴裏不停地息着,臉上滑稽地佈滿漬,抬手指了指牀。她明白他的意思,可她不願面對他,讓他把滿臉贓水再回到她的臉上,於是赤着下身邁步到了牀邊,彎伏爬在牀上,厥起了兩片白白的圓,她邊等邊回味剛才難以言狀的快意,有了一種報仇雪恨的快

聽到老狗突然死去的消息,她豈能不到萬分高興?從此再也不擔心還要不斷地受他凌辱,第一次他對自己施之口水,第二次她報之以穢水,心裏覺得扯平了,去成去不成市裏倒無所謂,反正現在手頭沒有具體工作,上班不上班也沒人過問,以後呆在市裏逛一逛街啦,找人玩玩牌跳跳舞,子過的不是也好?

老狗的喪事很快辦了,去參加的人回來講,場面很一般,沒多少人蔘加,比起老狗以前父親和岳母下世時,有着天地之別,沒法相比。那時比這遠多了,可去的人特別多,送得禮也多,很多人都像孝子樣送到墳頭,送葬的車排的從頭看不到尾。

老狗這一死成了最近街談巷議的主要話題,可很快跳出一個“非典”摻進了這個新話題,媒體的報道和道聽途説的消息,讓人們擔驚受怕起來。

“非典”人們前些子也聽説了,報道主要發生在廣東,那麼遠誰去在意,也沒想到有那麼嚴重。可等到北京的病例和死亡人數迅速增加時,上面也極度重視起來,國家通過新聞媒體如實地進行了相關報道,空氣一下子緊張起來。特別是北京,已到了談“非”變,談“熱”變的地步。這就打亂了方明準備回京探親的計劃,曉堅決不許方明回去,公共場所也儘量少去,讓他買枱筆記本電腦,利用視頻在網上見面吧。

非典不僅打亂了方明的計劃,同時也讓李書記和齊宇擬定好的計劃也不得不進行改動,因為防止“非典”的擴散和蔓延成為現時各級政府最主要和最重要的工作,其它一切工作都給它讓路。

他們原來設想,第一,通過配幹部下鄉,幫扶各村認認真真把村民自治搞起來,因為這項工作在鳳城縣拖了好久,只在幾個村搞了個樣式,用來應付上級檢查,而這次一定要真抓實幹,不但先把農村的民主制度建起來,還要建的穩固,讓民主制度實行農村包圍城鎮。

第二,通過這次下鄉鍛鍊,從中發現一批好苗子,作為預備隊伍,為以後為替換其他幹部做準備。

上面這兩條是齊宇已經道明的,再細細一想,這次活動搞好的話不僅是簡單的上面兩條好處,它的意義非常深遠,能夠產生一系列連鎖反應,這也是李書記所説的一箭幾雕。

他們分析了一下,現在鳳城縣的腐敗問題最嚴重的就在各鄉鎮、各執法單位和各行業部門,過去國有企業曾是問題最嚴重的,可這幾年多數已搞的垮掉,想腐也不好腐了,在他身上不必下太大功夫。各執法部門和行業單位的問題暫時不能主動去動,條件和時機都不成,那只有先從鄉鎮動手了。

這首先是因為現在的鄉鎮書記是一方土皇帝,可以一手遮天,想幹啥幹啥,農民怨聲很大。二是因為鄉鎮書記都是通過控制和利用村支書,來達到他們愚農民和瞞騙上級的目的。只要切斷村支書這一環,把權力還給村民,就讓鄉鎮書記和村支書之間難以勾結和為所為了。所以説只要村的民主制度穩固了,下一步在選舉鄉鎮人大代表和大大主席時,就能換進健康新鮮的血,同時再選舉出農民信得過的鄉鎮長,縣委和政府再對鄉鎮長予以特別支持,這就直鄉鎮書記,他的好子就要到頭了。

到那時候,現任鄉鎮書記有這麼幾條路好走:被正氣包圍和染,轉變作風和工作態度,正正派派,老老實實發揮書記的作用;看沒油水,主動申請退居二線;被羣眾檢舉揭發出問題,受到查辦。

當然,他們充分估什了這場鬥爭必然是尖鋭和複雜的,但他們依然滿懷信心。因為現在的大氣候非常好“三講”運動結束沒多久,學習“三個代表”活動又掀起高,儘管在鳳城縣形式多於實際,到處還在虛作假、走過場、擺樣子,但對幹部的思想還是有觸動的,最明顯的表現是大會小會上誰都不敢再亂説話,張口閉口先提“三個代表”;最良好的效果是敢向上反映問題的羣眾多了,要求辦事透明化的呼聲高了。

有這種大好的氛圍,如果他們在行事上再策略一點,措施上低調一點,在一段時間把對手惑住,讓他們誤認為一是上面要求的緊,二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在短期內取得他們的配合,儘可能減少阻力。等他們醒悟過來,悔之晚矣,大局已被控制,剩下小部分跳樑小醜,在強大的正氣下,不勝正,只有惶惶不可終了。

他們對上面的設想期望很高,現在雖遇到“非典”這種天災人禍,對他們的設想有些影響,可也帶來了新的契機。上級要求成立“預防非典工作隊”派駐到各鄉各村,全面控制人員進出,嚴密核查有無發熱病人,重點排查“非典”疑似病例。借成立工作隊之機,李書記和齊宇把方案重新調整為:前期,全部力量用於預防“非典”不能有半點馬虎;中期,如果“非典”緩和下來,給工作隊增加一項任務,對貧困家庭狀況進行摸底,對在義務教育期內的適齡兒童進行登記,為學校招生做準備;後期,對前兩期工作做總結,挑選他們比較滿意的人員開始實施原來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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