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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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完畢後，書眉扛起重得驚人的書包，慢的離開籃球場。

嘿嘿，現在，該來做生意了！

…

。場上戰況烈，教具室裏也熱鬧滾滾。

以往這兒總堆滿了各類的教具，除了固定時間裏，有學生會來打掃，其餘時間裏，大多是空蕩蕩的。

不過，在一個多月前，教具室有了新的用途，女學生們私下傳説，每逢友誼賽當，這兒就會舉辦銷售大會，販售某種“珍品”眾人爭相搶購時的氣氛之熱烈，可不輸籃球賽事。

如今，銷售會的主辦人，正坐在一個櫃子上，氣定神閒的主持銷售事宜。那小小的身影，以及穿著的國小制服，在一羣高中少女中顯得格外突兀。

“來啊來啊，這是張徹一最新的家居照片組，要買要快啊！”書眉手裏握著一塊木板，往桌上重重一拍，在她面前則是擺滿了照片，每張照片上頭都是張徹一的俊帥英姿。

女學生們動的搶購，擠在櫃子前雙手亂抓，幾乎是人手一份，你擠我、我擠你的搶成一團，就怕手腳太慢，照片全被別人搶光了。

“有錄影帶嗎？”書眉點頭，變魔術似的，從書包裏拿出幾卷錄影帶。

“這是他跟錦昌高中的比賽實況，一卷五百，你要嗎？喔，好，謝謝惠顧！我替你包起來。”她出包裝紙，迅速包裝，姿態純極了。

坎坷的童年，讓她小小年紀就深知錢的重要，任何能賺錢的機會，只要被她逮著了，就絕對不會放過。

説真的，她很謝過世的爸媽，生給她一張楚楚可憐的小臉。靠著這張臉蛋，以及慧黠得近乎狡詐的格，就算是遇到推銷員上門，她也腦瓶著湛的演技，哄得推銷員聲淚俱下，乖乖掏錢出來。

所以，當柯秀娟開口，説要照顧她時，她簡直樂得快要昏倒了，彷佛看見無數的鈔票從天而降。

想想看啊，張徹一耶！鎮上有無數的少女，對他垂涎滴，據説他的照片，喊得比電影明星還要高價。

眼看有錢可賺，書眉馬上動起歪腦筋，想要乘機大撈一筆。只是，她雖有地利之便，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接近張徹一，但是終究年紀太小，難成氣候，玩不出什麼把戲。

為了擴大“事業版圖”她決定找人合夥。

鎮上攝影器材行的獨子王大偉，今年剛上高一，無疑是最佳人選。兩人一拍即合，馬上開始分工合作，一個攝影、一個拍照，販售後的所有利潤就二一添作五。

於是乎，每逢友誼賽當，張徹一在前頭揮汗打球，她就躲在後頭，舉辦販售會，大賣他的“周邊商品。”這類的“非法集會”接連舉辦過五、六次，每次都是反應熱烈，讓她大賺一筆，笑得合不攏嘴。

而今天的聚會，氣氛一如以往，人人爭先恐後，搶破了頭。比較特別的是，一個新加入的“客户”站在角落，秀眉半挑，在半瘋狂的少女中，顯得異常的冷靜。

書眉多看了她兩眼，發現這名清秀的少女，是客帶來的生面孔。整個人看來乾乾淨淨、整整齊齊，是典型的好學生，連齊肩的髮絲都平順得不見一丁點兒的亂。

“你同學怎麼只站在一旁看？”她問道，虧她之前還對這位“大户”頗為期待，希望她能砸下重金，大手筆的購買呢！

“她大概還在考慮吧！”對方隨口答道，發現照片早已被搶光。

“小眉，還有照片嗎？”

“當然有！”書眉一手收錢，一手又去掏書包。

“制服跟便服的一組五十，兩組一起買的話算八折。另外半的那張有護貝過，所以一張賣要三十元。如果你還有其他特殊需求，請另行議價。”她説得鉅細靡遺，服務態度一。

大概是物以稀為貴，看多了張徹一穿制服的模樣，女學生們反倒愛搶購他的家居照片。

至於半的那張，則是某天他運動回家時，書眉隔著窗子偷拍到的珍貴畫面。

那時，他滿身汗水淋漓的站在庭院中沖涼，結實的身軀得只剩一件內褲，古銅的膛在夕陽下，無數晶瑩的水花，噴濺在他仰起的俊臉上。

那狂野的模樣，令仰慕者們趨之若騖，讓王大偉洗照片洗得手軟，更讓她數鈔票數到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