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重生之初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再一次爭吵之後的奪門而出,林琳走在空曠靜謐的大街上,路上只有寥寥的幾個行人匆匆而過,這座清秀的小縣城過了晚上九點,整座城市就完全靜了下來。剛想着心事的林琳還沒覺得,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卻是越走越害怕。想要往回走,但又拉不下臉面。

這次又是因為於鵬的媽媽而發生爭吵,不知道有多少次了都是因為婆媳關係而吵鬧,情是越吵越薄,兩個人都得筋疲力盡。

當初不顧家人的反對遠嫁,現在吵架了連個去處也沒有。

厚着臉皮又走了回去,因為林琳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裏。

想着前一刻還放的狠話,林琳心裏滿是難堪。

孃家距離這裏有一千多公里的距離,每天在家帶兒子,沒有社,沒有朋友,沒有閨。連個説話的人都沒有。更何況暫時的棲身之處。

打開門的時候,於鵬在客廳看着電視,聽到門響,抬頭沉默的看了林琳一眼,又將目光轉到電視屏幕上。

一點都不意外,似乎知道林琳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

之前的爭吵耗費心神,林琳也沒啥興致説話,洗漱完,就回房抱着兒子沉默的閉上眼。

此刻林琳才深刻的理解了,婚姻中媽媽的艱難與痛苦之前對母親在婚姻中的歇斯底里的不理解,對母親對待父親的苛責的厭惡,對母親對待爺爺的冷漠而失望。這一切只有經歷過才知道,沒有誰是天生的惡人,只是那些純真與善良在現實與人心下才慢慢變了模樣。

突然好想家啊…。。

她很後悔當初嫁給了愛情,卻忽略現實的種種殘酷。

第二天,兩人早上一碰面,誰都沒先開口。於鵬收拾妥當自己,便出了門。

林琳嘆了口氣,又是這樣。

每次遇到事情,於鵬就很擅長於用冷暴力來迫使林琳妥協。

林琳只是覺得前所未有的心累。

在把兒子起來,穿衣收拾,換不濕,結果剛給他換上,轉頭身上又是一股子臭味傳來,又拉上了。林琳只得重新幫兒子收拾。然後是伴隨着兒子想要人抱的哭鬧,硬着頭皮將他的早餐好,結果挑嘴的小朋友直接不給面子,只得一樣一樣吃食輪換着來試着餵給他吃。

等兒子吃好早餐,林琳累的是滿頭大汗。自己卻是披頭散髮,餓的飢腸轆轆。

想着上個廁所,又伴隨着兒子新一輪的哭鬧開始,只得無奈的抱着兒子上廁所等一切都整理好的時候,已經上午十一點,林琳一刻都不停歇,用凳綁着兒子出門買菜。

按照家庭分工,這原本是於鵬的事情,只是每次一吵架,該他做的事情都不管了。

前一晚失眠到天亮,一大早又忙乎許久,林琳從神到身體都泛着一股濃濃的疲倦。

“叮…”電話聲響打起神,滿滿的活力“媽,今天怎麼打電話給我了呀。”

“我昨晚做了個不好的夢,夢到你出事了,所以打個電話給你…。。一切都還好吧,你自己一個人帶寶寶,身體吃得消嗎?要是累了,就帶寶寶回家住一段時間。”媽媽濃濃的關懷透過電話,將林琳的心捂得暖暖的,眼眶酸澀,強忍眼淚不往下掉。

“我很好啦,寶寶也很好,現在正帶着寶寶去買菜呢。”

“之前不是説都是小於開車去買的嗎?這麼遠,你又沒車,帶着寶寶走過去太累了。”

“沒事的,正好每天都要帶寶寶出來放風的,順便也買下菜。”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掛掉電話,忍了很久的眼淚這才滴答滴答的砸到地上。

懷裏的兒子好奇的看着媽媽濕潤的眼睛,抬起小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

收拾好心情,林琳重新出發,一抬頭,印入眼睛的是不遠處行人們驚惶的表情,與耳邊傳來震耳聾的尖叫聲,以及一輛面朝自己方向衝過來的小轎車,車頭寶馬的標識在眼中越變越大…。。

“砰”林琳只來得及緊緊的用身體護住懷中的兒子。

“醉酒司機駕駛寶馬小轎車,失控撞過防護欄,衝入一旁的花圃,致使行人多人受傷,一人死亡。奇蹟的是十個月的嬰兒在母親的保護下,毫髮未傷。”林琳頭痛裂的醒過來的時候,眼睛微眯,耳邊響起刻薄的女聲“醒了就起來幹活,別想着裝死耍賴偷懶。”林琳本能的循着聲音看向站在牀邊的高大身影,震驚至極。

眼前這人,穿着陳舊而寬大的藍布襯衣,眉高挑,顴骨突出,嘴薄。這是林琳從小就不喜歡的外婆的樣子。只有又不是記憶中的模樣,而是年輕了好多好多的外婆的模樣。

此刻年輕版的外婆正叉着,斜挑着眼角,語帶嫌棄的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死丫頭,瞪着眼睛看着我幹什麼。”外婆邊説着,邊上手對着林琳的背就是幾巴掌。

鄉下幹慣農活的婦人,手勁出乎人意料的大,直拍得林琳腔裏的內臟都要碎了一般,直想吐血。

林琳心裏直爆口,怒火蹭蹭的往上冒。

“媽,你幹什麼打五妹啊,她額頭的傷還沒好呢,讓她多躺會又怎麼了,等下大姐回來了,還不得説你啊。”這下林琳又見到,同樣穿着灰撲撲,年輕版的二姨在對着外婆急切的喊着,不過在外婆掃過一眼下,聲音也弱了下來。在外婆的目光下,佝僂着背直把自己往角落裏縮。

不過也幸虧二姨的出聲提醒,好歹外婆沒再上手往林琳身上招呼了。

“哼,躺了這麼久也該起來了。”説完便甩着手出了門。

等外婆出了門,房裏的兩人之間是長久的沉默。

林琳是吃不準現在是個什麼狀態,而二姨則是低着頭沉默的諾諾説道:“五妹,你,你別怪媽,她也不是故意的,你傷了頭,她也很愧疚的。”林琳還想引着對方多説幾句,結果二姨説完這句之後,就跟個悶子一樣,再也不開口。

“朝琅,趕緊出來去割點豬草回來。”外面傳來外婆尖利的大嗓門。

等房間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林琳這才撐着身子從牀上起來,仔細打量周邊的環境。

房間很是破敗,窗户上都破了幾個,幾縷微風透了過來,吹拂在林琳臉上,有些黏糊的身體被這麼一吹,頓時少了幾分的燥意。不過幸虧天氣適宜,不然冬天裏可真受罪。

不大的房間裏放下兩張大牀就已經很擁擠了。兩張牀上都放着不少女用品。另外在角落裏還有一張木頭做的小小的單人牀。紅磚牆面上貼着一張鄧麗君的海報,牀上枕頭底下還藏着幾卷情歌磁帶。

眼中的一切都透着一股濃濃的時代

窗台上鏡子裏的自己,是林琳閉着眼睛都能描繪出來的悉。

只是沒有了歲月留下的痕跡,沒有長久壓抑生活刻下的苦難,沒有不得釋放的鬱氣而顯得尖酸的相貌。鏡子裏的人純真又美好。

這是還貌美的母親的長相。

用手往臉上摸了摸,光滑而充滿了彈

走出房門,映入眼的格局是記憶中十歲之前的模樣。林琳記得十歲之後,這房子都進行了大改建,還是媽媽她們幾個做女兒的湊份子出的錢,給舅舅結婚用作新房。

林琳把心中的震驚都壓到了心底,一絲都不敢,雖然已經進入新時代,但封建信在農村裏還很是傳,畢竟外公…咳…嗯,爸爸就是木匠出身。

聽説木匠出身的,手裏都握着一本魯班要術,基本的風水驅都還懂一點。

這個還是林琳長大後,不知在誰那裏聽了一耳朵,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