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二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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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通行的能力，被稱為“矢量控制”所謂“矢量”就是那些具有方向的物理量，諸如力、度、位移…等等。矢量無處不在，大到星球小到灰塵，無不受到矢量的影響。

而能夠控制矢量的一方通行，自然也就厲害到令人難以想象:一百米內的矢量，他可以在一定限度上進行影響；十米之類的矢量，他可以自由自在地控制。

如果不是結標那麼誠懇的請求，我真的不想和他戰鬥！

白的瘦弱少年只是沉默不語、像平常那樣陰沉沉站在那裏，就讓我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比之當初在古代本見過的大妖窮奇還要勝過幾分。

自古代冒險歸來之後，這半年裏面我一直苦修，從未鬆懈，漸漸的已經將龍神之力和靈波動融會貫通，雖然因為血脈變化，沒了靈光波動拳最厲害的一招靈力爆，但實力的突飛猛進，卻已經不僅補上了差額，甚至還有不少盈餘，再結合縱自然元素的異能和納天地元氣、靈力無窮無盡的體質，就算再次對上窮奇，我自信也能勝過它一籌——當然，我説的不是縱橫崑崙山數千年的“四凶”之一，而是被聖獸麒麟打傷，遁逃本列島的喪家犬——如果它狀態良好的話，我還不至於狂妄到覺得自己能夠勝過那比人類文明史更加古老的兇獸。

如果我全力以赴的話，有沒有可能戰勝一方通行呢？

我沒有開口，擺出嚴陣以待的架勢，心中衡量着彼此的實力。

在模擬戰裏面，我和他不止一次過手，總的來説，如果不考慮這傢伙那卑鄙無恥的“危機暴走”能力，正常情況下的他，其實並不是無法戰勝的。

一方通行在自己身上恆定了“反任何惡意矢量”的屬，理論上任何攻擊對他都是無效的，但是仔細推敲起來，卻也不盡然。

能力的本質是“只屬於自己的現實”核心是計算力，唯有通過計算，將只屬於自己的那份現實投出來，影響真實的世界，才會具現為能力。

換句話説，無論外表看起來多麼千奇百怪，學園都市所有的能力，其實都不過是“計算”的一種表現罷了——一方通行的“矢量控制”也並不例外。

在幻想御手事件中，御坂美琴和垣帝督、麥野沈利的那一戰，本質上就是計算力的較量，麥野的“原子崩壞”能力，就質來説和御坂的“電磁炮”如出一轍，都屬於對電子的控制，彼此並沒有高低之分，可雙方對轟的時候，御坂的電磁炮卻總是能夠擊穿麥野的原子崩壞；垣的“未元物質”能夠化想象為現實，創造出無視物理法則的奇妙物質來，就屬而言甚至還在御坂之上，可面對她全力以赴的級電磁炮，卻也只能退避三舍…這就是“計算力”的差異。

因為御坂的計算能力比他們更強，她能夠凝聚在一定時間和空間內的計算量更大，所以就猶如鐵劍遇上了鋼劍，略微碰幾下到也罷了，下死力硬磕，結果肯定是較弱的一方折斷。

對付一方通行的“矢量控制”關鍵就在這裏。

龍神之力，動！

狂野的暴風憑空而起，在我的周圍化作呼嘯的小型龍捲。然後這本該如牛角般豎直的卷慢慢扭曲，最後居然結成一個暴風的圓球，將乘着風力飛起來的我包裹在中間。

要對抗“只屬於某人的現實”就必須用同樣的“只屬於某人的現實”唯有把自己心想具現出來，形成緻密的防護，才能抵抗一方通行無孔不入的矢量控制，多少擁有和他對抗的資格。

在整個學園都市的能力者裏面，真正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只有兩個人。

風聲中傳來噼裏啪啦的電聲，不用回頭，我就知道御坂也一樣展開了雷電的防護圈。

“這就是傳説中只有上位能力者才具備的‘專屬領域’嗎？”真名不詳的“常盤台女王”饒有興趣地打量着緊張備戰的我們，眼神中除了驚訝就是讚歎，偏偏看不到半點緊張害怕“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呢——一方從來不表演這個給我看。”

“只屬於自己的現實”這話説起來簡單，可是實際做起來卻不是那麼容易，1vo到1v5，乃至於所謂的“上位能力者”差別就在這裏:1vo的“無能力者”要麼是本不明白什麼叫“只屬於自己的現實”——譬如佐天淚子，要麼就是對這個的理解完全只是概念，純粹在用自己的腦力催動能力——譬如土御門元，以人之力和世界之力硬對抗，結果當然只有失敗。

1v1的“低能力者”已經模模糊糊地理解了“只屬於自己的現實”但是他們並沒有真正把握住這一點，所掌握的還是一個模糊不清的印象，因此他們只能將其以含糊不清的方式體現出來。

1v2的“異能力者”對此有了明確的概念，他們知道“只屬於自己的現實”是什麼樣子的，但是他們找不到明確的投影方式，能力的效率很低——或者説，他們依然屬於傳統意義上的“能力者”用腦力驅動能力，自然不可能有太高的強度——畢竟不是像削板軍霸那樣天生就有強大腦力的怪胎終究只是少數。

1v3的“強能力者”已經基本掌握了學園都市能力的體系，他們能夠分析理解自己的現實和外在的現實之間存在哪些差異，並且用能力去填補這些差異，形成完整而實用的能力。基本上，如果不是天賦特別的人，普通人在能力方面的成績也就到此為止。

1v4的“大能力者”能夠進行極為複雜的計算，準確地把握“心象”和“世界”的每一分差異，以確到極點的方式運用每個人與生俱來的“力”而且他們天生“力”就比常人更多，所以能夠構築出一個清晰明確的“只屬於自己的世界”甚至可以用這個“心象”來干涉現實，這已經出了學園都市教材的詮釋，完全靠的是個人自己的揮，正因為如此，1v4比起1v3來，才會生質的飛躍。

1v5的“能力者”不僅能夠計算出“心象”和“現實”的差異，還可以對“心象”本身進行計算和調整，把天賦的強大力量儘可能地運用起來，改變“力”的結構。就本質上而言，這已經越了“人之力”的範疇，與其説是人類，不如説是力量不夠強大的神魔。

至於一方通行和御坂美琴這兩個特別的能力者——我是偽能力者，不在此列——他們不僅能夠整合修正自己的“心象”甚至能夠把這份心象完全投到現實中，不是和現實融合，而是將一定區域的現實排斥！換句話説，他們可以創造出只屬於自己的“世界”當然嘍，一方通行正常情況下就擁有十公尺的“世界”甚至能夠把自己的“世界”打到上百米距離，而御坂美琴必須全力以赴，才能在身體周圍開啓不足兩公尺的“世界”差距是明擺着的。雖然她能夠通過構築電磁陣地，將自己的“世界”擴大，但那是“技術”而非“能力”用來對付沒有能夠構築“只屬於自己的世界”的垣、麥野之尚可，在一方通行面前耍那一招就是自討苦吃——一下就會被打散。

學園都市的傳説中，還存在着被稱為“絕對能力者”的1v6，據説那是能夠以心象侵蝕整個世界，對整個世界進行扭曲的存在——嗯，我只能用“存在”形容他們，因為這本就是神明的能力——而且還不是所有的神明都能做到…

要和一方通行戰鬥，要避免被他牽着鼻子走，就必須展開“只屬於自己的世界”這被稱為“專屬領域”的能力，在學園都市登記註冊的能力者裏面，只有三個人擁有:一方通行、御坂美琴和我。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在模擬戰中，只有我們兩個能和白魔男一方通行作正面的鋒，別人就算靠着突施奇招佔到一點便宜，也會在接下來的瞬間被擊潰——所以我們三個得到了一個非官方的稱號:“上位能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