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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鋸齒長刀倒映着灰濛濛的陽光,在寒冷的空中劃出一條條銀白的軌跡,不斷地掠過充當靶子的短樹枝,有時將它們切成幾段,有時則只劃出一條淺淺的刀痕——每當這個時候,嘉拉迪雅就會滿意地點點頭,停止練習,好好把握剛才的覺。

而負責扔樹枝的我,也在練習把靈力凝聚在指尖一點的技巧,對象自然也是那些兩三釐米長的樹枝,反正我背上這一大包至少有上千,足夠用很久了。

啪的一聲,一截樹枝被強大的靈力撐爆,化為一團木屑。

與此同時,長刀再次掠過飛在空中的樹枝,巧妙地擦着它收回,甚至沒影響到樹枝本身飛行的線路。

“呼!”嘉拉迪雅收起長刀,有些疲憊地嘆了口氣,彎撿起已經化為兩截的樹枝,仔細端詳着斷口。

“練成了?”看到她若有所悟的樣子,我停下手頭的鍛鍊,湊過去研究那被分屍的倒黴樹枝。

斷口分為兩截,前半截比較糙,是鋸齒切割的結果;後半截光滑如鏡,是被高風壓切斷的。

可是,她為什麼要練這樣的劍術呢?我覺得那種大開大合的雙手劍法很實用啊。

“因為我要對付的敵人,用大劍是不可能戰勝的。”嘉拉迪雅拿出一條絲帶扎住眼睛,又把頭盤起來,戴上不知道用什麼材料製成的褐假,於是立刻搖身一變,從優雅高傲的女戰士變作和善的盲女“你也稍稍化妝一下吧,前面有個村子,我們去休息一會兒,順便買點調料之類必須品。”

“就算你能偽裝盲女,我可沒辦法打扮成*人畜無害的樣子啊…”

“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行。”她捂嘴一笑“我昨天準備的獸皮袍現在正好派上用場。”四件武器組合而成的大劍,現在由裹着獸皮當袍子的我扛在肩上,嘉拉迪雅則駐着一充當枴杖的樹枝,裝作柔弱盲女的樣子——不得不説,她很有演戲的天賦,雖然高挑的身材沒辦法降低,但是那種楚楚可憐的氣質,實在讓人沒辦法把這個彷彿一陣風都能吹倒的殘疾少女和殺人不眨眼的銀眼魔女聯繫起來。

相比之下,扮演成野蠻人哥哥的我,只能算是本演出。嘉拉迪雅也説了,我只要像平時那樣對待村民,就足以完成自己的角扮演。

這個村子大的,房屋看起來也結實,是我這些天見過的最為繁榮的村落。只是村民們的表情很古怪,一個個沉默不語,人和人之間都刻意保持着距離,彷彿都在彼此提防,不少人眼眶都現出烏青,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

這是怎麼回事啊?

雖然滿肚子疑惑,我卻不方便開口,嘉拉迪雅一再強調,這片土地上並沒有所謂“異族、外語”之類的東西,不懂他們語言的我,除了偽裝成啞巴之外沒別的辦法。

啞巴當然是不能開口説話的…

按照預定的計劃,我們這對相貌反差極大的“兄妹”來到了位於村子邊緣的村長家——我之前的理解沒錯,一般來説,村長也是兼營旅館的,由柔弱可人的“妹妹”負責和兼職旅館老闆的村長涉。也不知道嘉拉迪雅究竟和他説了什麼,只見那個光頭佬先是沮喪,然後苦笑,再然後大吃一驚,不停地搖頭。

外語什麼的,最討厭了!

在我默默鬱悶的時候,嘉拉迪雅終於説服了村長,他似乎下定決心,拿出一個扎得很仔細的小布包,依依不捨地解開,出一些細小的金條。

靠!真是“包子有不在摺上”看不出你這個小村官居然有這麼多錢!

嘉拉迪雅卻又很客氣地把已經推到面前的金條推了回去,然後説了些什麼,就示意我跟她一起離開。

喂?你究竟要幹什麼啊?我們的計劃裏面可沒這一部分!

我稀裏糊塗地跟在嘉拉迪雅身後,偽裝成盲女的她走路並不快,用了好一會兒才走到村子邊上的一座房子前面。

敲門,問答,開門。

一看到那個貌似很忠厚的老頭,我就知道原因了——他看起來是人類,身上卻出妖氣,雖然和嘉拉迪雅比起來,稀薄得幾乎覺不到,但是近距離面對面,卻還是不可能逃過我的眼睛的,更不要説那顯然是不久前剛剛殺過人的血腥味!

不用再説什麼,我直接掄起大劍當頭砸下。

偽裝成老頭的妖魔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我砸成了一灘紫紅的血

在周圍村民驚詫而又帶着安的眼神圍觀中,我們回到了村長家。

“話説,你是什麼時候現那傢伙的啊?”第二天早上,在村民們的歡送中,我們帶着酬勞離開了村子,等距離遠到村民們不可能聽見我們説話之後,我終於可以打開憋了一天的話匣子“我可是一直到見面才看出他是妖魔。”

“妖氣知是我的特長啊,我的知範圍最大可以達到兩公里呢。”嘉拉迪雅神依然平靜,只是微微翹起的嘴角出幾分自豪“當初在組織裏面,我可是專門負責用妖氣知收集情報的‘眼’,而且在歷代‘眼’裏面,我的知能力也是絕對的最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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