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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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怡師太在一旁捻着佛珠。等到寧欣叩拜完畢後,説道:“水月庵後山景怡然,世子夫人若是有空不防去觀賞一番,您許會另有所得,世子夫人切記順心而行,佛祖不會虧待信徒。”

“多謝靜怡師太指點,然不巧得很,燕國公府有事待我處理,改我再來聆聽師太佛音,欣賞佛家出塵清淡的景。”寧欣站起來。從袖口掏出銀票放在佛前。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請師太為我父母添置長明燈。”

“阿彌陀佛,世子夫人一片孝心。貧尼自當遵從。”

“多謝靜怡師太。”寧欣神如常的走出庵堂。抱琴上來。看了看寧欣道:”主子的面比方才紅潤許多,靜怡師太開解您了?

““靜怡師太佛法高深,我受益匪淺。”寧欣再三向送她的女尼道謝。上了馬車後,寧欣扶了扶額頭,手深向了紅木茶几的最底層,不知按了什麼地方,茶几再一次彈出秘格,寧欣從秘格拿出一個藥瓶,取出兩顆藥丸用温熱送進口中。

抱琴嚇了一跳,驚訝的説道:“主子?您身上不舒服?”寧欣嚥下了藥丸,苦澀的一笑,“差一點,就差一點點!我雖是步步小心,但還是大意了,養寇不成,差一點着了匪寇的道!

“”您説得的話,奴婢不懂…靜怡師太是不是受了國公夫人的指使?”

“你太高看燕國公夫人了,靜怡師太哪是她可以指使的。”寧欣面帶一絲絲愁容,輕聲説道:“我只是沒想到,他會膽大妄為至此!真當大唐帝國隨他進出?該死!當時…”當時真應該將他一起滅了!

雲澤…始終是大唐的心腹大患,有了他的引導和教訓,雲澤只怕是更難對付了!

“給世子送口信,我在風化雨樓。”

“是。”重新修建完成的風化雨樓來了燕國公世子夫人。

樓裏的管事見到寧欣,面僵硬,恭恭敬敬的説道;“世子夫人安。”風化雨樓重建後,建築風格更華美緻,去了以前的奢靡氣息,風化雨樓里布置得極為清雅。

在樓裏不見陪酒的歌姬,雖然樓裏依然有女子彈唱,但風化雨樓不再做皮的營生,彈唱的歌姬會在樓裏中間的舞台上撫琴清唱,若是客人喜習靜,演奏的女子只撫琴,吹簫。

“頂樓有雅座麼?”

“…”管事道:“回世子夫人,小人不敢再做燕國公府的生意。”

“你不是整改經營策略了麼?”

“是。”

“給我天字真號房。”寧欣邁步上樓,管事愣了好一會,真號房?燕國公世子夫人不是開玩笑的吧?她怎麼會知道有天字真號房?莫非世子夫人同主子認識?

管事只聽説主子的王妃同世子夫人好!

管事不敢大意,親自跟在寧欣身邊,低聲問道:“您是説…”

“天字真號房,有人麼?”寧欣斜睨了他一眼,管事打了個機靈,道;“您請,您請。”他在前面引路,來開頂樓的雅間後,仔細的端詳了寧欣,“您…”

“快點,我有急事找他!”

“…”管事不敢再耽擱,按了雅間的卷軸,懸掛的畫軸捲起,管事拿出鑰匙,打開了暗門,寧欣直接推門走進去,隨口説道:“我還沒吃午膳,曉得你們吊的八寶人蔘湯夠味道,給我上最好的菜,一會若是燕國公世子來尋我,你直接領他上來。”

“…”管事抹去額頭的冷汗,唯唯諾諾的稱是,燕國公世子夫人是真不客氣吶。

燕國公世子可是皇上的心腹愛將,同主子…管事覺自己腦袋不夠用了,怎麼都想不明白主子同名揚京城的煞神夫有什麼關係。

別看寧欣才嫁給李冥鋭半年,他們夫在京城闖出了諾大凶名,京城百姓私底下管他們叫煞神夫,又因為李冥鋭皮膚黑,寧欣肌膚白,所以他們還有個別稱——黑白雙煞!

既然天字真號房有了客人,管事自然會通知自己的主子。

管事不敢怠慢沒吃午膳的寧欣。他親自端上了一碟碟心烹製的美味佳餚,站在寧欣一旁,“您慢用。”寧欣先端起了湯碗,聞了聞八寶人蔘湯,笑道:“熬得很夠火候,想討一碗湯喝不容易的。”

“您千萬別這麼説,要不小人一會將秘方給您抄一份?”

“我沒耐熬上三十六個時辰。”

“…”管事尷尬的笑道:“您可以常來品嚐,小人隨時歡您。”

“可你主子不見得歡我呀,是不是…齊王殿下。”齊王解開了披風上的寶石衣釦,隨手扔給跟在他身後的飛宇。他並沒回答寧欣的話。不見外的坐在寧欣身邊,拿起另一外一雙備用的筷子,專挑寧欣動過的美食吃…

管事嚇得張大的嘴巴,那是主子?旁人動過的菜。主子是一口不動的。

飛宇默默嘆息一聲。拽走了管事。順手關上了密室的門,低聲代管事:“往後她再來,你切記把她當姑一般的供着。”

“是。”

寧欣似沒見到狼虎嚥的齊王。端着湯碗一勺一勺的品湯,等到湯見底了,突然説了一句,“雲澤的人在京城!”

“咳咳。”齊王好不容易嚥下了卡在嗓子裏的塊,震驚的看着寧欣,漆黑的眸子極快的閃過一抹的失望,修長的手指捏緊筷子,你到底在期待什麼?李冥鋭對她很好…

“有多久了?”齊王口中卻這麼問道,“在何處?”

“水月庵。”

“靜怡師太?”

“嗯。”寧欣放下了湯碗,長嘆了一聲,“她應該恨我的,是我毀了她對汗王超一切的情愛,在她眼裏沒有大唐和韃子的對立,只有他的愛…也是我她落髮為尼,沒想到雲澤找到了她,我以為…他的背叛,可以讓她清醒…”

“你看在同門之誼上手下留情了?”

“沒有啊。”寧欣搖了搖頭,“你也曉得我是怎樣陰狠的人,斬草不除怎麼成?況且她研讀毒經比我心,她那樣的禍害我怎麼可能手下留情?所以我很遺憾,讓她逃掉了,當時的狀況也不准許我劫殺於她,不過我以為她被汗王棄愛,又中了箭,活不了多久…沒想到她現在披着靜怡師太的皮在水月庵修行!”

“雲澤背後有他,又怎麼會找不到靜怡師太?”

“説得也是。”寧欣眨了眨眼睛,饒有興致的看着齊王的俊臉,“該為這事心的不是我,齊王殿下只怕得重新定策了,綜合來看,雲澤並不是您養寇自重的好對象。”

“本王出不了京城,無法統兵。”齊王角勾起,“李冥鋭才是皇上選定的大將,他若是同雲澤手,不知有幾分勝算?韓燕故地…也該由燕國公一脈出力。”見寧欣眼裏閃過一絲陰鬱,齊王笑容更濃一些,總算是在她面前扳回一城,不過齊王並不見得有多開心,她如果不是為了李冥鋭,本不會找他!

寧欣最是見不得齊王的笑容,“你就不怕韃子扣邊?”

“你先打算用南越和越王鍛鍊李冥鋭,其實你真正放不下的始終是韓地。”齊王倒了一杯香茗,手上傳來的熱氣卻驅散不了心底的涼意,“本王不否認有養寇自重的心思,但真正養寇的人是你——寧欣,你為了李冥鋭,可真是煞費苦心。”

“他是我夫君,我這麼做有錯麼?”

“你將天下百姓當作何物?”

“呵呵,呵呵呵。”寧欣笑了起來,“這話從您口中説出來真是讓我意外吶,你不是説過,萬物皆為鄒狗?你何曾在意過百姓的生死?你我是一樣的人,別説得你高尚仁慈的不得了!”齊王抿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説道:“你謀得是他一世功名,而我謀得是皇位。還記得那句話麼,沒有永恆的敵人…”‘碰’寧欣的拳頭砸在了桌上,桌上的碗筷震動,盯着齊王道:“你敢同韃子議和?”齊王反問道:“我若做了,你當如何?”

“…”寧欣緊閉抿着嘴,眸子閃爍着寒芒,齊王同她目光相碰,“你可還敢入宮媚主?皇上對你念念不忘…”寧欣展顏一笑,眸子中寒意徹底的散去,水眸中重現妖嬈,齊王后背繃得緊緊的,寧欣手臂託着下顎,朱輕輕的開啓,“王爺可否為了我放棄江山?”

齊王似躲避一般的垂下了眼瞼,寧欣對他的影響從未消失…只聽寧欣柔柔的聲音,“您真捨得我再入宮惑君?捨得您的基業再被我毀一次?對比皇上…我以為惑你更快呢。”齊王突然握住了寧欣的手臂,狠狠的捏住她的手腕,在寧欣指尖藏着一銀針,齊王自嘲的輕笑:“你不會惑我,只會和我同歸於盡。”

“不,我從未想和你同歸於盡。”寧欣掙開齊王的手,轉身打開門,見到同飛宇站在一起的李冥鋭,淡淡笑道:“我有惦記的人,惑君我不會做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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