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章回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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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毒!”童婉茹驚訝地叫起來,凌威你剛才品嚐完‮物藥‬就吃解毒藥,她覺藥有蹊蹺,但絕對沒有想到會有毒,而且是劇毒,眼睛盯着凌威的臉頰,語氣關切:“你沒事吧?”

“死不了。,”凌威撇了撇嘴,臉上的表情絲毫不輕鬆:“用這種劇毒來治病,並不是一種創舉,而是有點狠辣。中藥裏不泛毒很高的藥,但用起來份量極其少,為了慎重,許多古藥方都不得不淘汰。這樣的劇毒稍有不慎會直接導致人送命,用於治療癌症有點投機取巧,癌症本身就意味着死亡,死了不會懷疑‮物藥‬問題,假如救活一兩個立即大加宣揚,成為了奇蹟。”

“確實是這樣,共和堂現在就是憑着救治幾位特殊病人,然後大加宣傳妙方秘方,一下子聲名大振。”陳雨軒顯然對競爭對手瞭解很透徹:“沒想到只是一種手段。”

“不全是手段,能夠把劇毒‮物藥‬用於治病,這個人對毒藥的研究達到了很大高度,簡直是爐火純青。”凌威搖了搖頭,眉頭擰了擰:“毒藥在中醫也是一門極高的學問,一定要查清楚底細,不然共和堂再強大一些就和保和堂抗衡了。他們的抗衡我估計絕對不會是公平競爭,而是會用極其惡毒的手段。我們要事先做好準備,防範於未然。”

“孫笑天已經在調查,有了點眉目。”陳雨軒柳眉微動:“無論是不是對手,就衝着他們用劇毒的‮物藥‬來試驗的惡行,也不能讓他們猖狂。”

“對,多收集一些他們的藥方,就是像今天的‮物藥‬殘渣也很有用,我來品嚐,找出藥方的成分,然後收集藥方治病的治癒率”凌威快速説道:“把事實公佈於眾,他們的利益就會受損,甚至會一下子土崩瓦解。”共和堂原本是楚家的,頂樑柱楚雲出了事,楚家的大本營又被一把火燒了,按照道理共和堂用不了多久就會迅速衰退。沒想到會出乎意料的平穩,而且有點起。第一個關注的就是競爭對手保和堂。陳雨軒不動神地進行着各方面調查,結果也不太明瞭其中的關鍵,只是覺得一些治療方法很奇怪卻無法明白奇怪在哪裏,只好用最傳統最原始的方法。研究‮物藥‬殘渣,保和堂勢力遍佈全國,要想在共和堂到一點殘渣還是不難的。

凌威的點撥,讓陳雨軒恍然大悟,找到了事情的關鍵和解決方法,她的目標明確,立即出微笑,自信滿滿,大步走出房間立即去安排保和堂的人分頭行動。

“陳雨軒越來越幹練了,鬥志昂揚,不愧是保和堂的大老闆。”童婉茹着陳雨軒走出房間的背影,童婉茹有點慨:“她一定會成功。”

“那倒未必,對方對於毒藥的知識絕對不僅僅侷限於現代,許多是古代,背景很深。”凌威擔憂地説道:“最奇怪的是不知道來路。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蛛絲馬跡,我只是不敢想,似乎和天醫的傳説有關。”

“你的意思是瘟神?”童婉茹驚訝地張了張嘴,旋即搖搖頭:“不可能,瘟神一脈早就斷絕了。”

“鬼谷在歷史長河一直不存在,也可以説早就毀滅,但是小雪等人已經出現在面前,還有什麼不能發生。。”凌威一邊説一邊站起身:“這件事先放一下,我們先把手頭事做完。”手頭的事就是從埃及帶回來的玉石,凌威和童婉茹走下樓,走進後面小巧的院子,已經是天,院子裏泛着綠意,幾株花樹壯了許多,院子的一角依舊保留着凌威住過的房間,樣子沒有任何外觀的改變,有種暖暖的覺,凌威情不自地停下腳步。

“陳雨軒用心良苦。”童婉茹忽然嘆息一聲,帶着一點傷

“什麼意思?”凌威側臉着童婉茹柔潤的臉頰。

“沒什麼,你應該懂的。”童婉茹笑了笑,笑得嫵媚,笑容還有點怪異。凌威忽然明白她的意思,立即岔開話題,大步走出後院門。

保和堂就是凌威的家,他對這裏的情形再悉不過了。後院門外是寬闊的紫玉河,水面平緩,泛着粼粼波光。沿着石階向下,是一個小碼頭,凌威初到保和堂就是從這裏走過的。這裏原來是挑水熬藥的路徑,後來用水泵,石階漸漸不用,旁邊的縫隙里布滿青苔。石階最下端,河面上停泊着一艘畫舫,雕樑畫棟,古古香。

兩個人輕步躍上畫舫,解開攬繩。紫玉河為了控制污染,止機械船,遊玩的畫舫雖然也有機械動力,但是在紫玉河裏只能依靠體力划槳。

童婉茹和凌威各抓住一隻船槳,緩緩划動。童婉茹身體比起前一階段有點起,臉也比較紅潤。河面上的微風拂動她黑亮的秀髮,飄然若仙。

“你什麼?”童婉茹覺到凌威的目光,微微側目,嬌嗔地説道。

“你真的很美。”凌威説得很坦陳,聽得出語氣中的遺憾,一個美若天仙的姑娘,卻面臨着死亡,真是造化人,無法享受人世間最簡單的逍遙快樂。

“我自己到沒有覺得什麼。”童婉茹一語雙光,目光轉向河面。

河面漸漸寬闊,眼前一亮,水面猛然四處延伸,畫舫進入了茫茫太湖,心情也跟着豁然開朗。凌威手指着遠處朦朧的太湖小島:“好美的地方,將來買下一個小島,悠閒地生活。”

“一個人嗎?還是有其他人。”童婉茹輕柔的聲音隨着微風飄揚。

凌威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他忽然發現自己都不知道將來會和誰在一起。祝玉妍和葉小曼就是個兩難的選擇,現在可可的複合又有了希望,自己也就多了一個難題。

童婉茹眼神複雜地了一眼凌威,走到船尾,啓動馬達。畫舫配備的馬達都極小,因為畫舫是為了遊玩,不趕時間,噪音降到最低,船體平穩緩和地在湖面上滑過。

臨近永島,遠遠到祝玉妍秀髮飄飄地站在小碼頭的石階上。畫舫剛靠近,還沒有停穩她就大聲叫起來:“凌威,你回來啦,事情怎麼樣?”凌威的埃及之行一句半句説不清,祝玉妍一臉關切,她真正關心的是凌威安,速在凌威身上掃視,見凌威捷地跳下船。臉上出開心的笑容,側臉瞄了一眼童婉茹:“我們一起走吧,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我是不是有點多餘。”童婉茹臉上帶着微笑,掃視着凌威和祝玉妍。

“童姑娘見外了,你是凌威的好朋友,我們就是一家人。”祝玉妍大方快地笑着,領先向小島上走去。凌威和童婉茹緊跟着,很快消失在綠樹遮掩的一棟別墅裏。

三個人剛剛消失,凌威乘坐而來的畫舫忽然微微晃動了一下,船舷邊緣彈出一個腦袋,頭髮比較長,呈現暗黃,濕漉漉耷拉在臉頰上,不清面容。明亮的眼睛四處望了望。一長身躍出水面,快速沿着石階向上,閃電般進入小道邊綠的花樹叢,他身上衣服的顏立即也變成綠,和四周的環境融為一體。

島上監控室內,一位姑娘盯着監視屏幕,柳眉微蹙:“朱珠姐,好像有人。”

“不會吧?大白天誰敢偷偷上島,湖面上也沒有其他船隻。”朱珠湊過來,眼睛盯着屏幕:“倒回去。”屏幕上的畫面倒回去然後快速回放。鏡頭上有人影子一散而過,有點糊,沿着花樹叢尋找,卻見不到任何其他可疑痕跡。朱珠柳眉皺了皺:“加強警戒,派人搜查一下週圍,島上最近怪事很多,不用擔心,就算一兩個人進來也只是找死。”永島最前面一棟別墅的客廳,一位中年婦人靜靜坐在沙發上,臉上帶着矜持的微笑。凌威驚訝地愣了一下:“厲阿姨。您怎麼在這裏?”

“今天休息,我出來散散心。”厲柳聲音平緩。作為一位副市長,當然不會像她説得那樣悠閒,永島上空一直有淡淡金光籠罩,引起各種猜測。祝玉妍是她的女兒,駐留在島上令她忐忑不安。當年祝子期住在島上,兩個人卻無法團聚相守,不經意間變成天人永隔。現在她不願意再次錯過和女兒相聚的機會,不時時間出來會一會,名義上是壓力大,散散步。島上沒有狗仔隊,她倒不擔心自己和祝玉妍的關係曝光。

“您的身體最近怎麼樣。”凌威在厲柳身邊坐下,抓起她的手腕,把了把脈,微微點頭:“還不錯,不過還是要注意休息。”

“哪有時間休息啊。”厲柳臉上出憂國憂民的神,緩緩站起身走到窗前,眺望着浩淼的太湖。祝玉妍輕步靠近母親,安地把手掌放在厲柳的肩頭。

不遠處的花叢綠葉中,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母女兩,似乎要把這一幕牢牢印在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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