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輝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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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於夏雖然在一堂得到重視,地位有所提高,但公開辯駁一位老院長,而且在建寧德高望重,心裏也有點打鼓,聽到史長温和的聲音,到嘴邊的話竟然有點出不了口,眼角偷偷瞥了曹龍一眼,曹龍微微點了點頭,他才鼓起勇氣,不過聲音低了很多:“史院長説保和堂手藝沒有退步我略有疑問,眾所周知,一心不能二用,既然把心放在賺錢上,難免影響手藝,就拿最近怪病治療來説,如此的大事,開始大家組織會診,保和堂好像只有陳二小姐一個人出場,而且只是看了一眼就離開了。”

“有這麼回事?”朱原側臉看着史長,秦於夏的話有點攻擊的嫌疑,但作為反駁史長的觀點,無可厚非,這幾句話也很厲害,一下子讓人家覺保和堂不關心大事,這種危害公眾健康的事心不在焉,怎麼能夠成為優秀中藥鋪呢。朱原的臉立即變得很難看,保和堂在他心目中譁眾取寵,八方斂財,現在又加上不關心民生,實在糟透了。

“那次保和堂確實只去了陳雨軒一個人。”對於朱原的疑問,史長只能照實回答,緊接着説道:“但是他們一定是有原因的。”朱原眉頭微皺,把臉轉向陳雨軒和凌威:“你們説説,怎麼回事?”凌威微微笑了笑:“不錯,那時候我離開保和堂,有一點私事。”

“私事?”朱原對於這個藉口顯然不信,他身邊的李青原追問了一句:“私事,有人證明嗎?”凌威説是私事,就是不便公開,他這一問就變成凌威是在説謊,似乎當時保和堂本就沒把怪病的事放在心上,見凌威略顯為難,旁邊的李清影口而出:“我證明,當時凌醫生在一處建築工地上做工,秦於夏也知道。”一個堂堂的大醫生去做建築工,有點荒謬,但李清影言之鑿鑿,大家把目光一齊轉向秦於夏,秦於夏愣了一下,打了個哈哈:“無論秦醫生當時在哪,這怪病是我們一堂醫治的是事實吧,剛才朱老也説了,值得嘉獎。”顧左右而言他,秦於夏含糊其辭,大家立即明白李清影説的是事實,凌威當時確實不在保和堂。陳雨軒狐疑地看了看凌威,這傢伙什麼時候和旁邊這位漂亮的少女認識了?

“這件事就不用討論了。”朱原轉過話題:“秦於夏説的不錯,怪病是一堂治療的,對於一堂傑出的貢獻大家不會有不同意見吧。”朱原的話幾乎是個定居,只要不反對一堂的貢獻就等於承認是優秀中藥鋪,這個概念偷換得很巧妙。衞生局的兩位領導和許多人一起微微點頭表示同意。曹龍出一絲淡淡的微笑,目光掃視一眼凌威,奇怪的是凌威的臉看不出一絲變化。

“既然這樣,我們就決定、、、、、、”朱原抬起手,準備宣佈結果。馬長利忽然開口:“稍等一下,我有一件事要糾正。”

“請講。”朱原很客氣地笑了笑。

“一堂治療疾病是事實,我們都很。”馬長利笑了笑:“但是,他們並沒有治好,也就是説沒有特效藥。”

“馬老。”曹龍立即反駁:“我們已經盡力,就像高血壓等疾病一樣,這種病只能暫時控制,沒有特效藥。”

“所以我們説謝你的治療。”馬長利不緊不慢地説道:“但是論醫術還是保和堂,因為我們的病被他們治好了。”

“不可能。”曹龍一下子動得站了起來:“要説治好怪病也只能是我們一堂長期用藥的結果。”

“你們的藥方是哪裏來的?”馬馬長利反問了一句,也問到了問題的實質,如果曹龍説是本人提供的,就有和別人串通的嫌疑。

“當然是我們自己研究的,結合了一點別人的組方。但是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全部藥方。”曹龍説得很謹慎,他也確實掌握了全部組方。那是因為坂田一郎一夥人被凌威等人一舉殲滅,一時來不及重新組織生產,井上正雄不得不把藥方全部給一堂。

“既然一堂可以研究出來,保和堂也可以。”馬長利淡淡微笑着,他對一堂和本人的配合本來就心存疑慮,現在更加可以證實他們不是治不好,而是隱藏了什麼秘密。

不過馬長利也是錯怪了曹龍和井上正雄,不是他們不想治好怪病,而是沒有找到最後一味藥,無能為力。

情況變得更加微妙,曹龍後背忽然微微冒出一點冷汗,他做夢也不會想到,凌威會在馬長利等人身上埋下伏筆,出其不意,但未免有點陰險,這不像是凌威的作風。他卻不知道,這也是自己一方埋下的,要不是井上正雄暗中算計陰雨,陰雨也不會讓凌威這麼做來出口怨氣。

朱原一時也到為難起來,一堂最硬的一張牌就是治療怪病,現在遭到質疑就無法進行評選。他看了看史長院長:“史院長,您看怎麼辦?”史長也不知道保和堂取得如此成就,但馬長利也算是有身份之人,不像是説謊,略着思索,説道:“這樣吧,既然怪病能夠治好,也不在乎藥方的保密,要是方便的話,雙方各寫一份,我和朱原過目,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可以。”凌威温和地笑了笑,臉很自然。曹龍的臉可就不大好看了,但也不得不點了點頭。有人拿過紙和筆,雙方快速寫好,遞到朱原和史長面前,兩人看了看,換了一下眼,一臉詫異,其他人一起看着兩個人,等待結果。

過了一會,朱原把凌威寫的藥方到曹龍的手上,靜靜地看着他。曹龍低頭看了一會,額頭上忽然滾下點點汗珠。抬起頭,語氣有點動:“朱老,這純粹是抄襲我們的藥方,我要求有個説法。”曹龍説得有理,他們治病在先,相同的藥方自然是偷了他們的,關鍵是凌威的藥方還多了一味藥,值得商榷。史長盯着曹龍的臉:“那麼,凌威藥方中的離心木怎麼解釋?”

“離心木,純屬子虛烏有。”曹龍毫不猶豫地説道:“在座的許多都是中醫名家,誰能説出離心木是什麼藥材。”大家面面相覷,這離心木還確實不知道,當然凌威一定知道,關鍵這種情況下他説了也不算。

曹龍見大家都沒有動靜,臉微微平靜,緩緩坐回到椅子上,等待朱原的決定。朱原的神很奇怪,微微笑了笑:“我有個外孫女叫藍萍,在市刑警隊做法醫,昨天我去看她,很巧,她就和我提到過離心木,要是大家有興趣,看一看明朝一個提刑官的手札,會有所收穫,在這裏我就不提了。”

“這件事我們也不討論了。”朱原看着還在思索的眾人,呵呵笑了笑:“為了慎重起見,我們還是見識一下各位的水平,來得實在一些。”他提出再觀察就是對曹龍的否定,顯然這一次保和堂贏了。但不知朱原要怎樣見識保和堂和一堂的水平,中醫治病效果相對比較慢,又不好用人實驗,至於考理論知識,對於中醫名家毫無實際意義。

朱原並沒有讓大家疑惑多久,很快就公佈了答案:“我們就從中醫最簡單的診病入手,望聞問切,古代沒有儀器都是依靠醫生自己的水平,今天我讓你們據病人的特徵作出判斷什麼疾病,保和堂和一堂各出一人。”朱原的提議當然沒有人反對,相對而言,他還是有點偏袒曹龍的,如果雙方出兩個人比試,一堂上場的肯定是曹龍和秦於夏,而保和堂是陳雨軒和凌威,曹龍和對方還有一比。秦於夏可就差遠了。

一行人急匆匆走向病房,史長吩咐住院部醫師把病人病歷帶上,先從普通病房開始。進入房間,朱原指了指牀位:“保和堂負責一三五號,一堂二四六號。”凌威和曹龍同時在病牀邊坐下。雖然有點嘈雜,但兩人臉都很平靜,拿過病人的手腕,開始細心把脈。朱原的這個方法確實很妙,這裏所有病人都有全身檢查的記錄,每天都在觀察,病情住院部醫師瞭如指掌,凌威和曹龍診斷的結果和病歷一對照,自然一目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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