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遊戲人生六十五蠱毒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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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是隔着衣服下針,左手手指輕輕在躺着的人腹部按兩下,右手迅速進針,分毫不差,嘴裏同時講解:“這是腹部的天樞,調節氣血,膽經的章門,肝經的期門,肝主筋脈,可以控制疼痛亂竄。”這幾個位下完針,少女直起看了看窗外的天,稍加思索,再次下針,這次竟然不是在腹部,而是在手臂,她很謹慎,解釋也相對慢了下來:“現在針灸的是手陽明大腸經的合谷,三間,手三里,曲池,現在是下午五到七點,辰時,陽明經旺盛,這幾個位下針是麻醉的最佳時機。”少女的華話音一落,凌威和陳雨軒立即詫異地相視一眼,少女用的是子午注,雖然子午注大家都知道,但是利用時間計算每一條經脈,每一個位的作用就是高水平,用來麻醉更是難上加難,有點靠近大周天針法。

針灸完兩個人,少女鼻尖上微微冒汗,可能是眾目睽睽的原因,她微微笑了笑:“可以啦。”等待,三分鐘過後,躺着的中醫師抬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掐了一把,語氣帶着詫異:“沒覺,好像真的管用。”

“當然管用。”少女彎取針,快而練,同時自信地説道:“這種方法一次針灸可以保持一天一夜,不僅表皮麻醉,就連內裏也麻醉,不會到任何腹痛。”

“真是神了。”被麻醉的中醫師站起身,一臉驚歎,不過迅即又苦着臉叫起來:“麻醉一天一夜,我們的肚子怎麼辦?”

“當然可以解。”少女撲哧一聲笑起來,充滿天真,讓兩個人坐下,取出銀針,手指控制住長短,在兩個人的神闕紮了一下,轉眼之間,兩個人的腹部再次有了知覺,長長鬆一口氣。大家一邊議論一邊回到會議桌旁,目光和語氣對少女充滿讚賞,同時更加覺得楚天放深不可測,他身邊的少女都有如此身手,他就更不用説了。

凌威的臉一剎那變得凝重無比,神闕,肚臍眼正中,是人身死之一,下真需要勇氣和絕對的技術,少女竟然輕而易舉就做到了,有點令人匪夷所思。陳雨軒低聲説道:“大周天針法。”

“應該是。”凌威目光轉向少女,少女低着頭,似乎躲避大家的目光,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

少女的針灸技術顯然折服了史長嘆江山輩有人才出之餘,看了一眼凌威和陳雨軒:“就請保和堂委屈一下,全力配合楚天放楚醫師。”雨軒語氣有點無奈。楚天放望着陳雨軒水潤嬌的臉頰,微微一笑,聲音柔和了很多:“陳姑娘,你放心,保和堂還是你的,我會幫助你發揚光大,有什麼要求儘管説,在下樂意為你效勞。”楚天放言語中已經把保和堂當着囊中之物,而且對陳雨軒似乎也興趣。凌威眉頭皺了起來,心中掠過一絲不悦,忽然淡淡説道:“等一下,我們保和堂的幾位打算轉回去自己治療,不勞楚醫師大駕。”

“轉回去?”史長微微吃了一驚:“凌威,你知道那樣意味着什麼嗎?你有什麼把握?”

“我沒有把握,但對於楚天放的治療方案有點不同意見,所以我想試試。”凌威很平靜,語氣不亢不卑。

“陳掌櫃,你的意思呢?”史長稱呼陳雨軒為掌櫃,是把她當着保和堂的主人,希望她慎重考慮凌威的建議,跟隨楚天放雖然委屈但不會影響到保和堂的形象,任由凌威把梅花等人帶回去,要是有什麼不測,保和堂恐怕會遭受打擊,生意一落千丈。

“我同意凌威的觀點。”陳雨軒幾乎沒有考慮,口而出。單獨治療病人就是和楚天放產生競爭,當然不再受他的控制,陳雨軒寧願承擔風險也不會委曲求全,何況她們還有一個希望,就是抓到周秀,一切都刃而解。

長利笑着讚許了一聲:“我和白一帆也願意留在保和堂,出點綿薄之力。”現場立即分為兩派,一派是楚天放代表的共和居,另一方就是陳雨軒和凌威代表的保和堂,大約各佔一半,史長有點為難,和身邊的兩位主任低聲商量了一下,緩緩説道:“既然這樣,就各盡所能吧。”楚天放一直盯着凌威,聽到史長的結論,立即揮了揮手:“保和堂要自己治療,我沒意見,請立即把你們的病人帶走,我馬上要治療其他人。”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很明瞭,保和堂和楚天放形成了對立,楚天放相當於公開叫板了,他馬上就要治療病患,假如取得了先機,保和堂就算失敗,共和居的威信更加多了幾分,佔領這邊的市場指可待。

作為各有專長的中醫,大部分人還是不甘心被共和居收編,保和堂的反抗代表着他們的心聲,立即有幾個人跟隨凌威,大聲説道:“凌醫師,現在就把保和堂的人轉出去,我們幫忙。”

“不用,謝謝各位美意。”凌威擺了擺手:“韓震天兄弟應該帶着人過來了。”

“原來你早有準備。”陳雨軒俏臉微揚,疑惑地看着凌威,凌威微微笑了笑,沒有回答,大步向會議大廳門外走去。

支持凌威的人立即跟着走出去,史長也緊接着離開,只留下楚天放一夥人在最後。一位中年醫師低聲説道:“這個凌威也太不知量力,要是有辦法還等得到現在,只是意氣用事。”

“不要小看了這個人。”楚天放眉宇間出一股沉思:“他要是臨時和我們較勁就是意氣用事,不過他好像早就料到這個結果,已經預先安排人轉院,心思周密,深不可測。”見一向傲氣的楚天放出一絲擔憂,少女楚青竹不由得目光復雜地望了望門外,可惜,凌威的背影早已消失。

夜幕低垂,城市的霓虹燈開始閃爍,紫玉河邊一棟樓房的二樓燈光明亮,一個房間內,梅花和小虎等人靜靜躺着,幾位護士在一旁忙碌片刻退了出去,房間內恢復一片寧靜。

這是保和堂的臨時病區,房間裏沒有醫院那種刺鼻的氣味,反而有淡淡花香,紫玉河清新的水汽透過窗户傳進來,格外涼。梅花在一陣涼意中醒來,手腳動彈不了,皮膚也沒有覺,應該是打了麻藥,她茫然地看了看潔白的天花板,一陣倦意再次襲來,又轉入昏睡。

“請問,梅花是在哪間房?”外面傳來一個男子渾厚的聲音,有點耳,但梅花一時想不起來。

“這一間。”小護士剛剛招聘來不久,很勤快地推開房門。一個人走了進來,站在牀頭,梅花可以覺到他温柔的目光,想看一看,偏偏眼皮無限沉重,睜不開。

那人靜靜站立了好一會,忽然狠狠罵了一句:“周秀,你這個王八蛋,我饒不了你。”説完,那人轉身離開,腳步快捷有力,迅速消失在走道上。

十幾分鍾後,凌威和陳雨軒大步走上二樓,見到護士,凌威立即關心地説道:“有什麼異常嗎?”

“沒有,只是有箇中年人來看過梅花。”護士很乖巧地回答。

“中年人?什麼樣子?”凌威疑惑地愣了一下。

“圓臉,身材拔,中等個。”護士回憶着説道:“和梅花有點像,是她親人吧。”

“胡扯。”凌威白了護士一眼,快步走進房間,見梅花還在恬靜地睡着,鬆一口氣,轉身對護士説道:“梅花是個孤兒,哪來的親人,你怎麼不問一下他是誰。”

“我一時沒想起來,晚上來瞧病人當然是家屬。”護士有點委屈,指了指窗外:“他剛走不久,要是白天還可以看到。”凌威和陳雨軒迅速靠近窗口,窗外正對着紫玉河,朦朧燈光下,水面泛着淡淡亮光,隱約可見一艘小船停在岸邊,似乎覺到了凌威和陳雨軒的眺望,船上的人用竹篙點了一下河岸邊的石塊,小船迅速向河中心蕩去,一陣船槳拍打水面的清響過後,消失在紫玉河面的夜幕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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