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雲夢山22小針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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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許多有成就的人高傲自滿,還有的謙虛隨和,高傲之人對於別人對他們領域的指點往往不屑一顧,認為自己就是權威。謙虛之人時時看到自己的不足,對於別人的提議都是虛心接受。
青雲觀的明風道長無疑是後者,他從小就是個孤兒,被老觀主收留,幾十年來淡泊名利,除了喜歡茶道就是中醫,在中醫學漸衰微的年代,他依舊鍥而不捨,終於小有成就,還收了幾個徒弟,芙蓉鎮一帶提到他無人不是
口稱讚。不過,他知道自己的實力,天資不是聰穎,唯有一步一步紮紮實實學習,從三歲小孩到八十老叟,只要知道一些中醫知識,他都會虛心接受。有其師必有其徒,李玉林也像他師傅一樣,謙虛好學。
凌威雖然年輕,清風道長師徒卻毫無小看之意,聽到他開口讓病人等一下,知道一定有什麼説法,看凌威剛才沉穩老練地觀察病情,覺得凌威有點門道,師徒兩期待着能有新的發現。
“過來。”凌威向有點茫然的病人招了招手,病人看了看清風道長,道長笑着點了點頭。
凌威順手從間
出幾枚銀針,讓走到面前的病人轉身,快速在腎俞
,肝俞
各下一針,又在腿部的委中
斜着四十五度角向上紮了一針,然後揮了揮手:“可以了,去吧。”病人走了出去,房間裏又恢復寧靜,凌威的表現有點出乎大家意料,一時竟然不知道説什麼好。黃老深知清風道長醫術高明,自己就是慕名而來,經過一些天的治療,自己腿部的
病大有好轉,他不大相信清風道長師徒都一籌莫展的疾病,年紀輕輕的凌威能夠治療。
事實永遠是讓人最信服的證據,病人不一會兒就從廁所回來,臉上一改剛才的憂鬱,滿臉歡喜,進門就大聲嚷嚷:“好了,好了。我又可以站着撒了。”紅衣少女本來對凌威會針灸充滿好奇,可是聽到病人的話立即
到一點尷尬,急忙低下頭看手機屏幕,暗暗嘀咕:“一個大男人,站着撒
有什麼好高興的。”病人似乎也
到有姑娘在場有點不好意思。放低聲音,但依然壓抑不住興奮,向凌威
地笑着:“謝謝你,現在好多了。”
“小兄弟真是神醫妙手,真人不相,如此疑難病症竟然手到病除,貧道佩服。”清風道長笑着向凌威拱了拱手,一臉讚賞。
“道長客氣了。”凌威一邊取下病人身後的銀針一邊笑着説道:“剛才的針灸只是暫時緩解一下,要想治癒還得服藥。”
“服藥那是當然,俗話説得好病來如山倒,病去如絲。”道長捋着鬍鬚,試探着説道:“不知道你有沒有現成的藥方?”
“藥方嗎、、、、我考慮一下。”凌威凝眉思索,李玉林立即拿過紙和筆,放到凌威面前的茶几上,凌威拿起筆,一邊斟酌一邊寫着藥方:羚羊骨15克。佛手15克,香附15克白朮12克,龍骨18克、、、、、寫完以後,凌又仔細看了看,遞給病人:“照方抓藥,每天一劑。”
“我們可以看看嗎?”李玉林小聲徵求凌威的意見,作為中醫,各人有各人的用藥方法,即使是同一種疾病,用的物藥也有所不同,按理説李玉林不應該詢問,可是他實在壓抑不住好奇。這種疑難病自己師徒束手無策,這位年輕人居然輕輕下了幾針,立竿見影。讓他有一種心癢難耐的覺,一時顧不得什麼規矩。
“當然可以。”凌威回答得很輕鬆:“不成之處還請二位指教。”
“不敢當,不敢當。”李玉林當然知道凌威有點來頭,就看他氣定神閒的樣子,不要説自己,就是師傅恐怕也不敢指教。他慌忙觀看藥方,,思索一下,又把藥方遞給清風道長,清風道長也看了片刻,抬起頭對着凌威:“你的方子是扶肝解鬱健脾益腎。”
“不錯。”凌威清了清嗓子,微笑着説道:“據《內徑》記載:膀胱者,州都之官,津*
藏焉,氣化則能出也。本病是憂慮過度,肝鬱傷腎,致使膀胱氣化失調,通調失利,小便需一位才能排出。採用疏肝排鬱,扶脾健腎,助膀胱氣化,自然奏效。”凌威倒不是有意賣
,他發覺清風道長對中醫偏愛,要想接近地下室必須留在山上,那麼這是個最好的機會,必須讓道長心服口服,説得越深刻越好,只要調動道長的興趣就行。
果然,道長注意力被引過來,接着凌威的話説道:“羚羊骨平肝潛陽,調節排
中樞佛手香附排鬱,助膀胱氣化,白朮培後天之本,龍骨安神,五味子益
填髓、、、、、、整個藥方針對病情奇妙無比。”
“道長過獎,在下學醫尚淺,正在四處遊歷,拜訪名師,有時間還要請道長多多指教。”凌威開始套近乎,不過也有一點誠心,清風道長研究中醫藥幾十年,當然有個人獨到之處。
“指教談不上,相互切磋吧。”清風道長微微笑着,説切磋立即進入正題:“你剛才據什麼脈象開方抓藥。”
“學術問題我們有時間慢慢討論。”凌威收住話題,看了看旁邊的老人和紅衣少女,笑着説道:“我們可不能冷落了貴客。”
“很抱歉。”清風道長向黃老客氣地打着招呼,又讓李玉林倒上茶水,凌威一提醒他才想起來剛才確實有點失態,怠慢了黃老。
“沒關係,老朋友不用客氣。”黃老輕描淡寫地擺了擺手,他的興趣倒是濃了幾分,拍了拍自己那隻病腿:“凌威,我這腿你是否有辦法?”
“黃老的腿怎麼回事?”凌威轉臉詢問清風道長。他雖然想一手增加清風道長的信任
,但自己不是神醫,治病還要從瞭解症狀開始。
“子彈穿透,受風寒落下的
病。”清風道長説到子彈穿透,眼裏
出一絲敬佩。
“我試試。”凌威笑着微微點頭。
紅衣少女冷眼旁觀,見凌威一臉自信,想起剛才對她有點戲耍,不由極為不滿,言説道:“你看你,説你胖就
起來了,爺爺的腿經過全國眾多中西醫高手治療都無效,就憑你能行嗎,別自討沒趣。”
“思羽,怎麼説話呢。”黃老瞪了孫女一眼,向凌威笑了笑:“不好意思,孫女被慣壞了。”
“沒關係,現在的年輕人都這樣。”凌威忍着笑,一本正經地説着,一副老氣橫秋,氣得紅衣少女直翻眼,真想上前凌威大嘴巴,年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剛和爺爺搭上話就擺老資格,你等着,有機會讓你好看。
凌威當然不知道紅衣少女想什麼,站起身走到黃老身體前蹲下,觀察一會紅腫的膝蓋,用手捏了捏,他是個外科專家,幾分鐘過後就瞭解了裏面病變的情況“風濕,我們用舒經活血的藥方,讓僵硬的關節恢復一點彈。”清風道長説着自己對黃老腿疾的治療原理和方法,説完又補充一句。
“已經有很好的療效。”
“您使用的方法很正確,但是關節已經發生器質病變,簡單方法恐怕難以奏效。”凌未提出異議:“幾塊肌
和膝蓋骨粘連,不斷開,任何藥都沒有多大效果,即使恢復一點也只是暫時,以後還會加重。”
“乾脆一點,有辦法嗎?”黃老不懂醫學但也聽出個大概,快人快語地説道:‘紙上談兵沒有,就用我的膝蓋試試。
威回答得也很乾脆。
“什方法。”除了紅衣少女,其他幾個人異口同聲。
“小針刀。”
“小針刀是什麼?”黃老因為腿部疾病遍訪名醫,可是小針刀還是第一次聽説,第一個出口詢問。
“這是最近剛興起的療法,中醫針灸結合西醫手術,要求動手術的人具備深厚的中醫針灸知識和對人體解剖瞭如指掌。”清風道長解釋道:“小針刀療法是一種介於手術方法和非手術療法之間的閉合鬆解術。是在切開
手術方法的基礎上結合針刺方法形成的。小針刀療法
作的特點是在治療部位刺入深部到病變處進行輕鬆的切割,剝離等不同開工的刺
,以達到止痛祛病的目的。其適應證主要是軟組織損傷
病變和骨關節病變。”有深厚針灸技能的人往往對西醫解剖達不到深層次瞭解,有深厚西醫解剖功底的醫生往往對中醫針灸瞭解不夠,這就是小針刀不太成
的地方。黃老身份特殊,一般人當然不會把不成
的方法用在他身上。第一次聽到也就不足為奇。
紅衣少女聽到清風道長的解釋,又是針又是刀,覺得有點害怕,看了看爺爺的腿,又看看凌威:“你行嗎?”
“不行。”凌威板着臉,撇了一下嘴。”不行你幹嘛要試。
“”試了才知道行不行。
“凌威一邊和紅衣少女搭訕一邊取出一鋼針,針頭很特別,扁平,像一個極其細小的刀口,薄而鋒利。
“不行不行。”紅衣少女站起身試圖阻攔,黃老笑着擺了擺手:“傻丫頭,凌威和你開玩笑呢,沒有把握他就不會提出來。”
“是嗎?”紅衣少女不解地坐回到沙發上,瞪眼盯着凌威。
凌威挽起黃老的褲腿,出微微有點腫大的膝蓋,又用手摸索一會,拿着前面帶着幾毫米細微刀口的鋼針,在膝蓋骨上端緩緩紮下,細心體會着針下的
覺,有一
硬硬的索狀東西,他手指捏着針尾,輕輕移動,膝蓋裏發出一聲輕微的悶響,似乎什麼東西被割斷。
“爺爺,痛嗎。”紅衣少女關切地看着黃老,剛才膝蓋裏的聲音旁邊的人都能聽到,想到細小的刀口在身體裏行走,有點心驚跳。
“不痛,有點酸,膝蓋舒服多了。”黃老一臉微笑。紅衣少女鬆一口氣,剛要鼓勵凌威兩句,卻見凌威一臉平靜,目光盯着黃老的膝蓋,神高度集中在小針刀上。紅衣少女立即停止了説話,再笨的人也應該知道這種時候不便打擾。
又過了一會,凌威把針在膝蓋兩邊分別紮了一針,割斷裏面的連接,然後取出針,抬手擦一下額頭細微的汗珠,輕輕鬆一口氣,説實在這種方法他是第二次運用,加上膝蓋骨結構複雜,使用小針刀非常吃力,還好比較順利,算是成功。
“好了。”凌威直起,收起小針刀,隨口吩咐:“忌腥辣生冷,按照清風道長的藥方服用。”黃老從沙發上站起來,在房間裏走動片刻,高興地拍了拍凌威的肩膀:“小夥子,有兩下子,在哪工作,要不,我和你們領導打聲招呼,到我身邊工作。”如果凌威知道黃老的身份就會明白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許多人拉關係開後門都得不到的待遇只要凌威張張嘴就垂手可得。可是,凌威的注意力在青雲觀的地下室,隨口回絕黃老的提議:“對不起,我四處遊蕩,習慣了,還不想安定下來。”
“好男兒志在四方。”黃老並不介意凌威回絕他的提議,又讚賞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有兩位老朋友都是和我一樣的病,改天帶他們登門拜訪,你住哪?”
“我、、、、”凌威心中一動:“這兩天有事要離開,如果要施行小針刀治療,方便的話就在這裏吧。您帶病人上來。”
“明天吧,剛好我們幾位老朋友想聚一聚。”黃老考慮了一下:“還是上午。”午飯是在道觀裏用的素齋,道長一再挽留,盛情難卻,其實,他挽留的是凌威的醫術,吃飯的時候他還不斷探討一些醫學疑難,七十歲年紀還像一位年輕人一樣求知若渴,真是令凌威佩服,這樣也好,兩個人的距離更近了幾分。
飯後一杯茶,據説很不科學,這點凌威沒有研究,但是清風道長的茶水好像消食安神,十分舒服,一小杯下肚,五臟六腑都滋潤。喝完茶,凌威剛要起身告辭,一位小道童匆匆走了進來,向道長行了個禮:“觀主,有人求見。”
“幹什麼的?”
“説是來與您談論茶道。”
“茶道?”道長有點動心:“我過去看看。”凌威心中微微一動,投其所好,自己用醫學引道長,現在又有人用茶道,難道和自己同一個目的,不然,戒備森嚴,雖有心思品茶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