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妙手回春十九十天為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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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憑什麼?”葉凡對於凌威的轉變並不在乎,揚了揚臉頰:“光憑嘴皮子的江湖把式可不行。”
“你們又憑什麼?”凌威不屑地掃視一眼整個大廳:“目前為止,如果誰能夠治好紅斑狼瘡也用不着在我們這間小店鋪吆喝。大家也不過以五十步笑百步罷了。”凌威的話讓許多人臉微微一紅,大家確實半斤八兩,沒有什麼可以驕傲的。一時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駁。
“這位凌醫生説得有點道理。”一直沒有開口的老中醫何中士忽然清了清嗓子,慢聲慢語地説道:“我們中醫多年來缺少的就是團結,各自抱着絕學不放,固步自封,而且相互排擠,這樣下去就會越來越衰敗。”
“對您的觀點我表示贊同,而且深有體會。”白一帆對着何中士,語氣恭敬:“今天我們就是抱着團結的目的,做一次創舉,共同治療疑難雜症。”
“話雖如此,你們總要拿出點令人信服的東西。”何中士處理事情倒是公平:“如果無法展示各位的實力,我看還不如保和堂一個店鋪治療好一點。”
“我們當然有。”白一帆面向一羣中醫醫生,大聲説道:“大夥把有關你們的醫學報道和醫案拿出來,讓二老過目。”一羣人早有準備,紛紛拿出證據,白一帆首先把一份報紙遞給何中士:“請您過目,這是有關我治療食道癌的報道,還有我對紅斑狼瘡醫治的一些想法。”何中士看了看白一帆的材料,微微點頭:“白醫師果然非同凡響,令人佩服。”
“您過獎,一點小小成績,不足掛齒。”白一帆説得很謙虛,可嘴角的微笑顯示着他的洋洋自得。
另一位醫生走上前幾步,剛把自己的有關材料遞過去,幾個人忽然從大門口走進來,凌威認識,是益仁堂的幾位,單月亮,嶽小怡,盧天浩。
“怎麼回事?我們來晚了。”單月亮直接詢問身邊悉的一位年輕中醫師,年輕人快速和他嘀咕幾句,單月亮大聲説道:“原來是這麼回事,既然如此,我們益仁堂也算一份。”
“單月亮,算一份是什麼意思?”何中士眯着眼看了單月亮一眼。
“何教授。”單月亮幾人過來行了一個禮,接着説道:“我們是您在醫學院的學生,幾乎是您看着成長的,實力您一清二楚,乾脆把這機會讓給我們益仁堂怎麼樣。”
“幾位,眼睛看着點,還有其他人呢。”葉凡對於單月亮的舉動有點不滿,微微表示反。
“大家都是一個目的,何必掖着藏着。”單月亮略顯瘦長的臉上出一種不在乎的表情。
“我們什麼目的,你説清楚。”單月亮的話立即成了眾矢之的,有人大聲嚷道:“我們就是來治病,會有什麼目的。”
“我這人説話不喜歡繞彎之。”單月亮毫不遲疑地説道:“都是為了那塊紫玉佩,大家乾脆點,誰有本事治好祝姑娘的紅斑狼瘡,誰就得到玉佩。”
“原來你們把我兩請來就是為了一塊玉佩。”葉玉成老臉有點不悦,看着馬長利:“你也一大把年紀,還爭什麼名利和錢財。”
“二老誤會。”馬長利老臉微紅,瞪了一眼單月亮,繼續陪笑着向兩位老人説道:“我們確實是來治病的,請您看完每個人的資料,我們有把握超過保和堂幾位年輕人。”何中士和葉玉成低聲商量了一下,開始觀看一份份資料,幾分鐘後,兩人抬起頭看了看大廳裏的人,何中士把資料放到一邊,清了清嗓子:“我們看了,確實都有自己的獨到之處,但對於紅斑狼瘡還沒有太大關聯,不能説明什麼。”馬長利等人臉上一起出哭笑不得的神情,兩位老人顯然對於他們窺視紫玉佩的行為不滿,有意抹殺一切成績和優勢,這樣,大家水平都差不多,還有什麼理由從保和堂帶走祝玉妍呢,紫玉佩當然也徹底泡湯。
“二老看看我的資料。”曹龍忽然近前一步,把一份材料恭恭敬敬地遞到兩位老人手裏,然後推了推金絲眼鏡,不動神地站在一邊。
何中士和葉玉成看了一眼材料,同時驚呼一聲,抬頭詫異地看着曹龍:“這份材料是真實的?”
“當然,有資料可以查證。”曹龍彬彬有禮地説道:“家父曾經在本治療過一位紅斑狼瘡患者,療效還十分顯著,這是
本傳過來的資料。”陳雨軒和凌威相視一眼,臉上
出一陣驚詫,如果曹龍的資料屬實,那麼,誰也無法阻止曹龍治療祝玉妍的病,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説也是一件好事,畢竟治病救人大於一切,不過凌威對於曹龍有一種不信任
,總覺得他有點温順的外表下隱藏着什麼。
“程先生。”何中士看了看程明清:“我們只能説所有人中,曹龍的一堂對於紅斑狼瘡的治療有過先例,至於把祝姑娘
給誰就由你自己來做主。”
“這個,我考慮一下。”程明清一時沒想到真還有治療過紅斑狼瘡的醫生,不由得猶豫了一下。
“誰知道曹龍的資料是真是假。”白一帆身邊的兩位青年忽然同時叫起來:“乾脆把祝姑娘帶回去,我們師傅一定能夠治好她。”兩個人顯然是白一帆的弟子,躍躍試,竟然想出搶人這種很低級的主意,但是低級的並不是他們兩個,許多人也跟着攪合,竟然有一哄而上的勢頭。
其實並不是每個人都是弱智,而是意識到沒有了得到紫玉佩的機會,乾脆胡亂鬧一鬧解解氣。典型的小人思想,可就是這些小人思想,引起一次次説不清的各種騷亂。
奇怪的是程明清也不阻止,任由一羣人鬧哄哄向後面的樓梯間方向移動,領先的人剛走到凌威身邊,凌威忽然劍眉倒豎,大聲叫道:“站住,這裏豈是你們隨便鬧事的地方。”
“你想怎麼樣?”葉凡竟然不顧爺爺葉玉成的叫喊,和凌威頂撞起來,,氣氛劍拔弩張。陳雨軒畢竟是女孩子,沒想到場面一時失控,下意識地站到凌威身邊,擋住眾人。
面對着一張張幸災樂禍的面孔,凌威心中忽然升起一股無名怒火,手臂到一陣發麻,忍不住抬手用力用力拍在桌子上,隨着啪的一聲脆響,領頭的兩人發出一聲驚呼,下意識退後幾步。
只見凌威面前的桌子一角竟然被凌威一掌拍下來,桌子雖然不是什麼上等木料,但幾公分厚一掌拍斷還是有點令人驚駭。
凌威看着眼前的情景自己也嚇了一跳,強忍着驚呼出聲,冷冷説道:“誰敢在保和堂撒野,就像這張桌子。
程明清父子的臉也變了變,如此力道,至少十年苦練,可是凌威看起來還有點文弱,怎麼可能有此力量?
“陳姑娘。我一向以講道理來解決問題。”曹龍冷靜地看着陳雨軒:“我建議看一看祝玉妍姑娘的意思,畢竟生病的是她。”
“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陳雨軒考慮事情總要有個了結,快地説道:“就看祝玉妍姑娘自己的意思,我現在就請她下來。”
“不用麻煩,我在這裏。”祝玉妍隨着話音慢慢走出來,臉上罩着面紗,一左一右楚韻和朱珠攙扶着。
“祝姑娘,快坐下。”陳雨軒拖過一張椅子,扶着祝玉妍就坐。
“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大家好意玉妍心領,我不打算離開保和堂。”祝玉妍聲音有點虛弱,但大家都屏住呼耐心傾聽,還是聽得比較清楚。,“祝姑娘,你的身體要緊,總應該給我一個機會吧。”曹龍語氣陳懇,顯得一片誠心。
“既然這樣,我給大家一個公平的機會。”祝玉妍伸出一隻胳膊,白皙的肌膚上佈滿一塊塊腥紅的疤痕,引起一陣低低的驚呼。
“大家是不是覺得很醜。”祝玉妍對於眾人的反應一點也不奇怪,淡淡笑着説道:如果誰十天之內令我手臂上的疤痕好轉,或接近消失,我就答應誰替我治病。”紅斑狼瘡的疤痕來自於疾病的併發症,要想從外部短時間去除,簡直比治療病症本身還要困難,人羣中立即響起一陣不滿的議論聲。大多數人都認為祝玉妍是故意出難題,讓大夥知難而退,“行,一言為定,希望祝姑娘不要反悔。”曹龍略顯秀氣的臉頰出一絲自信,語出驚人,拿出十幾張膏藥,遞給祝玉妍:“一天一張貼在同一部位,十天後疤痕自然消失,只會留下淡淡的紅印。”
“我希望到時候不要遇到阻攔。”曹龍冷靜地看着陳雨軒和凌威,言下之意到時候治好了祝玉妍胳膊上的疤痕,如果再阻攔他們一堂治料祝玉妍,就是可恥的無理取鬧。
“曹兄弟快人快語。”凌威淡淡笑了笑:“我也不能讓你失望,你治療左邊胳膊,我們會讓祝玉妍按時換藥,我負責右邊一隻胳膊的疤痕,十天後如果低於你的療效,我把祝姑娘送到你們一堂。”
“而且。”凌威對着大廳忽然提高了聲音,帶着一種自信的威嚴:“十天後,我會出一個身體遠遠比現在健壯的祝玉妍。”十天,對於一個疑難雜症,醫院宣佈難以治癒,接近油盡燈枯的病人,要想恢復一點點簡直都是奇蹟,何況要身體健裝。簡直就是對眼前一些醫生的諷刺,有人低聲嘀咕,這小子是不是瘋了。
“好,十天後我會過來見個高下。”曹龍深深地看了凌威一眼,轉身慢慢走了出去,略顯文弱的背影忽然顯得很堅強,令人有一種不容小覷的覺,有實力永遠令人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