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拳王24伏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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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一下子愣住了,凌威等人把每一個細節都想得清清楚楚,幾個人身手都很捷,以逸待勞,無論井上支柱如何狡猾都無法逃。姑娘的出現改變了格局,一下子由主動變成了被動。

“楚青竹,你怎麼來啦。”凌威焦急得眉頭緊皺,他確實疏忽了楚青竹,沒想到在保和堂正廳一心看書的她會忽然跑過來。可能是聽到槍聲的緣故。

“我、、、、我、、、、”楚青竹緊張得結結巴巴。太陽上頂着手槍,井上支柱的胳膊上鮮血直,凌威握着短刀站在對面,陳雨軒和韓震天也握着刀從上面走下來,原田雅蘭在後面瞪着明亮的眼睛,手裏又cāo起一把匕首,光芒閃動。只有梅花沒有拿着傢伙,但血淋淋的手掌更是觸目驚心。一個姑娘家驟然遇到這樣的情況,楚青竹怎麼能不驚慌失措。也為自己的行為暗暗後悔,剛才聽到槍聲,第一反應就是凌威出了危險,絲毫沒有猶豫就跑了過來,一下子落入井上支柱手裏。

“別説話。”井上支柱用手槍抵了抵楚青竹,又把臉轉向其他人,聲音低沉兇狠:“快點退到樓上,我數五個數,不執行就立即開槍,一、、二、、、、”

“別,別。”楚青竹連忙擺手,似乎很驚恐,手掌在自己間摸了一下,一細小的銀針立即夾在手指之間。

“你不要衝動,我們退。”凌威緩緩向樓梯踏步移動,眼神注視着楚青竹和井上支柱。井上支柱也在向通往後院的門邊慢慢移動。

楚青竹似乎更加驚恐,腳步都抬不起來,井上支柱不耐煩地叫道:“配合點,不然讓你死得很慘。”

“好,我配合,我配合。”楚青竹聲音有點顫抖,手忙腳亂地跟着井上支柱向後退,銀針也悄無聲息扎進井上支柱間肝經上一個位,楚青竹是針灸高手,銀針又細,井上支柱只覺得間麻了一下,像螞蟻咬了一口,並不介意,只是胳膊跟着有點僵硬,自己估計是失血過多,立即加快後退的腳步。

“放手。”楚青竹語氣忽然一正,沒有絲毫慌張。抬手去抓井上支柱手中的手槍。井上支柱到不妙,他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毫不猶豫彎曲手指扣動扳機,可是,手指忽然麻木得沒有了知覺。任由楚青竹把他的手槍取走。楚青竹順勢肘部後擊在井上支柱兩肋的期門上,井上支柱覺到腹部一陣翻江倒海般疼痛,忍不住哼了一聲,彎下去。楚青竹立即閃到一邊,轉臉看着井上支柱,手中拿着槍卻不知道怎麼用,只是晃了晃:“別動。”原田雅蘭和韓震天飛撲上前,把井上支柱雙手反壓,死死控制住,然後原田雅蘭拿出手銬把井上支柱拷上,凌威還是不放心,又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繩子來個五花大綁。幾個人這才坐在一邊休息。

“謝謝你。”凌威看着楚青竹清澈的眼睛:“要不是你出手,這個傢伙還真難對付,至少要費一番手腳,還難免再有人受傷。”

“不用客氣,我剛才也害怕得要死。”楚青竹心有餘悸地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又看了看手中那把緻的手槍,掃視一眼大家:“這個我可以留下嗎?”大家一起把目光轉向原田雅蘭,她是刑警,私藏槍支的事也只有她會干涉。原田雅蘭聳了聳肩,笑着説道:“我是本刑警,中國的法律我不是太清楚,再説也沒看見井上支柱的槍丟到什麼地方了。”

“謝謝姐姐。”楚青竹的嘴很甜,看了看原田雅蘭血的手腕:“我給你找點藥止血。”幾個人押着井上支柱來到一個房間,韓震天出去買了點宵夜,陳雨軒拿出藥幫着原田雅蘭包紮。凌威看了看井上支柱血的肩胛,拿起紗布走過去,用剪刀剪開他的衣服,細心清理傷口,然後也包紮起來。

“謝謝。”井上支柱覺傷口一陣涼涼的舒服,向着凌威笑了笑。

“不用謝,我是醫生。”凌威語氣温和。醫生眼裏只有病人,和身份無關。

宵夜是包子和八寶粥,凌威吃了一點,然後又餵了一些給井上支柱,井上支柱毫不客氣地大口吃完。原田雅蘭瞥了他一眼:“沒想到井上先生現在還有這麼好的胃口。”

“怎麼沒有胃口。”井上支柱毫不理會原田雅蘭的譏諷,淡淡笑了笑:“這只是一個賭局,只不過我輸了而已,大不了一個死,你認為我還會怕死嗎。”

“你不恨我們嗎?”楚青竹怯生生問了一句。

“為什麼要恨,我和你們本來就是對立,有機會也不會對你們心慈手軟。”

“你認為還有機會嗎?

“原田雅蘭不屑地瞪了井上支柱一眼。

“很渺茫。”井上支柱説得很坦然:“但是隻要我不死就有機會。”

“有道理。”凌威倒是有點喜歡井上支柱的直,思索了一下:“你有什麼話要代,我們倒可以代勞。”井上支柱打量凌威幾眼,看他一臉真誠,不像是拿他開心。他的臉也變得嚴肅起來:“凌醫生既然在這裏佈下圈套,不會不知道我為什麼要來吧。”

“明白。”凌威不得不面對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事實:“你和梅花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還重要嗎,我已經落到你們手裏。”井上支柱笑得很淡然:“我可以見她一面嗎?”

“不可以。”凌威和陳雨軒一起回答,異口同聲。陳雨軒接着説道:“梅花小小年紀就是我們保和堂傑出的醫師,前途不可限量,我不想任何事幹擾她,影響她的生活。”陳雨軒不知道梅花的來歷,但也不想追究,她打心裏捨不得梅花。有許多東西揭穿了就是一個無法癒合的傷疤。她相信梅花對醫學的虔誠,對於一個醫生來説,就這一點足夠了。

“那就算了。”井上支柱語氣帶着一點遺憾,倚在沙發上,緩緩閉上眼。

保和堂驚心動魄的一幕梅花絲毫不知情,她在不遠處的一棟樓房的某一個房間內。兩位護士照看着她,她體格強健,傷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睡得很香。嘴角帶着一絲甜甜的微笑。夜漸漸深了,兩位護士檢查一下房間,又整理一下被褥,剛要關燈。梅花忽然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護士立即走到牀前,關切地看着梅花的臉頰:“怎麼啦?梅花。”梅花緩緩睜開眼,眼神有點茫,好一會兒才真正清醒,看着兩位護士:“沒什麼,我剛才夢見西門利劍向我爹開槍。”

“你是在開玩笑吧。”一位護士一邊用巾擦着梅花額頭的汗水一邊笑着説道:“保和堂上上下下誰不知道你是老掌櫃撿來的孤兒,哪來的父親。”

“是啊,我是孤兒。”梅花下意識重複了一句。最近不知為什麼經常説錯話,這可不是一個訓練有素間諜的作風。她側臉看了看牀邊的一個櫃子,向護士噘了噘嘴:“把手機給我。”護士立即把手機遞給梅花,梅花翻了翻號碼,接通:“喂,西門利劍嗎,我是梅花。”

“我是西門利劍,這麼晚有事嗎?”西門利劍的聲音還是那樣渾厚沉穩。

“你在哪?”梅花緊張地問了一句。

“我在執行任務。”

“什麼任務?”梅花的語氣急迫,夢中的事不會變成現實吧,西門利劍如果和井上支柱遇上,當然會刀兵相見。

“你別緊張。”西門利劍似乎覺到了梅花的情緒波動,笑着説道:“是一幫劫匪,被我們堵在這邊的縣城裏,當地公安已經布控,我馬上就回去。”

“你小心點。”梅花叮囑一聲,掛了電話,深深出一口氣,打劫這樣的事井上支柱是絕對不會做的。看了看兩位護士:“你們出去吧。”護士離開,梅花望着潔白的天花板卻久久不能入睡。今天陳雨軒忽然把她轉到這邊房間,理由是這邊更清淨,她卻覺一絲異樣。問了韓震天,韓震天支支吾吾,説他也不清楚。整個晚上,凌威陳雨軒沒有來看一眼,就連這幾天一直照顧她的韓震天和小雪也沒有來。不詳的覺越來越強烈。終於,她撥通了一個很久沒有用的號碼,輕輕喂了一聲。

對方沉默了一下,接着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是梅子嗎?”

“是我。”梅花低聲回答。

“你在哪?”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離保和堂很近。”

“什麼?”對方傳來一聲驚叫:“你不在保和堂。”

“是啊。我只是在休養,在哪都一樣。”梅花到驚訝:“有什麼問題嗎?”

“井上支柱到保和堂找你去了,現在你不在保和堂,那邊一定是圈套等着他。”

“他回去了嗎?”梅花一靈,猛然從牀上坐起來,顧不上口的疼痛,焦急地叫道:“情況會怎麼樣,你派人接應啊。”

“我的人已經派出去配合他了,現在也無能為力。已經、、、、、、”對方愣了一下,語氣變得沉重,一字一板説道:“凶多吉少了。”梅花腦袋嗡的一聲轟鳴,眼前一陣黑暗,身體晃了晃,差點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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