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章美人依舊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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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微量可以舒筋活血,多了反而會使氣血紊亂,氣血亂抵抗力就會差,尤其在昏昏睡的時候,病乘虛而入。這也是許多人年輕時酗酒,不知不覺落下病的原因。一陣透骨的寒意,恍惚間又回到了那個懸崖,風從下面吹來,有點冷。兩繩索系在間,天那麼的藍,順着石壁下滑,有種飄然的覺,一個清脆温柔的聲音在上方響起:“凌威,小心點。”

“放心吧,我已經找到了。”凌威伸手摘下石壁上的靈芝,放進袋子裏,身體微微下滑,伸手去採摘另一株靈芝。上面忽然傳來一陣驚叫聲:“小威,小威。”

“可可,可可,怎麼啦。”凌威仰臉高聲呼喊,響應他的是一陣天翻地覆,,身體急劇下降,眼前一陣黑暗,腦袋一陣暈眩失去了知覺。

又是一陣刺骨的含義,四周陰沉沉,一位面容慈和的中年婦人對着自己,幾年時光眨眼過去了,拖着殘疾的腿,向中年婦人地行了一禮,中年婦人沒有説話,一轉身走出低矮的小草屋,凌威急急忙忙跟隨,兩個人一前一後。沒有走出凌威記憶中的大山,而是走向山谷深處,越來越陰森,霧濛濛越來越看不清,忽然,那個中年婦人也消失了,凌威加快速度向前,雲深無路,踉踉蹌蹌,眼前出現一道微弱的光。急忙靠近,那是一個山,裏面光芒閃動,像一道道虛幻的線條,纏繞着成一個立體,裏面有一位姑娘,也很虛幻,但那臉上的神情凌威似曾相識,在保和堂的壁畫裏,鬼谷後山山裏的玉片上,似乎在呼喊,絕望的呼喊,凌威到心驚,山似乎有一種引力,把他強行拉了進去,眼前一陣白光,什麼也看不見,極度的白和極度的黑沒有什麼不同,都會讓人暫時失去知覺。

眼前再次出現景象,已經是江南山水,暖花開,漫步在湖堤上,暖風悠悠,一位姑娘緊跟在身邊,把一件衣服輕輕披在凌威肩膀上,一陣温和,還有一種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那種覺很悉,悉得刻骨銘心。忍不住失聲叫道:“祝玉妍。”凌威猛然抬起頭,張開朦朧的醉眼。燈光離,酒香飄逸,人影晃動,眼前是一張姑娘的臉,但不是祝玉妍那張嫵媚的臉,清純真誠,帶着點擔憂:“凌大哥,我是小雪,怎麼,想起祝姑娘了。”

“剛才做夢了。”凌威下意識拉了拉肩頭的衣服,忽然一怔,看着小雪:“這件衣服是你的?”

“不是,我忙完就看你醉倒在這裏,衣服就披在你肩上。”小雪抬眼掃了一下在跳舞的人:“或許是易麗的吧。”

“不是她的。”凌威語氣肯定,再次聞聞衣服上淡淡的味道,悚然動容那味道和夢中一模一樣。每個人身上的氣味不同,尤其是女人,那種微妙身邊的男人可以覺到。凌威可以肯定,是祝玉妍的,可是祝玉妍已經死了很久。

“凌大哥,我送你回去。”小雪見凌威有點發愣,輕輕扶着他的胳膊。

“不用,我自己走走。”凌威擺了擺手,把肩膀上的衣服掛在手臂上,信步走出門。街上路燈清冷,有風慢慢吹過,覺清醒了許多,但是,他還是想不出這件衣服的由來。

“你説分開就分開、、、、、、”不遠處傳來輕輕的歌聲,一位姑娘一邊走一邊唱着,好像也喝了不少酒,大聲唱着《愛情買賣》,是歷芊芊。凌威立即走過去:“歷姑娘,發什麼神經。”

“誰,誰説我發神經。”歷芊芊腳步踉蹌,醉眼朦朧轉過來,盯着凌威看了幾眼。咯咯笑起來:“是凌醫師,你去哪了,去永島搞實驗,還是去找葉小曼準備房花燭。”

“你胡説什麼。我去喝酒了。”凌威伸手拉住歷芊芊的手臂,這個丫頭知道的好像很多。但看樣子也問不出來,乾脆拉着她:“快點回家。”

“回家,回家,我的家在哪,在冰天雪地,外荒漠。”歷芊芊笑得有點傷,伸手抓住凌威胳膊上的那件衣服,咧開嘴笑着:“凌醫師,你是送給我的。”

“不是,是一位姑娘披在我肩上的,不知道是誰,但味道和一個人很像。”凌威輕聲嘆息,也有點傷

“是誰啊?”歷芊芊晃動着腦袋,醉得還沒有忘記疑問。

“是一個姑娘,我以前的未婚,她過世了。”凌威抬手摸一下衣服,就係那個撫摸祝玉妍的秀髮。

“既然過世了就不是她的,給我吧。”歷芊芊笑着搶過衣服,披在肩上,身體旋轉一下:“剛好合身,謝謝凌醫師。”

“不用客氣,我們回去吧。”凌威拉着歷芊芊的胳膊,沿着街道向前走,歷芊芊依然大聲唱這歌,引來路上的人不斷回頭。兩個人沒有坐車,步行回到保和堂。陳雨軒正在大廳等候,見到兩個人立即過去,瞥了一眼倚在凌威肩頭的歷芊芊,柳眉微蹙:“怎麼醉成這樣,你們兩一起喝酒了。”

“不是、、、、、、”凌威剛要解釋是偶遇。歷芊芊已經搶過他的話,大聲説道:“對,我們兩就是一起出去的,凌大哥還幫我買衣服。”説着,她舉起手中的衣服晃了晃。

那確實是一件女人衣服,陳雨軒望了望凌威,凌威搖了搖頭,自己也解釋不清楚。,難道説是一個鬼魂的,陳雨軒有點不悦,大聲向着一旁的一個個小房間,大聲説道:“你們過來,把歷姑娘送回房間。”

“來啦,來啦。”有人連聲答應,值班室裏跑出幾個人七手八腳扶着歷芊芊直奔隔壁院子裏的病房,歷芊芊一直説自己病沒好,乾脆就賴在這裏。

“好吧,你也早點休息。”陳雨軒俏臉微揚,盯着凌威的臉頰,目光充滿一種渴望,凌威心中糾結了一下,轉臉向後面走:“我先洗個澡。”洗澡可以讓人清除疲憊,凌威覺得愉快輕鬆了一點,緩步走回自己的卧室,陳雨軒已經倒好茶放在桌上:“喝吧,去氣,補身體,看你的臉好像很疲憊。”

“謝謝。”凌威接過茶杯,握在手裏,一股温柔的覺,好舒服、看着陳雨軒説道:“你怎麼還沒睡?”

“我等你。”陳雨軒口而出,忽然發覺有點不妥,這樣的話好像是老婆等老公。急忙拂一下發絲掩飾:“我在考慮我們和葉小曼的合作。”

“不要提她。”凌威急忙擺了擺手,今天一天都糾結在葉小曼身上,剛好點,陳雨軒又提起,覺有點煩:“好啦,有事明天再商量,我累了。”

“那你先休息,明天再説。”陳雨軒言又止,微微嘆息一下走出房門。葉小曼已經是凌威的私事,自己無能為力。看得出凌威是真的煩,不然,他回來第一件事就是看放在牀頭今天積累的疑難雜症,有時候兩個人都是研究通宵,凌威和她都是痴醫術,而且,陳雨軒喜歡和凌薇在一起討論的覺。可今天,凌威整個人看起來都是很頹廢。

許多心思是無法用語言來勸的,尤其是男女之事,選來選去都是錯,這就是愛情過於虛無縹緲的原因。除了自己,沒有人可以幫得上。何況陳雨軒對凌威還有情,會越幫越亂。不過,陳雨軒註定要是一個不眠執業,她的心和凌威一樣糾結。

關了燈,窗外有月光透進來,濛濛,凌威雖然到疲倦,卻了無睡意,瞪眼看着糊的天花板,幾張臉頰在眼前不斷晃動着,首先是那個令他傷痛的祝玉妍,接着是葉小曼,還有陳雨軒,小雪,這些姑娘的心思他都明白,可是,自己的心思不明白,一直跟着覺走,每一段情似乎都是被出來的,自己到底愛誰?祝玉妍?已經過去了嗎,為何忽然有種不安的覺,尤其那件披在肩頭的衣服,是誰的,在暗示什麼?葉小曼,那個冷豔的總裁,是愛上她的心臟還是整個人,如果在兩天前,他不會考慮,兩個人已經有了夫之實,結婚是水到渠成。可今天葉小曼和夏侯公子成雙成對成了凌威心中的刺,雖然相信葉小曼只是在利用夏侯公子,不會背叛,但其中總是有一種説不清的東西,令人心神不寧。

也許,自己誰也不愛,只愛那個躺在棺材裏的死人。凌威的心動了一下,是啊,自己要做的是很多,可可就是一個結,必須先解開。明天起應該有自己的選擇了。

保和堂另一個院子的二樓,歷芊芊同樣面對月光,不過不是像凌威一樣躺着,而是靜靜站在窗前,臉如月光冷清,低低吹一下口哨,聲音尖而細長,飄向遠方,一隻黑小鳥轉眼間夜空中落下,停在窗台上。歷芊芊伸手撫摸一下小鳥的羽,然後把凌威給她的那件衣服放到小鳥的面前,小鳥聞了聞,展翅而起,消失在月中。

“無論你是誰,能讓凌威傷,我就要找到你。”歷芊芊出得意的笑,笑得有點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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