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天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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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肖英剛走出家屬區,一輛轎車駛過來,小泉明志捷地跳下車,打開車門:“先生,請。”轎車沿着街道向太湖邊疾駛。井上肖英倚在後排座位上,眯着眼,看着坐在駕駛位置上的井上正雄,聲音不悦:“你們辦事最近怎麼總是不如人意。”

“叔叔,請指教。”井上正雄直,語氣恭敬。

“井上肖英淡淡説道:“紫玉佩,屢次失手,還有南郊古墓的藥方,做得也不盡如人意。

““都是屬下乾的,和井上正雄先生無關。”小泉明志立即言:“紫玉佩確實是個失誤,不過您放心,我一定要拿到手。不過南郊古墓的藥方,我可是圓滿完成任務。”

“圓滿?”井上肖英哼了一聲:“那個藥方是裝在什麼裏面的?”

“一個木盒。”小泉明志微微愣了一下:“當時有水上巡邏的人趕過來,木盒太顯眼,我就扔了。”

“扔了?”井上肖英不滿地瞥了小泉明智一眼,語氣嚴厲:“你扔掉了一件寶物,剛才在李正教授那裏遇到一段文字,和藥方上字體如出一轍,一定是留在小木盒上的字跡。”

“説了什麼?”井上正雄好奇地扭過頭看了一眼叔叔,這位是家族中德高望重的幾位長老之一,擅長挖掘古籍和一些失傳的藥方,這次專門請他過來研究南郊古墓的藥方,因為字體井上正雄不認識。

“有怪病,必有良方,怪病滅,良方藏。”井上肖英把凌威的第一張字條內容唸了一遍。

“好像沒什麼要緊。”井上正雄笑着説道:“藥方在我們手裏就行了。”

“關鍵是還有一些字,我只能認識個大概,還不是全面。”井上肖英語氣沉重:“那種文字和我們的研究可能有關,我也從古籍中才研究出幾個字,天醫之道。”

“天醫?”井上正雄詫異地叫了一聲:“什麼意思?”

“古有名醫,大醫,在上面就是神醫。”井上肖英冷冷説道:“你們知道神醫上面是什麼嗎?”

“神醫已經是最高境界,基本達到起死回生的地步。”井上正雄疑惑地説道:“在上面豈不就成了神仙。

““最高的就和神仙差不多,具體醫術到了何種地步,無人知曉,稱為天醫。”井上肖英語出驚人:“黃帝內經中提到的一些人就是天醫之,黃帝及其臣子岐伯、雷公、鬼臾區、伯高等,這一派有獨特的文字,過於高深,逐漸失傳,今天見到的字可能就和天醫的派有關,”

“我們把文字搶過來。”小泉明志語氣果斷,雄心

“不可。”井上肖英搖了搖頭:“我們家族追尋了千百年,還是沒有頭緒,或許要假借他人之手,注意觀察一些中醫人才,等到他們有所發現,我們坐收漁翁之利豈不是更好。”

“您的意思我們還要幫助他們尋找中醫最高境界的真相。”井上正雄若有所思:“不過天醫究竟是什麼,有現代醫學發達嗎?”

“這點不用懷疑,就拿華佗來説,當時的滅菌條件就可以進行腦部手術,豈不是匪夷所思,他依靠的是什麼。”井上肖英語氣有點興奮。

“那也不過是個傳説。”小泉明志搖了搖頭:“我喜歡看三國,那是一個故事罷了。”

“未必。”井上肖英揮了一下手:“最近考古資料記載,曹的頭顱確實有做手術的痕跡,而且是在他年輕的時候。”

“那麼説,我們家族的半張長生不老藥方也是出自天醫之手。”井上正雄有點明白:“尋找天醫的足跡也就是完善傳説中的藥方。”

“不錯。”井上肖英微微點頭:“當年徐福東渡帶去的只有半個藥方。”

“可是,天醫那麼厲害,可以長生不老,為何失傳?”小泉明志覺得井上肖英的話實在不可思意,提出疑問。

“這就是我麼要尋找的答案。”井上肖英臉上也浮起一陣疑惑:“世上的許多事完全出乎我們的想象。就像傳説中的亞特蘭蒂斯帝國和非洲瑪雅高度發達的文明一樣,消失得令人不解。”&&&&&&&&&&&&&&&&&&&&&就在井上正雄等人為了凌威的一張字條不斷討論的時候,凌威對於自己懷裏揣着的秘密卻茫然無知,他正戴着大墨鏡坐在李正教授家客廳的一角,優雅地品着茉*莉花茶。秦於夏沒有認出他,嚴格説秦於夏本就沒注意這邊,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李清影苗條的身影上。

“還沒有請教你的大名。”李正教授向着凌威笑了笑:“那些字有一個人可能認識。”

“大家都叫我木頭。”凌威壓低嗓音,變得微微有點啞,像冒一樣:“除了您還有誰能認識古字?”

“李峯教授,和我是本家。”李正眼中出一點敬佩:“全國有名的考古專家,可惜這次來建寧染上怪病,正躺在醫院隔離搶救。”

“怪病?”凌威愣了一下,陷入沉思,他忽然想起剛才李教授翻譯的幾句話,那個小盒是刑家兄弟從南郊古墓文物裏偷出來的,難道盒子上所説的怪病就是最近傳得人心惶惶的古墓怪病,如果是這樣,治怪病的藥方應該在小泉明志手裏。

李正見凌威沉默不語,以為在思考字條上的內容,微微笑了笑:“你先坐,我讓孫女針灸,她等了老半天了。”

“爺爺,您還説。”李清影嬌嗔地噘了噘嘴,別有一番清純的風韻:“研究起東西來就是廢寢忘食,總是不注意身體。”

“李爺爺,您先吃點東西,我們替您針灸。”方進軍圓臉上帶着謹慎的笑,有點拘謹。

“你是小影説的那個方進軍吧。”李正呵呵笑着:“一個普通的建築工,求知上進,勞累之餘還不忘記為別人解除病痛之苦,神可嘉。”

“謝謝李爺爺。”方進軍笑得燦爛,李清影在一旁撲哧笑起來:“看你美得,爺爺誇你兩句就得意忘形。”

“我、、、、”方進軍被調侃得立即又尷尬起來,一時不知説什麼好。

“小影,女孩家説話文雅一點。”李正衝着孫女慈愛地笑了笑:“我説過你多少次了,不要刻薄。”

“不要緊,不要緊。”方進軍一臉微笑地連聲説道:“李姑娘是和我開玩笑。”看着方進軍一臉討好的樣子,就連沉思的凌威也忍不住笑出聲來。方進軍氣憤地偷偷瞪了凌威一眼。

秦於夏在一邊看着李清影和方進軍説笑,輕輕咳嗽一聲,站起身向李正微微行了個禮:“李教授,我叫秦於夏,比李清影高一屆的校友,現在在建寧的一堂實習。”

“一堂。”李正上下打量秦於夏幾眼,略詫異:“曹一的手藝在建寧可是小有名氣,能到他的店裏實習,你的成績肯定不錯。”

“李老見笑。”秦於夏説得彬彬有禮:“一起畢業的人我是前四名之一,其他三位開辦了益仁堂,我選擇在一堂深造,希望手藝能更加純。”

“想法不錯。”李正讚許地點了點頭:“年輕人,創業固然重要,手藝也不能含糊。”

“爺爺,別光顧着説話,快點針灸。”李清影拉着李正的胳膊,讓老人在一張沙發上坐下,笑着説道:“等會我還要和方進軍到工地上替別人針灸,別耽誤我的時間。”

“對對對,時間要緊,時間要緊。”李正滿臉慈愛地呵呵笑着。挽起褲腳,出有點紅腫的膝蓋:“你不説我差點忘了,這個多年以前留下的傷,發作起來越來越重。”

“您放心,我們慢慢幫您調理。”方進軍一臉温和的笑,給人一種安全,拿出鋼針開始用酒消毒。

“慢慢調理,説得輕巧,要多久,不對症有什麼用。”秦於夏説得很慢,很隨意,似乎是隨口説説而已。可話中的意思卻並不怎麼隨意,明顯帶着指責。凌威不由得瞥了他一眼,有其師必有其徒,秦於夏説話的神情和曹龍一模一樣。想起曹龍,凌威皺了皺眉,暗暗思索抓個機會教訓教訓秦於夏。

“秦師兄,這是慢病,深蒂固,一時半會很難治癒。”方進軍耐心地向秦於夏解釋:“李清影和我提到過,李爺爺的病是原來留下的病,長期體虛,外侵入,閉阻經絡,氣血不得行,屬於中醫痹症,採用温補元陽,活血化瘀,不知有什麼不妥。”方進軍一副耐心請教的模樣,然而秦於夏的神情卻帶着一種居高臨下的不屑,淡淡説道:“知識是死的,人是活的,治病不能光憑書本知識,還要靈活運用,我在一堂學的五行針法。利用五行的屬,結合中醫天人合一的哲學,更好更快地治療疾病。”秦於夏有點得意地掃視一眼,盯着方進軍:“你知道什麼叫痹症嗎?”

“知道。”方進軍老實回答:“痹,即痹阻不通。痹證是指人體機表、經絡因受風、寒、濕、熱等引起的以肢體關節及肌痠痛、麻木、重着、屈伸不利,甚或關節腫大灼熱等為主症的一類病證。臨牀上有漸進或反覆發作的特點。主要病機是氣血痹阻不通,筋脈關節失於濡養所致。”

“書本知識不錯。”秦於夏有一種諄諄善誘的樣子,笑得自信:“痹症分為行痹,風痹,寒痹,濕痹,熱痹,李老師是寒痹,於積不通,五行為土有病,用肝木疏導,木克土,發肝經力量,再温補元陽,就會事半功倍。”凌威雖然有點討厭秦於夏的語氣和態度,但對他的理論還是十分佩服,看來一堂並非得虛名,五行針法不可小覷。

方進軍拿着鋼針看了看李清影,有點猶豫,李清影看了秦於夏一眼:“你説得有理,還是你來吧,我們學習一下。”

“這還差不多。”秦於夏伸手拿過鋼針,出令凌威討厭的笑容,有點對方進軍的不屑。凌威眉頭皺了皺,緊接着又出一陣微笑,因為他忽然發現了秦於夏致命的弱點,今天要讓他為自己對方進軍的態度付出代價。凌威絕對不允許誰欺負他的朋友。

“李教授,我們到卧室針灸,可以嗎?”秦於夏扶着李正走向裏間。方進軍下意識地跟過去,走了兩步,忽然想起秦於夏是有意躲避,明顯不讓他學五行針法的絕學。他的臉一下子煞白,自己沒有進過學校,更沒有拜過名師,秦於夏的不屑引起他深深的自卑,自卑得嘴微微動地顫抖。

“方進軍,冷靜一點。”李清影理解地輕聲安:“等會我進去學一下,以後再教給你。”

“不。”方進軍緩緩搖了搖頭,臉上出少有的冷漠,語氣堅決:“我不會學,至少不會學從秦大公子那裏來的五行針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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