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長白四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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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的,自己當面錯過了一位武林奇人了。
此時,遠遠幾陣雞啼,山間的薄霧漸起,濛濛的,已是破曉時分。
歐陽昭苦思不得,一抖雙袖,仰天引起一聲悠揚清越的長嘯,豪氣頓生,嘯聲乍斂,一擰,人像一隻龐大無比的鷹隼,徑向山外瀉去。
正在這時,對面峯頭,忽然掠起兩道龐大的黑影,如同離弦之箭,面疾馳而來,身法快極。
歐陽昭已起的勢子,不由一緩。
眼瞧着那兩隻大鵬也似的黑影,相距已近在二十丈之內,夾起兩道勁風,在稀薄的晨霧裏,畫出兩條顯明的空條,煞是好看。
那兩條黑影,似乎是已發現了歐陽昭,徑向歐陽昭的去勢了上來。
雙方相距不到十丈。兩條黑影之一的,忽然厲聲吼道:“喂!小娃兒,站住!”歐陽昭不由劍眉一皺,心想:好沒有道理。想着,並未答話,但前的勢子一收,人就落在山坡之上。
此時,那兩條黑影也已收勢停身,在五丈左右落在實地。
但見,前面一個尖嘴縮腮,瘦臉無,生得奇形怪狀,儼如廟裏的雷公一般,一身黑
勁裝,披着一個寬大的黑
披風,背後各
出一節五寸長的
形柄手,似乎是一對外門兵刃,十字
叉地背在後面。稍後的一個十分委瑣,長髮披肩,卻生成一副不男不女的臉,柳眉杏眼,粉面桃腮,一對酒渦,不笑也現,但從他的身材神情上看,分明是個男人,他也披着一個醬紫的披風,左手中並執着一對鋼環,明亮耀目刺眼。
歐陽昭打量了一眼,冷笑聲道:“哪路高人?怎麼言語這等無理?”雷公臉的一個此時也正在打量着歐陽昭,聞言尖嘴一裂,皮笑不笑地道:“呵!無理?老子一生就不知道什麼叫做理!”歐陽昭一聽,不由怫然道:“不知道理的人,有何可説之處?”説着,一舉步,就待轉身而去。
雷公嘴的那個,小圓眼一翻,就待撲身而出,口中也怒道:“你教訓老…”他的話未落音,另一個不男不女的跨前一步,攔住前面,尖聲尖氣地道:“老四,何必同他羅嗦。問問他正事要緊,瞧我的。”他説時,已面向歐陽昭走來,口中又道:“小朋友,你是從山內萬梨谷來的?”歐陽昭耳聽他那令人
骨悚然的語音,身上不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本想不回答他的話,又見他話音雖然難聽,態度還算不惡。
自己雖不知萬梨谷是何處,但從適才林中千萬棵梨樹來看,料定必是指着那裏而言,因此,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不男不女的人見歐陽昭點頭,回頭望了那雷公嘴的一眼,臉上充滿了得意之,似乎是説自己這軟辦法行通了。
他一面又含着十分難看的笑容,又向歐陽昭道:“谷內可曾看見什麼事發生沒有?”歐陽昭一方面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討厭他那副樣子,但也無從發作,另一方面也存了好奇之心,想多知道一點那老人同珠子的底細。
因此,他強自忍耐,道:“有,一個老者,守着一顆霞光萬道黃澄澄的珠子,在梨花林邊的一座屋子內。”那兩人聞言,神不由一震。
雷公嘴的一個,十分魯,也十分焦急地破口問道:“此外還有什麼人在那兒?説。”歐陽昭冷冷一笑,心想:索
叫你吃驚一下。他淡淡道:“還有,多呢…”不男不女的那個也是十分急迫地道:“都是些什麼人?”歐陽昭見他二人這等神情,臉上似乎已經變
,反而覺着好笑,不疾不徐地道:“還有一個瞎眼老婆子,一個
魯漢子使判官筆的,一個赤腳叫花子,一個既肥又胖
頭
腦的和尚,另外…”誰知不等他説完,那雷公嘴同不男不女的兩人,全都身子一震,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不約而同地大聲道:“噢!
真的嗎?”
“誰來騙你不成。”不男不女的人面凝重,轉面對那雷公嘴道:“有這兩個老怪物,事情可透着辣手。”説時,顯得十二萬分的憂慮。
那個雷公嘴的也搖了搖頭,十分懊惱地道:“難纏,想不到他們會先來了。”聽他二人之言,分明對這四人有了怯意。
歐陽昭卻淡然道:“二位放心,你們只管大膽進谷辦事,他四人再也不會與你們為難的。”雷公嘴的人,心事被歐陽昭看穿,瘦削的嘴臉上一紅,吼道:“你以為我怕了他們四個老怪。”然而,不男不女的一個早扯了扯他的披風,向歐陽昭道:“你此話怎講?”歐陽昭輕鬆地踱開一步,若無其事地道:“因為他們四人,約好了,一齊連袂向陰曹地府報到去了,所以,陽世人間的事,再也管不到了。”此言一出,那兩人雖也面容一震,但卻都不十分相信道:“是真的嗎?”歐陽昭眉頭一軒道:“有四人的屍體為證,假不了,你們放心。”言語之中,自然有十分蔑視二人的意味,因此,雷公臉的那人面一沉。
但不男不女的一個卻慎重其事地道:“小朋友,你的話,我們自然相信,但是,要制下長白四怪,數盡武林,還真找不出這等天字第一號的高手。因為…”歐陽昭一聽,不由奇道:“長白四怪?誰是長白四怪?”不男不女的那人認真地道:“瞎王母、惡鍾馗、賽彌陀、活濟顛,乃是長白幾省的四大怪傑,全是響哨哨的人物,關外三省,誰人不知並稱四怪揚名黑白兩道的頂兒尖兒。”歐陽昭也曾聽到關外長白四怪的傳説,但久已隱跡江湖,又想起四怪死時的慘狀,一時不由慨叢生,幽然道:“任他四怪也好,八怪也好,到頭來少不得血染荒山,屍橫谷底,這就是江湖人的下場,兩位去看看也好,在下恕不奉陪了。”他是話音一落,勢子已成,彈腿
起兩丈,
身而起。
“站着!”雷公嘴的人,披風一動,喝叱中,已橫臂攔住去路。
歐陽昭怫然不悦道:“你待怎樣?”雷公嘴的傢伙一指不遠的萬梨谷重重地喝道:“走,帶我們去瞧瞧真假。”歐陽昭不由怒道:“無理,憑什麼?”雷公嘴的漢子搖頭晃腦道:“不憑什麼,我要你去,你就得去。”歐陽昭然大怒,一震雙臂,揮掌
起,厲聲喝道:“你説得容易,只怕…”這時,不男不女的一個,一臉的鬼怪像,對雷公嘴的那人眨了眨眼,然後陰兮兮地笑着對歐陽昭道:“小朋友,別生氣,還請問你一句,長白四怪是何人所傷。”
“惡鍾馗死在瞎王母的鳩杖之下,瞎王母又死在花子和尚的菩提子同牛絲的暗算之下!”
“哦!我説呢,外人要毀了四怪,談何容易?”歐陽昭聞言,不由一陣冷笑:“嘿,嘻嘻!”不男不女的人生似乎十分陰沉,對歐陽昭的冷笑並不為忤,又涎着臉道:“那麼活濟顛同賽彌軋呢?”
“這…”
“他兩人比瞎王母惡鍾馗功力又高一等。”
“他二人被何人所傷,我沒見到。”
“小朋友,這話有了漏子了。”